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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浅墨脸色黑沉的可怕,她冷冷地看着段天笑,那眼神是少有的凌厉,她承认她方才是气昏头了,才会把气都撒在段天笑头上,可是她当时明明交代过要他千万不要说出那药中有她的血,可是这个大嘴巴竟然丝毫不守承诺。
如今,看着这满屋子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浅墨只觉得讽刺异常,夏侯楚煜是想要用这些东西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吗?可是对她来说,这些赏赐却只是莫大的羞辱。
原来她在他心里的价值,就只值这些了,除了这个,他也给不了她任何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值不少钱,浅墨冷冷一笑,这样看来,她还不是那么廉价嘛。
“出去!”浅墨转眸看着段天笑,冷声喝道,清眸中洒满了霜雪般的冷意。
段天笑不明白为何浅墨会生气,一般女子看到这些赏赐不都是应该会高兴的吗?有哪个女子不爱首饰珠宝的?他实在是想不通,但是他见浅墨脸色不善,知道自己在这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于是便打了个哈哈,捂着受伤的鼻子迅速溜了出去。
“玲儿,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任何一样!”浅墨冷声吩咐玲儿,转身走进内室,对那些光华耀眼的珠宝玉翠看都不看一眼。
“是,小姐!”玲儿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生气,但是既然小姐不喜欢,她就只能按着小姐的吩咐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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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轩
“什么?本王的赏赐她竟然不领情?”夏侯楚煜端坐在书桌后,气息沉稳,眸中却在刹那间闪过一抹亮光,不过他想,她出生在温家那样的大富之家,于这些金银首饰一定是司空见惯了,她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是啊!楚王爷,您看,不但不领情,还把我给砸了!”段天笑指着自己通红的鼻子,一脸凄凉,一边还小声抱怨道:“都是第二次被砸了,真是可怜我这英挺俊俏的鼻子啊!”
“什么第二次?”夏侯楚煜闻言,轩眉一挑,看着段天笑吃瘪的样子,他的唇角不觉微微勾起,没想到这个在江湖上拽到不可一世的孔雀神医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段天笑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连忙摆着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什么第二次!”。
夏侯楚煜眸光顿时变得深沉,他也不再多问。
晚间,夏侯楚煜在听雨轩开家宴,段天笑作为楚王府的常客自然也在出席之列。劳管家来通知浅墨的时候,浅墨正在画画,她本不想去,尤其是在听劳管家说王府里所有的夫人侍妾都在席之后,她更是称自己抱恙在身,不方便出席。
劳管家只得去向夏侯楚煜回禀,不一会,他又回转,称王爷此宴是特地为王妃所设,王妃不去,那么所有的人都会一直等她。
这么一来,浅墨也没了借口,她知道,夏侯楚煜说出就能做出,她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等她一个,于是便简单梳洗了下,松松挽了发髻,随着劳管家一起往听雨轩去了。
在离听雨轩还很远的地方,浅墨就听到一阵丝竹之声,远远看去,坐在上首位的夏侯楚煜左拥右抱,身侧衣香鬓影,香风伴着歌舞,一杯杯甘露饮下,真是好不惬意。
浅墨也不想太惹人注意,便悄悄从侧门进去,劳管家给她指了座位,她便低头坐下,也不管有多少视线落在她身上,更是刻意忽视来自上首位那道炙热的目光,兀自专心打量起桌上的玉瓷杯。
段天笑坐在浅墨身侧,此时见了浅墨,他犹豫了半晌,方才凑了过来,哼哼唧唧,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浅墨淡淡扫了他一眼,也不理他,一旁的侍女已为浅墨斟上了美酒,浅墨便拿了起来,闻了闻,一股清香甘甜的味道便沁鼻而来,浅墨忍不住便一口饮下,入口有丝辛辣,但回味却甘甜芬芳。
浅墨转眸,要求侍女再为自己续上,这一抬头,她便与夏侯楚煜视线直直撞上,今日的他看起来较之从前更是英挺,即使戴着面具,似乎也无法遮挡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浅墨的心又是突地一跳,但她瞬间便想起他对她的羞辱,再看到他左拥右抱,美色在怀,那两个女子争先恐后的讨好他,一会递上美酒,一会喂他吃水果,浅墨心中一沉,立即垂下长睫,敛去眸中的酸意。
夏侯楚煜见浅墨眼眸清冷,似乎并不在乎他身侧有其他女子,眸光不也是一沉。
此时,段天笑哼唧了半天,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问道:“王妃,那件事真不是我说的,是楚王自己猜出来的!”
“那又怎样?”浅墨继续对他不理不睬,拿起玉瓷杯又灌了杯酒下去。
“那个这个”段天笑是纠结万分,他是个医痴,对于浅墨的血为什么能解麒麟血的毒非常好奇,但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很想问,可又怕再挨揍,想到这,段天笑不由仰天长叹,想他也是有武艺傍身的,虽说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一流高手,但是也可以勉强算个二流高手了,怎么每次就避不开呢?而且浅墨也就非得和他这个鼻子杠上不成?
段天笑捂着鼻子,眼光闪了半天,方才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以前吃过什么灵药?要不然你的血怎么能解麒麟血的毒呢?”
“呃?”浅墨挑了挑黛眉,看着段天笑一脸认真纠结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于是便认真的点头,“当然!”
段天笑眸光一亮,立刻问道:“是什么药,快告诉我!”
浅墨存心逗他,便故意沉思了下,才说道:“是肯德基!”
