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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欣一头汗:“是!”妈呀,是这意思啊,保护你,跟随你
他们不可能检查每一棵树,但这个林子也不是每一棵树都可以藏身。这毕竟是初春,北方的初春半片叶子也没有,所以,只有超大的树才能供人躲藏,而且一定是躲在树上。
他们也遇到过超大的树洞,冷秋直接在上面刺了一剑,如果里面有人,剑上一定会带血出来,饶是如此,他们依旧一脚跺出个洞来,确定里面没人。
然后一切又回到原点,韦帅望哪儿去了?
韦帅望正缩在一大块冰底下,剑插在冰块上,呼吸问题很容易解决,一段中空的铁管直达冰面。铁管哪来的?韦帅望身上有的是暗器,有的暗器需要装在管子里,比如袖箭。
至于浮冰嘛,这是一块很大的冰,直径二三米的边缘会挡开所有碎冰。
浮冰顺着河流沿河而下,韦帅望闭目修行。
半个时辰后,冷家大部队来了,冷森也带着梅欢到了,冷秋看一眼紧闭双眼的梅欢,冷森道:“点了昏睡穴。”
冷秋问:“有人看到吗?”
冷森摇头:“没有。”
冷秋点头,冷森做事很牢靠。拎起梅欢,扬声:“韦帅望,梅欢在我手里,你马上出来。”
没有反应。
冷秋估计这方园十里都能听到声音,以韦帅望的功力就算在二十里外,也能听到。难道这小梅欢不够份量?还是他不信我会捏死这丫头?
冷秋看了看河面,忽然间明了,这河水至少有每小时四十里的速度,韦帅望这半个时辰至少在四十里外的下游了。
三人行,又狂奔了十分钟,其间停下一次,高声威胁,四五十里外的下游,冷秋一脸铁青地:“韦帅望,我再说最后一次,马上出来。这位梅将军,在紫蒙城就不太配合,我一点也不介意替太子换个合他心意的妃子。你最好别逼我把她扔到水里。”
没反应。
冷秋道:“把她扔下去。”
冷森忍不住看他一眼,掌门,这是太子妃,可不是路边野狗啊。
不过,冷森可不敢提意见,提意见的事是韩掌门的专利,冲着冷掌门拍桌子拔刀,只有韦老大能干。所以,虽然他看冷秋一眼,掌门一声令下,他还是照办不误,一挥手,梅欢象个纸人似的,“扑啦啦”飞向河中央,然后下游一千米外,一个青影,带着一条白色的水链飞了出来,如飞鱼如惊鸿,在河面冰上几个起落,只听冰块碎裂声,水浪击打声,终于看清,那是个水淋淋的人影,带着水光甩着水珠飞起来接住梅欢,脚一点冰块,人落在对岸。
这一切在一片“吱嗄嘎”的开弓声中结束,韦帅望站在对岸,三张弓也对住了他。
帅望长叹一声:“师爷啊,你这么干可真有损你的英名啊。”
冷秋淡淡地:“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觉得,让你跑了才有损我的英名。”
45,抓捕
帅望手抱梅欢,身上带的精巧暗器与人家的弓箭无法抗衡。要是逃吧,这么近的距离,师爷射箭准头与速度很难躲开,何况还有两个高手在旁,三箭齐发,他是死定了。退一万步,他逃得了,梅欢也逃不了。
帅望陪笑:“师爷,手下留情。”
冷秋道:“解毒药呢?”
帅望道:“这个,我兜里带着呢,不过”看看自己身上,水淋淋的一般子药味,那解药也有蜡丸包着,可是恐怕经不起一次次水泡冰冻的。“
冷秋听韦帅望这么说,再看他这一身水,登时再一次气个半死,这死小子,这死小子,我真想射死他算了!
