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家以最豪华的阵容,三位掌门,一位前太傅大人率领数名黑剑红剑前往长白山去了。
石彬在魔教必经之路上,四望,此处险要,就近取水容易,易守难攻,如果魔教人马不是白痴,必定在此休息整装,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石彬令人在隐蔽处,石缝里,巨石下面滴上蜂蜜。
上次来望风的是高手,魔教不是每个人都是高手。李唐的队伍大都受过功夫训练,比常人强壮得多,可也不过同女真战士差不多的体力。深山老林里行走,他们比女真人还要慢点。石彬他们不过是一方面保护落在最后的部落民,一方面拖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以减少伤亡。
先头部队,已经亲高丽派的部落首领带进高丽地界。
沙伊罗对先头部队的看法是,他们尽情杀戮,痛快复仇了,然后,什么也不管扔下老弱,自去投奔异族人了。然后,全部落都认为他们是英雄,向他们欢呼。至于留下在阻击魔教的他们,仍旧是令人不耻的投降派。
沙伊罗看着扶老携幼的同胞,也不能怪他们,受欺凌压迫,强迫他们在春秋时节下水,潜到十米深处采珠,然后低价收购。难道应该不反抗?对弱者来说,不反抗,永远的欺压,反抗,血腥杀戮。也许,只有强大才是真理。
信义,正直,策略都不重要,只有强大是真理。把对手打倒在地,才是真理。
所以,让老弱部落去自生自灭吧!强大的部落自有人过来依附。首先自己部落要强大起来,保存兵力,等待有一日杀回来,等到我们称霸时,让别人来向我们祈求仁慈吧!
五人一伍,十伍一队,所以,闫一平带着五十人弃马步行,翻山越岭追杀女真部落。
已经追了大半天,人是妈生肉做的,必得休息一下。
闫一平不敢在密林下让自己的人放下武器,会变成活动靶子,女真人个个都是神箭手,两军对打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人家根本就不露面,你不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你扑到林子里去杀他们?好了,人家熟悉捕兽陷阱,进去多少,出来必定会少一半,站在林子外面?很好,毒箭夺命。
此处正好一面临山崖,一面有巨石可以躲箭,不远处还有清水。闫一平令人去取点水来,让自愿冒险的先喝两口,其它人先吃东西。女真人下的毒,还很奇怪,银针试不出来,林子里的水自然带一种清苔绿藻的味道,让人分辨不出是正常味道还是毒汁。
吃完了东西,如果先喝了水的人没事,再把装水的皮囊灌满。
大家席地而坐,知道林中凶险,兵器不离身,都在手边,也不敢解开皮甲,一身汗,只能捂着。
忽然间有人跳起来:“蚂蚁,蚂蚁!”
闫一平吓一跳,手按剑上,过去一看,原来有人一脚踩翻了石头,石头下面密密麻麻全是红蚂蚁。
闫一平气:“闭嘴!别跟个娘们似的!”
那人一边跳一边继续叫:“进我靴子里了,哎呀,这蚂蚁咬人!”
另一边也有跳叫:“哎呀,这边也是,到处是蚂蚁!”
有人忍不住脱下靴子:“咬人!这蚂蚁真咬人,我靴子里有几十只!”
闫一平觉得自己的脚也刺痛,不过习武之人,这点小痛不当回事。然后看到脱靴的家伙,脚上十几个包已经肿起来,又痛又痒忍不住挠,几下之后,就红肿成一片了。
闫一平这才急道:“站起来,大家都站起来。”
惊叫声一片。
闫一平怒道:“只是蚂蚁!镇静点!”
一边说一边觉得脚上身上奇痒难忍,随身侍从张定翻开一块石:“堂主!”
闫一平过去,看到石头下都是蚂蚁。张定伸手摸一下:“堂主,这东西”捏捏那粘粘的液体,闻闻:“是蜂蜜,堂主,有人特意在这儿抹了蜂蜜引蚂蚁!”
闫一平怒吼一声:“谁也不许再脱靴子,走!立刻往前赶路!”有埋伏。
如果大家在这里脱衣服脱靴打蚂蚁,被人趁机一通乱射,就全没命了!
大家只能希望一身臭汗把蚂蚁淹死了。
跑出几百米,大家觉得可能没事了,刚松驰下来,手里举着的刀也放下了,几十支箭忽然射过来,闫一平虽然没事,手下十来个人顿时中箭倒地。闫一平冲进林中,寻找放箭人,结果只在一棵大树上看到一排空弩,连着一根树藤,明显是他们走过,踩到机关。
回头再去看自己的手下,虽然多数不是要害,但箭上有毒,伤口已经红肿,有两个只伤到皮肉的,闫一平拨剑将伤口处大块肉剜去,令人拿药来包扎。那两个人惨白着脸,也不
吭声。余□上四肢中箭的,一见这血腥场面,虽然伤口剧痛,却因死亡的恐惧,一声不吭。
闫一平举剑,十几二十岁的孩子,瞪大惊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晌,闫一平收剑:“走。”
没有人抗议。
谁都知道自己的任务是追杀女真人,留在原地不动,全体会被处死。带上伤员是不可能的,派一半人把伤员送回去,余下的人,就不是执行任务,是送死了。
张定轻声:“应该杀了他们的。”留下他们慢慢死,更残忍。
159,战争
闫一平沉默一会儿:“你回去,守着他们,如果确定无救,就杀了他们。如果我们能活着回来,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我保证。”
张定愣一下:“我跟堂主共进退!”
