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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于自己的孤陋寡闻,我乖乖跟在霍希权身后,他怎样做我便怎样做,一路照了样子走过最后停在一艘白色游艇下。身后有几人见我俩停步不前,早走上了前来迅速先行等上游艇,很快就出来。
其中一人规规矩矩上前跟霍希权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甚清楚,只有几个字能够辨认却没想多费心思去理会。
霍希权点了点头,待那几个先行上船检查的人退了后面,携了我的手,绅士而小心翼翼地扶我上了船。我自然假装娇弱紧紧扣住这人的手,似是要把整个中心倾于他手上似的,一步一步款款上了游艇。
没有多研究游艇结构,我俩上去之后直接进了船舱,看样子像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到了这里我没理他,自己走进卧室十分没形象的扑倒在床上,霍希权轻靠在门口见我如此眼神颇有些无奈。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我占了,你靠边吧”的眼神,揪过枕头做出一副熟睡的样子来。
门口一阵脚步声渐小,料想这人应该走开了,眼睛偷偷眯开一条缝,那人果然不在,翻了个身子找到舒服的姿势打起盹来。
不知怎得我似乎从心底不曾对这人设防般,就是觉得他没有趁人之危欺负人的潜质。很放心。但换句话来说,不是我没有防人之心,只是情致如此我即便挣扎跟他扭打一通估计都没什么作用。我也看得出来他虽然有时候的行为挺让人恼火,但毕竟没有出格的心思,所以这一沾枕头,我便迅速进入梦乡没了知觉。
“夫人?夫人?”
有人在我耳边嗡嗡,身下的床晃动得不成样子,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夫人!”
“怎么啦!等等让我再睡会”
果然很听话,没了噪音。
“林秋静!”
脑神经瞬时间紧绷僵硬,立刻直挺挺地坐起身,我努力睁圆了眼睛不让自己慌张。没敢往身后看,迅速闭上眼睛稍作调整,莫非姓霍的又发疯了。短短几秒钟整个卧室很明显的,清晰的听得见我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我很紧张。
“林小姐醒了就请起来吧。”
原来死撑也是需要技术的。满心不爽地起身掀开身上的小毛毯,手顿了一顿,我好像没有盖被子就睡了吧?狐疑地再看了看手中的毛毯,那手就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极力克制心里的恍惚下床站直了身体。
迅速瞟了霍希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别开头,逃跑一般躲进卫生间,轻轻拍打了身上的衣服,虽然肯定没有灰尘可我还是很认真,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用梳子细细抿住有些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错了,洗了洗手,这才很不情愿的走了出来。
霍希权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叠好的小毛毯扔在枕头一旁,见我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淡淡说道,“随我上去。”
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上了甲板。
早知道这个游艇不好开,现在看见大约十几个人的样子各干各的,拉绳、控制船帆、舵手等等一起控制着游艇,暗中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有钱人的家当,这阵势谁能玩得起呀!
见我俩上来,那些工作人员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只是各自喊了一声“霍先生”,霍希权微笑点头算是听见。站在甲板上一直没有动的中年人这时才开口说话。
“霍先生。”霍希权摆摆手,走到船身前端。
中年人心下了然,肃了肃身朝我问道,“夫人好,请跟我来。”
“嗯。嗯?”我随意应了一声,突然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你叫我什么?”
“夫人。”那人毕恭毕敬地朝我半鞠了躬,吓得我直往霍希权那边躲了躲。
姓霍的毫无人性般拦住我后退的步子,硬生生推到那中年人面前。
我紧张得突然没了语言,那中年人见我如此只是笑笑,“夫人不要紧张,很快就到了,请这边来。”
说着,指了指之前上船的台阶那边。我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身边的霍希权,默默地转身往中年人指的方向看去。这么一看我立时就被惊住了,什么时候那边出现了这么大一艘船!还挨得这么紧!
其实,也大不了多少,只是这么突兀的出现我没有思想准备而已。
听了脚步,眼睛不由自主地朝霍希权望去,我完全没有概念了,只知道这个时候望向霍希权,好像能得到解救似的。然霍希权不理我的眼神,只简单说了句“明天早上来接你。”
我盯着他半晌,他并没有看我只是望着那艘游艇,眼神变得深沉。
看的很明白了吧,霍希权跟没有理会我的打算,而旁边的中年男子那个“请”的姿势一直不变,我低了头绞了绞略长的袖子,硬下心来,往中年人指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或者这里才是我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吧。
双脚有些不稳,走在晃动的甲板上十分费力,我没有回头,姓霍德笃定不会帮我,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帮我不是么。
明天来接我的话完全听不进去,一心走上对面的游艇。明天?我自嘲地笑笑。一时步子有些急忽的打了个踉跄,赶紧抓住身边的栏杆,听得身后传来几道抽气声,稍稍顿了一下,扶了这栏杆晃晃悠悠地终是上了那艘游艇。
霍希权终究没有多说一句话。
身后的中年人这时也跟了上来,领我来到船上四处简单介绍一番,指挥着那些工作人员开船后,很开心地指着下船舱的舷梯,“夫人请先休息一下,甲板上风大,到了我会下来叫您的。”
我点了点头。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很恭敬,只是一丝若有似无的疏离感让我始终不想同他多说话。转身下了旋梯,走了几步侧过身问道,“您——怎么称呼?”
