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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到这儿虽然已经十六年,但也才清醒不过几天,这样就被卖了过着非人的生活?这会儿牛七也不在,谁帮她啊?怎么办?怎么办?
言心梦心里急着像热锅里的蚂蚁,吓得直往墙角里靠。
看她怕得缩到一边,商别业也就不再吓她了。
“好了,别说什么了,赶快填饱肚子吧。”他柔声地说着。
“你你不会是要我吃饱饭后好上路吧?”言心梦充满警戒心地看着他。
“你这丫头,现在才知道怕啊。”商别业神色严厉地说着,“若是真的遇到坏人,你怎么办?”
“我哪有”
话未说完,言心梦的声音就没了,因为自己是女孩子的事情对方竟然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垂下头,什么也不敢再说。
“刚刚只是在提醒你,凡事都小心一点。”商别业招了招手,“过来吃饭吧!”
言心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听到这话,商别业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神情,戏谑地说:“没为什么啊,只因为我们恰好同行喽,是你自己说的,顺道嘛,至于这些东西,算是刚刚收了你那些小钱,我会帮你付帐的。”商别业指着桌上的菜肴后,又拍了拍自己胸膛里的荷包袋,故意把自己说得像是斤斤计较的商人一般。
什么嘛,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钱,真势利。
言心梦嘟着嘴,气呼呼地坐下来,又拿起一颗馒头,用力地咬了一口,全然不知自己的表情变化全入了商别业的眼里。
有趣的女娃儿,什么心眼儿全写在脸上,看来他真的遇到一个宝了。商别业静静地看着她。
※ ※ ※
原本打算要换回女装,撕下脸上的狗皮膏药,结果却在商别业等人看了她卸妆之后,又命令她,全部恢复成男生的装扮,只是脸上那个狗皮膏药换成小块一点,但也还是快占了半边脸。
仍旧着男装,言心梦自己也赞成,因为这样她也比较好活动。
但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商别业不准她将那块狗皮膏药撕掉,因为那片膏药贴久了,是又肿又痒,抓也抓不到痒处,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为了这件事,她和商别业吵了好几次,就连邬扬风与步羽辰也站在同一阵线,都不准她撕下来,任她费尽唇舌,怎么也说不动他们三人。
最后是商别业发火,然后她红着眼眶,不情不愿地贴上膏药,嘟着嘴上马。
幸好多日后,邬扬风给了她一瓶桂花玉灵膏,好让她每日涂抹消肿止痒,不然她早就抗议连连了。
而这些天的路程,每天都坐在马上,除了第一天有客栈可以休息外,其余几天皆是在野外露宿,吃也吃不好,澡也不能洗,沿路风沙又多,夹杂着烈日的照射,恁是普通男子都会有些许吃不消,更何况言心梦这样一个女孩子。
只是沿路上除了听她抗议狗皮膏药的事,其余的倒是都没听到她吭一声,这一点让三个男人对她是赞誉有加。
※ ※ ※
一天晚上,当众人皆入眠时,言心梦被一阵声音给吵醒。
“心梦、心梦。”
好吵哦!谁在耳边一直叫?言心梦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
“心梦,醒醒啊,我是牛七啊!”
牛七?!
言心梦听到牛七这名字,眼睛马上睁开,人也清醒了,一古脑地爬了起来,只是才一爬起来,就被眼前一双大眼给吓得又跌了回去。
“哇啊!”言心梦大叫。
牛七也被言心梦突然这么一声给吓得整个人往后倒,头部结实地往地上一撞,“叩”地一声还满大声的。
抚着疼痛的背部,言心梦抱怨着,“牛七大哥,你也不用靠那么近,会被你吓死啦!”
“什么被我吓死?我才被你给吓死了!”牛七拍了拍身子,也爬了起身,却见言心梦瞪大眼睛瞧着自己。
“怎么了?是太久没见我,忘了我啊?”牛七伸出手在言心梦的眼前晃了晃。
“牛七大哥,你的头你的头怎么少了一个牛角?”言心梦指着他的头,呆呆地问。
牛七摸着自己的头,边摸还边说着,“少了一个牛角?没有啊!好好地怎么可能”
只见牛七的话说到一半,瞪大眼睛看着言心梦,脸上神情愈来愈惊恐。
迅速地转回头,牛七趴下身,双手在地上摸着,一下子就见他哭丧着脸抬起头来,手里拿着自己那已断了两截的牛角。
“怎么会这样呢?”牛七整个人像是泄了气般,无力地垂下双肩,瘫坐在地上,想必是刚刚那么一跌,才把牛角给撞断了。
“牛七大哥,对不起哦!都是我吓到你了。”言心梦满心歉意。
“算了,或许是命吧!”牛七苦笑着,“我还以为赶快领完人,就能来帮你,谁知竟然出现这种情形。”
“牛七大哥,你的意思”
“我的牛角断了,连最基本的法力也施展不出来。”
“那怎么办?”言心梦关心地问。
“还能怎么办?我只有再回地府一趟,先处理好我这牛角,才能帮你。”
“处理好牛角?那得多久啊?”言心梦好奇地问,这牛的角很难长的耶!
