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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也不好过。ωωω·τxτxz·cōm都是自家人的事,有什么话关起门来好商量,干嘛非得打打杀杀的。今后世道太平了,兄弟姐妹见面多不好说话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朝中那些个什么堂兄弟堂姐妹,朱棣就一肚子火,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怒道:“自家人的事?兄弟姐妹见面不好说话?你这话说得好笑了。我朱棣这些年是拼死才保住的性命,弟妹们都看不到吗?朱允炆听信奸臣谗言,修改父皇遗诏,阻止我们进京,让我们连父皇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话?他要削藩他要夺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话?各位藩王被贬为庶人,全家老小发配边疆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话?湘王朱柏宁死不从,一家人点火自焚,命归黄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话?我的三个儿子被他囚禁在皇宫,炽儿被他逼得跳崖,怎么不见你们说话?”
“四皇兄”庆成原本想以“亲情”让朱棣退兵,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更加点燃了他的怒火,吓得步步后退。
朱棣根本不理她,压抑了数年的怒火尽数倾泻而出:“我要是不起兵抵抗,下场会是什么?是跟湘王一样自焚,还是跟周王一样被贬为庶人,发配到烟瘴之地?现在我打到应天了,你们来劝我退兵?什么意思?不让我进京祭拜父皇,以尽孝道?我告诉你,我这次还真就进定了。上次那个潘安不是给了我篇‘周公辅成王论’吗?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他四叔要效仿周公,好好辅佐他,免得他再上那些奸臣的当。”
“四皇兄”
庆成还想说什么,朱棣一扬手,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再说了。来人,送客!”
帐外守卫的兵士听到朱棣的声音,立即从外面走了进来。
庆成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告辞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朱棣叫住了她:“回去告诉诸位弟妹,好自为之。”
庆成咬咬唇,叹了口气,抬脚踏出帅帐。
朱棣闭了闭眼,深深吐出口气,将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到桌面之上。
真是可笑,现在这个时候,来跟他说亲情?他们是不是忘了其他几位王爷还在外面受苦?他们是不是忘了,炽儿的腿还依然瘸着?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在北平需要装疯才能躲过他们的抓捕?亲情?如果不是朱允炆先罔顾亲情,他何至于此?
朱高炽知道他心里难过,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起身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将自己的脸贴到他背上,希望自己的存在会让他平静一些。
俗话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在朱允炆决定削藩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历史只会有一个结局,谁也改变不了。
朱棣转过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不需要言语,但彼此心中那份深沉的情感他们能感觉得到。
无声胜有声,也许说的就是现在。
公元1401年农历六月初二,朱棣率领的燕军击溃了从济南赶来支援的盛庸的水师,江防主将陈宣率朝廷所有水师战船投降。浦口被攻破,江北全部落入了朱棣手中。
六月初三,朱棣率军渡过长江。
六月初七,燕军攻破镇江,挥师应天。
六月十三,燕军兵临应天城下。皇城告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悲催的告诉亲们一件事,离离明天就上班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55我不想上班!!!上班就没时间写文,离离的痛苦日子又要来临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S:感谢给离离送霸王票的孩子们!亲吻!话说,离离开始不懂啥叫霸王票,一不小心还给自己送了个,囧死我了PS:我前天晚上更新的章节;可是很多亲说买了V看不了。大概是JJ抽了。我今天再发一次;不是伪更哦
第八十九章、皇宫大火
潘安过了长江,马不停蹄朝应天赶去,连家都没回,率先进了皇宫,觐见朱允炆。
到了御书房门口,小邓子正从里面走出来,小心翼翼掩上门。转过身来的时候抬头见到他,一脸惊喜:“潘将军,你回来了?”
潘安点点头,走上前问道:“皇上在里面吗?”
小邓子压低了声音答到:“在,刚睡下。潘将军还是先回去洗漱休息一番,待皇上睡醒再过来吧。”
潘安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怎么在这里睡了?”
小邓子叹口气:“灵璧战败,你又生死不明,燕军势如破竹,直抵应天,皇上为这事儿已经好多天没回寝宫睡个好觉了。”
潘安忧心不已,挥挥手让他先下去,一再保证自己进去看看皇上就走,不会打扰到他。
小邓子知道他跟皇上的交情,也不好多加阻拦,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潘安推门进去,脚步轻得如同一只猫,生怕把里面的人吵醒。
朱允炆坐在书案后,手肘撑在桌面上,就这么睡着。身上的披风大概是小邓子刚给他盖上的。
潘安走上前,看到他在睡梦中依然眉头紧锁,不由得有些心疼。
书案上摆放着这些日子前线来的战报,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战报的一角没有放开。
潘安把手中的包袱轻轻放在桌上,不料这小小的动作却惊醒了朱允炆。
“是庆成姑姑回来了么?”朱允炆问出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睁开疲惫的双眼,只是将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潘安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是臣回来了。”
“潘安?”朱允炆听到他的声音,忙睁开眼,站起身来,“真的是你?你没事?你回来了?朕不是在做梦吧?”
