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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齐再次以头触地:“臣告退。”
芙瑶挥挥手。
周文齐,站起来,一时没忍住:“公主,觉得我的爱好很恶心吗?”
芙瑶抬头:“你要我说实话吗?”
周文齐轻声:“公主知道什么东西最恶心吗?”
芙瑶一向很难遇到敢顶撞自己的人,敢于讽刺的就更少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要遇到讽刺了,她觉得有趣,微笑静等答案。
周文齐轻声:“与人不同的人。是人,可是与正常人不一样,哪怕,只是少了一根手指,也会让人觉得恶心。如果我用少了一根指头的手,碰了你,你会觉得恶心。同样,如果你喜欢听人笑,我喜欢听人哭,你会觉得我恶心。尽管,我在其他方面,与公主没什么两样。”
芙瑶愣了一会儿,忽然间发现自己不能反驳,她觉得周文齐恶心,只因为周文齐乐在其中,而不是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良久,芙瑶微笑:“受教了,周先生。”
周文齐没听到喝叱,心里惊恐,仔细研究了一下芙瑶的表情,觉得不是讽刺也不是怀恨,终于吁一口气:“臣一时放肆。”
芙瑶笑:“不,你说得很有意思。你说得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周文齐这才真正放心,看起来,公主暂时不想宰掉我了。呼。
一转身,两个小朋友欢叫着进来。
芙瑶伸手抱起那个男孩儿,一脸宠爱:“宝贝。”
另一个立刻哭叫一声:“先抱我!”痛哭。
芙瑶微笑:“一起抱,一起抱。”
周文齐笑道:“小世子真可爱。”芙瑶一挥手,滚,别靠近我的孩子。
周文齐苦笑,再一次告辞。
韦帅望在梁上向黑狼道:“你女儿真驴。”
芙瑶轻声哄小双:“妈妈错了,别哭别哭,对不起,妈妈道歉,下次先抱你,好不好?一人一次。来抱抱。”
帅望微笑:“我老婆对你女儿多好。”
黑狼无奈地望天,靠,你什么玩意儿!有这么说话的吗?
小丫头仍在啜泣不已,芙瑶微笑,一手抱一个:“妈妈是大力士。”一个亲一口:“你们是小糖球。来,给妈妈咬一口,一人咬一口。”可能是痒了,两个孩子嘻哈地躲闪,芙瑶登时抱不住:“哎呀!”
黑影一闪,两只手按住两个孩子。
芙瑶一惊,看到来人面孔,放心:“黑狼。”
小双再一次惊吓而哭。
黑狼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东西,放在手上,给两个孩子看,小双一手搂着芙瑶,一手放嘴里,一双含着泪滴的大眼睛谨慎地瞪得溜圆。小念开心地大叫:“兔兔!”
黑狼把小白兔放在地上:“下来玩。”
两个孩子终于从芙瑶身上下来,一路尖叫欢笑,追着白兔到处跑。
芙瑶笑:“真有心,还给孩子带了礼物。”
黑狼苦笑:“那是给你的,有个无聊的变态,还逼我背了首诗,什么白兔,东走西顾,下两句你知道了。”
芙瑶呆住,半晌,慢慢微笑:“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低下头,良久,抬头:“他好吗?”
黑狼指指身后。
芙瑶抬头,在一片阴影中,梁上,看到一个白色人影,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地坐在梁上。
你不打算下来吗?
看来不。
芙瑶沉默,这样是对的,近距离接触对你我都不好。
芙瑶道:“告诉你的朋友,我一切都好。”
黑狼问:“小梅呢?”
芙瑶道:“一切都在掌控中。”
黑狼轻声:“你们”不要见一面?
芙瑶道:“让他保重,不必挂念我,如果需要帮助,我会主动找他。”
黑狼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个冷酷的女人!
