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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头看冬晨:“你后背的烧伤,只能先清理一下,会很痛,这里无法完成良好的治疗,连最基本的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化脓感染的,好在你神功护体,你还有干净衣服吗?”
冬晨再次无语地看着韦帅望,我,我都快光着了,你说呢?
帅望支着头:“你得穿衣服。”
冬晨苦笑,这我同意,确实如此。
帅望叹气:“山上这么冷,老子真不想把衣服脱给你。”
冬晨想撞墙,你以为我想穿你的衣服
帅望脱衣服,外衣给冬晨披上,中衣另放一边:“到山顶吧,那干净点。这个拿去洗,你自己洗,老子的内脏还在痛。多洗几次,噢,上山时顺便弄点皂角,洗衣服用。”
冬晨微微窘迫:“嗯,我,不用”
帅望道:“纱布不够用,光你的脸就用完了,所以,衣服得彻底消毒,如果我们在山顶能弄堆火的话,我会想办法把衣服煮煮。煮不了的话,你自己内力加热吧。”
冬晨笑,摸摸帅望肩:“你几天没洗衣服了?”
帅望道:“衣服倒是新的,我只是没洗”没洗澡。
冬晨捂住他嘴:“闭嘴!”
帅望大笑。
五个人背着抱着爬上长白山顶,小雷微微有点气喘,帅望看着他:“小家伙,你还好吗?”
小雷点点头。
帅望道:“过来我看看。”
小雷受了伤,帅望道:“抱歉。”
小雷沉默。
帅望道:“帮不上你别的,听我的口诀,调整你的呼吸。”
小雷默默运功。
帅望看着小朋友,真吃苦,是不是?如果是我儿子,如果我好好的,我会背着他的。
长白山顶,一片雪白,天池水清得可怕,天空蓝得惊人,空气清冽。人人都长长呼出一口气。
冬晨去洗衣服,韦帅望给冷兰的脚趾上药。
冬晨回来:“洗好了。”
弄不到锅,冬晨道:“不用煮了,洗得很干净。”
帅望微笑,拿出个小铁罐:“这里。”
冬晨呆了:“这,这是什么?”
帅望道:“骨灰。”
冬晨呆呆地看着他:“你,你该不会”不开玩笑吧,谁的骨灰?你要倒掉煮衣服?
帅望道:“大家站起来一下。”
冬晨问:“你想干什么?”
帅望道:“当风扬其灰啊。”
冬晨气:“你真要这么干?谁的骨灰?你不能这样!”
帅望温和地:“我答应我爷爷,会在长白山顶,把他的骨灰扬到空中,他喜欢飘扬在自由广阔的空间。”
冬晨呆了一下:“温毅!”这才想起来老温毅说过要在长白山上找到归宿。
他默然,过去扶起冷兰,叫过小雷:“来,帅望要安葬嗯,要同他爷爷告别,咱们向老人家致以最后的敬意。”
冷兰靠在他身上:“温毅,那个怪”闭嘴了。
韦帅望笑笑回头:“我们是怪物一家。”
冷兰道:“我对他的功夫很敬仰,你差很远。”
帅望笑:“因为老子不想过他那样的一辈子。”
冬晨道:“他的一辈子是因为他的性格,不是因为他的功夫。”
帅望立正:“是,圣人所言极是。”
冬晨真想说粗话,只是怕说习惯了不好改。
韦帅望打开骨灰罐,顺风扬灰,轻声:“一路走好,从此自由自在,广阔天地,随心所欲。”
远远地,好角听到老人家含糊的笑声,随心所欲?
