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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贻笑大方
柳俟侯被媚妃请着进了宫殿。
此刻已是午夜时分,可是宫里依旧烛火通明,不过却是一片死寂沉沉的景象。
宫里头不时有哭声传来,飘在空中尤为阴森诡异。柳俟侯理了理自己的长袍裹紧了些,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应付媚妃,却被那哭声闹得人心惶惶,他已然不知宫内之事。
这皇帝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着痕迹便躺在床上呜呼一命了。待柳俟侯走进了媚妃宫殿,那扇宫门碰的一声关上了,他诧异的回头看了看。
“大哥,你不用担心。”殿内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便走出了婀娜多姿的媚妃,在一宫女的搀扶下盈步而来。
柳俟侯转过身去,如今这媚妃更是猖狂大胆,竟然敢穿着金色凤凰图腾的金色金服,头戴凤尾金冠,这分明是皇后以及太后才能拥有这身行头的装扮,她倒是穿了出来,还这么明目张胆。
“怎么,很奇怪?”媚妃眯了眯眼,只手拂过桌子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目光闪动,略带一丝兴奋。
“娘娘深夜召臣,不知有何事?”柳俟侯侧身站在一旁,斜眼看着媚妃。
“这话该是本宫问你。”媚妃扬高声线,带着责问严肃道。“本宫不曾想,大哥竟有如此本事,竟能亲自领了宸妍出宫,还不动一分一毫。”
柳俟侯听出她话中不善的口吻,若她真为这个而把自己叫来,也不用这般大动干戈,如今她是早有预备了的。
“娘娘何出此言,老臣不过是按照时间,娘娘说是让小女在宫里三个月,现下正巧是三月时限,娘娘事多繁忙,老臣只是替您先领了回去。”柳俟侯不依不饶道。
“你若愿意帮我,我定然是不会为难宸妍的,更何况,她即将是我皇儿的妃。否则,别怪我不念及亲情。”
柳俟侯刚想辩驳,便被外头宫女的大喊声戛然止住。
“不好了,娘娘,皇上驾崩了。”
媚妃闻讯而来,惊得差点晕厥过去,命人赶紧赶到了皇帝的住所,柳俟侯也是极为吃惊,一路小跑着而去。
待到媚妃大哭过一番之后,她已然换了一身白衣素袍,全身素净的宛如一朵纯白的蔷薇,却浑身带着刺。
柳俟侯这才恍然大悟,媚妃这时候唤他入宫无非就是为了牵制自己,现下皇上驾崩又未立储君,这个时候便是大做文章的好时机,九王爷是皇后庶出,大儿子又在早年夭折,但九王爷心性随意,不羁世事,不是皇上心目中的不二人选,而六王爷虽是勤妃所生,又受得皇上赞赏,但皇上心中却不曾将他作为储君人选,四王爷冒犯大臣在先,又纵容自己手下杀害六王妃实在无法饶恕,这五王爷,心狠手辣,手段残酷,若天下落入他的手中岂非是一祸灾?
“这如今皇上驾崩,储君之位空无一人,这可如何是好?”大臣A一脸担忧、
大臣B叹了口气,摇头道:“还不是要斗个你死我活,这宫里头又要掀起一番云雨了。”
“是啊,还不如早些像他们一般辞乡回老家了。”大臣C赞同道。
底下群臣议论纷纷,无疑就是这次皇帝毫无征兆的死讯和储君之位的人选。
“各位,皇上一直未立储君是怕有人朝心不稳,不过,皇上早有拟下圣旨。”媚妃立在殿外最高上方,俯视这所有群臣,这一刻的感觉犹如升仙般飘然而上。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媚妃,心下一时难以辨别,就算她是宠冠后宫的宠妃,也不可越矩自己的本分。
“那可有令我们信服的物件。”
媚妃轻笑着,深意的看了一眼柳俟侯,“柳大人,快些呈上来。”
柳俟侯皱眉,看着笑着一脸坏意的媚妃,心下焦虑万分,她又怎会知道皇上的印章在他那里?
“娘娘说什么呢。”他也回着一笑,装作不知情。
“难道柳大人你忘了,还是你想私吞这东西一人独享其成?皇上临前曾嘱咐过臣妾,无比要让柳大人亲手交上来,方可打开这道圣旨,你是否忘了?”
柳俟侯收敛起精光四射的眸光,阴骛笼罩,她竟然能知晓的如此透彻,不过,他确实是有印章,不过只是仿造的,而皇上的那枚印章他只在御案上见过一次,至此之后他心中便有一心思,想着自己是否也能做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印章,就算是做梦,他都梦想着那个位置。
可是他偷偷找过好几次却没有找到,于是心思一转,冒着欺君的名字找了工匠将它做好并随身携带,可是他做的如此细心媚妃又怎会知晓?
“呵呵,怎么会”柳俟侯轻声一笑,从怀里取出了一方形盒子。
众人的目光随之而来,好奇中带着期待之色。
“柳大人果然豪爽。”媚妃夸赞道,取过他手中的方盒,打开一脚向里看去,随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柳俟侯满不情愿的偏头,负手而立。若不是瞥见五皇子身边那抹娇小的身影,他才不会就此拿出来,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歹毒的一个妇人,哼,悔恨当初没把她杀了。
“那圣旨呢?”大臣F已经按耐不住。
媚妃扬了扬手,一直呆在皇帝身边的侍监躬腰而来,依附在媚妃耳边说了几句,顿时气氛陡然严肃,媚妃的脸色非常阴暗。
竟然有人将她事先安排好的圣旨烧毁了!岂有此理!