“夫人叫我康叔就行了。”
“嗯,康叔,麻烦你了。我休息一阵,你先忙去吧。”
中年人点点头,便往控制室走去。我没有跟上,也没有下船舱,靠在船身远远望着叫做“康叔”的人。进了控制室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却拿起一个座机说起话来,表情忽然间缓和了不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或者是“主人”吧。
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天,蓝得有些刺眼。
转身便下了船舱。
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如此相见
不知道所有游艇的船舱布置是不是都这样,至少我见过的两个都是如此这般的、一室一厅型。只是这边稍显宽敞,小客厅墙边高高的桌台上居然有一个插了几只新鲜百合的花瓶。
站在中间环视一周,很诧异怎么花瓶在这么大起伏的船舱里居然不倒,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原来是跟船壁连着的。笑了笑,主人蛮有心思的。
歪了头凑到花边上,伸手招了招花朵的香味过来,微微低头嗅去,甜甜嫩嫩的感觉。
起身看了一眼里间,刚才睡的那一觉不知是多久时间,现在仍旧是神清气爽,想来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也是睡不着的。便坐在那桌台下的摇椅上,从旁抽了一本杂志看了看。
一本一本翻过去都很没意思,没有明星没有八卦,这里的生活很单调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整个放这杂志报纸的铁撑子被我翻得乱不哄哄。
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看那百合应该是很有情调的人的手笔,但这些杂志、报纸我翻来覆去的,能看得懂、或者看不懂从插画上了解,基本上都是财经、资讯、甚至国际、政治之类相当累人心思的东西。
会是谁呢。
康叔居然在霍希权面前叫我“夫人”!
摇椅在船身自己的晃动中一下一下的前后摆动,用不着我自己多费力气,就能感觉很舒适很惬意,很有享受生活的情调。
能有这样有创意的想法的主人,应该是很会注意生活乐趣的。
眯上眼晃了一阵,不知道我家宇文测是不是也能这样呢。胡思乱想这么多到最后也只能靠我、走过那扇门去了解的吧。
宇文测?!
我大脑灵光一闪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船身晃动我赶紧坐回去,心里不住地往这方面想,难道真的是他将我接来的?眉头紧蹙,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在澳大利亚才对,就算他回来了、他哥宇文澈结婚他也一定会在香港的。
而且,他从来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来,他每次都是悄悄地、突然地出现。
我闭上眼睛,心恍惚之间受得厉害,上次见面到现在多久了呢。我一直都没有问,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
呵。
船身的摇晃幅度渐渐减小。
“噔噔噔”一阵尽量压低的脚步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应该是康叔,他出现之后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我没有睁开眼,伸手扯过一份报纸凌乱地躺在我的身上。
“夫人,到了您,请跟我来。”
随手抓开这些报纸看了他一眼,仍旧是一副恭恭敬敬但淡然。胡乱的把报纸叠放在几上,起身稳了稳。看了康叔一眼,走在了前面。
上面原先驶船的船员已经先行离去,只留了两人守在门口。那么多人有条不紊的离开、居然能够这么不声不响的,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这岸,其实是一座还算不小的岛屿,看那植物生长的程度,即便海水涨潮也不会没顶。岛上影影绰绰有凸起的小山,不知道是不是火山,
码头距离沙滩还有一段路程,不知什么做成的弯弯曲曲的小桥,宽得很,脚踩上去也能感觉到木质的柔软。上面有四个人等着我们,两男两女。很整齐的、看见我齐齐地朝我弯身鞠躬。
已经被康叔的“夫人”叫得有些麻痹的神经,这会子还是让这些齐刷刷的动作,吓得有些头发麻,强忍着被人“折了寿”的怒气,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道,“嗯。你们好。”
康叔这时上前吩咐那两个年轻的男人,让上去跟船上的两人一起,把已经停靠好的游艇简单收拾一下。我想不出“简单”是个怎样的简单法,目送那两人离开。
剩下的两个看起来不到30样子的女人,垂首侍立,康叔对我道了声“请这边来”,我便顺着那路朝着前面走了去,心情很紧张,可那正主很快就会出现不是么?
出了码头,很快就有进入了黑社会的老巢般森森的感觉,公路上一溜七八辆黑色小车一字排开,中间一辆加长型黑亮亮的挺气派。每个车子旁都有四个墨镜分别立在车门口。康叔快步上前走到加长车前,接过原本打开车门的西服男的工作,朝我微笑鞠躬。
很不舒服,很不舒服这个比我大一辈的人这么的,给我服务。皱了皱眉头,终是上前坐了进去。里面的设施看起来就很先进,方婷婷那辆跟这个相比简直就不堪一提。
我进车坐好,却基本没什么心思研究车内构造,原本立在康叔那里的人这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等着前前后后所有人都坐进了车才缓缓启动。很没速度的朝前驶去。
真是磨人性子,我不敢像之前偷窥霍希权那样偷窥前面这俩人,他们都带着墨镜谁知道是不是在监视我。我要是斜眼看过去那还不自投罗网?
苦笑一下,现在不就是任人宰割的么?
自从下了飞机霍希权就交给我一副大墨镜,暂时能够缓解刺眼的阳光带来的不适。此刻它没了用处,轻轻摘了下来,攥在手心,分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