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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举办的家宴不知为何竟被取消,浅墨也落得自在,待在馨兰阁里,看着玲儿做针线活,她便蘸饱了墨汁在宣纸上画画。
画了一朵芙蓉,又画玲儿,那传神的画工引得玲儿一阵尖叫,忙不迭抢走了画纸要保存起来。
浅墨忽然想起昨夜遇到的那个美男来,脸色一红,她不在宣纸上细细描绘起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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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松月生夜凉(四)赤练仙子
111四,六,三,三,八,三,二,。
浅墨的画画得很好,几笔便勾出轮廓,再添加上眉眼口鼻,一个令所有女人都为之心神旌荡的男子便跃然纸上,尤其是那清朗凌厉的眼神和霸气斜飞的剑眉几可传神,浅墨看着看着,俏脸上不由染上一抹酡红。
但是她也知道她现在是有夫之妇,虽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婚姻,但她却必须谨守礼法,所以她注定无法和这个令她一见钟情的男子有任何交集。
那一天,夏侯楚煜回来后,便一直待在紫宸轩,对任何人的求见都拒之门外,而随他一起回来的白蓝紫青四婢也不见人影。
浅墨心中不由有些担心,青霜上次说夏侯楚煜上个月已经毒发过一次,看他今日明显很是虚弱,难道他如今是又毒发了吗?
但是傍晚时,浅墨的疑虑便被打破。
夏侯楚煜换了一身白色的软袍,发束玉冠,出现在前厅晚宴席上,浅墨见他精神虽不济,但也没什么不妥之处,随即安下心来。
但是她同时却被自己的担心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关心起他来了?
不过她立刻安慰自己,他如今是天岱的摄政王,国家的命运全然掌握在他手中,而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若是他有什么事,恐怕天岱又将陷入战争的水火之中,所以她在心里关心他,也无可厚非。
晚宴席上,同样是姹紫嫣红一片,夏侯楚煜高坐于首位,神色依旧是淡漠的,浅墨今日并未像上次那样,坐到夏侯楚煜身旁,而是坐在他右下首位,她离他很近,但是一顿饭吃下来,却是零交流,反而秦柔不时地站起来巧笑倩兮想要取悦夏侯楚煜。
浅墨只是默默低着头用餐,她感觉得到,夏侯楚煜一个眼神也不曾落在她身上,即使是她抬眸看过去,他神色也是淡淡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处。
有几个姬妾想要在夏侯楚煜面前表现,提出要跳舞助兴,他便颔首允许,于是那几个姬妾便下去换了舞衣,再上场时,浅墨却发现其中多了一人,她凝神看去,不由惊呆了。
只见那女子被围在中央,正翩翩起舞,一身血红色纱衣包裹着有致的身体,在纱衣下若掩若现,但令浅墨惊讶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女子的样貌,她分明是和那次被张国锋杀死的女子一模一样,就连眼角泪痣的位置都毫无差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子当时根本就没死?可是她明明看到那个女子的魂灵了啊。
浅墨实在难以克制自己的惊讶,就这么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红衣女子,夏侯楚煜见状,眼眸不由一眯。
但是浅墨瞬间便又记起夏侯越的话,他说绝对不能说出那夜所看到的事,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他指的是不是就是如今这种诡异的情况?明明死了的人,却又再次出现在这,浅墨脊背上顿时蹿上一股冷意,竟比她真的见鬼还要感到恐惧。
那红衣女子一曲舞罢,走上前来向夏侯楚煜敬酒,夏侯楚煜墨黑的眸在面具后倏地一眯,隐去了眼底的精光,他接过那女子接过的酒杯,却并不喝,反而将那女子拉到身边拥在臂弯里。
“你叫什么名字?”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大手一边不规矩地探进纱衣里,握住了那一对豪。
那女子“嘤咛”一声娇呼,一对媚眼如丝般缠绕在夏侯楚煜身上,身子柔若无骨攀附着他,“奴家名唤红衣。”
“好!红衣,今夜便由你侍寝!”夏侯楚煜一手勾着红衣的下巴,一手还在不断揉搓着她的,邪佞的薄唇也附上了她的唇。
闻言,席下众女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有羡慕也有妒恨。
而浅墨放在桌下的手也是不受控制地一抖,她咬了咬唇,脸色白了几分,心中竟是凉丝丝得不是滋味。
夏侯楚煜捕捉到浅墨的失落,眸中划过一抹不动声色的光,薄唇只是蹭了下红衣微张的粉唇,便迅速离开。
晚宴散后,夏侯楚煜便随红衣去了她住的藤萝苑,浅墨则逃也似的回了馨兰阁。
黯淡的灯光中,浅墨坐在书桌前,随笔涂画,可是她的心为何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会有丝痛楚?她不由扔了笔,看着自己画的东西发呆。
天哪,她这是在嫉妒吗?不!她明明不爱他,又怎么会嫉妒呢?可若不是,那么她心中那种酸溜溜的感觉又是什么?
浅墨纤长的黛眉烦恼的拧在一起,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不高兴他竟然在与她那样缠绵之后,又去找别的女人而已。可是她也知道,光凭他们在皇宫里的那几夜缠绵,她根本就没有理由要他为她守身如玉!而且她也没资格!