帅望苦笑,祸害地狱去吧,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不快乐的一生,放手吧。
98,熊掌
帅望在山顶打坐,小雷也在山顶打坐,冬晨背后的大面积清创,就由冷兰进行了,冬晨一直低着头,以免额头不住滴落的汗水让冷兰哆嗦。每次遇到烈焰,冬晨都会转身用后背保护冷兰,所以,他被烧焦了。
冬晨是阳光。
永恒的光明温暖。小小的固执,因其个性温良并不伤人。他同人是有点距离的,不是那种一见如故,三杯酒结义的人。可是小冬晨对结义这件事也是用生命来固执的。
虽然他为别人的事受伤,冷兰却觉得幸运,遇到冬晨是多么幸运温暖的一件事。她为他感到骄傲,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让女人以他为荣,恐怕就很难得到那女人的爱。冷兰是办事最乌龙的一个,所以,她爱的男人就那个事情做得最漂亮的人。
乌麻底有点着急,你们都受伤了我知道,我也想帮你们,可是你们疗起伤来没完没了的,大火正在烧毁我的家园。乌麻底跳会儿脚,不禁四处转起来。逃亡了这大半天,饿了。
林中大火熊熊,看得人惊心动魄。虽然离山顶有段距离,热浪却也一阵阵扑过来。林中飞禽走兽四处奔逃,各种鸟鹊正从他们头顶黑鸦鸦划过,飞向远处,飞得稍慢的,热浪扑过来,半空中羽毛就凭空燃烧,一个个如燃烧弹般弧线着落入远处丛林,于是远处的丛林也着起来。一声声鸣叫声凄厉惊心。有时火焰象长了翅膀一样,跳起来扑落到另一座山头,热浪过去,象一条巨大舌头,一大片黑影就消失不见了,留下空荡荡的蔚蓝天空与浓烟。
乌麻底内心痛恨,恨不能在死掉的苏子维身上再砍几刀。这种人,为一已之私,残害多少生灵!老乌倒没觉得打仗死人如何残忍,有争端嘛,那肯定得打一仗解决啊,打仗肯定要死人的啊。可是烧山这种行为却是当地所有部落的大忌,谁干出这种事,谁就是他们的死敌。他是眼见着这个人为追杀冷冬晨韦帅望而来,心里痛恨北国人倒也没迁怒到韦帅望与冷冬晨头上去。不过如果知道了苏子维的身份,少不得把北国武林,从黑道到白道全列为畜牲级别的物种了。
乌麻底只觉得百爪挠心,忽然间林中一阵可怕的厮吼声。硕大一个黑影带着火光从林子里扑出来。
老乌当下一惊,猛兽。
受伤的猛兽尤其可怕。
那黑乎乎的巨大一团,发出可怕的咆哮声,在地上滚动嘶吼,然后大火同它扑过来,它爬起来向山顶飞奔。
乌麻底站起来,向那黑影迎过去,冬晨也站起来,冷兰刚要起身,冬晨按住她:“别。”
冷兰道:“你也一样会痛。”烧伤的后背拉扯用力,你一样额头冒汗了,同我有什么区别?
乌麻底手一挥,双眼放光,发出几乎与动物一样的咆哮大笑:“不用你们!”
冬晨问:“你说什么?”
乌麻底已经冲过去抱住那黑乎乎一团。
冬晨差点以为他是抱自己同胞呢,再走近两步才看到原来是一人多高的一只大熊,冬晨大惊,当即拔剑:“让开。”
乌麻底同黑熊滚成一团,冬晨忍痛过去想拉开黑熊,却见乌麻底一脸兴奋,嘴里咆哮着正同黑熊角力。
而且,看起来还占上风呢。
冬晨后退一步,呵,这家伙真是非人类啊!他还没见过全凭体力同黑熊摔跤的人呢。
乌麻底大叫一声,翻身将大熊一个背摔扔出去,大熊落地,发出嚎叫声,地上一个坑,看起来摔得不轻。
乌麻底过去,一刀插进黑熊胸膛。
黑熊发出一声长嘶,四肢抽搐,渐渐不动。
老乌回身,举起双手嗷嗷大叫着狂笑,老子做到了,老子摔倒一只熊,老子是勇士。
冬晨点头微笑,表示,服你了,兄弟。
冷兰竖起拇指,厉害,要说徒手摔跤,还是你厉害。
乌麻底锤打自己的胸膛,发出熊一般的咆哮声。
帅望早已被吵醒,不过他控制自己的能力比较强,刹那儿收功,一手按住小雷,帮小雷收功。
乌麻底过去,向大熊拜了几拜,众人惊愕地看到他开始哼着唱着跳舞。
帅望搔搔头,咦,看起来又涉及到山神啊崇拜啊宗教之类的,看起来熊掌吃不上了。希望他们的信仰不包括把这么大个的熊好好安葬什么的。这冻土地带挖坑可不容易了。
结果乌麻底跳完舞,一刀把大熊开膛,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已经切下一条肝脏,放到嘴里嚼了。
冬晨当场转身了,拉过小雷:“来来,这边来。”幼儿不宜,小朋友不要学野人。
乌麻底血淋淋地递过一团肝脏,冷兰望天,不,我还没猛到这地步。
帅望撕下一条,放到嘴里,嚼嚼:“不错,挺好吃的,加点酱料就更好了。”
冷兰做呕:“恶心。”
帅望笑:“喂,试试再说。”
冷兰好奇:“什么味?”