帅望看师爷眼睛里凶光“唰唰”地闪,忍不住哆嗦:“师爷,您别生气,那个,这个嗯,我也不适意的不是!”我我我,要不要告诉他我给他女儿解药了,这老小子能信吗?更糟的他信之后,会不会直接就射死我算数啊?看他气得那脸色,可真难看。
冷秋咬牙切齿:“过来!把梅欢放下!”
帅望小习翼翼地:“我过去,我不乱动,你别放心,你别放箭。”
帅望象个兔子似的,几步蹦过冰河,再次陪笑:“师爷,你老人家辛苦了。”
把冷秋给气得,妈的,你找死啊?!我辛苦?我抓你能不辛苦吗?
韦帅望放下梅欢,举起两手,我投降。
冷秋道:“跪下!”
帅望默,跪就跪,又不是没跪过
三个人并不上前,是啊,开玩笑,你过去,小韦伸手就抓个人质,即使冷秋拒受威胁,他有人质在手,你微一迟疑,他暗器齐发。
冷森冷欣等着老大命令,冷秋却没出声,两位心想,老大你再不出声,我们就手酸了。
韦帅望看着害怕,高举双手:“师爷,我跪累了不要紧,您拿着弓箭,别累着了,您手一酸,我就完蛋了”
冷秋道:“天冷,看你全身湿的,把衣服脱了吧。”
韦帅望咧嘴:“不要吧,我脱了我更冷啊,再说,多难看啊。”
冷秋道:“脱。”
帅望简直要哭了,谁让咱名声在外,暗器之王呢。脱了外衣,衣服扔出去叮当做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再解下袖箭,只剩个内衣了,哆哆嗦噎地:“行了吗?”
冷秋道:“脱光!”
韦帅望怒了:“我可没让你女儿脱光!”
冷秋怒火上头:“不脱也行,冷欣,射穿他琵琶骨。”
韦帅望惨叫:“不用不用,我脱我脱”
你娘的腿,我胸前的纹身
脱下衣服就双臂抱在胸前,继续哆嗦:“看啥?有啥好看的?”当然不敢骂他师爷,是骂他师爷身后站着的冷家人呢。
除了南家兄弟,大家都移开眼睛,看天看地,小韦当年横行冷家山,余威犹在,明知道他被师爷逮住了,没他啥果子吃,还是忍不住不与他对视。
冷秋道:“慢慢坐下,脱鞋和裤子。”
韦帅望气急败坏:“你想老子光着屁股”
冷秋道:“或者用两根铁链穿着琵琶骨拴在我马后面跑?”
帅望忍气吞声,看老东西的脸色,他是认真的
呜,好吧,我坐下,是,我鞋底有一踢就冒头的刀,有毒气,我腰带里有软剑,我裤兜里有小刀有毒药,我脱了鞋,我脱裤子
可是我内裤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帅望可怜兮兮地看着冷秋:“师爷”哀求。眼泪快出来。
冷秋道:“站起来。”
韦帅望松口气,站起来。冷秋道:“转身。”
韦帅望转身,冷秋愣了一下:“你后背上,鞭伤?”谁敢打我徒孙?谁?难道你遇到你爹了?
帅望可怜兮兮地:“你女儿打的”
冷秋忍不住露出一个撞到鼻子的表情,什么?谁?
帅望道:“我不过装了下死”
冷秋怒道:“胡说!她不是不能动内力?难道”为了抽你小子,让我女儿毒发?
帅望道:“她就是一精神病啊!宁可自己痛死,也得抽我一顿。”
冷秋脸色顿变:“你竟敢!”你竟敢让我女儿动了内力痛得死去活来?怒吼一声“脱光!”
韦帅望惨叫:“喂喂,你女儿一点事没有,我怕她动了内力痛死,我可是硬忍着我的绝世武功,一动没动让她抽了个够啊!师爷啊,你看清楚,这是可不是抽了一下,她要是动了内力,还抽得动第二下嘛?这也不是一次打的,她没事就揍我啊!我都忍了!你女儿简直就是”
冷秋一看,是啊,这小子只要跑开一步,冷兰就追不上他了,想追上,就得痛个半死,不可能抽得这小子跟块画板似的啊。小子,你抓你师叔是当人质还是当祖宗去了?
