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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鬼门关儿给拉了回来,若是再救得迟了些,她可就香消玉殒了!”
胤禟的眼中闪动着心痛和悔恨,他深吸口气,恶狠狠的瞪着胤祥:“当我瞧见她奄奄一息的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头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吗?我真恨不得拿把刀子亲手宰了你这个该死的混帐王八蛋!”
“宛如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四哥他他究竟对宛如说了些什么?”胤祥颤抖着没有血色的苍白嘴唇,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
“哼,老四他究竟对宛如说了些什么混帐话儿,你心里头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啊?”胤禟冷冷的睥睨着胤祥,“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骂我,真正的禽兽是你!恣意的欺凌她、任意的侮辱她,还逼得她无路可走、绝望自尽的人,对她做出这么些禽兽不如的事儿的人,正是你这个最光明磊落的拼命十三郎!”
“不!我不相信,我一个字儿也不相信!”胤祥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般冲他大声的叫吼着,“四哥他他决不会逼死宛如的,我也从来都没有欺凌、侮辱过宛如”
“行了吧,你就少在我眼跟前惺惺作态的演戏了!你那位四哥呀,也只有你当他是好人!你还想替宛如讨回公道,哼,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嗯?”胤禟鄙夷的撇撇嘴,神色凛然的说,“如果你是以我十三弟的身份,那么,我就在这儿提醒你一声儿,宛如她现在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你未来的嫂子,她的事儿以后再也轮不到你这个当小叔的来管!如果你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那我就更明白的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你这个混球只会一再的让她伤心难过!每回当她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哪里,嗯?当她被那个蒙古格格打伤需要照料时,你却陪在那个毒妇身边和她逍遥快活;当她遭遇丧父之痛需要人宽慰时,你却忙着帮老四清理户部的亏空来讨皇阿玛的欢心在她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在她在鬼门关前挣扎徘徊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更何况,你现在已娶了嫡福晋,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替她讨公道?哼,该替她讨公道的人是我,我老早就想好好儿的教训教训你这个是非不分的混帐东西了,你还有脸面反过来教训我,亏你说得出口!”
“哼!”胤禟忽然猛的松开手,将胤祥重重的朝后一推,指着他疾言厉色的道,“胤祥,我今儿就以宛如未婚夫的身份,跟你把话儿给再说的明白一些!你现在已经娶了兵部尚书的千金,你尽可以利用她显赫的家世和她阿玛的权势帮你,还有你那位最亲的四哥大展鸿图、建功立业!尽可以跟她爱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的过你的小日子,但是,你休想吃着你自个儿碗儿里的不够,还眼热的直瞅着爷锅里的!你给我听清楚,宛如她现在是我的,她是我的女人!我可不喜欢有人暗地里总是觊觎我的女人,我可警告你,你以后最好别再去找她,也别再去招惹她,你给我离她远儿一点,越远越好,我非常不喜欢看见你出现在她面前,非常非常不喜欢!如果你枉顾我今日的告诫,那么,你可该知道我有的是法子和手段”他忽然眸子一闪,凑到胤祥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胤祥听了身子猛的一震,墨玉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白着脸捏紧拳头,恨恨的咬牙道:“你敢!”
“哼哼,你瞧瞧我敢不敢!”胤禟不屑的轻哼一声,指着胤祥疾声道,“今儿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一试!”说罢,他鄙夷的乜斜了胤祥一眼,面露得意之色,转身离开。
胤祥面无人色的呆站着,我一时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胤禟竟会把胤祥狠狠的教训一顿,而且,他竟然知道我跟胤祥之间的事情,还知道得这么清楚!听他刚才那番畅快淋漓的话语,把那根负心的花萝卜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应该拍手称快,觉得很爽很过瘾,可我为什么心里却是感到一阵阵难言的酸楚和悲伤呢?
“啪嗒!啪嗒!”几滴冰凉的水滴掉在我的脸上,下雨了!我见胤祥浑然未觉,仍然傻愣愣的站着,犹豫了一下,终究心生不忍,就转身跑回抱月轩取伞,拿起一把细巧素雅、绘有彩墨山水的绢伞,唉,这把伞还是胤祥送的呢!回想起自己那时和胤祥相处的快乐时光,不由幽幽一叹。
我收敛起散乱的心神,赶紧撑着伞去了寿康宫,见胤祥仍是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早已被大雨给淋得湿透了,刚想走过去替他遮雨,忽然,一抹葱绿的窈窕身影撑着一把精致的彩绘油纸伞,娉婷的朝他走了过去,是他的嫡福晋兆佳·钰莹,那位高贵的尚书千金!她撑着伞对胤祥低低的说了几句,然后就扶着他朝永和宫的方向走了。
我仿佛被人狠狠的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我竟有些透不过气来,傻呆呆的望着他们夫妻俩那鹣鲽情深的亲昵背影,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凉缓缓涌上心头,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意,不知是雨是泪,手一颤,手中的绢伞缓缓掉落在地上,迅速被密集的雨点给淋得湿透
没过几天,原本在宫中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忽然一下子平息了,看来这只苍蝇在宫中的势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虽然我不清楚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搞定、摆平了这件事,不过,只要能让我重新过上清平安宁的日子就行,虽然自己没有软弱到被这些谣言中伤,可也很不喜欢这种成天让人私下非议的感觉!
