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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结果擦完更吓人,一边眼睛肿成一条线,一边嘴角象含了块糖,面孔如五色板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冬晨眉头微微跳两下,内心愤愤,小君子人忍不住就要发作,可想想韦帅望对他爹干的那些事,终于只是扭开头去,唉,算了,反正你给你爹下套时也没手软。
冷兰却当即大怒了:“你有没有人性啊!”你儿子你这么下狠手?居然还敢打我弟!
韦行看一眼韦帅望,心里也觉得,有点罕见地被人吼了假装没听到。唉,下次不能再打脸了,肿得太难看了。你看人家小冬晨脸上也带伤了,人家那膏药抹得多艺术啊。咦,这啥膏药,还不是韦帅望的药,韦行大怒:“你不自己上药,等着老子再给你一巴掌呢?”
帅望醒过神来,笑:“那你是不打了?”
韦行见小韦一脸应付他的笑,刚刚分明是有心事,立刻就惭愧了。韦帅望对他还真很少露出一副我恨你我记着你的表情。韦行倒还记得韦帅望五六岁时那种把仇恨刻到骨头里的眼神,后来换成伤痛表情,再后来小家伙不过白他两眼,这会儿,忽然间露出个黯然的表情,倒真让韦行不安,看看围观群众的愤怒表情,看看韦帅望的猪头,韦行气愤:“不是你干的,你认什么错?”一见面就你错了,我还不揍你?
帅望忍不住笑:“我不是以为你为了我放的那把火生气呢吗?师爷难为你了吗?”
韦行那个惭愧的表情立刻变成恼羞成怒了:“你皮子痒是不是?”还敢提!
帅望看他一眼,默然。
又被那老狐狸给修理了?
哎呀,不好受吧?
韦行脸上只是青一阵红一阵地闪烁,吓得韦帅望问也不敢问了。低着头,咬了半天牙,诚恳地问:“要不,你再揍我一顿?”
韦行怒目,然后看到小韦那猪头一样的面孔上一双歉疚的眼睛,韦行扭开头,半晌:“我没说。”没敢说,平生第一次说谎了,他没敢告诉他师父,他把冷玉两个儿子放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轻声:“对不起。”这才想到,师爷对放走冷玉两个儿子的事,恐怕不太能理解,他可给他爹带来麻烦了。
韦行沉默,看见的人太多,早晚会露馅的,韩青屡次劝他自首,他也觉得应该说明白,每次见到他师父,他就不想开口。
不想开口,老家伙年纪大了,又对两个弟子歉疚,态度越来越温和,韦行不是怕他暴怒,是怕他再沉下脸来,一沉若干年。不想说,就是不想说,拖后一天算一天。
帅望再一次:“对不起。”
韦行终于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
韦帅望擦擦嘴角又流出来的血,沉默。
韦行瞪他一眼:“别想太多,去把你的脸弄弄。”
帅望微笑,痛,苦笑,伸手覆在他手上,握住:“下次记得轻点下手。”
韦行看着他的猪头儿子,奇丑扭曲的面孔上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以,那双眼睛肆无忌惮地表达着感激歉疚与温暖——尤其是没肿的那只眼睛。韦行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啥堵住,他微微挣了挣脖子,让自己呼吸顺畅点,微微清下喉咙,听起象是轻微的“唔”,看看自己手上那只带着血的脏手,挪开目光。
嗨,小子,我挺喜欢你的小爪子的。
老韦总是本能地想把搭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自己的东西甩掉,这种少见的,没遇到的,挺喜欢的感觉让他内心冲突了:滚!不,再放一会儿!嗯,还是滚吧!
帅望扬着脸,让冬晨给他的面孔上药,冬晨忍不住轻声:“怎么了?”
帅望瞪眼:“什么?”
冬晨道:“你即没叫唤也没哼叽,是傻了,还是冒坏水呢?”
帅望道:“我在想,冷家被派到这边的人都活不长,冷家会怎么想。”
冬晨道:“肯定跟你爹想的一样,谁敢当众给韦帅望两耳光,还怂恿他师父师爷宰了他,英年早逝就很正常啊。”
帅望沮丧:“老子要下手,他肯定应该死于意外才对啊,你有没有智慧啊。”
冬晨笑:“这就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兵者,诡道也。”
韦帅望抓狂了:“一点也不好笑!小子,一点也不好笑!你再气我,信不信我揍你啊!”
冬晨安慰地拍拍他:“我信我信,你看,你爹开头了,你再接着来”
韦帅望无语:“你娘的强大基因,死毒牙!”看看冬晨身上两道血迹:“痛吧?”
冬晨做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帅望大乐:“好兄弟,有难同当嘛。”
韦行窘了,完蛋了,把小冬晨给揍了,这下纳兰该没完了
韦帅望看一眼他爹,训叱道:“不许告诉你娘,不然下次不带你玩了。”
冬晨忍笑点头:“是是是。”
韦行瞪着眼睛,嘎,还可以这样解决问题?
我儿子真强大。
帅望道:“你们回去要好好解释。”
冬晨道:“你有不在场证人。”
帅望微微叹息:“是。”可是
韦行立刻说出他心中所想:“是不是你手下干的?”