他的姬妾那么多,恐怕一夜换一个都可以轮流一个多月不重样了。况且在他眼中,她本就是一个不洁的女子,所以她更是没有颜面去要求他什么。
浅墨心中烦躁,她站在窗前,看着松枝头高悬的圆月,眼光却不自觉落在紫宸轩的窗户上,以往,每到这个时候,那里早已燃起了琉璃灯盏,而他的身影便隐隐浮现在窗纸上,直到子夜之后方会消失,可是今天,紫宸轩却是漆黑一片,而他此时怕也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上挥汗如雨吧。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之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一生却只能守着一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在外如何寻花问柳,她也不能有任何异议,否则便是犯了七出之中的善妒之罪。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她的感情里容不下一个三妻四妾花心的男人,她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烂漫,而不想掺杂在任何争宠的纷扰里,所以,他绝对不会是她的良人!
浅墨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半掩了窗户,吹熄油灯,脱掉外衣躺在,玲儿早就在一边的矮榻上睡得熟了,还轻轻地打着小呼噜,暗夜里,浅墨不莞尔一笑。
她不是早就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吗,又何必纠缠于这些凡尘俗事。
**。
夜色浓重,圆月在大团的乌云中若隐若现,星子黯淡无光。
藤萝苑外,白蓝紫青四婢焦急地等待着,丹青和琅琊方才听到一阵打斗声之后就已冲了进去,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白姐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王爷会不会有危险?”蓝画急躁地绞着衣摆,眼神中布满担忧。
白露也有些按耐不住,但她依旧沉声道:“再等等,王爷既然这样吩咐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万一王爷——”紫琴踮着脚往屋里看,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青霜脸色沉重,“王爷不会有事的!”
青霜话音刚落,就见琅琊架着夏侯楚煜走了出来,四婢慌忙围了上去,却见夏侯楚煜未被面具遮住的苍白毫无血色,薄唇紧抿泛着乌色,双眸因为痛苦而眯了起来,一只胳膊搭在琅琊肩上,但他整个身子还在往下软顿。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四婢紧张地看着夏侯楚煜,“王爷不是说不会有危险吗?为什么王爷会受伤?”
“不!王爷是中毒了!”青霜一看夏侯楚煜嘴唇发乌,便心知不好。
果然,夏侯楚煜一走出来,利眸忽然微微睁开,月色落在他脸上,然后便毫无预兆喷出了一大口黑血,他紧捂着胸口,眸中写满痛苦。
“王爷,王爷怎么会中毒?!”四婢惊吓大叫。
“不好!都别问了,白露青霜,快去帮丹青忙,紫琴蓝画,扶着王爷,我来给王爷逼毒!”琅琊面色也少有地带了丝惊惶,但他依然沉着地吩咐着,四婢依言立即行动。
紫琴和蓝画连忙扶夏侯楚煜坐在轮椅上,琅琊立刻运掌抵住他后心。白露和青霜则冲进了内室,她们还没进屋,就听得房间里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青霜和白露互视一眼,连忙抽出了兵器,白露一脚踹开门,纵然她们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房间里满地爬行的软体动物吓了一跳。
“丹青,这是怎么回事?”白露提剑将一条朝面门攻来的赤练蛇拦腰砍为两段,一边冲着同样有些忙乱的丹青大叫。
“别问那么多,青霜,快去找到蛇王,取蛇胆!”丹青正将那红衣女子逼到了角落里,那女子显然伤得极重,但依旧嘬着嘴巴,一边挥着铁杖,一边发出一串串啸声,而那些蛇一听到这声音便兴奋地昂起头来,嘶嘶地吐着蛇信,向几人狂攻而来。
白露不断砍杀着群蛇,但由于蛇的数量实在太多,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该死!这些蛇都是从哪来的?!”
青霜拧着眉扫视四周,目中带着肃敛,但满地都被一团团蛇覆盖着,要想找到蛇王并不是那么容易。
“哈哈哈你们竟妄想找到赤尊?你们还没那个本事!”那红衣女子此时妖娆不再,竟是满目赤红,唇带乌紫,身上的纱衣尽被剑气割开,浑身染满了血迹,额间一道火焰印记却是分外惹眼。
“是吗?”青霜眉梢一挑,忽然取出一个金哨放在唇边,那红衣女子一见,眼中顿时闪过惊惶。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抓起地上的一团蛇扔向丹青,一闪身朝青霜扑来,竟是想抢那金哨子,丹青身形极快,他一闪身缠住红衣女子,冲青霜叫道:“快!”
青霜早已看到蛇群的异样,有一个方位的蛇即使听到啸声,也并没任何动作,只是紧紧护着身后,她猜,蛇王一定就在那里!
果然,一串清越的哨音溢出,群蛇顿时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纷纷朝一个方向涌了过去,青霜眼睛顿时一亮,手指一个方向,“白露,在那!”
话音落,白露已经跳过群蛇,一剑刺了过去,剖身取胆皆在刹那间完成,群蛇一时呆若木鸡,那红衣女子则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嚎叫,双眼竟然滴出血来。
丹青立即隔空点了她几处道,然后卷起的棉被盖在她身上,扛起来便冲出了房间,青霜则吹出另一段哨音,群蛇听后,纷纷退了出去,片刻间,房间内便再次恢复宁静,仿佛方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根本就未发生过,就连那被白露刺死的蛇王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好在藤萝苑地处偏僻,四周空旷,仅有这一处庭院,所以即使这里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也不曾被人发觉。
屋外,淡淡的月色笼罩在夏侯楚煜周身,琅琊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丹青一见,立刻抛下那红衣女子,出掌协助,顿时夏侯楚煜身子往前一倾,利眸忽然暴睁,又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王爷,您怎么样?”蓝画扶着他,焦急问道。
夏侯楚煜并不回答,只是强睁开一对利眸,看着怒瞪着他的红衣女子,忽然冷冷一笑,“赤练仙子果然名不虚传,本王竟然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