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芙瑶笑得:“你活该,你自己要尝尝的。”
韦帅望微笑,原来公主损得太端庄了,这个小丫头来了之后,她损得活泼多了。
纳兰看到韦帅望红着半边脸,笑嘻嘻从宫里出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帅望”
帅望咧嘴笑:“芙瑶说,你们把孩子带回去教训两下就算了。”
韩青道:“帅望,你不该对公主”微微叹息,就算公主是你老婆你也不能打。你同她,比夫妻还亲了吗?她就还你一巴掌算了?
帅望走过去,低声道:“把冷迪调开是我出的主意。我们商量着,能不兵变不死人更好,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遗书上就直接赐死萧妃,让芙瑶摄政。冷迪那家伙在那儿,睁眼闭眼的,不好办。再说,皇帝本来也不喜欢他在那儿,他觉得公主对冷迪有恩,是公主一伙的,撤了他不正表明你们的公正吗?”
韩青点点头,内心却微微刺痛,我们的公正?小公主是为这个感到羞愧?她的良心还真比她表现出来的多。朝庭争斗,顾不得父子兄弟的太多了,这样,我们也就不能算是坐观他人刺杀皇帝,矫诏篡位的事,不与冷家相干。
我还是不希望帅望同这样的女人走到一起,可是,这样看来,虽然,不得不杀戮她仍是凶手,但是做为一个政客,她也有应受尊敬的品质。韩青沉默一会儿:“如果真是这样,是我误解了。替我向公主道歉,同公主说,我误解公主了,我愿意当面致歉。冷迪的事,如果皇帝另有安排,冷家不会阻止,但是,冬晨仍会保护皇帝的安全,除此之外,不干涉其它任何事。”
帅望道:“我保证,她不会杀掉她父亲。”
韩青看着帅望,事到如今,不可能让这孩子别伸手了,良久,问:“除了冷凡,你还有别的不在魔教的朋友吗?”
帅望搔搔头:“小南朝?”
韩青道:“那孩子还小,功夫也差点。”
帅望肚子里说,黑狼黑狼黑狼,可是眼巴巴地不敢说出口。
韩青道:“那个人,不但现在不能是魔教人,以后也不能是魔教人。”
帅望眨眨眼睛,讪讪地:“黑狼,没举行过入魔仪式,也没在血祭时发誓效忠”
韩青问:“他永远也不会进入魔教吗?”
帅望道:“我也没打算把他当下属对待。”
韩青沉默一会儿:“你慎重决定。”
帅望松口气,这应该算是允许了。
帅望轻声:“对不起。”
韩青沉默一会儿:“这件事,不怪芙瑶生气,那些话,也是她心里一个结,说出来会好一点。虽然,我们会觉得难堪难过,想较她这些年内心深处不断被这些怨恨折磨,还是容易承受的。告诉她,家人依旧是家人,有些话,说出来,更容易彼此谅解。”
沉默一会儿:“纳兰当时出走,结果可能是更痛苦的生活,可能是死亡,她要为自己冒险,可是不能选择让孩子也冒这个险。不是要她谅解,只是希望她知道,没有更好的选择。”
帅望点头:“我觉得她一直都知道,我想,她也并不想选择跟着母亲的人生,只不过,人难过时,总得骂个谁吧?”笑,看看纳兰:“亲娘又骂不跑。”
纳兰苦笑:“欠她的,就是欠她的,你不用安慰我。”
帅望把荷包放到纳兰手里:“她给你的。她没忘记你们是亲人。”
纳兰看看,讶异:“这是什么?”