韦帅望苦恼地:“这我保证不了,不过我手下最近被我收拾得挺老实的啊,应该不会有人没事找死啊。”揍着疼痛的大头:“能打得过冷欣的,也就那么几个,韩琦,被我收拾得很老实,他应该没这个胆啊。李唐?他没事找冷欣的麻烦干嘛?他明知道老子很不爽他,没道理找死啊。冷先?那可不好查了,我知道冷先的功夫应该是可以,可是他答应过我”
帅望发愣,就冷先的功夫比较有把握,就他的行踪不明,就他会因为有人给韦帅望两耳光下手把那人杀了。
帅望内心惨叫,不要啊,你千万别逼我追杀你。
韦行却皱着眉,看了韦帅望一眼,心事重重,不,臭小子,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都不对,等会你到了现场就知道了。
虽然我没仔细看,可是也看得出来,不管凶手是谁,这两人没过几招,不是暗算,就是高得多的高手,要不我觉得就是你呢。你那几个手下,遇到冷欣,往好了说,得大战三百回合,往坏了说,多数都是送死的货。你还不知道你师父,最欣赏实力派,功夫高又正直的人,最得他心,所以,冷欣那小子当然不是白给的。这事,还真有点奇怪。要不,冷冬晨或者冷兰也可能,他们认识,不防备,猛然出手,很可能得手。冷兰功夫又高,不过,冷兰那个吃惊的表情可不象装的。再说,他们也没疯,没事去杀自家舵主?再就韦帅望,功夫不见得多高,杀人时那一剑可真快。我还以为韦帅望那混小子又嘴欠同人家起了什么冲突,三个混蛋孩子没准一晕头就干出浑事来。
韦行长叹一声,内心深处,他是很希望这件事是韦帅望干的,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暴打臭小子一顿得了,至于韩青会被气死,他就不管了。可惜不是,这样子,事情就麻烦了
短短几个月,冷家的舵主被人干掉了两个,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挫折啊,啥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啊,难道有人要对我们下手?
韦行问:“苏子维是单冲你去的吗?”
帅望道:“他们倒都是那么说的,可是,我看那架式,可没有放过我这两位兄弟的意思。”
韦行头痛,为啥又是我遇到案子了?应该让韩青来,那小子破案比我强,我讨厌动脑筋。
韦帅望一见他爹这么信任他,居然立刻开始从别处找原因,倒有点不安,啥意思,你老人家不用这么信我吧?我不说了吗,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下
现场还围着绳子呢,远远就能看到个冷字,冷家围的场子,谁动谁就是上门踢馆了。
韦帅望站在边上先观察下周围环境:“离分舵多远?”
冬晨指指不远处的院落:“分舵在那儿。”
帅望道:“用不着跑这么远小便,是不是?”
大家无语。
帅望道:“问过他手下的人吗?”
韦行道:“他好象听到动静,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人也死了。”
帅望问:“时间?”
韦行道:“二个时辰前。”
帅望问:“没搜索一下?”
韦行道:“没搜索我能找到你吗?”
帅望默了,对,你一搜,我同我的下属在这儿,啧,用小脑一思考
帅望进到场子里,顿时大怒:“没有打斗啊,你怎么想的,我要来了,那家伙能站着让我砍吗?”
韦行看看韦帅望身后那两个,你说呢,要是他们在你身边,有没有可能他就站那儿,你就砍他了?
帅望一挥手:“脚印这么少,别进来”
大家在外面看着,韦帅望趴在地看草,然后钻进草丛找脚印。
韦行想,我应该弄条链子把他牵来才对。
108,凶手是我
韦帅望蹲在那儿,半天没动,韦行慢慢走地去:“发现什么?”
帅望问:“你看过这个脚印吗?”
韦行点头。
帅望沉默一会儿,用火加热松香,倒在脚印上,然后,在自己的脚印上也倒上。
韦行道:“很象,是不是?”
帅望道:“这脚印”古代的鞋子可不是批量生产的,手工缝制的鞋是很有特点的。
两块松香凝结,取下来,几乎一样,帅望笑:“看起来,是我的脚印。”
扒去土,鞋底纹样稍有不同,韦行道:“有点差别。”
帅望指指纹路:“牛皮底,铜钉,半寸高千层底,纹路是稍有不同,但是,针角细密整齐,你看到了吗?青白出品,品质保证。还有这千层底,每一层都比正常的鞋子薄,因为用的细布,铜钉上有钢印,应该是制作者的标制,但是已经磨得看不清了,钢印打在这儿,就是为了磨掉的,因为穿鞋子的人不喜欢步步莲花,每一朵都能证明他是谁。”
帅望抬头:“所以,如果不是我的鞋,就是青白出品的一百两银子一双的精品皮靴,脚型几乎跟我一样,应该是有差不多的身高体重,那边的草丛里,我还发现了一个脚印,草茎只是被压倒,轻得象十斤重的孩子,所以,这人的轻功也同我差不多。希望一会儿去看尸体,不会发现凶器同鱼肠剑吻合,否则,证据就足够立案审判我的了。”
帅望抬头笑:“所以,你老人家不是无缘无故怀疑我的。”
韦行道:“你还一口一个我错了”
韦帅望哈哈大笑:“亏了是你来了,要是别人,该直接就地正法我了。”
韦行道:“有人陷害你。”
帅望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刀口也同鱼肠剑吻合?”
韦行点头。
帅望呻吟:“事情有点奇怪,是不是?我怎么觉得,好象被我的仇人大联合了。”
韦行道:“去看尸体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我没找到的东西。”
帅望道:“我还找到一根线,看起来不是你衣服上的,比较象我衣服上。不过,是青色的。”
韦行转头叫冬晨:“小子,过来看看,象不象你衣服上的线。”
冬晨过去,细看一会儿:“这种线有很多,不过,这根,同我衣服上的一样。”
韦行道:“就着冷兰的了。”
帅望道:“应该也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