芙瑶笑了:“小梅给我的孩子一个身份,我要尽妻子的本份。告诉他,我很感谢他保持距离。”
黑狼看看在地上双脚跳,大叫“兔兔”的那个孩子。孩子,总是韦帅望的孩子。
芙瑶沉默。
黑狼点点头:“他好了,有能力帮你,如果需要,随叫随到。”
芙瑶垂下眼睛,微笑:“多谢。”
黑狼目光犹在小双身上停留,韦帅望已起身离开。
芙瑶望着那个慢慢起身,无声离开的白影子。轻轻按住胸口。
有什么东西粉碎了。
疼痛如此真切。
韦帅望一片夜色中回头,月光照亮他半边脸,好象连发丝都在述说无限哀伤。
五十四,老友
黑狼追上韦帅望:“你不去看下你的孩子?”
帅望笑:“经过上次我爹抢孩子的事,小母狼对别人动她的小狼很敏感。”
黑狼眨了半天眼睛才习惯韦帅望给他老婆的新命名,靠,小母狼。
韦帅望笑了:“你要不要亲自带你的孩子?”
黑狼愕然:“我?”我?带孩子?我知道孩子要是哭可以抽她一顿让她住嘴,至于其他的,非我所长。
我能带孩子?
帅望笑一会儿:“芙瑶会对你的孩子好,不过,你的孩子会感觉到她最爱的是小念。”不管咋努力,她对小念的笑都更发自内心。也许小双有一天会觉,为什么不管我如何努力,她最喜欢的人都不是我呢?
黑狼沉默一会儿:“除了独生子,别的孩子都有可能承受这个吧?”
帅望搔搔头:“是吗?我不知道”我一直享受独子待遇。
唔,其实我不是独子,我想,桑成,韩笑,甚至白逸儿
帅望不安地:他们怎么想的?他们有什么感受?我是否应该对他们感到歉疚?
唔,韩笑。
不是他抢了我的,是我抢了他的。
帅望问:“这种感觉不好吧?”
黑狼瞪着眼睛,什么?
帅望看看黑狼,算了,你不会了解的,你根本没有亲人,连爱护都谈不到,还最爱!
黑狼道:“当然。”
帅望愕然:“啊?”
黑狼淡淡地:“我从来不是我师父最看好的人,我不够聪明不够勤奋不够狠也不够忠,他留我一命,是因为我保护他儿子。
黑狼轻声:“只同别人有一点不同,在我生存的地方,不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是件会要命的事。”
帅望沉默一会儿:“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苦涩。”
所以,是咖啡不是糖水,是人生不是童话。
黑狼问:“你这是”去哪?
帅望道:“跟踪下姓周的。”
黑狼问:“为什么?”
帅望道:“这小子骑墙,必有原故。”
黑狼瞪眼。
帅望道:“这小子虐杀李家公子,手段毒辣,让人侧目。李家帮又没死绝,就算死绝别人也看他不顺眼,如无人庇护,必死无疑,如果他敢怠慢公主,必是有别人向他伸手。”
黑狼道:“我去吧。”
帅望想想,点头。
黑狼道:“去看看你兄弟,还有,你救回来的那些孩子,救人救活,不能半路不管。”
帅望笑:“老子只负责养活他们到十五岁,别的不是老子的责任。”
黑狼沉默一会儿:“他们中,最大的已经十三了。冷绝教得不错,但是”他低会儿头:“没有的效果好。”
帅望半晌“唔”一声:“安全与舒适,是有代价。”
良久,黑狼道:“我是不是”不该杀他?不该怀恨,因为,一切都是他给的。
帅望拍拍他的肩:“他要虐杀你,功夫是他教的,生命不是他给的。也许你原本没有这么高的功夫,但是,也许有更快乐的人生。”
黑狼的眼睛,没有表情地望向漆黑的夜色:“算了,都过去了。”
帅望黯然,半晌:“好,我去看看孩子们。”
黑狼点点头:“谢了。”
帅望问:“也许,你是个好老师。”
黑狼摇头:“不!”黑暗中,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一个微弱的痛苦表情。他轻声:“不!”我只会我师父的方式,我杀了他,我自己不想成为他。
黑狼沉默,也许,我还是有他的影子,他教出来的,终身抹不去的痕迹。
帅望跳到桑成床上。
桑成吓得叫一声,跳起来向床头摸剑。结果半路被韦帅望揽腰抱住按在床上。
桑成刚要大叫,嘴被捂住,一声笑,桑成终于松下身子,骂一声“混蛋!”
