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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小小进一步肯定了那人,抓她不成干脆直接亲自上阵。
“报!王爷,我们在后院内发现了她。”接着另一名丫鬟被带了上来,披头散发的。
原来是有人换了王府的丫鬟装,难道会是个女人潜入王府还未被发现?
“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求王爷您饶了奴婢。”那名丫鬟祈求道。
“先带下去,看来人还未走远,老杜,你带人继续搜查。”
“王爷,奴婢也要去。”
倪小小自告奋勇,却被欧阳南风赏了一个大爆栗,“你不记得你上次的事了,要是再被抓走,岂不是让别人又多了一份筹码。”
“说的也是。”倪小小皱了皱眉,“要是我知道那个叫爷的住所就好了。”
爷?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她,目光中带着疑惑。
“奴婢只记得他家有一处很大的桃花林。”
这才说到重点。
若真是同一人那真相自然明了了。
欧阳南风说了她一句笨蛋,接着欧阳璃瑾立刻写了信条命人交给覃漠,暗中调查院中设有桃花林的住所。
管家疾步走来,呈上了一只珠环。
珠环是在后院的后门处找到的,平时王府的后门就很少有人看管,进进出出只有正门,看来是有人趁不备之时从后门溜走。
只是他们追寻出去的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
汀然惺忪睁开眼,环顾四周,却是很简陋的一间破庙。
起身走向破庙门口,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一把银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汀然看了看她,却不发一言。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女子淡淡道,瞥了一眼汀然不屑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下么。”汀然转身坐回原位,她只好轻叹一声。
女子愤懑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纱,一双杏眼怒目圆睁,汀然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怎么可能忘记,以前的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若不是你,师兄就不会死,师父也不会逐我出门。”这么多年来,她一人在外漂泊,她觉得好孤独好无助,而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在一朝一夕之间毁灭。
汀然沉默,双眸低垂,苍白的面容上无力的扯出一丝苦笑。
“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汀然的声音略带颤抖和歉意。
“不要再说了。”女子尖叫一声,捂着耳朵不想听她讲话,她恨她,讨厌她,嫉妒她。
而她,却永远像是远处莲池中一朵高洁的白莲,不染尘埃,天然雕饰,她对世事都过于淡然,不愠不怒,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师父欣赏她,师兄爱慕他,而她虽比她年长,却时时被师父责骂孩子心性,任意妄为,她就像一个丑小鸭一般衬托出她的美好。
她记得,就在刹那间,本是和师兄如同往常般习武练剑,师父带着羸弱多病的师妹上山了,师兄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她,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师兄也只是把她当成妹妹来照顾,呵,真是可笑。
“其实师兄一直对你很好。”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你?”女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屑一顾。“做着你的王妃你很惬意吧。”
汀然抬眸看向她,心里不安了起来:“你想怎样?”
“师父不会来的。”女子扬起唇角,心情大好了起来。
原来那封信不是爹爹寄来的,那字迹怎么会一模一样,汀然咬咬下唇,好看的眉紧蹙着,一双瞳孔中布满了阴霾。“你把爹爹怎样了?”
“自然是很关照了。”女子上前一步,凑近汀然面前,充满着嘲笑之色,“还有另一封也是我写的。”
难道花冥的事和她有关?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抓到你?”
汀然轻笑,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听到府上丫鬟来报说是有一位慈眉善目像仙人一样的人在大门外等候,她惊喜,以为是清尘师父,不料踏出屋门之后,却被重重一击失去了知觉。
清尘师父没有教她习武,因为身体的原因,爹爹请求师父收留,每日调养身心,待身子些后师父便让她下山了。
太多事一时间无法解释清楚,在山上一年的时间里,师兄每次练武之后都会来看她,她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师兄出于对师妹的照顾,可是,当她觉察师兄异样的感觉之后她便每每躲着师兄,她知道师姐对师兄有情,而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似乎是一个笑话,师兄竟因此而更加执迷。无奈之下,她只能和他说把原因说清楚,没想到竟会让师兄抑郁而终。
她心中愧疚,师姐因此承受不了失去师兄的痛苦而想轻生,清尘师父却痛骂了她一顿并逐出了师门,她知道师姐心里怨恨她。
“苏姚师姐。”汀然轻唤一声。
女子怔住,蓦地起身退了几步,对于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心下却如同泉水涌动一般,漾开她的心扉。
渐渐地,双眸映红,苏姚收起情绪冷声道:“我去弄些食物来。”
踏出破庙之后,一玄衣蒙面男子步伐不稳的走来,伸手推了苏姚一把继而倒地不起。苏姚小心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看了看他胸口的伤,像是被利箭所伤,只是未有伤及心脏。
