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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兰道:“你弟子啊!”
韩青问:“还是什么人?”
冷兰道:“韦师兄的儿子啊!”
韩青快喷血了,你说得对,冷恶还是我师叔你叔叔呢,还我师父的弟弟呢,他首先是什么人啊?
冷兰看韩青还瞪着他,也生气了:“怎么了?我说错了?哦,他不是你弟子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要他了,他不也是你弟子吗!”
韩青默默无语,转身就走。
我不要他了?你真忍心说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刀捅我啊!
冷兰沮丧地:“他倒底想问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为啥不象魔教人那样说话啊,我全能搞明白,我同你们真处不到一起去。
冬晨长叹一声,先责备一声:“兰儿,你不得对掌门无礼!”
冷兰更沮丧了:“我哪有无礼啊?!你们这群人真是不讲理!”我简直有礼得不行了,问一声我答一句,还谁敢这么冲我瞪眼喊啊,我装孙子你们都觉得我无礼,还让不让人活了?!
冬晨给气笑了:“还我们这群人,哪群人讲理啊?魔教人?冷兰你这脑袋”
冷兰的脑袋里正响亮地回答:对啊,人家魔教人都可讲理了!是啊,韦大教主吩咐过了,谁也不许惹冷兰,谁敢让冷兰觉自己不讲理啊。
冬晨看看小雷:“你还帮他看孩子,让他能腾出手来同我们打?”
冷兰微微心虚:“没有啊,我自己喜欢这小孩儿,怎么了?”
冬晨再次无语了,这孩子好象就是据说又嗜血又变态的温家后代吧?据说古怪得让人受不了,所以慕容家让小韦领回去,结果,你居然好吧,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冬晨叹着气:“我抱一会儿吧,你累了吧?功夫受限制很难受吧?”
冷兰红了脸,想说,我没有啊,韦帅望给我解药了,看看韩青那愤怒的背影,硬是没敢说。
呜,我咋解释我功夫好好的,还让人家拿我当人质,害得掌门大人答应人家的条件啊?搞不好会挨骂挨揍的,算了,我闷声发大财吧。
冬晨看看冷兰的脸色:“喂,你这脸色是啥意思?哦,你也没怎么克制自己是不是?反正你一揍人,小韦就给你解药。”
冷兰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其实老子这两天过得爽极了
冬晨一边气冷兰的态度,一边无限欣慰:“那小子没敢欺负你,是不是?”
冷兰大怒:“他竟敢骗我,等我抓到他,非再抽他一顿不可!”
冬晨瞪眼:“再抽一顿?你,抽过他一顿了?”
冷兰道:“要不是他抱着腿求饶的样子太恶心!哼,看我不抽他个半死。下次我点了他穴道再抽他,让他叫得那么难听!”
冬晨默默。
当然韦帅望是欠揍,不过
我咋觉得这么解决敌我间的争端不太对劲呢?
我们好象吸引教训啥的吧?不应该你抽他一顿,下次他再骗你,你再抽他一顿,这,这好象不对。
韩琦以不正常的速度来到冷家山下。
话说韦行韦老大此时正无比郁闷地坐在山顶了望塔上静观其变呢。主要是他不愿意看到纳兰的笑脸,他确定纳兰是诚心气他,至于为什么要气他,他就不知道了。如果他知道纳兰气他就是为了让他狠抽韦帅望两鞭子,他一定早就答应下来:就这么点小事,你不用气我,我见到他肯定抽他个半死。
可是他不知道这是啥原因,所以,他只好坐在了望塔嫩察。我就不信了,居然找不出个慕后主使,我就没见过有素质这么高的群众,我每天派康慨下去收割二十个大队长的头,居然第二天准时再产生二十个大队长出来,这些人怎么就能这么明知道会死,还去做什么队长呢,我真是不明白了。
其实,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啊。
然后,韦行终于发现这些个大队长小队长一开会的时候,总有一个小喽罗在召集会议。统计票数,会议记录。这个小小会议召集者,对自己的一个下属特别亲密,总在一起,私下里说话的态度虽然并不过份恭谨,可总是很客气。
韦行一召手,可怜的康慨爬到塔顶:“大人。”
韦行手一指:“看到那两个人了吗?”
康慨在蚂蚁群中找两个蚂蚁有点费力:“哪,哪个?”
韦行道:“正说话的两个,一个穿得象头目,态度却不太象上司的人。”
康慨微微竖直后背,那个人没问题,那个人对面的人,看不清面目,身体姿态却让他觉得好熟悉。
好小子,你居然敢跑到冷家山下来晃!你小子不要命了?!
韦行道:“去查,查出问题来,把他活捉上来,查不出问题来,把他俩的脑袋都带上来。”
康慨一头汗:“是!”呜,大人,我可不敢说啥啊,你饶了我吧。
39,撤退
康慨带着一群手下,呼啸着进了魔教的地盘,只听一阵叫喊:“跑啊,又来砍人了,快跑啊!”
康慨无限痛苦,哎呀,我这是干什么呢?
我这哪是打仗啊,成天我跟打猎似的,带人冲下来,砍几个人带回去又没什么用,老大你也不吃他们肉,没事儿砍他们干什么啊?
最可气的是,因为韦老大镇山,冷秋觉得肯定没事,连冷却冷平都没给留下,康慨对山上的路都不太熟,亏了山下的人不敢上山,不然中机关的不定是谁呢。
当下众人奔逃,康慨这回眼睛盯住了两个人,心想,韩宇啊,你可真不给我省心啊,当初为你折腾得脑袋差点掉了,你居然跑到魔教去,这回我再放你走,不知道我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啊。
韩宇一开始还躲到帐子里,后来见康慨直奔他就过来了,就直接站那儿恭候大架了。
康慨也不敢让别人对付这小子,不知道韩宇功夫怎么样,让手下去抓别人,自己剑指过去的好兄弟:“韩宇!”
