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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手轻轻一抬,屏退那两名守卫,打开门走进了房间。房间里要比走廊显得更昏暗,只有高高的墙上有一扇木条栏框的小窗透射进月光证明着夜幕的降临。
正对窗子下面的位置,双手张开被锁链绑在墙上的男子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人并不言语的再次低下头,男子的身上布满伤痕有些地方伤口绽开,甚至已经萎缩卷曲接近黑色,面色惨白的他嘴角仍有血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除了眼睛里迸射的冷光,整个人都显得毫无生气,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时间。
走进来的人站在远处停住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男子一会儿才走近他,抬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他。
“漠尘,你还是不肯屈服吗?”
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男子不屑的开口,“龙之,你还是不打算杀了我吗?”
漠尘眼前的人,被他称作龙之的男子,当年把他带回沧光殿的师傅,他这十年来必须遵从的主上,也是他杀了十年都没有成功过的人。漠尘不明白,他那种明显是犯了殿规的行为这个人却为何一直默许他,更不明白的是,这次暗杀皇帝的行动,这个人既然已经知道是他暗中所为导致任务失败,又为何只是这种惩罚而不杀了他。
“呵,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欣赏你,欣赏你作为杀手的能力,没有人可以把我教授的东西表现的那么完美,霜泽不能,连飏他们也不能,只有你,背负着仇恨的心理,顶着善恶的矛盾,一直做得很好,这个眼神就如同当年一样坚定,只不过最近你似乎有所动摇了。”
“哼,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有这种嗜血的癖好。”
“哈哈哈哈,漠尘,真是愚蠢的说法,当杀手的本来就整日与血为伴,你早明白的,怎么,这次的任务真的影响到你了?”
阴冷的凝视着龙之嘲讽的面容,漠尘回避着他的问题,“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幕后的人,然后把你们都送上黄泉。”
“十年前我就说过,我等着你来杀我。”
撇过头去,漠尘不再看向龙之,“你既然没有杀死我,那就说明你并没有把这次的事告诉那个人吧。”
在沧光殿这些年漠尘虽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白的,眼前的这个人虽是沧光殿的主上,可以做任何决断,但是只有在那个人下令的时候,他是不会违背的,完全听从。并没有很多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甚至只有龙之见过,但是那个人对沧光殿的权力却是无形的存在。或许龙之唯一违背的事情就是带回了他。
龙之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漠尘,你够聪明,只可惜,命运不允许你发挥你的聪明为这个国家付出。不要试图猜测我的想法,如果你还想你在这里有意义的话,劝你安分的听我的,否则你身边的人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见龙之转身欲离开,漠尘叫住了他,“这和霜泽他们没关系。”
龙之鼻间吐出轻声的笑意,“你似乎收了个不错的忠犬,那个人,好像是叫瑞承吧。”
“你”漠尘的眼中一闪而逝片刻的惊慌,他怎么会知道。
“就算瞒得了别人,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不过他和你相比似乎没那么沉得过气,竟然妄想独自闯进沧光殿来救你,愚蠢的人,只有那股冲劲倒值得赞赏。”
“你把他怎么了?”
“呵呵,是啊,我把他怎么了呢?如果把他也杀了应该更能激发你的仇恨吧?就像十年前一样。”
“龙~~之~~你干脆直接杀了我。”晃荡着手里的枷锁,即使知道无用漠尘也想表达自己的愤怒。
然而龙之却不受一点影响,“很好,就是这样,就是这个眼神,呵,你放心,霜泽带他离开了。”龙之又重新走到漠尘的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我留着他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杀他。漠尘,像我们这种人注定是孤独的,亲人什么的,从你拿起那把剑开始就已经不存在了。”
龙之离开那里走上地面,走回自己的房间时,老远就看见三个人跪在那里,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三人面前站定看了一眼,随后未问什么推门走进屋内,就在房门即将关上之际,只听门外的人说话的声音。
“不知主上最后要如何处置漠尘?”
“你们三个,先进来说话。”三人互相对视一下才慢慢起身推门走进去,只见龙之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手里的香茶。
“霜泽,你这可真是不直白的问话,你是想问我是否要杀了他换别人当狮月宫宫主吧?”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主上的意思。”
“哼,好一个不敢,你应该知道我连你也可以一并罚了。”
霜泽还未再开口,身边的连飏就接过话来,“恕属下斗胆,不知漠尘因何受罚?”
连飏和禄姣本不知漠尘原来身份,只是这次知道漠尘突然被主上受罚才和霜泽一起求情,不过心中那疑惑总是想弄清楚的,尤其此时主上竟说连霜泽也该受罚。
“”龙之并未回答连飏只是盯着他们看着,随后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身。这样的气氛使得三个人不禁紧张起来,虽然连飏平时对龙之的态度也是如此,不过这次有了漠尘的例子,再加上刚才对霜泽说过的话,他的心里也变得没有分寸。
“你们四个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都是上任宫主亲自提名,在我看来,别人不懂的一些规矩和道理你们应该更懂,什么是审时度势,什么是安分守己,怎么,只不过一个漠尘受罚就让你们不知所措了吗?”
