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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雪团卷着,根本无力挣扎,此时我才知道了大自然的威力有多可怕,武功再高又能怎样,还不是斗不过自然;慌乱的想着一切,已经不知被冰雪卷着滚了多远,我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云淼的秘技,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凝聚内力使出了千斤坠,硬是在这强大的冲击中稳住了身形。
等雪崩过去后,我爬出雪地,才惊觉自己早被带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这里和之前所见的满目苍白不同,四周竟隐隐还有着几抹绿色,看起来十分奇怪;我在附近走了走,很快木棍就戳了个空,心中一喜之下,我急忙小心地将面前的雪刨开,一条看起来深不见底的冰逢出现在了眼前,看着这冰逢我还是有些发愁,毕竟通过风月影的述说我知道,他师父发现蓝树花的那条冰逢虽然也很深,却不至于深不见底,我要真是见缝就钻,这寻到蓝树花的几率又有多大?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之前那种轰轰声又响了起来,回首看着又一次的白烟大起,我差点没昏厥过去,一次雪崩就很稀奇了,怎么我竟然会碰到两次连在一起的雪崩,现在就算我不想跳进冰逢都不行,刚才的千斤坠已经耗费了我不少内力,我可不想让自己没完没了的这样浪费精力。
不等那呼啸而来的巨浪到来,我看准了冰逢里几处凸起,噗地一下就跳了进去,说实话云淼的内力就是好,虽然冰逢的着力点很少,但我却感觉太为吃力,这都得缘于云淼一种叫做上云梯秘技,可以使人在垂直的角度上作短暂的停留,不过我并不需要停留过久,看准一个又一个微微陷进去的冰坑,我蹭蹭蹭向下跳跃着,头顶传来那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顺着冰逢大约蹦了两个时辰,我简直疲惫到了极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冰逢是通向地狱的,怎么这么久都不到底;就在我精力快耗尽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一片光滑的平地出现,那长年因为冰块冻结的地面,反射出了晶莹剔透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美丽。
站在冰地之上,我再抬头望天时,我来时的冰逢早已望不到头,我很怀疑我现在根本就在玄云山的山肚子里,因为按照我下的速度,算起路程,绝对不会比我爬上山的少,搞不好我现在甚至低于地平线。放眼四周的空间很是宽敞,冰地两侧有着光滑的冰壁,我顺着冰壁慢慢朝前走着,肚子饿得咕咕咕直叫。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了奇怪的事,在两侧的冰壁中隐约有着什么东西,我急忙停下脚步细细观察,之间那些冰墙中好似凝结了一些像是树枝一样的东西,透过那些透明的冰层,我好像还看见了人形模样的东西,身不由己吸了口冷气;早在现代的时候我就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现在脑中难免会想到一些不切实际的诡异幻想,这里到处一片空旷,只有我一个人存在,我胆子再大看见那些怪异的东西,也难免有些发怵。
幸好我及时调整了自己,心无旁骛的再次往前走去,只是越走冰壁里的东西就越多,就越发明显,并且距离离我也近了很多,我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脚步,这才发现那些像树枝一样的东西竟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植物,看起来很像是松柏,却又和松柏有着明显的差别,而那些人形的东西竟然都只是一些石块,只不过看起来那些石块着实怪异的紧。
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我并不以为奇,如果玄云山几千年前根本还不是高山,现在能看见这样的东西并不稀奇,但最后我忽然看见了一样物事,这一看我差一点没抽过去,因为我确定看见了一个人,确切的说那是一个平躺在冰层里的女人,我像是着了魔一般,一双眼死死盯着那个看起来像是熟睡的女子,脑袋呈现一片空白状。
如果现在我看见一只猪在天上飞,一定都不会太奇怪,还有什么比我看见的东西还诡异的?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皮肤保养的非常好,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甚至能清晰看见她脸上细小的毛孔,和那些洁白的绒毛,女子身穿一件白色纱裙,最最诡异的是女子的裙子像是被风吹拂着一般,竟还有着鼓起的感觉。
可想而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唯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女子在被冰冻结应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仔细看着女子的容貌,觉得有几分眼熟,特别是她那双魅惑的眼,看起来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女子的双眼睁开,嘴角甚至带着一种魅惑诡异的微笑,但整个人又给人一种十分圣洁的感觉,我咕噜咽下了一口沫子,挪动着早已发软的双脚。
原谅我吧,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我竟第一次恐惧到了这样的地步,因为我发现这女子根本不该是千百年前的古人,至少我看见她的服饰就和现在凤仪国的很是相似,上次羽殇来龙翔拜访,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她们窄腰、宽袖的装束,因为我觉得很漂亮,所以就看了几眼,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凤仪国的人,但我敢肯定她应该被冻在这里不会太长久,反正不会超过几十年,我心里很是不确定。
为了让自己不再分心,我干脆坐在了冰地上,让自己直接看个够,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怕接下来我一路都会想着这个女子;看来看去我竟十分困乏,眼睛盯着女子的脸颊,脑海不由昏沉起来。
再次醒来时,我脸上竟挂满了清泪,我好像做了一个十分悲哀的梦,但梦中到底是什么我却再也想不起来,再看那女子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点特别的地方,包裹住她身体的冰明显颜色深于四周的冰块,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女子先被冻结了之后,才被人抛到了这里,天长地久就和这里的冰层连成了一块。