“不知道!回去拜托判宫,看看他可不可以帮我。”牛七拿着自己断了的牛角左右端详着,看了许久之后递给言心梦,“这个你拿着。”
“我要断了的牛角做什么?文不能当作是牛角面包来吃。”言心梦抿着嘴直盯着牛角。
“这东西是救命用的,若你有难时,吹着这牛角,只要是附近的牛头队员一听到,都会过来帮你,反正每位队员你几乎都认识,谁来帮你都一样。喏,拿去吧!”
言心梦拿下牛角,心情沉重地说:“那你要走了啊?”
“对啊!不然呢?总不能顶个大牛头出现在别人面前,没死的也会被我给吓死。”牛七打哈哈地说着。
也对!眼前牛七大哥没法力,也不能变成人形,的确会吓到人,说到这吓人,怎么他们聊了这么一会儿,却不见商大哥他们被吵醒呢?
言心梦回头看着商别业三人,只见他们个个呼吸沉稳,熟睡的模样。
“牛七大哥,我们没吵到他们吗?”言心梦用下巴努了努三人的方向。
“不会,我在叫你之前施了点法术,让他们睡昏了,只是这下我牛角断了,法力没法儿持续那么久,我们要是再继续聊下去,他们可能真的就会被我们给吵醒。”
原来如此!她还道他们三人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警觉心。言心梦这才明了地点了点头。
说完话,牛七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臀部,向言心梦挥挥手说:“好了,我得走了,记得哦!那颗九转还魂丹可得好好收好,这牛角你也好好放着,有危险时,记得吹牛角求助。”
话一说完,牛七也跟着不见了。
还来不及问其他的事情,牛七就走了,言心梦只有看着手上的牛角,心里祈求自己能一路平安。
※ ※ ※
赶了几天的路,在外头野宿了几天,就在言心梦快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小小的村落里,除了初一、十五从外地来的市集外,也没见什么外人来。
当下商别业等人就决定在村落借民宿住几天,除了休息之外,也可以顺便打探一些消息。
当天晚上,商别业也收到了商离群传来的消息,证实了家中那位不动新娘是丫鬟假扮的,真正的新娘子于新婚当夜就不见人影,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新娘在出阁前几天早已奇迹似地醒来。
至于新娘子为什么会在新婚隔日就不见人影,言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说什么为了祈求平安幸福,新娘子与当初替她卜卦的师父去求神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商别业眼神放柔,嘴角扬起一抹笑,看来他得好好地问这个偷溜的新娘。
※ ※ ※
隔天一早,天才刚亮不久,商别业走到言心梦的房间,却不见人影。
“钱大婶,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家那个梦小子?”商别业问着民宿的大婶。
“有啊!他往前头的稻埕走去了。”钱大婶指着前方堆置了一堆稻草的地方说着。
商别业向钱大婶道谢后,直接往稻埕走去。
刚接近时,就看到言心梦躺在稻草堆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只是那乐音,自己从来没有听闻过。
“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下,躺在稻草堆上,成何体统啊!”商别业沉下脸说着。
言心梦闻言,抬起头看了商别业一眼笑道:“商大哥,你甭生气,不过也别太大声,我现在可是身着小厮的装扮,原本成体统的事,也被你这么大声吆喝变成不成体统了。”
这丫头,都敢自己独自一人跑出来了,她还有什么事情不敢的,这会儿连这歪理都出来了。商别业也只能摇摇头,跟着她坐在稻草堆上,紧挨在她身旁。
瞧着她脸上那块大药膏,商别业轻轻地抚着她贴着膏药边缘的肌肤,“扬风的玉露膏还有效吧?脸还会不会痒?”
言心梦张着大眼,讶异于商别业这亲密的举动,因为这是不合宜的,就算是自己的前世,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做。
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其他人礼貌性的保持距离,早知商别业对自己不一样,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以后你就不用再贴这膏药了,扬风这些日子已配好药方,另外帮你调了易容膏,你以后就用那易容膏。”
“嗯。”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商别业帮她把额上那小撮头发轻轻地往后拨。
“没什么,只是想一些琐事。”言心梦嗫嚅地说着。
“真的只是一些琐事?不愿意说给我听吗?是不是怕我像上次一样欺负你?”商别业心知她不说,故意逗她。
“哈!你故意的,你明知上次我被你吓坏了。”想到上次被他捉弄,言心梦也笑出声了。
“呵呵!我可没吓你哦,出门在外本来就得小心。”商别业取笑。
“我下次不会了啦!”言心梦娇嗔着。
“还有下次啊?你的胆子可真大!”商别业揶揄。
“哪有啊,哎呀!你又故意欺负我。”言心梦不依地说。
“好啦!不闹你了,不过有件事要问你倒是真的。”商别业凝视着她。
“什么事?”
“你独自一人出门,府上没人会担心吗?”
“哦,我家里没人知道我出门。”
“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这丫头还真以为商家的人那么容易骗啊!
“因为有人代替我啊!”言心梦笑着说。
“代替你?人怎么可以代替?除非没几个人见过你。”果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丫头实在是太大胆了。商别业直盯着她看。
“你猜对了!的确是没几个人见过我,所以我也才能顺利地跑出来。”言心梦眼神古怪地说。
“那可真的巧了,商大哥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找人。”
商别业意有所指地说着,只是言心梦还不知他的意思。
“找人?谁啊?”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