一晌贪欢 第一百四十九章 散发乘夕凉(十二)寻现身
149四,六,三,三,八,三,二,。
“啃得鸡?这是什么鸡?”段天笑摸摸脑袋,脸上现出疑惑。
“就是肯德基啊!很好吃的!”浅墨肯定得点点头,她一脸喝了两杯酒,原来有些苍白的脸色泛起了红云,眼眸晶亮似汪着一泓清泉,一笑,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衬着那乌鬓玉颜,竟教段天笑看得一阵发呆。
直到上首位射过来无数记无比锋利的眼刀,段天笑这才浑身一哆嗦,回过神来,他连忙不动声色地转头擦去嘴角流了一半的哈喇子,定了定神才想起来自己的问题,于是又接着问道:“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鸡?”
“你奥特啦!”浅墨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小口抿了抿玉瓷杯中紫色的液体,自从上次在皇宫中喝过这古代的美酒之后,她才发现这味道和现代的那些酒一点都不一样,入口微微的辛辣过后便是甘甜的芬芳,她竟是越喝越想喝,看来她很有做酒鬼的潜能。
若说刚喝的时候,她还想起上次在皇宫中的酒醉乱,心中羞赧,还会有所节制,可是在喝了几杯上瘾之后,竟是,她也不管满座投来的异样目光,只是由着自己的子一杯接着一杯饮下,玉脸也越来越红。
夏侯楚煜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对于身边美人的投怀送抱也似乎没了兴趣。
“我奥特了?”段天笑拧紧了眉毛,单手支着下巴,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使劲地考虑着浅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又涎着脸凑近浅墨问道:“我说王妃,这个奥特又是什么意思啊?”
浅墨已经一连饮下五杯,此时玉脸上更是酡红一片,一贯泛着清冷光泽的眼眸也染上了波光潋滟的笑意,她拿起玉瓷杯,要求侍女继续续酒,然后转眸看向段天笑,举起一根手指,颤颤地指着他,笑道:“你怎么穿的像只孔雀?丑死了!”
段天笑额角刷的一下冒出一排黑线,嘴角猛地抽动起来,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一身潇洒的孔雀金边长袍了,从五岁时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这种颜色,他在江湖上的名号也是由此得来,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被他这一身玉树临风的潇洒迷得神魂颠倒,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他丑死了!
真是,真是,气死他了!段天笑重重地哼了一声,鼻孔朝天,扭过头不再搭理浅墨。
浅墨这时候喝得也有点晕乎乎的,这大厅内的歌舞还在继续,那缕缕香风送来,熏得她脑袋都快要裂开了,那丝竹之音也是几乎快将她催眠,还有一些人或是不怀好意或是嫉恨的目光也令她厌烦。
她抬眸看了看夏侯楚煜,见他依然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中,左右手边各是一个美人软玉温香在怀,看起来他似乎很享受。
浅墨颤巍巍地站起来,眼前的世界似乎也跟着她的动作晃动起来,她似乎看到夏侯楚煜向她看了过来,只是他的面具遮住了面容,她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妾身呃,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呃”浅墨一句话未说完,就连打了两个酒嗝,她捂着嘴巴,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夏侯楚煜神色一僵,似乎,这还是浅墨第一次对着他笑。
浅墨后来也不知道夏侯楚煜到底有没同意让她离开,她只记得玲儿扶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馨兰阁,一进门,她就抱着那棵大桂树吐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吃饭就开始饮酒,这样很容易醉的,而且还伤胃呢!”玲儿一边给浅墨擦拭,一边抱怨。
浅墨笑笑,她倒是不知以前的温浅墨也和她一样喜欢饮酒,看来她们还是有些共同点的。
吐完酒气,浅墨又喝了点玲儿煮的醒酒汤,然后便倒在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浅墨只觉得耳旁有一阵疾风掠过,身子似乎腾在了半空中,脸颊偎着一处温暖的地方,强有力的心跳在耳畔回响,鼻尖传来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似竹非竹,似兰非兰,她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脸颊不由往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姐姐,姐姐,快醒醒!哥哥来了!”阿笙叫了浅墨半天,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由在一旁挠着她,冰凉凉的小手再往浅墨颈窝里一搁,浅墨受惊立即醒了过来。
“阿笙?”浅墨眨了眨迷惘的水眸,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有些弄不清楚情况,她不是酒醉了在馨兰阁睡觉了吗?怎么一睁眼就跑这来了?
“这是哪啊?”浅墨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问道。
“这是哥哥住的地方啊!”阿笙圆圆的大眼一眯,菱形的小嘴弯了一道好看的弧度,自从和浅墨接触之后,她身上原有的那一点点怨气也消失不见了,就连脸色也似乎变得红润了些许,只是每当浅墨问及她到底为何会在那密道里时,她却丝毫回想不起来。
“哥哥?”浅墨清眸顿时一亮,难道是寻去找她了?她忙四下打量起来,这房间并不大,布置得也是十分朴素,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但是又不会让人感到寒酸。
“小姐,您醒了?”门外随侍的侍女听到响动便推门走了进来,见了浅墨便躬身施礼。
“你是——”浅墨见她生得也是唇红齿白,十分娇俏,眼眸也是清亮单纯,心中不由生出好感。
“奴婢小酌奉公子之命来服侍小姐。”小钗脆生生答道,目光也不避讳,一直落在浅墨身上。
“你家公子?”一定是寻!浅墨眸光一亮,忙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小酌建浅墨心急,不由扬唇笑道:“公子正在琴室等小姐呢。小姐若是不累,奴婢这就领小姐去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