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漠尘他你皇兄他最近可好?”提到漠尘,祁薰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颤动着,想到那人的冷淡决然,想到他的温情似水,五味陈杂仍然是个未解结,再加上最近几日的心神不宁,使得祁薰觉得好像真的已经失去那个人一般,而羿冰的话则像加深她的猜测似的。
同身边几日互相对视几眼,羿冰还是忍不住失落的摇了摇头,不再做声,最后还是霜泽回答。
“我们,失去他的消息好几日了。”
“什么”
此时,连飏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就算动用了花婺宫和风邯宫整个的人力也没有打探到他的下落,最后有关他的情报还是禄姣在他回都城那晚的事情。”
“你们的意思是说,漠尘他失踪了?而之前拯救牙雁国的人也是他对不对?”无法接受这种一惊一喜的消息碰撞,祁薰整个人都有种晕眩的感觉,好在身边的相瑗及时扶住她,却又被她反抓住双臂。
“小瑗,你同你家主人的关系最近,你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对不对?告诉我,他怎么了?”
拼命摇着头,相瑗许久没见到祁薰如此激动的反应一时慌张,“薰,薰姑娘,相瑗不知道,相瑗真的不知道,主子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的,怎么可能会告诉我,而且,自从随姑娘来这边之后相瑗也一直没有同他联络了。”
失望的垂下手臂,祁薰觉得自己仅存的力气都消失一般心里空落落的,难怪最近会心神不宁,难怪会一直想到他受伤的样子,只是因为如此吗?许久未有的消息,最后却是彻底的失去。连可以询问的机会都不给。
“薰儿姐姐,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我皇叔他们他们已经死了,这消息还未对外宣布,是我从我皇兄书房偷听来的,好像是我三哥做的,可能他的失踪也与这件事有关。”
“他,真的连见我都不想见了竟然走的如此彻底。”
火红的华衣与草地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祁薰的笑容看在周围人的眼里苦涩而刺痛,远处司空进的目光里闪过悲哀的痛楚,一切寂静无声,隐隐的笛音回荡在院落里,清远而忧伤如萧,渐渐清晰,波动心灵的神经。
连飏最先注意到这笛音,也注意到祁薰表情的变化,“似乎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麻烦。”
“”熟悉的曲调勾起记忆,循着笛音的方向,祁薰抓起繁琐的裙摆奔着那个方向追去,笛音忽高忽低,又变得若隐若现,就在消失的刹那,女子的脚步踏入男子的领域,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勾勒成画面。
“漠尘”熟悉的背影似的她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那是多日来不变的梦境,只轻轻向前挪动脚步,心里暗嘲着自己。
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话,怎么会认为你真的失踪,怎么会断定你对我弃之不顾。
然而就在漠尘转回身的时候,祁薰的脚步却蓦地停止,那仍旧是孤冷的眼神,趁着略显苍白的脸,让她更害怕触碰。
几日不见,你竟也变得这么憔悴。
她很想这么说出口,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意味,“是为了祝福我才出现的吗?”
男子轻微点头的动作击碎少女期待的心情,苦笑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的其他人看到他们二人这情景时不再上前的表情,“啊,是吗?那刚刚的笛曲”
漠尘的眼神凛起来,试图掩饰其中的情绪,他可以听出她话到一半时的哽咽,却还是沉声打破她的希望,“我这次来是为了要回送你的那把紫玉笛。”
祁薰的眼里晃过一丝难抑的痛楚,“只是为了要回这个吗?只是为了要回这个才见我的?”
“是,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不是说送给我了吗?如此也要拿回去?”
“没错。”
“怎可如此心狠,怎可如此残忍,对你来说,一点值得回忆的事情都不存在吗?”忍不住又上前一步,却在欲抚上对方脸颊的时候被躲闪开,换来的只有一声冷冷的回答。
“你我之间,不再需要那些。”
冰冷的背脊满布双瞳,撕扯着内心的疼痛,艳红嫁衣铺散在漫花遍地的庭园仿佛滴血的伶仃,簪饰的碰撞仿若心碎的声音。女子颓然瘫坐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哭泪模糊细致的妆红,那声嘶力竭的哭泣任谁听了都仿佛被揪住心思一般难以忍受的疼痛。却终究唤不回男子狠心的决定,甚至连那睹物思人的信物都彻底从手中流失。
一瞬间天旋地转,眼角青衣的消散,加重晕眩的困扰,最终不支倒地的身子,眼里还含着未留干的泪,任何人的声音都成了幻听。
月夜再临,熏香的房间,围站的人不安的望着内室的情形,只听到司空进同御医的声音。
“李太医,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关切的看一眼床上的女子,司空进将大夫拉至外屋问道。
老太医俯首行礼后才道,“殿下请放心,公主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营养不良再加上情绪低落所致,不过”
“不过什么,太医直说无妨。”
“这”老太医环视一眼屋内的几个人,犹豫着抬眼看了看司空进。
受不了吞吞吐吐的样子,羿冰不耐的开口,“老太医,我们和薰儿姐姐可以出生入死的关系,你觉得我们在场很不便吗?”
“不不,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冰公主切莫生气。”话虽这么说着,老太医的眼神还是瞄向司空进。
看出对方似有难言之隐,而房间里的人也必定不会想要回避,司空进便摆手道,“太医,你且有话直说,他们都是可信之人。”
“是,那老臣便说,回殿下,这苏伊公主的身子的确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她已怀了身孕,晕倒也有部分原因是此所致。”
“什么?”
震惊的消息引得屋内的人都不自觉喊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不同的表情,倒是司空进稳定了情绪确认般的问道,“太医,你可有诊断清楚?”