闫一平摇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饵,目地是引出敌人来。我带你们,是送死来了:“这是命令。”
张定站住:“我等堂主回来,堂主一定能回来。”
闫一平头也不回前行。
闫一平四处张望,竖圝起耳朵。
只要一个人设下陷阱,就可以杀死他们数十人,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只有一个小队长带五十人进入长白山,基本上就是谋杀。所以,他来了,但是,看起来也未必有用
闫一平回头:“你们落后一百米。”如果我触动什么机圝关,或者,我是可以躲开的。
几个女真人正在安装连珠弩,绳子绑好,几人用圝力拉开弓,排上箭。
石彬轻声:“你留在这儿守着,适当时机发箭。然后躲到那边的掩体里,看到有人走近,暂时闭住呼吸,等人离开,千万不要动。”
年轻人点点头。
石彬离开。
周瀚顿住脚步,指指那年轻人,他在埋伏要杀我魔教兄弟啊!我去做了他。
李唐摇头,不,别打草惊蛇,我们得跟着他们,不能分散力量去救引蛇的诱饵。
周瀚微微皱眉,沉默。不不不,我不赞同。
李唐闪身追赶石彬,我要结束这场战争,你只想救那几十个人吗?妇圝人之仁!
闫一平脚绊了一下,忽然听到一声弓弦,他刀已在手,耳朵听到的风声却告诉他,箭是射圝向他身后的百十米外的手下的,闫一平惨叫着扑回去救,太晚了,又是十几人倒地。
他转身扑向丛林,依旧只是一把弓圝弩,他忍不住狂叫起来,一个人也没见到,他手下已经伤亡近半。
他一脚踢在一个树丛里,飞起来的除了树枝树叶还有一个人。
闫一平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无人控圝制的机圝关,难怪能射得那么准,他狂怒着扑过去,把那女真人抓起来,他要用尽所有毅力才能控圝制自己不去杀了那个人:“说!你们还有什么布置?!”女真话。
那女真人被他踢得口吐鲜血,胸前全是血渍,痛得面目扭曲,却依旧哈哈大笑着指着闫一平的脚,闫一平忍不住低头看一下,一点血迹。不,正慢慢变大,那不是女真人吐上的,是他受了伤!
抬起脚,鞋前一个洞。
闫一平惊圝骇松手,后退一步,女真人肚子上一支箭,露圝出来的是箭尖,他踢那女真人时,踢中了毒箭的箭尖,力道太大,箭杆直没入女真人肚子。他到此时才感觉到痛,他也受了伤,箭头一定刺破了他的脚。
箭头,是抹过剧毒的。
闫一平再退一步,脱圝下鞋来,鞋子很厚,皮革很坚韧,他那一脚力量很大,箭尖只刺破他脚趾一点,可是黑血已经漫上脚背。
闫一平面孔微微扭曲,他咬紧牙,猛挥刀,砍下自己的半只脚。鲜血狂喷,他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点穴止血,撕下衣服,包好自己的脚,再去找那女真人算帐,虽然箭杆入腹,可是箭杆上没毒,他们还可以好好玩一阵呢。
女真人微笑着看着他,伸手拍在肚子上的毒箭上,闫一平一刀砍下他的手:“说!还有什么布置!不然,我把你带回去,让你好好享受死前的时光!”
那年轻的女真人圝大笑着:“象你对待我母亲我妻子我孩子做的那样?绑在马后拖死?□之后剖开肚子?活活踢死?来吧!每天我都想着她们是怎么死的,我也希望同样痛苦地死去,因为我恨我自己不能保护他们!我恨自己同我恨你们一样多,来啊!让老圝子看看你们都有什么手段!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象只老鼠?我一个人猎杀了几十只老鼠,真是我一辈子最痛快的日子,快动手!让我象我的亲人一样痛苦地死去,我就给他们报了所有的仇!你们杀了他们!我害死他们!因为我竟然选择沉默!因为我没一开始就杀光你们!”鲜血涌圝出来,他吐在闫一平脸上。
闫一平慢慢捏紧那人的喉咙,那人憋得通红的脸,依旧在笑,一双眼睛闪亮得可怕。恐怕他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他的生命里只有仇圝恨,他什么也不会说,闫一平一拳打烂他的面孔,然后慢慢收回拳头,拳头上是血与脑浆,还有刺进他皮肉中的破碎的骨头。
红白相间的浓圝稠液圝体,流了一地。闫一平慢慢站起来。
这就是战争。
想当初女真人带着礼物和笑脸,要求提高收圝购价圝格以及延缓期限时,李唐回头问:“是答应他们的要求,还是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群情激愤地表示,如果不是我们,女真人还不知道啥叫银子和铜板呢,现在居然同我们谈条件!一致通过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于是女真使者光着屁圝股离开了魔教营地,李唐平静地告诉他们:“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于是,战争就是女真人的回答。
于是,不停地厮杀与复仇就开始了。
闫一平沉默地看着一地的血,自己的一只脚,我也叫喊过给他们点厉害尝尝,当然我们一直在给他们厉害尝,他们却一直没停止反抗,凶顽彪悍的民圝族。就象现在一样,女真人死了,却也砍下他一只脚。
现在他带的这五十人,就是魔教将被砍下来的那半只脚。
两个手下冒险走近林中:“堂主!”
一见地上的血与半只断足,两人都白了脸,主将已重伤,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两人抢上前,将闫一平扶起来。
众人围过来:“堂主!”
闫一平看着地上不住抽圝搐的中箭中毒的手下,半晌:“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坐下,这才觉得身上奇痛奇圝痒,忍不住脱圝下来,这才发现身上全是一串串肿痕,尤其是腿上脚上,有些被蚂蚁咬得厉害的已经肿起来。这半天汗泡鞋磨的,不是一串串水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