帅望道:“真的,我被揍得受不了,只好把她交给我手下,吩咐人家好好送她回去了,估计我那可怜的手下也早就受不了她了,她这会儿没准已经回冷家山了。”
冷秋哼一声“你一动不动能抽到你手上去?”
韦帅望气道:“我痛死了,我不敢跑还不兴我在地上打滚啊?”
冷家人当然不敢笑,就算笑,也是咬着嘴唇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笑,南玥却忍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哇哈哈,对嘛,这就是我认识的韦帅望
冷秋当即冷冷地:“南玥过去点他穴道。给他上镣铐!”
帅望哆嗦着:“冷”
南玥忍笑过去,小韦强忍着自己的内力不回击他,被他点了穴,心里纳闷,这种人点穴,二分钟后我就自解了,逗我玩啊?
冷秋道:“让开。”
南玥让开,韦帅望听得一声弦响,再想动,穴道被制,硬是动不了,铁箭“嗖”的一声从他肩膀穿过,直钉没地上,韦帅望痛叫一声,摔倒在地。
冷秋看看左右:“收箭吧。”
行了,这样才算抓到他。
过去接过带钩子的铁链,韦帅望惨白着脸,抬头,哀求:“师爷,不要”
铁钩穿过伤口,从另一边拉出来,韦帅望痛得咬着牙僵直身子,半晌,没动没呼吸,两眼迷茫似已失去知觉,痛得呆住了。
冷秋再抓住他另一边肩膀,韦帅望才慢慢回过头,看着他,冷秋淡淡地:“我可有说过冷家与魔教之争是闹着玩的?我没骗过你。你师父也说过,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进魔教。”
魔教教众要吃饭,你做教主,你能不管吗?你管,你就是从冷家抢地盘抢饭碗抢位子!你小时候偷我的东西,我可以笑笑,你长大了,你偷我的江山,我还会同你笑吗?
帅望慢慢红了眼睛声音虚弱:“师爷说得对。”慢慢移开目光,侧过头,铁钩穿肩而过,痛!
韦帅望身体震动抽搐,头往后一仰,活生生痛晕过去。
46,兄弟
一捧水泼在脸上,帅望慢慢醒过来,皱着眉,慢慢痛得面孔扭曲,轻声呻吟:“师爷用牙签把苹果穿个洞,我还以为师爷闲得无聊在玩,原来,师爷是设计我呢!”笑。
冷秋刹那儿脸色一白。
这小子!
冷却离开,冷森未到,他独坐,想着怎么才能抓到韦帅望,最后决定用箭,抬手,三支牙签洞穿桌上的果子!
那时,他独自一个。
原来,那时,韦帅望见到他独自一个。
冷秋忽然间内心暴怒,混帐东西!一脚踢过去,只听“咔嚓”一声,不知哪根骨头断掉,帅望痛得不由自主想要蜷起身子,身子一动,顿时双肩象被电击一样剧痛,眼前一黑,人又倒回去,只是无力地慢慢摇摇头,别打了,太痛了。
冷秋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愤怒,为了他所不知道的惊吓吗?为了那混帐孩子的愚蠢吗?再一脚踢过去,韦帅望飞起来再落下,人已经再一次昏了过去。
这种愤怒其实很类似,他对韩青的愤怒
他说不清,他喜欢他们,但是,他也恨他们。只是这种矛盾埋在他心底很深处,他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本能地知道,如果他弄明白这种事,对他的生存一点好处也没。
冷森冷欣当然也觉得这情景挺惨烈。不过捉到魔教人士,可不就是这样处理吗?如果他们被魔教人抓了,也不会指望人家按啥啥公约优待俘虏的。据说冷恶大教主某次很有趣味地问一个冷家人:你自己挑,你是喜欢自己从上面那个孔进食把自己活活撑死,还是我们把下面的口堵住,把你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