帅望咧嘴:“问冬晨。”冬晨弟弟,你要挨揍了。
韩青道:“我们回去吧。”
帅望道:“师父,你还是觉得芙瑶会”
韩青道:“我想,如果局事到了一定地步,她会的。一个政客会做的,她应该也会做。尤其是,她的父亲让她失望了。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也理解她的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不要发生。”
帅望道:“我会尽力不让这种事发生。”
韩青沉默一会儿:“如果可以,也尽量别让皇帝觉得自己被监视了。当然,可以的话。”
帅望点头:“不会有不必要的折磨。只是,也许,这是伤亡最少的选择。”
韩青点点头。
韦帅望目送韩青离开,转身要回王宫,被人一脚踹倒:“原来你真打算赶我走!”
帅望趴在地上:“哎呀,妈呀!”
再踹一脚:“从来没打算过让我入魔教?我还以为你是说笑!”
帅望惨叫:“我不要我的朋友象魔教手下那样对我!”
再踹再踹:“怎么对你?我会怎么对你?”
帅望痛叫:“发誓效忠,我不要你发誓效忠!”
黑狼呆了一会儿:“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啊!
帅望揉着屁股大腿,痛苦地:“我不喜欢,你听我的,就不是你了。我要朋友不要狗。”
黑狼沉默一会儿:“靠,你这狗屁理由。”
伸手把韦帅望拎起来:“还以为你又觉得同我不是一路人呢。”
韦帅望气骂:“他娘的,你过来给老子道歉,让老子踢回来。”
结果被直接扔到芙瑶的床上去了。
136,责罚
韩青与纳兰回到太保府,拿出荷包,终于觉得眼熟:“冬晨,这是什么?”
冬晨低头:“我荷包!”
纳兰愣了一会儿:“你荷包为什么在芙瑶手里?”
冬晨尴尬地:“她府里丫头讨赏,我掏银子时被小丫头抢走。
纳兰愣了一会儿:“怎么到了公主手里?”
冬晨道:“公主说那丫头私,私匿男人东西”
纳兰呆了一会儿,抬头看看韩青,韩青道:“公主既然送回来了,就是不追究意思。”
纳兰大怒,伸手将一桌子杯盘扫到地上:“你知道!你知道这是要命事!你还去激怒她!”
韩青慢慢垂下眼睛,半晌缓缓道:“我已做出我能做最大让步。”轻声:“我很抱歉,我真已经做出最大让步。纳兰,如果她真拿这个做文章,那就是同冷家彻底决裂,我想,她不会。她要同冷家决裂,只能依靠魔教,帅望不会”微微叹气,那孩子还是派自己人去帮公主了,小家伙,你当然觉得这没什么,可是,公主别有选择时,她要求就更加咄咄逼人了,如果有一天,你朋友也与冷家发生冲突,冷家与魔教一战,恐怕就不可避免,多年来,难得和平,就此崩溃。
使用非法手段,就是破坏秩序开始。可是有能力违法人,在自觉生命受到威胁时,你能要求他守法吗?这个黑暗,互相杀戮世界,永远不会消失吧?最高权力,最黑暗人生。生在皇室是不幸,不幸人将会践踏这个世界来表达自己痛苦。
纳兰站在那儿,心里也明白,韩青坚持几次,最终只守住底线而矣。那孩子要他们支持她,可是她要支持是冷家掌门不能给她。冷家掌门受皇室这样侮辱,这还是第一次。纳兰低头,我不该去,我不介意那孩子伤害我辱骂我,我不该让韩青陪我受侮辱。
看看手里荷包,怪小芙瑶要求过份吗?皇权之争是要命事,事关她性命,自己要求韩青让步救冬晨命,难道芙瑶不能要求韩青让步救她命吗?能怪那孩子过份吗?自己在战场上生死厮杀,家人谨守约定拒不相助,这也罢了,居然还用严格标准判她犯规,她性命相搏之际,内心何等凄凉。即使这样,她还是顾念他们,她还是没下杀手。纳兰泪下。
韩青还从没见过纳兰落泪,顿时心酸:“纳兰,我让你失望了。”我让所有人失望。我,也只是一个人,我在为谁坚持?为什么坚持?冷家与皇室共处,家武林未来,真应该由我来担着吗?我只是一个人,我需要支持。
纳兰摇头,再摇头。不,你为我已经做了太多了,不,你保护我,保护我儿子,芙瑶年幼时已有人向冷家施压,要他们放弃小芙瑶,不,我不能再伤害你。全天下人可以怪韩青无情,她不能怪他,纳兰哽咽,轻声:“不,你已经太为难了。”
韩青握住她手:“纳兰!我对你亏欠太多。”
纳兰摇头:“我知道你尽力了”苦笑:“那孩子拒绝你庇护,拒绝帮助亲姐姐,拒绝原谅未婚妻父亲过去做错事,自己又做事不谨慎,他应当自己承担后果。我一时”再一次落泪,我生我养,我抱到五岁,我眼看着他去撞墙,可以让他承担,现在他往悬崖上走,我不能说让他自己去承担后果,他会死。
冬晨到这时,已经傲气全消,禀公执法得有最高权力支持,否则,就成了笑话。现实是冷酷,不是他做对,就一定得到对结果,一个人想要做对事,是要付出代价。这个社会并不鼓励你去做对事,只鼓励你暗中操作。冬晨跪下:“娘,我知道错了!”