在女子略微稍深的冰层里,有着一抹淡淡的蓝,那蓝色淡的几乎不存在,倘若不是我一直坐在这里,肯定也不会发现那点蓝;我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风月影曾给我形容过蓝树花的外形,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它带着一点淡蓝,而且成鹅卵形,只是从我这个角度望去,女子的身躯刚好挡住了蓝色的来源,我根本看不到那东西的形状。
我想了想,掏出怀中的干粮吃了一点,就站起身将内力凝结在了掌上,这里的冰层十分坚硬,我若是想把这个女子弄出来,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用烈火掌一点点把冰层融化;好在女子身处的冰层并不算太深,而且这样做,可以尽量避免伤到她,因为她总给了我一种还活着的错觉,就算她只是一具尸体,我也不想伤害到她。
第二卷 北玄历练 第十六章 梦里梦外
忙活了好久,我却只将外面包裹的冰层给化开,但那包裹着女子的坚冰却十分顽固,不管我多尽力,始终不见有融化的迹象;但也由于外城的冰融化开来,我可以更清楚的看清女子的样子,她的眉、她的眼,近距离看起来更是栩栩如生,哪里有半点死气?而她身后的那层淡蓝色也更加清晰,此时已经完全呈现出了一块椭圆形。
应该就是蓝树花!我隐忍着心头的激动,更用力催动着烈火掌,就在她身上那层怪异冰层有了融化迹象时,忽然我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我忍不住手一抖停了下来;这里可是很深的地底,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还会有别的活人,但刚才那一声貌似呢喃的声音又从何而来?我想了想还是起身朝声音来源处走去,蓝树花就在这里不会飞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真有什么人需要帮助,我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顺着冰道朝前走去,越走那声音就越清晰,越耳熟,我不由加快了步伐,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是苏木,但此时他应该在山腰,就算他侥幸到了那小茅屋所在的地方,也完全没有可能出现在这里;难怪总是有人说什么奇迹会出现,当我看见不远处靠冰墙坐着的彩色人影时,我差点没晕过去,揉了揉自己眼睛,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真是苏木。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
苏木对于我的出现显然也很是讶异,虽然他很想起身朝我扑来,但这家伙好像脚上受了伤,无力的走了两步又坐了下去;我急忙奔了过去,将他扶起,望着苏木娇媚的狐狸脸上满是细小伤痕,还有他那身褴褛的衣衫,我连责骂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我还以为你死了。”
苏木声音哑哑的,他一把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之中,他的话带着温度,鼻息喷拂在我颈间,或许是我的错觉,那么一瞬间我竟感觉到了有液体在颈间流动,苏木不让我抬头,他只是这样静静搂着我,仿佛要将这一刻化为永恒;良久之后,苏木终于放开了我,微微上挑的双眼有些发红。
“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答应我,以后别那么逞强好不好?哎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真怕”
苏木没有说下去,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怕昨夜一宿他都没有睡觉,连夜追寻着我上了山,想到今早的雪崩,我瞬时满头黑线,难怪会连接着两次雪崩,假如有个人在我上方呼叫的话,我没被压死已经很是幸运了,只不过为何苏木也在这里?我满心疑惑;好在苏木休整了一会儿也缓过了神,他捏了捏我发红的鼻子,笑的好不妖邪。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山上地动山摇的,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还以为就要和你阴阳两隔了呢。”
“你真是”
鼻子一酸,我忍不住抱住了苏木,他是一个对什么事都看起来不正经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经历了什么样恐怖的场面,我是现代人知道雪崩,但对于一个古人来说,他没把那看成是上天的责罚,我就该谢天谢地了;只是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让这个胡蝴蝶一样的帝王如此待我?我紧紧抱进苏木,想把心里的那点感激都传到他心里,猛然,一张温热的唇就这么堵住了我,苏木的吻很炙热,仿佛在我唇上点起了一把火
我们长久的纠缠着,唇舌往来中我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处,早就知道苏木对我有情,只是我自己一直不大敢相信,如今这情感就像是封藏的老酒,一旦拆开封皮,就愈发不可收拾起来;光影交错中,苏木的种种都在我脑海中闪过了一遍,从我还在龙翔国之时开始,他就一直在我身后不求回报的帮助我,守护我,虽然每一次他都喜欢用玩世不恭来遮掩自己,但此时我却十分明白他是如此孤寂,苏木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一个为了天下百姓隐藏了自己真实欲望的男人。
“哎呀,你不会忘记吧?”
淡淡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心猛地一颤,抬起眼却对上他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依旧娇媚、依旧妖邪,却又含着一种浓浓的哀伤;本能地我一把将他推开,抓住苏木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番,心里凉的没有半丝温度;刚遇见苏木时,我以为他只有腿受了伤,现在仔细一瞧才知道,这丫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很明显他也没能逃过雪崩的威力。
“哎呀,别忙了,能看见你我就别无所求了。”
用力抓住我的手,苏木也盯着自己侧腹部的瘀伤,那伤痕只有从高处落下才会形成,我抬眼望了望头上不见顶的冰逢,努力将眼眶中的温热忍了回去;不管苏木受了怎样的伤,但只要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