韩宇笑:“这样也会被发现,韦老大还是眼睛那么毒。”
康慨无语,兄弟,人家就坐那儿一动不动看了二天了
老韦的意志力啊,那可真是不动如山啊。
韩宇问:“康大哥所为何来。”
康慨苦笑:“象每天一样。”
韩宇问:“要带我的人头回去吗?我可没穿首领的衣服啊!”
康慨道:“你被我家大人单独指出来了,可能是你的工作太勤奋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韩宇笑道:“帅望让我带这些人来围住冷家山,希望能让”
康慨跟吃了苦胆似的:“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就是这五千人的头领吧?”
韩宇左右看看,手下仅有的几个功夫高点的,已经在不远处集结,他挥挥手,散开散开。然后笑道:“我就是。小韦的毛病,不肯按规矩出牌,其实我不过是个管帐的。”
康慨无语问苍天,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韩宇居然成了韦帅望的第一心腹了!我我我,我可怎么办啊!
韩宇道:“韦老大是让你直接带我的人头上去,还是带我这个人上去啊?”
康慨道:“大人要见你!”
韩宇问:“要反绑双手吗?”
康慨犹迟片刻,苦笑:“你还是逃吧!”
韩宇微笑:“你们老大对你不错,你不能总挑战他。”
韩宇背手,示意康慨的手下,干什么呢?小子上来捆绑敌人啊。
康慨的剑尖微微颤抖,不能因为韦老大线条粗,就一再伤害人家的信任啊,可是旧日朋友,那个微笑着愿意一死成全他的人
韩琦打马如飞,他急啊,人家就给半个时辰,韩掌门那可怕的轻功,真让他胆寒。除了韦大教主亲自动手,估计没人能抵挡得了韩掌门。
魔教人一见堂主架到,立刻知道是有要事要传达,大队长就过来了,韩琦问一声:“韩宇呢?”
魔教人手一指,韩琦就看到康慨剑尖下的韩宇。
情况危急,当即弃马,人如箭一般射出去。
韩宇同康慨还在那儿忆往昔呢,要命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不正常的风声,康慨眼看着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他咽喉,肚子叫一声:“完了,我命休矣。”手里剑本能地去接招。
韩宇大叫一声:“住手!”猛扑过去,挡在康慨身前。
韩琦大惊,收势不及,只得猛抬手,利剑几乎是擦着韩宇耳朵过去的,剑过去了,人收不住,直撞在韩宇身上,三个人直接从康慨的马上,摔到地上去,可怜的康慨被压在最底下,痛得惨叫一声,天哪,压死我了,你直接砍死我得了。
韩琦跳起来:“怎么回事!”韩宇你疯了?!你救敌人?!
结果脖子一惊,身后一个更加愤怒的声音怒吼:“怎么回事!”韦老大的剑压在韩琦脖子上了。他比韩琦还愤怒呢!
远远看到一个高手到了,把憋得象恶狼似的韦老大兴奋坏了,可来个高手了,这回你总得跟我打了吧?你还跑啊?
韦行也学聪明了,根本不上马,从小树林草丛里摸过来,他的心情基本上就跟偷鸡的狐狸似的,幸福而紧张。
结果还没交手呢,魔教高手同自己手下抱成一团了。
韦老大看得很明白啊,康慨差点没让人砍死,虽然砍死了很可惜,可是他居然让一魔教人给救了,简直快把韦行给气死了。基本上就象偷鸡贼发现笼子里不是鸡,而是鸡毛掸子一个心情了。
韩琦被韦行的吼声吓得一抖,整个人僵住,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
然后韩宇康慨一个一个站起来了。
韩宇倒还那么从容,微笑:“韦师叔,晚辈给您见礼了。”
韦行当即就想喷血:“你!”你这适意的吧?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放了你是不是?
你小子真是活生生的南郭先生与狼啊,老子当年饶你一命,你敢围了冷家山,咬老子一口!
如果不是韩琦功夫太高,韦行会当即给韩宇一刀,现在他倒不出手去砍人,只厉喝一声:“康慨,把他给拿下!”
康慨脸色红红白白的,跟刚被人揍过的霓虹灯似的,一闪一闪地拿不定主意该是什么颜色,还摇摇晃晃地,摇晃了一会儿“扑嗵”一声跪下了:“大人!他,他,又救我一命啊!”
虽然,韦行倒不出手来,听到这话,还是气得忍无可忍,一脚把康慨踢个跟头!你丯他妈的个废物!你丯他妈的总是被人救一命,然后老子就得替你还一命,你丯他妈的还特有气节呢,动不动你只是怕我,不是敬我,我踹死你得了!
韩宇慢慢取下腰中刀,韦行眼角看着他,心说,小样,就你还拔刀呢!正好,我本来不好意思直接给你一刀,你快拔刀给老子个砍死你的理由。
结果韩宇的动作很慢,明显不圣击性行为,想找茬也找不着。
然后韩宇跪下一条腿,高举手中刀:“韦教主令在下将此刀奉还,请大人刀下留情。”
韦行一看这把刀,只觉喉咙发甜,差点没真喷出血来。咬牙切齿:“韦帅望!”听这声音,铿锵有力,就象大菜刀剁排骨似的。
一声怒吼:“冷兰呢?!”
韩琦给震得大脑里全是回音,又不敢不答:“在,在韩掌门那儿。”
韦行一愣,嗯?这小子不是逗我玩?他真把冷兰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