纳兰回手狠狠给他记耳光:“你置你姐姐于险地,你带累你弟弟受刑,你累及父母受辱,不友不孝,不礼不智!你还有脸到我面前来说话!” 纳兰抬头:“拿鞭子来!”
冬晨慢慢低下头,泪水缓缓地凝聚,他咬牙忍着,良久,微微哽咽着:“我,对不起”亲眼看着母亲受人辱骂,不住道歉。冬晨只觉得痛彻心扉。确实不孝至极。确实没有面目出现在母亲面前。
鞭子抽在身上,冬晨慢慢咬牙,不是因为痛,而是内心悲凉让他鼻子酸楚,眼眶里泪水,越来越难控制。
我,无处可逃,不得不向这个世界妥协,慢慢,我会成为他们中一份子,习惯于一切阴谋暗算,只能凭借偶尔善行安慰自己。可是如果,这世上充满不义之事不义之人,还有什么值得珍惜与留恋?机关算尽,苦苦争夺,又是什么呢?什么东西值得伤害至亲来抢夺?
我一定是错了,我不过是这个肮脏世界上不洁之人,我有什么资格坚持我信念头,我有什么资格行侠义之士,我不过是个不该出生人。
淡青色衣服上出现一个血点,又一个血点,那个英俊得象奶油制品少年,却有着铁一般坚强,他低着头,那个认错姿势始终不变,连脸上表情都没变,可是,他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纳兰看到血,心痛难忍,再下不去手,要待饶了他,那孩子一动不动姿态分明是不肯受教。纳兰从没用对自己儿子用过鞭子,也从没试图用暴力与强制让孩子屈服,现在再想同儿子转量意志力,未免晚了。她停手喘息。
冬晨脸泪水,缓缓流下,滴落在地。
韩青不禁恻然,这孩子只是在坚持做对事。扭曲是这个世界,不是他。
可是,孩子,你依旧得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啊!我们要让正义最终取得胜利,不是让正义碰得粉碎啊。
韩青忍不住过去阻拦:“纳兰,够了!也不过是一时疏漏。”
纳兰本来已经心疼手软,被韩青一说,反倒火了:“这是疏漏吗?谋逆是死罪,他告人谋逆,却同人家丫头厮混!这是疏漏吗?这是不知轻重,是白痴!是找死!”
狠狠抽打:“你以为你姐姐是闹着玩吗?不是别人死,就是她自己死,你以为她同你开玩笑吗?你抓她人,你告她谋逆,够她灭十族罪,连你在内都该连坐而死,你还当玩笑呢,你还要去同她丫头玩闹!你长没长脑子?”
冬晨到这时,才微微颤抖,然后内心震动,我做事关系芙瑶生死吗?不管她是否犯罪,一个人总会为生命拼命挣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