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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住处机关复杂,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手,送信之人我手下堂主廖陈,专攻机关奇巧,我已嘱他听令行事。
韦行看完信,微微不安,唔,我们这边刚听到哭声,人家那边啥都门清了,这是让人比较难堪。好吧好吧,我儿子太能干,所以,拿我出气吧。
冷秋叹气:“出去招待下人家的贵客吧,给我带个好。”
韦行把信还给冷秋,冷秋见他眼巴巴的样子,知道这是问,能不能收着这封信的意思,冷秋冷笑一声:“你儿子这信,说明南边有他的秘探,唐家的机关泄密,他对姓贺的一家子做了手脚,所以,你把这封信给我存档备查,最高机密,二十年内不解封。”
韦行只得道:“是!”
冷秋心里倒底还是有点暖暖的,小兔崽子,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时不时露出肚皮来,这些个机密的事,你就敢在信里透露给师爷听?也不说声保密,我要不嘱咐你爹一声,看你爹不叫嚷得全世界都知道。真是气得人牙痒痒,又舍不得踹你。冷秋再一次千回百转地想念他的乖孙子,回头看见冷兰进来,更是憋气带窝火,直想以头抢地,却只得忍气吞声和颜悦色地应付小掌门大人的一眼睛的迷茫与一脸的迷糊。
冷兰道:“我听着丐帮那些人一边哭叫一边说要跟华山派拼了,什么意思?”
冷秋愣了愣:“你听见?你在哪儿听见的?”
冷兰伸手一指:“那边山坡上。”
冷秋道:“过去看看。”
韦行自去接待廖陈。
父女俩走上小山坡,冷兰一指:“那边,你听见了吗?”
冷秋沉默一会儿,看看冷兰,冷兰道:“啊,现在声音小多了,好象是姓贺的到丐帮去了,你听见没有?他说自己家教不严,才有贺叔齐那样的逆子,他居然说自己孩子罪该万死,他说他不怪丐帮长老与衡山派少掌门杀死他儿子,这是什么人啊?!”
冷秋静静眨了一会儿眼睛:“你听得很清楚吗?”
冷兰大惊:“你听不到吗?”
冷秋心里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我老人家廉颇老矣了?还是我家的小兔崽子在韦帅望相反的方向上给了我一个惊喜?
冷秋左右看看,见到冷森了:“小子,过来。”
冷森陪着笑过来:“秋爷,您老人家好。”天哪,你家小崽子也在这儿啊!再陪笑:“掌门!”
冷兰困惑地看他一会儿:“你有点眼熟”
冷森忍笑:“是,在下冷森,掌门帐前听令。”
冷秋脸色铁青,有点脸熟?我他妈抽死你!两个徒弟要有这毛病,冷秋保准给他们一个千年不忘的大嘴巴,可是这个漂亮的倔犟的冷硬的小驴子啊,是他家硕果仅存的小动物了,冷秋仰天长叹,无可奈何。
冷森一见秋爷的脸色闪得跟红绿灯似的,再一次陪笑:“秋爷,您叫我有事?”
冷兰忽然道:“你是不是”忽然间想起来冷森这个点头哈腰的动作:“你背后跟人家笑话我来着!”
冷森吓得:“哎呀,掌门,您这话从何说起啊?”你可不能在你爹面前这么说啊!
冷兰道:“我记得,你”
冷秋一声断喝:“闭嘴!”
冷兰委屈得:“他笑话我不认得人,就是他说的,我在他衣领上捏了个手印,你看!”伸手一弹,冷森背上一小片地方,立刻飞灰一样碎线头飞坠露出个手掌印形的洞来,这下子冷森彻底变色了,他竟然不知道人家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这是小朋友手下留情,给他做个记号,要是想拍死他,岂不也得手了?冷森当下给冷兰个拜见大礼:“属下一时失言,并无恶意,属下再也不敢了,多谢掌门手下留情。”
冷兰倒吓了一跳,你干嘛?你整这么大礼节做啥?我,我不就在你身上做个记号吗?
冷秋虽然对冷兰的迟钝一肚子气,却也明白了,他一点也没想错,小冷兰的功夫,不是未来,是此时此刻就在冷家无出其右了。冷森可以笑话小冷兰笨蛋,冷兰却可以在他衣服上拍个洞,吓得他半死。
冷秋当下微微一笑:“掌门大人也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不用害怕。”
拍着冷森肩:“你来听听,能听到什么吗?”
冷森听了半天:“听不清,掌门听到什么了?”
冷秋问冷兰:“你听到什么了?”
冷兰道:“没啥了,姓贺的走了,丐帮的人接着哭呢,都是什么帮主啊呜呜,在天之灵呜呜什么的。”
冷秋忍着笑,你这说话方式,可真是
太可爱了。
冷森一脸抽搐,忍了半天,倒底没忍住,开花似的笑出来,冷森忙笑着说:“掌门大人,您这功力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还有虎父无犬女,我看掌门这功夫已经是青出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冷兰以一个警惕的眼神瞄了冷森一眼,肚子里说,巧言令色鲜矣仁,嘴巴里就直接表达出来:“你有什么事吗?”
冷森被她给问得,一下就噎住了:没事就不能拍拍掌门马屁吗?有事现拍还有用吗?
冷秋看着精明手下被笨蛋女儿给整得一愣一愣的,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冷森看冷秋一眼,讪讪得也笑了。你家这祖宗真不给面子。
冷秋笑道:“冷森啊,你从今以后,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吧,冷家的风气改了。”
冷森苦笑,我也觉得出来了,风头一直不对,连连点头:“是是是!”
