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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里是外祭台。”一个黑衣人低声道。
“嗯!一定要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那里!”寻沉声道,嗓音中有着天生的威严。
这座石殿似乎都是以黑色巨石砌成,当中是一座祭台,四面墙壁上刻满了冥文,呈八卦方位排列,浅墨还沉浸在方才那惊鸿一瞥之中,所以也无心去研究。
此时,又传来“咔嚓”一声,为首黑衣人手中的火把立即朝那个方向照去,一声轻轻的惊叫响起,但瞬间便又恢复沉寂。
浅墨跟着看了过去,方才传来声响的地方赫然是一片灰白,竟是一个个已经风干了的人头,不是骷髅,因为那些人头上还有着人皮,而有一颗人头已经被那黑衣人一脚踩碎,那一刻,浅墨只觉得心中一阵干呕,她连忙将脸埋进寻胸前,不敢再看。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里是祭台,那么有着这些人头也就不足为奇,在古代,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以人作为祭品都是分外寻常,在那个年代,平民的命根本就是完全属于贵族所有,就算是做了皇帝的枕边人,只要没有子嗣,皇帝一死,也是必须得陪葬的,更不用说那些日常服侍皇帝起居的宫女太监了。
黑衣人辨明了方位,继续往前走,浅墨发觉这地宫里的空气竟然都是流通着的。
“小心,有台阶。”寻见浅墨失神,便握了握她的手,低声提醒。
君莫思归 暮霭沉沉楚天阔(二十五)黄雀
231四,六,三,三,八,三,二,。
浅墨经他提醒,才发现连接外祭台的墓道是倾斜着的,由无数的台阶组成,在黑衣人手中火把暗淡的光亮下,浅墨看到那黑石台阶一直往下,延伸至无尽黑暗的地下,而甬道两旁则每隔几米便摆放着一盏长明灯,灯中的火油早已凝结成膏状,泛着浓烈馥郁的香气,浅墨想凑近去闻,却被寻拉了回来。
“那是鲛人油膏,不要碰!”寻拧紧了剑眉。
寒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火把在风中一阵狂舞,浅墨落在甬道壁上的影子便也跟着婆娑起舞,为首的黑衣人举着火把往下走了几级,侧耳附在墓道壁上,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不过十几秒的工夫,他便转过脸来,对着寻点头。
浅墨感觉寻在那一刹那似乎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又沉下了凤眸,“离月上中天还有多久?!”
黑衣人答道:“不到两刻钟,公子,我们得加快速度!”
“嗯!”寻眸光一沉,垂眸看了浅墨一眼,忽然往下踏了几级台阶,微微俯身,沉声道:“上来,我背你!”
“公子,王小姐还是让我们来背吧!”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寻躬身道。
可是寻却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眸光冷澈如刀锋般划破空气,那黑衣人身旁一人拉了拉他衣袖,黑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垂下眼眸,嗓音中带了丝微颤,“公子恕罪!”
浅墨不暗自拧了眉心,但她也知道他们在赶时间,所以也不推辞,直接趴到寻背上,双手搭着他宽阔的肩膀,可是这样一来,她的胸就和寻的背密切贴合在一起,那两团绵软压在他挺直的背脊上,浅墨感觉到寻的身躯猛地一震,清丽的眸中立即闪过尴尬,她努力想直起上身,与他保持距离。
寻侧首看了眼浅墨,凤眸中划过似水柔光,唇侧微扬,“搂紧了!”
话音刚落,他便飞身朝着台阶下掠去,起初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浅墨却立刻领会他为什么要她搂紧了,因为他们是在往无尽的地底沉去,就像是掉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洞,重心完全往下,她只感觉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在不断下坠着,一颗心都悬在了喉咙里。
“唔!”浅墨低低惊呼,连忙抱紧了寻,双手在寻胸前交握,身体紧密贴合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她更是直觉地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他颈窝里。
寻的双手托着浅墨腿弯,速度渐渐加快,两名黑衣人在前开路,剩下几人跟在身后,淡淡火把的光照亮几米方圆的空间,浅墨感觉他根本就不是在走,而是在纵跃,他每跳一次都落在十几米深的地下,而浅墨的心也跟着一跳,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他们在一直往下,一直往下,似乎要走到阴曹地府一般。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像是来自于地底的幽灵在哀声呜咽,浅墨感觉有许多白影从身旁闪过,带着怨气冲天的咆哮,她根本就不敢睁开眼去看,可是即使不睁开眼,她却依然能感觉到那些阴惨惨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寻终于落到了地面,平坦而光滑,甚至带着丝丝温暖,这里空间似乎极大,寒风也更猛烈,浅墨的长发被风卷起,泼墨般起舞。
寻将浅墨放下,可是浅墨早已被这刺激过度的垂直下降运动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双腿刚一落到地面,她便要软瘫下去,寻连忙托住她的腰身,大手抚着她苍白的玉脸,关切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浅墨摇摇头,只觉得一颗心到此刻还在胸腔内“砰砰”跳个不停,几欲要跃出喉咙来,她感觉双膝都僵硬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一般,又痒又麻,她只能抓紧了寻的胳膊,才能支撑住娇躯。
“对对不起”黑暗中,浅墨抬眸,迎上他柔软似絮的眸光,低声道:“我拖累你了”。
寻眸光一闪,放在浅墨腰上的大掌一收,将她更加紧地拥进怀中,沉声道:“怎么会?!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浅墨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从第一次见面起,寻就一直会为她着想,他对她的关心和体贴也令她窝心。
不过,方才她将脸埋在他颈窝的时候,好像看到他脖子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就像是——被什么人咬过一般,有一圈形状像是牙印的痕迹。
浅墨心中一动,抬起眼眸,可是她身高只到寻肩膀下,任她再怎么踮起脚,也看不到他脖子的后面,而且这里又是黑暗一团的地下,那一点火把的灯火根本就是朦胧一团。
那些黑衣人中有一人掏出了八卦罗盘,正在这一处偏殿辨认着方位,转过四角几根巨大的廊柱,绕过放置在墙角的四方大鼎,黑衣人停在西南方,“公子,若是走墓道,时辰已不够,从这里走可以缩短一大半路程。”
“嗯!”寻颔首,黑衣人便掏出小铲子,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凿,那处墙角的黑砖石就被掀开,露出一道密道,另一个黑衣人举着火把往里照了照,便率先钻了进去,接连又有两名黑衣人钻了进去。
“委屈公子了!”那名凿洞的黑衣人恭声道。
寻却似乎并不以为意,他低头看着浅墨,“好些了么?”