帅望笑道:“挺香的,熊肝不容易吃到的,你没吃过生的吧?”
冷兰偷偷看一眼正搂着小雷走远点的冬晨,飞快地接过一条,放进嘴里:“嗯,不好吃,嗯,比想象中好点。还好。”
冬晨忍不住回头,看到一嘴血的冷兰,按住自己额头,天哪!你这个
冷兰咧咧嘴笑:“挺好吃的,你真的不要吃?”
冬晨默默,寄生虫,细菌,病毒
我还是吃熟的
温毅的骨灰罐,先是煮了衣服,给冬晨穿上,然后煮了一锅水,大家涮熊肉熊肝熊心熊掌吃。味道不错,韦帅望还带着调料。
冬晨忍不住微笑:“熊掌哈!”
帅望大乐:“你是上天的宠儿,要啥有啥。给我要个美女吧。”
冬晨笑道:“给韦帅望个美女吧,让公主姐姐看到韦帅望调戏美女,然后揍死他。”
帅望气愤:“你真是你妈的儿子,毒牙!让你下半辈子都是奶牛小生。”
冷兰怒了:“你要不治好他,信不信我把你削成个土豆?”
帅望点头:“信,信!我就算剥自己的皮给他贴上,也会治好他。”
冬晨道:“那就不用了。”拍拍小韦,到时候我姐姐会剥我的皮。
冷兰“哼”一声:“脏死了。”
帅望偷笑:“喂,你弟弟会洗干净的,你”捂住嘴,呸,太黄了,不说了。我的皮肤
脑袋上顿时多了两个大包。
吃饱歇好,乌麻底砍了几块肉用盐腌着,再把熊牙拔下来几个挂在胸前作装饰。一抹嘴:“走,找下山的路去。”
他们很快找到火中的一条河。
几个人砍下一颗树,一起跳进河里,抱着大树,向下游漂去。当然,冬晨坐在树上,因为他的伤口不宜沾水,冷兰也坐在树上。
大树越漂越急。
耳朵里传来巨大的哗哗声。
帅望道:“声音不太对,是不是?”
冬晨站起来:“前面没有火,有一片水汽,看起来很安全”
帅望问:“水汽哪来的?”沸腾了?
冬晨道:“不,是瀑布!”然后惨叫:“瀑布!瀑布!”
帅望道:“拜托,大哥,至少你可以把我们扔到岸上去。”
冬晨伸手把冷兰扔上岸,然后小雷,然后韦帅望,然后乌麻底,乌麻底比大家都沉两倍。
大树在他跳上岸的一刹那,摔落百米落差的崖底。
五个人站在水里,背后是熊熊大火,脚下是澡堂子一样的热水河,再往前去,是断崖。
互相看看,大笑。
祸不单行,这次冒险真有趣。
99,高台跳水
帅望看看山崖:“冬晨啊,你爬下去看看水潭里石头啥的多不多,如果安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