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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青海也同区华子讨论过掌门位置:区华子,你是你父亲的亲儿子,你父亲被魔教杀掉,我是他弟子,我冷静处理,别人还能理解,我们华山派此役受了重创,不得不修养生息。如果你来做这个掌门,如果你保持中立,你就成了不孝无耻的懦夫。所以,除非我们有必要或者有实力改变华山派的立场,我不打算把掌门位置子传给你,你能谅解我吗?
区华子辗转反侧,最后承认师兄的看法是对的,不管他受了什么样的伤,他不能拿华山上百名弟子的命去冒险,他可以选择以生命复仇,不能替别人决定为了他的复仇去冒生命危险。
区华子从不为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做努力,区青海也从不做此努力,华山派上的都认为区华子那个不听命令的小子,不足以当大事。
可是韩掌门却喜欢派区华子办事。
区华子并不想显示自己能干,他从不觉得自己能干,他只是尽量照这位非常关照他的掌门叔叔的意思去做事,韩掌门的多数意思都是与人为善的。
区华子渐渐听到江湖人士的赞扬声,区华子越急着辨解,不,不是我师兄不给我位置,是我确实不够好,不配做不想做,越多人觉得区华子为人厚道。
华山上议论纷纷,认为区华子这样出风头是在给自家掌门难堪,区华子左右为难,一方面,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找师兄要零用,在家里闲呆着陪老婆绣花。另一方面,他很清楚韩掌门的意思是在给他机会。
他不知道怎么同师兄谈,却听区青海同他的叔伯长辈们说:“小区心地仁厚,什么时候都不必怀疑他的用心。”
所以,虽然区青海万分挑剔,你在家呆着是不思进取,你去韩掌门那儿,是自家屋前雪堵门,你倒去扫别人瓦上霜,区华子只是低头沮丧,却不怨恨。
倒是顾青青对区青海的苛责非常气愤。可是区青海却对顾青青的功夫为人都十分赞赏,时常说,我这小师弟高攀顾家姑娘了。顾青青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理解为人家师兄弟就是那种相处模式。或者,人家对自家师弟要求比别人高。
区青海从未打压他,只是说服他,因为他敬重这位师兄,所以,掌门师兄的话特别有说服力。
多年前,区华子还曾经向白逸儿复仇,却只发现,那个美丽的少女同冷恶犯的罪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少女,天真纯良,下场悲惨。而白逸儿的悲惨遭遇,很大程度上,同当初区华子坚持的围攻白家有关,他让一个无辜少女失去父亲失去家,尽管那女孩儿最终表示误解,缺乏亲人支持,却是她最终死去的原因之一。
向冷恶身边的人复仇,不是正义。
不过,这是一件很难向别人解释的事。不,因为我师兄劝我,然后我又觉得对那个小妖女的死有责任,所以,我不打算恨韦帅望。
太复杂了。
帅望回头告诉张文:“你去叫李唐来,关于逸儿的事,我要他在区华子面前作证。”
张文瞪他,韦帅望白他一眼:“去!”
张文道:“是!”
区华子和李唐一起到的,两人互相对视一会儿,李唐先进去,身后跟着周瀚。
帅望道:“免礼,列位请坐。”
区华子道:“韦教主有事找我?”
帅望道:“我没有确实证据给你,只有人证,可能还不是你能相信的人证,还有,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还有这个,你自己判断。”
一张地图。
区华子看了一会儿,手微微颤抖:“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你,从哪儿得来的?”
帅望道:“我父亲的遗物的誊本。”
区华子沉默,静静调整呼吸,半晌:“原件呢?”
帅望道:“据我手下说,有人花二十万两银子买回去了。李唐,对方支付的是现金还是银票?”
李唐看了区华子一会儿:“有什么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帅望道:“照我说的做。”
李唐缓缓道:“现金,每次五万两,分四次,最后一次还没送到。”
帅望问:“什么样的银子?”
李唐道:“十足纹银。”
帅望问:“官造私造?有铭文吗?”
李唐道:“成色十足,但铭文已毁,应该是被重新熔化浇铸过,全束腰板形,常见形状,一百两规格。”
帅望道:“无法追查来源。”
区华子终于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谁买的?”
帅望道:“我知道,李唐也知道,我是说,没有证据。买主是区青海。”
区华子一愣,呆住,半晌:“我师兄为什么要买自己家的地图?”
帅望道:“你注意到你手里那张地图的字迹吗?临摹的字迹,是否眼熟?”
区华子低头,区青海的字迹,当然,能看出来是临摹的,可是他们的意思是,区华子猛地站起来:“胡说!你好大胆子,从哪儿弄到我们华山的地图?还敢用伪造的笔迹诬蔑我师兄!”
帅望道:“我说了,我没有证据,这只是李唐的证词,我没指望你相信,我也有疑问。因为,李唐告诉我,白逸儿之所以被追杀令杀死,是因为她曾经看到区青海到魔教来。追杀令是区青海偷走,或者买走的。如果区青海曾经出卖你父亲的事不成立,追杀令就是李唐发出去的,是不是?”
李唐问:“华山派知道秘道的人里,还有谁能从区戈的死里获益?”
帅望道:“那不是确凿的证据。”
李唐道:“张文和冷先都可以证明确有那张地图。”
帅望问张文:“张文,你见过原件?”
张文点头:“是,我见过,与这张摹本一模一样。”
帅望问:“你能分辨区青海的字痕是否临摹?”
张文愣一下:“这我没想过要分辨,那是教主留下的,不可能是假的。”
帅望道:“冷先倒是确实应该知道区青海的事,可惜,他同李唐你是共犯,你们不能相互证明!”
韦帅望转头:“区华子,你可知晓你华山派有异常的资金流动?”