虽然浅墨依然感觉双腿绵软,但是她知道不能因为她而拖累他们,所以便勉强点点头,轻轻一笑,“走吧,我没事。”
待众人全部进入,那名黑衣人又将掀开的黑砖石摆回原处。
此时,就在那名黑衣人将最后一块黑砖石摆放好之后,空旷的大殿内忽然响起了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就像是有百足之虫从黑砖石地面上爬行而过。
黑暗中,忽然亮起一对妖异的紫眸。
这处密道不似先前入口那处宽敞,但是也能容一人通过,只是寻身材高大,所以走起来颇为吃力,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浅墨紧紧圈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她营造出一道安全的保护。
好在这处密道并不长,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已到了尽头,众人鱼贯而出,寻便又抱起了浅墨飞身往前掠去。
突然,浅墨感觉有银色的光晕在眼前晃动,她微微睁开眼,便看见头顶上方,那一轮皎皎明月,正无比温柔的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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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杯具,又被叫回去加了一天班,咆哮~~
明天万更,更不了,你们阎了我O(∩_∩)O哈哈~
君莫思归 暮霭沉沉楚天阔(二十六)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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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只感觉柔白的月光在眼皮上铺洒开来,沁凉入肤,心中惊讶不已,这里明明是墓宫,哪里会射进月光?她抬眸往顶上看去,便看到头顶上方,竟然有一道罅隙,一轮皎皎明月,已露出了半边脸孔。
浅墨更加惊讶,难道这墓宫并不是封闭的?而且这山顶为什么会裂开?是故意为之,还是后来山崩所致?
浅墨兀自盯着那山顶的罅隙,寻将她放下,先交代了黑衣人去确定方位,再握了握她的手,黑眸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在看什么?”
浅墨指了指上方,“那里为什么会裂开?”
寻也跟着她视线看过去,淡淡一笑,“原本就是这样的。”
浅墨讶异,拧了拧黛眉,“那方才我们为什么不从那上面直接下来,不是更省事?”
寻看着浅墨,眼角挑起,眸中划过亮光,他笑道:“这里到山顶有数千尺,若是从那里下来,我们要从哪找那么长的绳子?况且,那缝隙也只是从这里看才有,在山顶上是发现不了的。”
浅墨经他一说,也想起来她本来在外面看这黛峰就很高,而他们现在又是下到了不知有多深的地宫,离那山顶确实是极远了,不单说是古代,就是现代,恐怕也很难找到如此长又结实的绳索。
“呵呵”浅墨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她果然是问出了一个极白痴的问题。这么说来,火把在这地宫内能燃烧,也必是因为这里有空气流通的缘故了。
看着浅墨露出笑容,寻的眼眸在那一刻倏地亮了起来,银色的月光倒映在眼底,黑眸深邃如幽潭,眸底写满诉不尽的情愫,握着浅墨玉手的大手紧了紧。
但是浅墨却在那一刻拧了眉心,眸中现出疑惑,“不是说这里从未有人进来过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山顶会有一道缝隙?”
“这”寻闻言,眸光霎时一闪,但他迅速便敛下眼眸,轻笑道:“我猜的。”
浅墨挑了挑黛眉,清眸一眯,这也能猜到?她看着寻似乎有意在回避着什么,心中不由更加怀疑起寻的身份来。
“公子,在这!”就在此时,传来黑衣人欣喜的声音,那嗓音在这幽静的地宫中传出阵阵回音。
寻立即拉着浅墨奔了过去,浅墨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何处又凭空冒出五六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见了寻纷纷单膝跪倒,悄声向他禀报墓内情况,见到寻牵着浅墨,也是一个个讶异瞪眸面面相觑
浅墨心中暗忖,原来寻早已派了人下来查探,怪不得他进墓之后一点也不紧张,而且对墓中布局也是了如指掌。
他们在说什么,浅墨听不大明白,便抬眸打量起四周来,她这才发现此刻所站的地方竟是一座宽敞至极的大殿。整座大殿全部都是用黑色巨石砌成,地面也铺满了黑石,大殿四周设四座偏殿,偏殿中各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铜制巨鼎,而大殿四周墙角处更是每隔几米便矗立着一座雕首鱼身,约有一人来高的长明灯,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绘有石刻浮雕的石墙,两只麒麟瑞兽镇守左右。
幽静的大殿内,只有寒风呼号而过,像是来自于地底的幽灵在哀嚎呜咽,可是浅墨自离开那先前连接外祭台的墓道后,就再没在这地宫中看见任何怨灵鬼魂,她心中也有些奇怪,但是此时,已没有时间再容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