潘安唇角弯出一抹笑容:“皇上怎么会是在做梦呢,臣是真的回来了。”
朱允炆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动了动嘴角,终究是没能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半晌之后才喃喃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潘安闻言突然跪下地去:“臣无能,没能替皇上守住灵璧,请皇上降罪。”
“这不怪你,四叔身经百战,用兵如神,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朱允炆苦笑一声,将他从地上扶起,“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没有为难你?”
潘安摇摇头:“灵璧战败,臣身受重伤,以为必死无疑,可没想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燕军大营里。”
朱允炆一惊:“你被他们抓了?”
“不,是被他们救了。臣身上的伤,是朱高炽治好的。”
“朱高炽?”两军对垒,他明知道潘安是敌人,为何还要相救?
“正是。他不仅救了臣,还瞒着他父亲和其他将领,把我给放了。如果不是他事先在江边安排小船,亲自送我过江,恐怕臣真就回不来了。”
朱允炆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缓缓走了两步,才又回头问道:“他为什么要放你?”
“这个问题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潘安说着突然看向放在桌上的包袱,“大概是想让臣把这个东西交给皇上。”
“什么东西?”朱允炆回过头,顺着潘安的目光看去,见自己的书桌之上不知何时放了个包袱,遂走回桌边,想要伸手去拿。
潘安见状忙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小心有诈。”
朱允炆笑笑:“你想太多了。他根本不需要这样来杀朕。”
“还是小心点好。”潘安说完自己伸手去解开那包袱,“他说我不能看,所以一路上我都没有打开过这个包袱。现在见到了皇上,再打开应该不算食言。”
说话间包袱已经被打开,里面是一个木匣子,暗漆雕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潘安继续将那匣子打开,确定没有什么机关暗器之后,才让朱允炆走近了些。
匣子里面的东西很古怪,一件袈裟,一顶禅帽,以及一封信。
朱允炆拿起那封信,打开来时,竟是倒抽了一口气。连握信的手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皇上,怎么了?”
“这这是”朱允炆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封信看完,慌忙把信再次合上,回头看着潘安,语气急切,“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这里面的东西,在紧急关头,能救皇上的命。”
“他没说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潘安略微思索片刻,出声答道:“没说仔细。他只说这东西是一位老道人交给他的,让他务必亲手交到你手里。可这东西在他身边放了三年,却一直没有机会。”
“老道人,老道人”朱允炆皱着眉头将信重新放回那只木头匣子,有些失神的将匣子关好,“是了,是了”
潘安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担心:“皇上?”
“没事,别担心。他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可以救朕性命的东西。”朱允炆将包袱重新打好结,抬起头来对潘安露一抹让他安心的笑容,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对了,你从江北出来几天了?”
“三天。”
“三天?算算日子,庆成姑姑也该是三天前就到达江北了才对,你们没碰上?”
“庆成郡主去了江北?她去做什么?”
朱允炆指了指对方在桌面上的战报:“燕军渡江在即,你又生死未卜,朕心里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方大人替朕出了个主意,让庆成姑姑找四叔和谈去了。”
“皇上。”潘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怎么这么糊涂?都什么时候了,和谈还有用吗?燕王雄心昭然,势在天下,他断不会在眼下答应退兵的。”
“朕知道。”朱允炆自嘲的笑笑,“可朕有什么办法呢?四叔的军队一旦跨过长江,应天就保不住了。劝不了他,至少可以拖些时日,等待援军。更何况”
更何况,朕让她去江北,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是否有你的消息。
只是这个时候,叫他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朱允炆突然顿住没有往下说,潘安看着他,等待着他后面的话。片刻之后,他才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更何况,方大人已经在各地调集兵马,很快就会有勤王之师赶来应天。”
潘安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朱允炆,看着他眼中漫无边际的悲凉,心中的疼痛那么清晰,清晰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针尖儿刺入。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会再有勤王之师赶来应天。君臣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别说驻扎在外的军队,就是京城里的官员,很多在朱棣抵达江北之后,见势不妙,都纷纷提出要外出分守,准备弃他于不顾了,哪里还有军队会来?
“皇上”潘安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不管怎样,臣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危。”
朱允炆抬头看着他的脸,突然就想起前些时日那个梦,想起潘安在烈火中,拉着自己的手,对他说,皇上,臣带你出去。
那个梦或许是个预兆。
只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他一定不会让他死在自己面前。
翌日,庆成公主回到宫中。
谈和失败,意料之中的结果。
朱允炆问道:“四叔都说了些什么?”
庆成沉默了半晌,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黄子澄齐泰等人,如实回答:“四皇兄让我回来转告皇上,他这次来不是要跟你争夺皇位。他只是想替皇上除去身边的某些奸臣,让皇上封回诸位王爷的爵位藩地。别的,他不奢望。”
“皇上。”黄子澄一听“奸臣”二字,满肚子的火就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