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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欲言又止,半晌才艰难地:“长老说,你身为主管,同受害者白逸儿有旧,按规矩理应回避办案,但是,你在案犯自首前曾与案犯亲密接触,他认为你有胁迫案犯的动机与情况,要求你做出详细报告,接受长老与冷家其他旁听人员的质询。”
韦帅望气得血溅五步:“让他去死,不然老子帮他去死!” 冬晨再次望天:“这是冷家新规矩,长老有权对任何合理的疑似不公正提出质询,冷家从掌门到仆佣,必须回答,否则杖责。如果回答质询时被证实说谎,杖责加停职。”
韦帅望伸手把冷冬晨拎过来:“放屁!这是啥时候规定的?谁定的?”妈的,整老子吧,老子才到冷家啊?活了八百年没听过这规矩,早有这规矩,冷秋大叔能那么嚣张?
冬晨无比同情地看着韦帅望:“你生病时,我们长老代掌门时,想出来整治你爹的,不过你爹在这儿时,他可没敢提,你爹一走,他就给掌门提了一百多条意见,这条通过了。” 韦帅望沮丧地看着冬晨:“奶奶个熊,我忽然想念我师爷了。” 冬晨轻声:“同时被召见的,还有你师父,还有黑狼。” 韦帅望问:“难道没人规定得有足够证据才能提出质询?” 冬晨叹气:“证据一,白逸儿与韦帅望是同一师门,证据二,韦帅望曾将冷家守卫刑讯致精神失常,证据三,韦帅望曾去找冷颜与冷良谈话,紧接着冷良就自首了。韩掌门认为证据充足,准予质询。”
韦帅望看着冬晨:“我说你们这破主管一年开多少两银子啊?” 冬晨瞠目:“这个,没人提过这个问题。”
韦帅望道:“我靠,原来老子以为不过在山上耀武扬威地转两圈,就没问银子的事,敢情你们不给钱,老子白干,还敢那么多废话?又是质询又是查证的,一整天都干这些事,不给钱难道我喝西北风啊?”
冬晨喃喃:“冷颜可没提过这事啊。”
韦帅望道:“切,他干活时没人查他啊,他可以浑水摸鱼,现在我走路说话你们都要问问,我不管以前的人怎么干的,我就问我,靠啥过活?你这种麻烦工作,一年少五万两银子,老子根本不干!回去告诉你们长老,付我白花花的雪花银,我才回答他的问题,不然爱找谁找谁去。对,这是今年的要价,明年要多少,我明年再提。”
冬晨瞪眼:“啊呃!”
帅望笑:“啊呃个屁啊,象我们家翠七,那是拿工钱的,我问她句话,她还让我滚远点呢。” 冬晨瞪眼:“这个,这个”
帅望问:“啥时候开始质询啊?我很好奇你们的质询是什么内容的。”
冬晨道:“实际上,长老们已经在等你。”
帅望笑得:“好有效率的长老会儿,要是我忽然拉肚子了怎么办?”
冬晨道:“择期另开。”
帅望继续很开心地问:“那么,长老有必须参加的义务吗?” 冬晨微微迟疑,觉得好象自己脚底下不太稳当:“当然有。” 帅望笑问:“不参加的怎么办啊?”
冬晨道:“没规定怎么办啊。”
帅望恶狠狠地:“也应该杖责或者罚款一千两银子。”
冬晨瞪眼,帅望道:“应该规定在提出质询申请的两天内开质询会,所有参会人员必须到场,改期开会不得超过七天,再改期也不能超过半个月,再再再改期”奶奶的,折腾死这帮孙子。 冬晨笑:“你有意要折腾我们是不是?”
韦帅望哼一声:“还以为你同我才是我们呢。”
冬晨笑:“这个制度不好吗?如果被质询的不是你的话,你觉得不好吗?” 帅望忽然间呆住,唔:“我说,你这个破质询,是光问问,还是有啥用处啊?” 冬晨道:“可以撤销掌门的裁决,要求重新调查。”
韦帅望那张愤怒的沮丧的呆呆的面孔,忽然间焕发出生命的光彩:“哗,谢天谢地,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拥抱。欢呼,狂喜着扑向冷思家暂住的秋园:“冷长老,我来了,我爱死你和你的狗屁制度了!”
冬晨呆了一会儿,狗东西,你这狗肚子里又冒出什么坏水了?我一看你这么开心,就觉得后背冒凉风。
韦帅望冲进议事厅,一脸阳光灿烂地扑倒在冷思安面前:“韦帅望给长老见礼,长老大人明察秋毫,公正严明,泽被众生,寿与天齐。”
冷思安愕然半晌,怒道:“放你妈的屁,你倒底想干啥?我告诉你,你师父可在这儿呢!你要敢动手”
韦帅望这一鼻灰撞得,他抬起眼睛:“长老,您这意思是我这顿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冷思安再次愣了愣:“靠,你这是拍马屁啊,我还以为你要向我下毒手呢,滚起来吧,屁话我就照单全收了,你要求我办啥事,我可不答应。”
帅望笑呵呵地:“哎,我但凡有这个心,那简直就是对长老大人您光辉人格的污辱啊,污辱了我心目中的偶像,那就是污辱了我自己啊,我怎么会这样做呢。长老大人,您这高大伟岸的形象,多么让我景仰,你那大公无私的光辉让整个神州大地充满了光明,您”
冷思安瞪着韦帅望:“小子,你吃药了?”
韦帅望笑:“没有没有。”过去拥抱:“我第一次发现您是这么好的人啊,看您这德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世而出的绝代圣贤啊!”
