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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宫主,不好了,不好了,啊”
漠尘的话还没有说完,相瑗就不管不顾的推门跑进来,看着床边站着的男子以及床内坐着的女子瞬间脸红的后退,“哎呀,哎呀,瞧相瑗这没大没小的,打扰二位主子休息了,不要介意,你们继续,继续哎呦,痛痛痛,宫主,你竟然拿苹果打我。”
“废话少说,进来。”
畏缩的听从漠尘怒意的命令,相瑗低着头乖乖的走了进去,还听话的将门关好,站在外厅没敢再向内室走近一步,也没敢再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因为当她刚才冒然闯进来时,漠尘快速拉起床帘瞪视的眼神就已经有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
“什么事不好了,简单说出来。”
“呃,这个就是”
“什么?声音太小,抬起头说话。”冷冷的声音传进相瑗的耳中,那抬起头三个字的重音狠狠的击中她的心脏。
唉~~宫主平时冷漠孤傲也就算了,像他们这些死皮赖脸的也没什么在意的,不过宫主生起气来还真是很可怕的鬼怪一般的存在。
老天啊,让刚刚那一幕倒退回去吧,相瑗再也不敢乱闯主人房间了,偷看主人亲密动作什么的,再也不敢做这样的妄想了。
“相瑗,你最近耳朵是不是聋了?难道是需要我帮你打通一下?”
“咿~~相瑗不敢,相瑗再也不敢了,宫主饶命啊,相瑗刚刚没有看到您和薰姑娘拥抱的画面,也没看到您要吻她的动作,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
内室传来一阵沉默,在相瑗发现自己又说错话认为死定了的时候,听到床里传来轻微的笑声,随即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稍稍抬起了头。
“薰,薰姑娘。”啊~~糟糕,薰姑娘的心情好像也不好的样子,也是啊,谁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被别人看见吧,呜呜相瑗啊相瑗,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死因竟然是因为偷窥。
“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漠尘在,连我也害怕起来?”
“不用管她,这种冒失的行为我早就该惩罚她一下。”
“唔哇,不要啊,宫主,不要挖掉我的眼睛,相瑗还要看很多表演。”
对于相瑗这种吵闹不去理会,漠尘也走到外厅桌旁,“叫你起来说话还跪在那里作甚?”
“宫主把您的剑收回去相瑗就起来。”
“你别吓她了,刚刚看她好像真的很急的样子,小瑗,你刚刚说什么不好了?”打断漠尘想要继续吓唬相瑗的举动,祁薰对她刚刚慌张的样子感到在意。
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何闯进来的,相瑗也不顾那些威胁猛的站起身,“对了,宫主,客栈楼下有人指名找薰姑娘。”
“找我?”
这事让漠尘也恢复谨慎的态度,冷眸闪过一丝光芒,似也觉得有些蹊跷,怎么会在这种小镇里有人来找祁薰,而且还点名道姓,他们也只不过刚在这里待过一晚而已,“什么样的人?”
“是,这个那人说是苍邢国王子殿下的随从,还给我出示了腰牌证明身份。”
“什么?”惊讶的站起身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祁薰与漠尘互看了对方一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访者感到疑惑与意外,甚至还要小心翼翼。
“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都与这人有关系,或许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漠尘的面容凝重起来,从邮邻州知道是司空进暗中帮忙救了他们的时候他就感到不可思议,那个苍邢国的王子怎么会参与进来,如今又指名要见祁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用巧合来解释。
侧头看着同样惊讶的女子,更多的不解找不出头绪,“你何时认识的那个司空进?”
“我?不知,离开都城以前我只在家里活动,未曾外出过一步,只在小时候进宫参加过一两次盛会。”
“无交集么这事有些怪异。”漠尘的心里琢磨着,据他所知,司空进十五岁以前也从未离开过苍邢国,只有老丞相在父皇在世随访苍邢时接触过那人,也就是以前从来也没见过祁薰,怎么就知道了名字?
而且,苍邢国的王子又是何时来到赤潞境内而不被察觉的,这些难道是战争的前兆吗?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不会出手救皇兄的。
怎么回事,为何越想这种事情越觉得烦躁起来,究竟是哪里感觉不对?为何从刚才开始就直冒冷汗,不安那么的明显。前牙雁国女杀手万婉艺,苍邢国王子司空进,龙之,还有那个山坡上的男子,这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漠尘,漠尘”
“啊,什么,你说。”不好,想的太复杂,反倒停滞不前,还变得这么烦躁,回视祁薰,漠尘只淡淡的扯了下嘴角算做是微笑。
明显感受到身边男子的情绪变化,祁薰握住他的手忧虑起来,“我要不要见一下那个人。”
“恩,只能先这样,你下去吧,我会在暗处保护你。”
“啊,宫主,那不行,那位随从说要您也一起。”
第一百零八章 皇族碰撞
莹城,赤潞、牙雁与苍邢国三国交界的地方,隶属于赤潞境内,是南边的要塞之城。
抬头望向高大的城墙,祁薰恍惚有种无法想象的感觉,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不知经历了多少打斗,万物丛生,春的气息开始日渐浓厚,寒雪退去,真的就成了新的开始么?还是迎接着下一场荒芜。一朝逃亡,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徘徊,竟也不知不觉来到了最南之城,距离漠尘所说的地方也不远了吧。
可是为何,一点欣喜与放松的感觉都没有?苍邢国的王子司空进。受他的邀约来到这里,为何会觉得隐隐的痛着,好像本就认识那人一般的想法。
然而,自己真的认识么?
