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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话才说出我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果然滕子炎很了解我,他刚才的话让我心里微微一痛,竟口不择言上了他的当;滕子炎莫测高深的笑着,那模样活像是逮到了猎物,但他就算他认出了我又怎样,我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落魄离开的瘦弱女子,我干脆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扯过一把椅子,我大咧咧在滕子炎面前坐了下来,伸手抬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倒是要看看滕子炎能奈我何,依照我现在的能力,杀他不过只是眨眼的事。
“你果然没变,小雅。”
滕子炎叹着,但他那双眼落在我脸上就再也没离开,其实说起来我变了很多,就容貌而言都已经变了不少,更别说我内在的东西;当初在山崖之下,我想通了不少事,也放下了许多一直不能放下的,如今面对滕子炎,我对他没有太多的恨意,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再说我和他之间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扯清的,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头皮发麻。
“你立了谁做皇后,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曾说过等我回来必然血洗龙翔,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这么做,否则现在只怕你龙翔国早已血流成河。”
我淡淡的说着,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那精致的茶杯却在我掌中瞬间化成为一片飞灰,滕子炎不由脸色一变;如果一个人只是要捏碎茶杯,但凡高手都能做到,但若是要像我这般,直接用内力将茶杯化为飞灰,那就不是一般高手所能做到的,我威胁的含义滕子炎自然也看得出来,他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有血洗龙翔的实力。
“倘若你愿意,我又有什么不愿呢?”
“算了吧滕子炎,就算你这样说,也不会让我有什么念头;从我离开你龙翔开始,我就没想过还念你什么情,我要做什么事只凭我高兴与否,不在于你愿不愿意,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寻我了,省的自取其辱。”
站起身我不想再继续和滕子炎说下去,虽然过往的种种早已灰飞烟灭,但面对他我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滕子炎爱我也伤害过我,那些种种我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但目前来说,滕子炎的确很适合大皇这个位置,所以我暂时还不想龙翔更朝换代,至于以后,那就是以后的事,现在不在我考虑范围。
“小雅,我的皇后名为艾雅。”
滕子炎的声音从我身后急急传来,我身形一顿,没有回头,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满是冷意。“滕子炎,别用别的女人来玷污我的名字,倘若真念我情,就别再来寻清和居的麻烦,如果清和居真被你搅了,那将来你也不要怨我不顾你的脸面。”
说完之后我根本不等滕子炎反应,几步就出了门来到正厅,正厅中的侍卫面面相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拉起苏木就要走,那些侍卫一慌张抽出了刀剑对着我,我两袖一挥,在我面前的十几人全部踉跄着跌倒在地上,不等我二次出手,滕子炎也已经赶到,他沉声吩咐那些侍卫让我离开,我没有望滕子炎一眼就和苏木走出了清和居,我害怕在滕子炎眼中看见那沉沉的哀伤。
“哎呀,他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什么,看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没说什么,他胡言乱语的,说什么他的皇后叫做艾雅;苏木,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我很讨厌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也很讨厌别人成为我的替代品。”
“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呢?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女子,皇后的位置还为你留着呢?”
“不可能。”我心猛地一抽,怎么也不肯承认苏木话里的可能性,我宁愿滕子炎找了个女人替代我,也不要他做出立虚后的蠢事来,我曾在小说上见过有那样痴情的皇帝,但我却不愿滕子炎就是那样的人,我害怕他真做了以后,将来我会忍不下心伤害他,伤害他所守护的龙翔国,所以我坚决拒绝苏木说的这个可能。
见我这般,苏木也不再多话,为了确定清和居的安全,我和苏木又在龙翔王城多留了一日,好在滕子炎还知晓孰轻孰重,他不但没为难清和居,还撤了王城寻面具人的命令;第二日出了城,我和苏木一路狂奔朝着北玄而去,在岔路口的时候我目视了云卞很久,在那里还有着我的伙伴,但我现在却没法去寻找他们,没法实现我的诺言。
苏木是知道青莲军的事的,他也听说了青莲军后来的动向,见我看向云卞的方向,苏木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肩,终究有一天我们会到那里,会去实现我所说过的一切;我用力一拉缰绳,掉转马头朝着北玄天山而去,既然都等了一年多了,我相信占山和珍休他们还能多等我一些时日,只要我回去治好了滕栖冷,解决了百拓的麻烦,我们就会回去云卞,建立我心目中平等的世界。
飞扬的灰尘在我们身后扬起,苏木紧跟着我,他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却知道随着归程的越来越近,苏木心里也越来越为不安,他害怕滕栖冷、百拓他们不接受他,更害怕自己比不上他们,苏木的担忧我都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或许让他自己去面对才是最好的方法,我不断提醒自己,苏木不是孩子,他是浴血奋战的将军,需要的也不是我的同情,而是时间。
第二卷 北玄历练 第二十一章 并蒂莲