“是,老臣反复把脉四次,确认无误,公主她的确有喜了,而且已近三个月,公主会现在才出现明显反应,老臣以为这也是因为情绪的影响。”
“”三个月,那是他与苏伊他们相见时的事情,漠尘
沉默了许久,司空进才点点头,“太医,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准让屋内以外任何一人知道,包括我父王,否则”
“臣老臣明白。”自知此事关系重大,而王子又有意隐瞒,在太医的眼里只当那是王子与公主在婚前造成的意外又担心公主名誉问题如此理解并无多想,只轻声道,“老臣先给公主开几付安胎和安神的药,再作观察。”
司空进点点头,“这几日,公主的事情你必须亲自着手,有需要就找屋内那叫相瑗的丫鬟打理。”
太医退去不久,屋内的沉默还处于怪异的空间,眼神的交流复杂而意味深长,只有羿冰却是喜出望外的表情。
最终章 爱念归期
缘之归处,终成眷属
女子倚窗而坐,指尖碰触腹部,眼里凝望着远处天空,婚宴的第二日,早已无心顾及。院落里,羿冰等人看着窗前的祁薰,却不知该如何解决。
叼着树叶盯着屋内的人,又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羿冰,连飏笑意不减,“想不到漠尘还真有心机啊,竟然玩先下手为强这招。”
“不过既然如此又为何还把祁薰让出去?”禄姣哼笑一声。
先是因这突然的消息而感到喜悦的羿冰此刻却也犯了难,要说祁薰有了漠尘的孩子本来是件好事,可摆在此时此刻却又显得有些尴尬,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司空进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照常将婚礼举行着,丝毫没有看出任何受辱的样子。
“不行,我要去找我三哥,再这样下去,等他们真成了夫妇,自己的孩子还不喊别人为爹了。”
“你怎么找他?”连飏随意的接过话。如此峰回路转的变化着实有趣,接下来会怎样让他十分好奇,尤其是那看似事不关己样子的司空进会怎么做。
几个人正争论着,只见霜泽转身向院外走去,玩味的笑容浓重起来,连飏故意问道,“喂,你去哪?大殿不在那边吧?”
“去散步。”
禄姣折扇遮面走到连飏身边,交换了眼神,了然的看着那人离开。倒是羿冰还未理解,抱怨着,“他是不是受刺激了,现在是散步的时候吗?”
“呵,公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霜泽的散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游山玩水。”
迷糊的点着头,羿冰还是迷蒙的看着霜泽的身影消失,才又看向窗边的祁薰。
距离苍邢国皇宫不远的一座矮山上坐落着一座古庙,为帝王登基朝拜之地,正值王子大婚之际,按照苍邢皇族婚俗,第三日王子与王妃行礼之前要来此拜祭天地,得天神祝福与见证,所以庙宇里为了明日的祭拜之典忙碌异常,在庙宇西厢院落里有一棵巨大的结缘树,此时树边站立的青衣男子却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男子垂了眼眸,少了腰间的佩剑,此时的他看起来只显得落寞而肃穆,白衣闪过身后,男子睁开眼转过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人扯动着嘴角算作问候。
“一直看着那笛子有何用?”漠尘的愁容溢于言表,霜泽在心里叹着,嘴里那么问道。
苦笑一声,漠尘将手里的紫玉笛别回腰间坐到古树外围的石砌上,“泯灭了杀气,却不知该如何过正常生活,我是不是做错了?”
坐到漠尘的身边,霜泽看着来往忙碌的人,摇摇头,“你的想法并无错对可言,你认为自己是属于黑暗的,司空进是属光明的,而祁薰也是光明的,所以他们在一起会幸福,所以甘愿让自己成为输者,如若是我也会如此。”
“几日不见,你的话变多了。”
“人总是在变,你在后悔,便不要再做后悔的事。”
“这话听来似乎意有所指。”漠尘半玩笑的说道,却看见霜泽严肃的点头,眼神也跟着认真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是,发生了事情,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漠尘忽然有种紧张的感觉,这气氛让他觉得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霜泽的眼神他读不懂,但霜泽的语气却是坚定的不容商量,“说来听听。”
“祁薰她有了身孕,孩子是谁的,我想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漠尘,你是聪明人。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
白衣少年说完便离开那里,留下的漠尘愣神好久,直到寺庙里钟声敲响才唤回他的意识,不自觉又拿起紫玉笛放到嘴边吹不成曲调,脸上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随即却又覆盖上寒光,短剑从袖中滑出转身接住身后突如其来的暗袭,那逼向自己的长剑上的暗纹晃着怪异的光芒刺着他的眼睛,当看清眼前的人时手上防御的力道才有些松懈。
长剑沿着短剑剑锋划过去,在肩侧划出一道伤口,那人才收了武器立于石砌上看着眼下男子眼里的歉意。
“这一剑是替薰刺的。”说完,抬手一掌劈向漠尘的胸口,却在触及时收了力度,皱眉打量着眼前毫无防备的男子,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你”
不去解释对方的疑惑,漠尘侧头瞄了眼伤口淡淡说道,“这一掌,是替你自己打的吧,祁琛。”
“你受了重伤,怎么回事?难道是和你”
抬手禁止祁琛继续说下去,漠尘不甚在意的重新坐下,“你同司成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解气这么简单。”
“你已经知道,应该明白该怎么做。”此时,躲在一旁的司成也走出来,听到刚才祁琛说的话,也仔细的打量着漠尘的面色,心里暗叹师父的料事如神,漠尘现在的情况完全是将死之人的气息。
“我自然知道我该怎么做,只是有些变化在意料之外而已。”
“漠尘,再继续下去薰只会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