冷思安“扑”地一声笑出来:“我咋就听最后一句还正常点,象你嘴里吐出来的。” 韩青“咳”一声:“帅望,过来!”你别太过份了。
韦帅望笑嘻嘻,好脾气地来到韩青身边,韩青一看他笑得这么真诚,忍不住再次打量一下冷思安,看看他有没有中毒遇害被下盅的迹象。
冷思安自己也觉得没底,看看自己身前身后,沮丧地:“掌门,我要是一个月内意外身故了,你就直接把这小子正法了,不带有冤屈的。”
韩青笑笑:“这是正常的工作程序,韦帅望会理解的。”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到底会不会理解呢?
帅望猛点头:“我理解,我当然理解。就是因为这个完美的工作程序,我才看到长老您的光芒是多么万丈。”
冷思安半信半疑地看了韦帅望:“空城计?”
帅望认真地:“长老,您就不能相信我是真心真意地崇拜您吗?”
冷思安看了他半天:“你信不信母猪会上树?”
帅望道:“要是长老您说的,我就信。”
冷思安望天:“别信我,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韩青无奈,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两人一到一起就开始霸住全场说相声:“长老,时间不早了,不如开始质询吧。”
帅望笑嘻嘻:“长老,用不用我写他二十万字的详细报告?” 冷思安哆嗦一下:“那不用了,我就这开始问。”看看韦帅望,正常来说详细报告是用来整治写报告的人的,可是韦帅望这小子特有钱,搞不好,他弄个秀才回来,专门给他写裹脚布报告,那就成了整我的了。
韦帅望站在中间,鞠躬如仪。
冷思安翻开面前的折子:“帅望,你同白逸儿是什么关系?” 帅望道:“她是我兄弟。”
冷思安笑:“解释一下,你咋同小女孩儿变成兄弟的。” 帅望道:“她是师姐,她刚到冷家时,天天同我打仗,又凶又刁蛮,而且功夫还好,如果我不是经常用虫子毒蛇之类的吓吓她,真被她欺负死了。不过”帅望微笑:“我们很和得来,我脱光了下河摸鱼,她也脱光下河摸鱼,我去偷酒,她跟我一起喝醉,那年,我们五六岁。” 冷思安托着下巴,悠然向往,过了一会儿:“然后呢?” 帅望道:“长大后,有段时间没有音信,再见到她,她美得象精灵,”长叹一声:“可是心智好象还停留在六岁,她聪明才智什么也不缺,脾气性格却似乎同小时候一点也没改变,她就象个孩子一样,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也象孩子一样任性,天真,她象我的一个小妹妹,不过,她的柔弱只是感情上的,她的功夫强悍凌利,所以,我说她是我兄弟。虽然她没救过我的命,可是我知道,如果真遇到什么事,她会毫不犹豫地用她的命换我的命,就象我对她,这就是兄弟。” 冷思安沉默一会儿,低下头去翻那个折子,半晌:“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冷思安搔头,唉,这个责任还挺沉重的,他叹气:“职责所在啊,韦帅望啊,你知不知道,冷家山上的回避制度啊?”
帅望笑:“长老,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订的制度,我咋能知道呢?我今儿才到任啊,连口热乎水还没喝到,先被叫去开新闻发布会,紧接着又公审判决,然后就是长老您的质询了。我到哪儿知道你这么复杂的制度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质询制度,所以我刚才见了长老才那么兴奋啊。好制度啊,长老!对了,我觉得你们长老订什么制度,好象不好掌门点个头就通过了,各地的大头领是不是也应该有发言权啊?”我把我爹弄回来整死你吧。
冷思安笑笑,呵,不用了,我忽略你最后那句就得了:“唔,这倒也不怪你,但是,你确实没遵守我们的回避制度。”
帅望笑眯眯地:“我还没正式到任啊,我师父不是说了吗,这一年的事,还要冷颜负责,虽然他已经被判监禁了,可是,我去问冷良话是在那之前的事,那之前我没负啥责呢,我不过是同冷良随便聊聊,跟回避制度能扯上啥关系啊?”
冷思安微笑:“哦,那么,你同冷良都聊什么了?”
帅望想了一会儿:“我记不太清了,好象是,我就站那儿看了他一会儿,他就说你问罪来了?我就说,追杀令你给谁了?冷良就说,给冷恶了,然后说什么我就忘了,就记得冷良说他要自首。然后黑狼就表示很满意。”
冷思安困惑地看着韦帅望:“你是说,如果冷良不去自首,黑狼会有什么举动吗?” 帅望想了想:“这个,黑狼没那么说,长老是要问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吗?我对我的看法可不能保证正确性。”
冷思安吃瘪:“不用发表你的看法了,我是问,黑狼有没有说过任何威胁冷良的话。” 帅望确切地回答:“没有。”
冷思安无语了:“一句也没有?”
帅望道:“一个字也没有。”
冷思安问:“一个表情也没有?”
轮到帅望望天:“这个,黑狼当时在我身后,观察他的表情有困难,我可能会忽略他的一部份表情。”
冷思安“哼”一声:“再回答我一次,你一个威胁的表情也没看到?你想被当众杖责吗?” 帅望举手:“师父,我抗议,这算不算威胁我?”
韩青轻咳一声:“长老,不能直接威胁。”
韦帅望眉毛抖一抖,笑:“我当时没注意黑狼的表情,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施展任何手段对付冷良,冷良就已经招了。”
冷思安问:“你的意思是,冷良在你没有提供任何证据,什么也没问时就主动招认了?为了什么?”
帅望摊手:“我怎么能知道呢?长老要我推测吗?”
冷思安咬牙切齿地:“你可曾做过任何你的智力能意识到的有威胁的表情动作举止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