正在发愁之际,忽然有人从殿外款步走来,那人从殿外便开始大喊:“娘娘要的圣旨,老臣给您取过来了。”
媚妃朝殿外看去,忽的禾眉蹙起,这人怎会如此熟悉?
这人便是汀然之父江言淮,此人早在十年前被调遣在边外,且不说此人为人低调,而对于皇帝突然将他贬职调去边外一点也不生怨,心胸如此开阔,那些纷纷离职的官员中大多是与他有交情的,剩下的这个朝臣却无一人见过他,只是听说皇帝已经将他调回,并官复原职,说是他在边外驻守有功,又允许他不用上朝政,所以自然是无人见过他面。
江言淮礼貌的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侍监,并交代他将此圣旨给群臣们共睹以辨真伪。
这圣旨确实是皇上笔记,这印章与柳俟侯呈上的印章也无差异,只是这圣旨却差强人意,“亦娴公主深的朕心,又与敕国太子联姻结为夫妇,朕将储君之位传位于亦娴公主未来腹中皇子”念及此,侍监的双手不断在颤抖,而媚妃扭曲了的表情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竟还有将储君之位传位于她未来腹中皇子之理?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迟来的更新
☆、心绪不安
皇上是何用意?难道这些个皇子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么?而是——把皇位留给了外支。
这么一来,朝中资历已久的老臣皆是不大同意,更何况大部分已是欧阳延钦的亲信,若是他们一致否认或许还有转折的机会。
“江大人,皇上怎么如此糊涂呢?”媚妃眯着双眼,冷冷看了一眼江言淮。
“娘娘,皇上想必也曾深思熟虑过,既然圣旨已下,不可不为。”
“哦?”媚妃悄然走至江言淮身旁,烛火映射出的身影老长,犹如鬼魅一般,幽幽跳动。“若是本宫想听听诸位大臣意见,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很显然是细细探究过,媚妃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垂暮清瘦的老人,简直不堪一击。
“臣赞同娘娘的说法,再说这亦娴公主生下子嗣也是长久之事。”
“娘娘所言甚是。”江言淮一改颜色,恭谨的对着媚妃抱拳颔首,继而对着众人问道:“那么,老臣自当是认为由九王爷担任储君之位最适宜不过。”
“慢!九王爷心思散漫,不足以担当的起储君之位,我看还是五王爷比较合适。”大臣F举荐道。
欧阳延钦就站在大殿之内,轻蔑的看着这一群人的口舌之争,虽是有备而来,但总也得做出一番样子以威慑众人。
“父皇如今刚去就谈论储君之事,这是作为一个臣子该做的事么,眼下只有先安妥了父皇才是关键。”欧阳延钦厉声扫视着每一个人,就连媚妃也是一怔,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是皇儿说的对,这事就暂缓两日再论不迟。”
*
黎明来时,天色灰蒙夹着细细小雨,飘洒在空中,行走在大街上的路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湿气很重,再加上寒冷透骨的凉,他们的脸上犹如被冰刀划割一般刺痛。
欧阳南风亲自送嫁亦娴公主于敕国,而在次日他便收到书信,一封来江言淮的书信。
“父皇”欧阳南风微颤着手,狠狠捏紧了手中的书信,双眸顿时射出星火欲要燃烧。
暮离是跟着欧阳南风一同去了敕国,那日她在九王府外等了许久,从白天到黑夜,她不知自己该折往何处。
留意了很久府里的动静,知道欧阳南风就要出府,她便默然无声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只是远远地跟着他看着他,而他,也终于发现了自己。
本来只是说好在自己洗脱冤情之后便各自归路,只是她不曾想到她还有机会在留在府中,哪怕她是做打杂的也无所谓,欧阳南风也就允了自己留在府中。
这次跟着来敕国也是她自己苦苦相求的。
“王爷?”暮离立在他身后,看到欧阳南风此刻阴暗的神情,难免担忧的一问。
欧阳南风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火把,“父皇驾崩了”
暮离惊得睁大了双眸,瞥见欧阳南风眼眸中那一丝泛红的圈,心里一时郁结,这事来的太突然了。
“或许只是江大人的一时之计。”暮离小声安慰道。
“江大人乃父皇最为亲信之人,只是,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事来开玩笑,如今宫内造反,而他却要我留在敕国一阵子,你叫我如何留得住,我定要回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欧阳南风猛地一击身旁的桌子,茶水倾倒了一地。
“不可!”暮离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既然江大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计谋,况且现在怕是早被那些不诚之臣笼络了朝廷,你这样贸然回去必让他们有机可乘。”
“难道你想让我坐以待毙?”欧阳南风冷着脸瞥了她一眼,对于暮离的坚持他实在是听不下去,更何况他一个堂堂王爷,躲在他国避风头岂不是让别人耻笑,更何况,他还有他在乎的人在。
按照敕国俗礼,亦娴公主嫁入敕国次日是应该祭拜祖辈,天刚蒙蒙亮敕国太子协同她一同去了山顶庙中参拜,回来时已是接近午时时分,只是欧阳南风的不辞离别令亦娴公主颇有些头疼。
暮离一直守在宫门口直到亦娴公主回来。她面色慌张,心绪不宁,本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一二,但转念一想欧阳南风愤愤不平时便收回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