“看来这里不安全。”看这男子穿着不像一般人家,不是商富贵冑就是皇室贵族,万一被他发现了汀然,她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苏姚绕过玄衣男子,带着汀然准备离开,突然玄衣男子抓住了她的脚,目光冰冷彻骨,盯着苏姚看。
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耻之徒
“放手!”苏姚放话冷声道,细眯的瞳孔里散发着骇人的杀机。
只是未见男子松手,她欲要拔剑刺去。男子躲闪及时,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有渗血慢慢延出。
苏姚不去理会径直向前走去,男子忽然声音微沉极度虚弱:“救我”
听见男子再次倒地的声响,苏姚不以为意,睨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嗤笑一声:“就这么点本事。”
看了一会儿,地上的人果然不动声响,警觉的朝他走了去,苏姚用脚踢了踢男子,却发现他的额头布满细汗,几近苍白。
下意识的摘下他的面罩,苏姚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
汀然站在苏姚身后,瞄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面容微怔,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神色。
“师兄?真的是你吗?”苏姚有些不确定,看着男子神似的面容,她几乎就快要心跳出来,一时无法平静。
取出随身备着的止血药粉迅速的为他止住了血,体贴入微。直至男子转醒的那一刻,苏姚忍不住将男子紧紧抱住,低声呜咽了起来:“师兄,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子抚着自己抽痛的额头,看见苏姚在自己怀里又哭又说的,嫌弃的将她推倒在一旁。
又摸了摸自己面容上的面罩,阴狠的眸子瞪向她,冷声道:“你竟敢摘了我面具。”
苏姚从惊愕中惊醒,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若不是我救了你,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男子沉思片刻,忽地展颜轻笑,俊朗的面容里多了一丝冷酷无情,偏头又朝汀然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惊喜。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在下感激不尽。”
苏姚见他态度稍和顺了些,又是因为长得与师兄有几分的相像,对他的警惕少了些。
“苏姚。”
“不知这位姑娘又该如何称呼?”
汀然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江汀然。”
男子眉头上扬,“今日多谢两位出手相救,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慢着!”苏姚喊住,“不知公子是要前往何处?”听到他说要走,苏姚心里猜想着,难道是要去通知六王府?
“和你一样,躲命。”男子唇角勾起阴邪的笑容,背身而去。
他是在警告自己吗?藏在袖中的手不觉间紧紧握住,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事?
“你若是想找救兵,最好劝你放下这个念头。”回眸冷冷瞥了汀然一眼,想起刚刚汀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给自己敲响一个警钟。“今晚必须离开阳城。”
稍作收拾,苏姚便上了路。
眼见天色黧黑低垂,天际的最后一道罅隙也渐渐消失,呈现出一抹静默与旷远,苏姚抬头看向远处;盘算着在哪里歇脚。
回头轻瞄了一眼汀然,果然还是个病秧子。才走这么几步路就虚弱成这样,心里不由暗笑几声。
“看来你的病还是未有好转。”苏姚随口一说,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衣裙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汀然闻声不语,清美柔和的面容里夹杂着一丝苍白,长睫低垂遮住了视线。此刻却显得更为端庄得体,一颦一簇间毫不失了贵族气派。
苏姚见她端正的站在一边,几分怒意悄然上升,“还想着怎么逃出去?我既然敢把你带出来,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汀然轻缓抬眸,面容里多了一层笑容,“我自然知道。”
只是她不确定她究竟要把她带去哪里。
依着大石边坐了下来,汀然双手抱膝,目光迷离,渐行渐远。
有道不和善的黑影从眼前掠过,苏姚警觉的拿起了随身携带的佩剑,容色严肃。
汀然只觉自己像是浮起了一般,轻薄的身子被这黑影勾起,苏姚见状,举剑而来。
“怎么又是你?”她早该猜到这个人图谋不轨。“休想将她带走。”
“叮”的一声响,那黑影拔剑挡住了苏姚的来势攻击,却因为身边携了一个人加上之前重伤,不得不把汀然先撩在一旁。
“你若是把她给我,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一件事。”男子忽然开口道,话里带着几分慵懒。
苏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视线一转几个翻身就纵步跃到了汀然面前,“不可能。”
到手的山芋怎么可以被别人抢了,就算他与师兄有几分相像。
就在苏姚冥思间,男子随即掷出一枚石子砸中了苏姚,速度极快不着痕迹,苏姚吃痛的后退了几步,咳了几声。可见他出手的力道极大。
“无耻!”
“姑娘莫要生气,在下不过也是问你讨个人,何必动怒,况且我也与姑娘你做了条件。”话间,男子又道:“我与你一样。”
“王妃果然好气质,这样的情况下竟也能临危不惧,这样的花容月貌下却不知是否徒有虚表。”
汀然凝眸,那男子目光清冷黯淡,充满了幽怨与仇意,仿佛地狱幽境寒冷彻骨,莫非他就是
“此话怎讲?”汀然疑惑,她虽猜到他与花冥的事有关,一心想从花冥口中逼问自己的事,却猜不出自己究竟与这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