冷兰当即再给他一个超级不满的眼神,什么态度,虚头巴脑的,为什么你不给我站直了好好说个干脆的“是!”
冷森看一眼冷秋,你看你家这祖宗,我说啥都是错,怎么这么难侍候啊?
冷秋向冷兰笑道:“你别做出那副怪样子,冷森跟着我多年了,经常装装孙子逗大家一笑,你别真当他是奸狡小人,冷森啊,我不在时,你是长辈了,得有个长辈的样子,别在小辈面前胡闹,让大家也看看你不卑不亢那一面。”
冷森知道这是前掌门大人指点自己了,当即站直了给掌门她爹一个不卑不亢的:“是!”
冷秋满意,对嘛,我女儿是大神,她要照直了走,你们就得闪开才对,你们要是不闪,就不能怪我女儿踩你们了。
黑狼送走信使,回来见韦帅望呆坐床上,禁不住皱眉:“又怎么了?”
帅望笑笑:“没怎么。”
黑狼沉默一会儿:“已经算兵不血刃了,死伤不过十人,就结束一场战争。”
帅望笑:“是啊,想不到这么顺利。”只是那个笑容的尾声特别短,让黑狼觉得,如果他再问下去,韦帅望就是不住陪笑了。
黑狼半晌,艰难地说:“于帮主的死,确实让人难过。”其实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一直看那老小子不爽。
帅望这回真笑了:“行了,你出去一会儿。”还第一次见你言不由衷,别难为你了。
黑狼转身出去。
帅望慢慢垂下眼睛,沉默。
贺修齐自杀了?那么,他是真爱他妻子,真残忍,真残忍。
可是如果战争持续下去,不用打仗,光是围城,饿死的就不只是这些人。易子而食不残忍吗?所以,身为大将,必无好死,应该的吧。
黑狼郁闷地站在门口,冷先张文进来,笑一声:“又被你兄弟赶出来了?”
黑狼给张文一个冰冷的眼神,什么?!然后扁扁嘴,缓和下自己目光中的肃杀:“没有。”
张文笑问:“那你那表情是啥意思?我刚听说教主大人二桃杀三士,你居然一副哭丧脸,胜而不美乎?”
黑狼瞪着眼睛,啥叫胜而不美啊?我们啥地方胜得不美啊?
张文敲敲门:“教主,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杀人之众,以悲哀莅之,战胜,以丧礼处之。咱要不要弄个丧礼啊?”
帅望无可奈何,苦笑,开门:“老子不整你们,你们整老子来了?什么事?”
张文笑道:“南边的人送议和信给冷家了,这是副本,恭喜教主,虽然古语说,战胜,当以丧礼处之,可我们这次,是不战而屈敌之兵,胜而无伤,大喜,完胜,请教主露个笑脸。”
帅望只得呲牙咧嘴地给他个笑脸:“你说得是。大家辛苦了。”
张文不悦:“你笑得那么虚伪干嘛?”
帅望终于气了:“老子笑给你看,你还敢嫌不好看?”妈了个巴子,惯出毛病来了这是。当个破教主容易吗?老子当初给过谁假笑啊,你还敢嫌老子笑得不真诚?反了你们了。
张文终于想起来了,该小屁孩儿是教主是教主只得低头认错:“是是,属下放肆无礼,教主笑得很好看。”
韦帅望打开书信,只见里面写着:五岳盟盟主贺治平谨致誓书于冷家掌门冷兰阁下:共遵诚信,虔奉欢盟,各守疆界,互不交侵,所俘战虏,人质,一同释放,南北贸易,可依旧存守,一切如常,或有所犯,两地盟主不得停匿。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两相平安,质于天地神祗,告于列祖列宗,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天地不容,人神共谴。
帅望忍不住微笑:“冷兰阁下呢。我家白痴师姐啊。”
张文白他一眼:“你家?”
帅望道:“不服啊?”
张文叹气:“服,我服。”
帅望道:“这意思是,他们无条件撤退了?”
张文笑道:“五个盟主就剩两个了,丐帮长老死了,耍单帮的陈蕴,大水之后就失踪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韦帅望支着头:“以为好大一场战事呢,还不得打个十年八年的。”
张文点头:“是不是该高兴啊?”
帅望沉默一会儿:“人家同我说姓贺的两个儿子倒都是好人。”
张文差点骂出来,妈的,谁不是好人啊?我还是好人呢?张文问:“要是我战死了,你也会说这句话吗?”
帅望扬眉:“什么?”
张文道:“张文可是个好人啊之类的。”
帅望道:“滚你奶奶的。”
120,胜而不美
贺治平轻声问:“什么样的人会设计,让人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韩青道:“贺掌门,这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贺治平苦笑,点点头:“好的,是猜测,那么,韩掌门,如果是你弟子策划了这件事,你对此做何评价?”
韩青沉默良久:“目地是为了和平,手段过于”没再说下去。
贺治平道:“残忍!”缓缓道:“令徒是一个残忍的人,也许平日象正常人一样,也善良,也有仁慈,也有同情心,但是,他承受压力的能力很弱,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压力,他就会崩溃,完全解构原有的道德框架,你知道,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什么。也许你觉得他是个好人,但是,他不适合做武林领袖,对他来说,那个责任,压力过大。你的孩子,崩溃之后,会变成残忍嗜血毫无禁忌的魔鬼。”
韩青沉默一会儿:“掌门,这只是你的猜测。但是,我也想问掌门,如果掌门知道任何一种办法,可以杀掉对手中的一个,驾祸给另一个,然后,让北国人,从这十城完完全全退出,你会不会做?”
贺治平微笑:“如果我做了,你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