帅望松手,笑:“很不错,反应挺快。”
桑成给他一拳:“妈的!你能不能有点分寸。”然后愣住:“帅望?”
帅望大笑:“没错!”
桑成再给韦帅望两拳:“混蛋混蛋!”然后扑上去抱:“你好了?真的好了?是不是?”好兄弟!
声音已带哭腔。
帅望笑:“别娘娘腔,哭个屁!”
桑成终于怒了:“臭小子,你功夫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捉弄我?”扭住韦帅望的手,帅望刚想挣扎,一股大力不召而至,帅望猛吸一口气,硬生生止住这股攻击力道,然后被桑成结结实实按在床上,没等韦帅望把这口气咽下去,屁股上已经重重捱了两巴掌。
把韦帅望气得,奇耻大辱啊!
可惜他被自己的功夫回击得快要吐血,只得趴在那呻吟,我太屈了我,这盖世神功!被我那笨蛋师兄按床上打屁股了。
桑成“咦”一声,把韦帅望拎起来“恢复得不怎么样啊。”
韦帅望这个气苦啊,哥哥,我是怕我失手拍死你啊!默默无语两眼泪。
桑成见帅望表情痛苦,倒一愣,呃,真的恢复得不怎么样啊?呀,我咋好往人家伤口上洒盐。桑成不安地:“没没关系的,会好的,你,好好练习,以后一定会超过我的。”
帅望忍笑,摇摇头:“能恢复二三成已经不错,追上师兄,这辈子不是能了。”
桑成愕然,然后结结巴巴地安慰:“不,不会的,你,你一定可以”
帅望叹气:“以后再不能捉弄师兄了,没那个本事,白被师兄捉住打一顿。”
桑成刹那热泪盈眶:“帅望!”摇头:“不不,不会的”哽咽:“对不起,帅望,我不知道”
韦帅望实在忍不住了,他的嘴角都快抽筋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笑得倒在床上打滚。
桑成愕然。
呜,他耍我!有这种事耍我!泪珠从桑成眼角“吧嗒”一声掉下来,桑成的愤怒终于达到顶点:“韦帅望!”
拖过来按床上继续暴打,韦帅望哇哇惨叫,却只是抱住头,动也不敢动。
桑成揍了十几下,在韦帅望的哭叫声中,再一次呆住。
不可能啊!韦帅望会老实等着挨揍?他不揍人就烧高香了,他有功夫这会儿早同我玩摔跤了,他抱着头哇哇叫?
桑成松开手,紧张地瞪着韦帅望,半晌,伸手推一下,帅望呲牙咧嘴地抬头:“靠,好痛。”
桑成呆呆地,把韦帅望拎过来,放端正了,紧张地,郑重地:“帅望,你功夫恢复得怎么样?”
帅望哭丧着脸:“恢复得跟天神似的。”
桑成照他的大头就是一巴掌:“正经点!”
帅望认真地回答:“再恢复两年,我就能同慕容家去争第一了。”立刻又挨了一巴掌。
韦帅望这个屈啊,眼看着再说实话,就要被自己师兄给揍死了,他只得叹气:“内力很强大,剑术武功就生得很了,内力收发也无法自控。”
桑成松一口气:“那就好,多练练就行了,是不是?我要同师父说,让你到京城来,有爹看着你练功夫,你进步才快呢。”
韦帅望这个气:“你他妈怎么这么损啊?我在你屁股后面点把火,你还能轻功练得跟火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