区华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不,顾青青似乎说过,山下田产收成不错,这几年却供给渐少。
区青海这几年确实不住提及节俭持家。
不,不可能,这只是巧合。
帅望问李唐:“没有原件,已经收到的银两上没有标记,你怎么证明杀死白逸儿的不是你呢?我可以原谅你疏忽与不救,我不能原谅你杀死她。”
李唐问:“教主的意思是让我证明这件事,还是要我死?”
帅望道:“证明。”
李唐道:“我会向他索要最后五万两银子,教主可以派人跟着,听听他的回复。他不会写信,也不会给别人口信,他会亲自告诉我。”
帅望看看区华子。
区华子呆坐着,整个人象掉进冰窟里一样,冷得失去思考能力。
帅望只得道:“区华子,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也可能是李唐说谎,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区青海真的出卖了你父亲,你怎么办?”
区华子摇头,无法开口说一个字,只能摇头。
帅望道:“我不管你的家仇,但是逸儿的仇,我会报。我告诉你这件事,首先,我不想我们反目成仇,其次,希望你能知道什么可以证实李唐证言的事。如果区青海真的画了地图给魔教,我会在听到他证言的同时,杀掉他。你要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你有没有把握让别人相信你听到的?如果没有,你要怎么做。我会揭露你师兄做的事,但是,估计不会有太大可信度,我不介意承担刺杀暗杀的恶名,我反正已经是魔教教主。你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我希望你静静离开。”
区华子一言不发,帅望道:“你在这儿等消息,还是回去安排一下再往华山探亲?”
区华子缓缓道:“我在这儿,我要从始到终看着你们!”
128,绝望
帅望道:“那么,云天阁摆宴为区先生接风。”
回头告诉冷平:“你去安排区先生漱洗更衣。休息片刻。”
三残在厅外侍候,见冷平出来,迎上来:“我带区先生去吧,您保护教主为重。”
冷平点头回到帅望身边。
帅望看着那个一瘸一拐的弯曲背影,微微皱眉,徐家公子武将出身,虽然不知道他脾性,但是想象中好象不应该是这种殷勤伶俐类型的。
不过,徐家毕竟是因武功而封侯的世家,自小出生在复杂的大家庭里,尤其不是袭侯位的长子,生成忍耐细心谨慎性格倒也不算不正常。要知道,大家庭里的小妾是最考验智慧的位子,世袭王侯的次子可与之做类比。
韦帅望安抚了自己疑心,再给三残加一分。然后转头叫:“笨蛋冷平,那你去安排宴饮吧。”
冷平双眼里顿时机关枪一样喷出火来。帅望大乐:“四郎,你在同我比眼睛大吗?”瞪大眼睛回望冷平。
冷平被他的怪相整到了,敢怒不敢言想笑不敢笑地看着韦帅望,一张白皙面孔憋得紫茄子一样。
韦帅望忍不住微笑,拍拍冷平脑袋:“快去吧。”小样,看你这小白兔一样的表情,简直要激起我蹂躏你的欲望了。
冷平忍不住斜眼看韦帅望,一边气他骂自己,一边觉得这小子眼神挺温和的,忍不住肚子里再骂一声怪胎。韦帅望忍俊不禁,好小子,你还敢骂,立刻给冷平个白眼:“你才怪胎。”
冷平顿时吓得转开头,这下子看也不敢看他了,转身就走!冷平想,我下次肚子再想骂人,我就把眼睛闭上。
韦帅望左右看看,李唐还面无表情地恭敬站立呢,张文见大堂主站起来,想必是不得已也站着了,却一脸幸灾乐祸,明显对韦帅望被自家小弟白眼一次又一次感觉到快乐。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韦帅望笑道:“老张啊,你还笑,老子有新伴了,你很快就失宠了。”
张文无言地看着火烧到他头上,老大说跳,你不能不跳啊,只得陪笑:“从来只见新人笑,谁人看到旧人哭。属下只得无言独上西楼去了。”
李唐淡淡地:“推阵出新也是应该的。”
韦帅望一看人家比他还会借题发挥呢,敲敲桌子:“李唐,只要能揪出区青海,从此以后跟逸儿有关的事,就算揭过了,咱们魔教还是长个的时候呢,新人旧人都有地方,不用以新换旧。冷平这小子笨蛋得很,你们多指点他,别给这小子下绊子,到时候不管他做错啥,死的都出脚绊他的人。明白没?”
李唐欠欠身:“是。”然后郑重请教:“教主,这位冷平先生因何这样重要?”
韦帅望想了想:“因为他是笨蛋。”
李唐低头沉默一会儿,好吧,笨蛋可以免责。教主啊,给你干活太难了!笨蛋你别用他啊,你用他,笨蛋还可以免责,聪明人该死啊?
帅望道:“晚上,一起给区华子接风吧。”
李唐道:“回教主,这个月是魔教斋戒的月份,虽然先教主下令,自愿遵守。属下不愿破戒,请教主见谅。”
帅望傻傻地:“你不是说饿一个月吧?那不会饿死吗?”
李唐默默看了韦帅望一会儿:“魔教教义上有规定,日落后可以饮水吃素。”
帅望咧咧嘴,嗯,一提教义的事,李唐就一副与我势不两立的样,看起来,这个信仰问题,还是不碰的好。
区华子默默跟着三残,进屋坐下,洗脸漱口,换了衣服。
区华子呆呆坐下,内心恐惧,愤怒,悲伤。区青海出卖了我父亲?区青海?我师兄?我父亲待他如亲子,他待我如长兄!
区青海每天早上起来习武,总会停下来看一阵区华子的功夫。
有时候叫区华子过来,给他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