“王子殿下在驿馆等候各位多时,请几位随我进城。”
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这个叫炎的男子,刚见面的时候却对她说了句好久不见,为何,如此陌生的一个人,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唯一确定的一点,这个男子并无恶意,而他的表情是真实的。
“主子,你怎么了?”相瑗不解的停下脚步,发现漠尘仍站在原地没有走过来。
“不,没什么。”
低头跟在祁薰等人后面,漠尘沉思片刻,瑞承出现在他的身后紧紧跟着。像是在等待什么指示一般戒备着。
“瑞承,你去附近查探一下。”
“遵命。”
说完瑞承便消失在人流攒动的城门口,而漠尘的心思却没有丝毫松懈,前面是等待他们的神秘王子,后面,似乎也没有任何安全可言,强烈的杀气让他觉得背脊被盯视的感觉,那是比龙之更强大的气息,就在附近了,说明那几个人离他们也不远。
为何如此锲而不舍的追到这里,甚至亲自出马也在所不惜,祁薰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那个人想要的,又为何杀意那么明显,漠尘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和祁薰拉近了关系而变得轻松起来,反而更大的不安和矛盾弥漫起来,离得越近就会越接近危险,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是尽头,什么时候能报仇,然后和她生活在安逸的世界当中。
耳边响起龙之的声音,那是在邮邻州时,彼此交手中他对自己说过的话,“看清现实,那个女子究竟能给你什么,她无法替你报仇,无法抵消你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你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漠尘,回到我这里,我将给你你想要的答案,并且让你心满意足。”
“不要被一时的幸福迷失了双眼,你的剑,忘了你当初对我说过什么了吗?还没杀死我,你永远无法了结心愿。”
“那个,炎公子,可否请问你一个问题。”漠尘的思绪猛的被唤回来,祁薰的声音轻微响起,一直抵消不了的疑惑在接近驿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来。
男子侧头打量眼祁薰点点头,“叫我炎就可以,我没有姓氏,而且,你不必对我如此拘礼,我不过是王子殿下的随从。”
“恩,我想知道为何王子殿下会认识我?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这些,等见到殿下的时候您自会知晓,恕炎无可奉告。”
“”
炎说这些的时候余光一直瞟向后面的漠尘,看出他审视的眼神并没有多么畏惧,垂眸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着,直到来到驿馆最上层的房间门前停下脚步,“殿下在屋内,炎就送各位到这里了,后面的内容不是我该参与的。”
炎这样说着,做着请的手势,此时屋内响起一个声音打断炎的动作。
“一起进来,我并没有说要你回避。”
众人望向动作僵在那里的男子,祁薰露出浅意的笑容对他点点头,男子轻叹一声,缓缓推开门引大家进了房间。房间内灯火通明,即使此时还是艳阳高照的白日,屋内却丝毫没有要吹熄那些烛火的打算,而从幕帘遮挡的内室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珠帘碰撞的哗啦声过后,身着异服的男子惬意的微笑面对站在门口的几个人,未扎未束的头发垂至腰间,带着一丝妖冶的气息,一袭红纹暗紫长袍,内领绣着镂空木槿花边,腰系玉带,透着睿气的瞳眸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祁薰。
漠尘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当初在邮邻州和岷渭城时遇见的男子,当时强烈的慌乱感瞬间袭上来,原来他就是司空进,怪不得当初会觉得他的衣服眼熟,是苍邢国的话倒也好解释。可是与其毫无瓜葛的自己为何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心情。他的气质与祁琛如此相近,却像是更大的威胁一般摆在自己面前。
威胁?觉得他是种威胁么?漠尘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烦躁的皱眉。
“各位请坐,终于与两位见面了,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时机,却一直不是很适合。”
他走到祁薰的面前,深深的凝视着那闪烁的眼眸笑起来,“我们总算又见面了,你的眼神还是那么吸引人。”
不自觉后退一步,祁薰讶异的发现自己竟躲开了这人伸过来的手,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个人也同自己见过吗?司空进并没有因为祁薰的躲闪而产生怒意,收回手示意了一下,“莲花茶,是我们苍邢国的名茶,几位品尝一下如何。站在后面那位小姐也可以一起来品尝一下。”
“欸?我?我不可以啦,我只是个下人。”相瑗受宠若惊的直摆手,还时不时看着漠尘眼色。
“呵呵,这可真是苦恼,已经为你也倒好了,这样吧,炎,你也坐过来,这样那位小姐应该就不会觉得放不开了。”
“你总是这么擅作主张,该苦恼的人是我们才对,殿下。”炎叹口气,拉着相瑗的衣角便坐到离主桌稍远一点的地方。
不去理会炎指责的目光,司空进只是眯眼笑笑又侧头看着祁薰,“怎么了,是我的茶不合你口味吗?你以前倒是很喜欢喝。”
“为何又说这样的话,王子殿下,我们真的认识吗?小女子并没有同殿下相遇过的记忆。”
鼻息缓缓的输出叹气,司空进的笑容蒙上了一层悲伤,“记忆啊~~说的也是,如果你有那段记忆的话,或许我们就不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祁薰与漠尘异口同声的问着他,司空进有些怔住,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并不急着回答二人的疑问,只是看着茶杯里飘转的莲花瓣久久陷入沉默,“这个人,是你现在家人?”想到在岷渭城初次见到两个人走在街上的场景,司空进心里明白那不是家人会产生的表情,可是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不,漠尘他,是我要托付终生的人。”
“哦?他是你值得信任的人?”
“司空进,你想要说什么?”漠尘不耐的挡下他想要继续问的问题,看着他与祁薰对话觉得异常的不安,那烦躁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喝进嘴里的花茶都变得苦涩起来。
司空进却并不受他这态度影响继续微笑着望着祁薰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