“属下知错”连飏的确不敢再冒进,龙之此时的语气和目光都无形的给着他压力,的确,他们本就是下属,做下属不该妄想知道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他们最该做的。
“哼,知道就好。”看了眼跪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禄姣,龙之又道,“禄姣,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做这种无用的事情。”
“回主上,禄姣,只是不希望现在沧光殿的格局发生变化,虽不知漠尘犯了什么错误,禄姣以为,目前,狮月宫宫主非漠尘不二人选,还请主上从轻发落。”
龙之自然知道禄姣话里的意思,沧光殿虽已成规模,却也有过为此争权夺势的阶段,一个暗杀组织也逃不过那种利益的熏染,选择他们四个也是牵制别的分支的力量,其中,漠尘的影响他自然看在眼里,也知道别人眼里都当漠尘是他的接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除了他。”
“主上。”三个人对于龙之的话感到意外,鞭刑虽算不上是重罚,但连续三天不断的施刑最后也会折磨致死,很难想象主上没有要除掉漠尘的意思。
不过既然主上这么说,霜泽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行礼退出房间,走在庭院里萧索的秋景反倒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三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禄姣才开口。
“霜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主上为何突然处罚漠尘,甚至连你也有关联。”
“”
见霜泽并不言语禄姣倒也不逼问,“不说也罢,不过也别小看了我这花婺宫的探查能力。”
“漠尘无事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那倒也是,既然他没有生命危险我就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连飏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道,“在这待了三天总算是有点眉目,我也走了,回我那竹幽居逍遥一段时间,有事都找凛别找我啊。”
霜泽点了下头转身向着地下室的入口走去,虽说主上没打算要了漠尘的命,应该也不会这几天就放了他,去看一眼告诉他这件事也好。
连飏刚和禄姣走下山各奔东西的时候隐约觉得少了什么,站在都城城门口疑惑的挠下头,“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算了,没准又是什么好管闲事的事被我忽略了。”
如此这般,漠尘受罚,而另一边祁薰也在饱受着某种折磨
第十九章 不放人
玲琴艳舞,相识相知
绵李城的津香馆,白日不比夜晚那般醉意阑珊,多是吟诗作对,弹琴舞曲的文人墨士来访,祁薰待在这里已有三日,房间依然是三天前的那个地方,轻纱帷幔,烟香四溢,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暗花细丝肩隐露,头顶珠钗玉簪双平髻。
三天前,她迷糊的醒来,凌乱的衣衫告诉她身份已被识破,身上并未有春药产生的效果,这本就让她疑惑,不一会儿老鸨走进来冷冷的看着她。
“醒了?”
“我”
“女扮男装逛青楼我本该夸你有胆量,不过我这人平生最不喜被人所骗,只能说你倒霉被我抓住。”
听了老鸨的话,祁薰隐约感到不安,又不见羿冰的身影,才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哪?”
“哼,主动送上门的,本想两个都留下,不知是谁解了你们身上的春药又将她救走,所以我怎好放过你,连她的份,今后你就在我这津香馆好生接客吧。”
“什么?你怎么可以强迫别人。”
“小丫头,你就算不懂世事也该知道这做妓女的有几个是自愿进来的?怪只怪你走错了地方,又无法保护好自己,自投罗网。原本来我这的姑娘我倒也都会遵从他们的意见,问问是想当清倌还是红倌,再根据她们的才华能力论断,不过你骗到我头上了,就别怪我无法善待你。”
祁薰向床里又后退一些抓紧衣衫,“我会到官府告你。”
“呵呵,太天真了,衙门里那么多事情管都管不过来,又怎会管你这主动送上门的,再说你难道没听过我们这里也有官妓吗?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
“我不妨好心的告诉你,你已服了我的三日散春丸,三日后,你想不从都难。”
思绪飘回现实中,祁薰走到窗前重重的叹着气,三天已过,今晚她就将面临考验,那个三日散春丸听起来也像春药的意思,她该怎么办?三天里她不断的试图逃离这里,可是都被盯得死死的没有任何机会,难道真要在今晚丢了贞洁?
再说羿冰醒来见自己身在客栈毫发无伤,也没有中春药后的感觉,起身出去寻来掌柜的问了经过,才知道自己被一名男子带过来,听那打扮倒也像是那日所见的叫连飏的男子,羿冰也就没再去多想,只是不见祁薰有些着急,三日里不断的来津香馆寻人却都未得到答案,馆里的人只说没见过,没有这么个人,尤其是老鸨一口咬定从未见过羿冰和她所说的人。
羿冰气急,又来到津香馆门口大喊,“我知道你们把人藏起来了,快点把人给我交出来,别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喊了几声终于又把老鸨给喊出来,此时的羿冰已经换回女子打扮,看在老鸨的眼里也有几分赏识,心里暗道可惜,面上却一脸无知,“姑娘你别血口喷人,我这津香馆好歹也是名声在外的一级青楼,可不像其他什么班什么楼的,才会做你口中说的事。劝姑娘还是到别处去寻你那朋友吧,免得影响了我这的生意,让客人们误会。”
“哼,不要跟我装模作样,我可知道你这里是什么样,最好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这老鸨,得了便宜也不卖乖,当她白给那五千两银票了。
“姑娘最好自重,否则我就要撵人了。”笑话,她好歹也是花婺宫出来的人,怎会怕这么一个小丫头。
“你”羿冰转念不去跟这人计较,冲着屋内大喊,“薰儿姐姐,薰儿姐姐你在不在里面?我是”
羿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走出来的两名大汉给推到远处。见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羿冰只得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那老鸨的态度分明是把人给扣下了,正寻思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