一路策马回到天山的时候正是黄昏,本来苏木要留我在他的行宫住上一夜,但我想着滕栖冷的伤情,还是坚持连夜上了山,苏木因为这个有些郁郁寡欢,但我根本无法开口去安慰他;从和滕栖冷、百拓之后我本是不想再和别人有什么牵扯的,但无奈风月影、吾焱还有苏木他们都愿意和我在一起,而我也当着轩辕玉的面和苏木成了亲,大家都是男人,所以他们之间终归难免会出现一些吃醋的情形,而这种情形却是靠我无法去改变的。
“哎呀,我真希望我们一辈子留在玄云山。”
靠近水月宫的时候苏木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听完之后心里有些难受,却不得不让自己挂起笑容;在苏木心里,或许只有在冰封之下时,我才真正完全属于他,出了那里,我的爱就会有很多人来分担。“苏木,如果你后悔的话,我不会强留你。”
“谁后悔了?我苏木是那样的人吗。”
苏木飞快地否认了我的话,只是他那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被我捕捉在了眼里,但我又能说些什么,从和他们有了关系之后,我们就注定了只能有一种方法相处,那就是大家和平共处;夜幕下的水月宫远远望起来一片黑暗,我不由在心里长叹一声,从前百拓和我说起水月宫的时候是那般快乐,好像这里是他唯一的家园,但现在这些建筑在百拓心里又代表着什么?拖累还是负担?他只要一天挣不脱刀娜的控制,就无法真正快乐起来。
深夜的敲门声在山崖上传出了很远,前来应门的还是第一次的青衣小厮,几天没见这小厮越发目中无人起来,见是我和苏木,小厮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苏木刚要发作,却被我扯住了衣袖,我对苏木摇摇头,能让百拓委屈到用身体伺候的人,只怕不是表面那般简单,算算日子,离上次所提的初一也没了几天,到时候那刀娜是圆是扁,我自然能见着。
听闻我们回来的消息,大家都迎了出来,百拓站在树下衣衫翻飞,引发如丝,那仿若被花汁浸染的红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只喊出艾雅二字,便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在百拓身后站着的吾焱,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般,他望了望我和百拓,一跺脚朝着院子深处大吼一声。“影,快出来,某人回来了。”
我很肯定吾焱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般情况下他都叫我女人而不是某人,我从百拓怀里探出身,望着那个刚毅的背影若有所思;很快风月影就扶着滕栖冷走了出来,晚风中的风月影依旧一身白衣,脸上洋溢着温和典雅的笑容,但他身上系错的衣带却泄露了他的焦急,我从风月影身上移开目光,落向那个青莲般的人儿,只是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眼神,不过是短短几日没见,滕栖冷看起来明显又瘦了许多。
“我回来了。”
缓缓走到滕栖冷的身前,我目视着深爱的男人,滕栖冷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眼里满是安慰。“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栖”扑进滕栖冷的怀里,我甚至没来得及和风月影说声谢谢,眼泪就夺目而出,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知道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只有滕栖冷在的地方才是我安定的地方;哭够了我在风月影的劝慰下松开了滕栖冷,刚要进屋让滕栖冷服下蓝树花,却听见苏木在身后叫众人等一等,我一回头见苏木正玩世不恭的撇着嘴,狭长的狐狸眼中流转着算计的精光。
“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哎呀已经和我成了亲。”
“”我瞬时满头黑线,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苏木有时候还真是小孩子,只是这是事实,我想否认都无从开口,我正担心滕栖冷和百拓会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的时候,却见百拓妖娆一笑,恍如醉人的罂粟花一般摇曳在晚风中。“只要艾雅高兴就好。”
“恩。”滕栖冷更干脆,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挽着我就往回走,而风月影则紧紧跟在我们身后,活似这事完全和他没有一丝关系,只有吾焱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凶狠的模样让苏木不由缩了缩脑袋;见这种情形我在心里偷笑不已,真不愧是我艾雅的男人,每个人的反应都足够苏木郁闷好几天了,进院子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的狐狸男,只见他满脸惨绿张着嘴完全没有回过神。
“艾雅,你竟然弄了这么多蓝树花回来。”房里风月影张大了嘴,虽然他是名闻天下的神医,但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珍品,而且还是那么大一堆,想不诧异都难;我笑笑,一边将蓝树花喂滕栖冷吃下,一边将自己巧遇轩辕玉的事说了一遍,当说到我是轩辕家的小女儿时,百拓脸上的神情十分奇怪,他妖娆的双目不时望望我,又不时低下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雅,辛苦了。”
“我们之间用说这种话吗?你要快些好起来,才不负我为你所走的这一趟。”
有了风月影在,滕栖冷接下来的事自然不用我再操心,我默默站在一边看着风月影为他运功,知晓风月影心里所想,他在尽自己一切能力补偿滕栖冷,为他所做的一切赎罪,虽然我们都不认为他有什么罪,但他始终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就在风月影用功的时候,吾焱黑着脸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抬起头,只见他指了指外面,我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跟随吾焱走出屋子,我很是疑惑吾焱怎么今晚特别奇怪,吾焱就一把扯住我的手,压低了声音。“你和那个不男不女的狐狸男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说了吗,我们成了亲。”
“女人,你身边有滕栖冷我忍了,有百拓我也忍了,有影我还是忍了,但我绝不允许你收那个家伙。”吾焱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我勾起唇角笑望着他,也许我可以很残忍的反问一句吾焱是用什么立场来质问我,阻止我,但我一想到他为我在悬崖上守候的一年光阴,怎么也说不出那般伤人的话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