这天,我喝过汤药正躺在床上午憩,隐约听见外间传来小荷和一个年轻女子低低交谈的声音。
“姐不在么,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瑞英姐只说她出去转转,也没说她是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应该不会很久的吧?瑞芳姐,你要不就在这儿坐坐等她一会儿吧,没准儿她待会子就回来了!”
“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其实找她也未必管用啊!”瑞芳幽幽的叹了口气。
怎么,瑞芳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她这个人倒是挺不错的,是个很聪慧也很安分的人,从不喜欢惹是非,我对她向来很有好感,就扬声叫道:“是瑞芳来了吗?”
“格格,是不是奴婢吵着您了?”小荷慌忙跑进来道。
“没有,我没睡着!”我坐起身来,她赶紧拿来一只靠枕让我舒适的靠着,还细心的取来外衣让我披着,“刚才是瑞芳跟你说话吗?”
“是,她是来找瑞英姐的,可巧瑞英姐出去了!”
“她找瑞英有什么事?”
“奴婢问了,可是她不肯说。”
“你把她叫来!”
“是!”小荷答应着出去了,把瑞芳带了进来。
瑞芳恭敬的给我行礼,我客气的对她摆了摆手,见她眉头紧皱,清秀的面庞上满是愁容,关切的说:“你找瑞英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儿!”她低着头轻声说,“奴婢打扰格格歇息了,真是罪该万死!”
“我不过是躺着罢了,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瑞芳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忽然对着我“扑嗵”跪了下来,哭着对我道:“宛格格,求您救救奴婢吧!”
“怎么了?”我被吓了一跳,忙让一旁的小荷扶起她,道,“你先别哭,跟我把事情说清楚,看我能不能帮你!”
瑞芳便哽咽着跟我把事情说了,原来惠妃宫中的总管太监为人阴险狡诈,卑劣下流,凡是那些长得略有些姿色的宫女们,都会遭受他的非礼和调戏,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魔掌。不仅时常会被他偷看沐浴,有时还会以服侍他洗脚的名义,把她们单独叫进去肆意的猥亵,谁若是胆敢违抗他的淫威,他就暗中给你使坏,用尽各种阴毒的手段折磨你,直到你再也受不了被迫屈从他的淫威为止。而惠妃素来对他颇宠信,对他的行为则就睁只眼闭只眼,因而也让他越发的胆大妄为起来。
这次,他竟是看上了瑞芳,昨晚他不仅硬逼着瑞芳给他洗脚,还扒光她的衣裳肆意的淫亵,瑞芳边向我哭诉边解开自己的衣裳,只见她白皙的脖颈、饱满的胸部等处全都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乌青,一看就知道是用手使劲掐、拧留下的伤痕,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的身上竟还有不少深深的带血牙痕,我伸手捂着嘴,只觉得恶心得想吐,老天,这个死太监可真够变态的!
“格格,奴婢昨儿已被董谙达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原本以为他就此可以放过奴婢了,可是,他今早竟跟奴婢说,说奴婢昨儿晚上服侍得好,要奴婢跟他结对食”瑞芳颤抖着双手,揪着凌乱的衣裳失声痛哭起来,“格格啊,奴婢真的不想跟他结对食啊,奴婢若是嫁给他,岂不是得活活被他给折磨死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我知道所谓的结对食就是嫁给太监做老婆!其实,这在宫中也不算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有些宫女为了能有人在宫中罩着自己一些,或是为生活所迫,就跟那些稍有些权势和钱财的太监结对食,嫁给他做夫妻,有些“夫妻”还是过得很恩爱的,反正男的为解闷,女的为钱财或给自己找个依靠,大家各取所需!只是,这个董公公也太过变态了吧,瑞芳若是嫁给他,一定会被他给折磨死的!
“我知道了,瑞芳,你先别急,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我柔声宽慰她,让小荷帮她先将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过药,然后再替她把衣裳穿好,对她坚定的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你的!”
“奴婢就先谢过格格了!”瑞芳流着眼泪不停的给我磕头,“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待瑞芳走后,小荷就跟我说:“格格,您可一定得想法子帮帮瑞芳姐啊,那个董公公可吓人啦,听说他已经先后跟五、六个女官儿结过对食了,可奇怪的是,每个女官儿嫁给他以后,短的几个月,长的一年多,都会得上急病突然死了呢!”
哼,只怕不是真的得了什么急病,而是实在忍受不了他这种非人的折磨,无奈而愤然的自尽了吧!只是,自己该怎么帮瑞芳呢?
第六章
去找皇太后这个老妖婆?哼,那是想也别想了!现在,后宫的事情主要是由德妃和宜妃分管,我跟德妃素来就没多大的交情,自然是不可能去找她;宜妃虽说是我未来的婆婆,可是这结对食在宫中并不算是什么违犯宫规的事,她虽然向来和惠妃不对盘,却也决不可能为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跟她过不去;康熙?他向来就不管后宫的事情,再说这结对食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方便开口跟他说唉,那可该怎么办呢?
我正在思忖着该如何救瑞芳的时候,瑞英回来了,小荷就把瑞芳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倒是非常沉着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我也把自己的想法跟她提了,她皱起秀眉略想了想,道:“格格,您说的是,这德主子可是万不能去找的,毕竟您现在是宜主子未过门的儿媳,若是去找她,反倒显得您跟宜主子生分,不把她给放在眼里了!可是这事儿也不太方便去跟宜主子开口,毕竟这结对食的事儿,在这宫里头也是极寻常的事儿奴婢寻思着,您若是真的想帮芳儿,就只能去找一个人了!”
“谁?”
“奴婢不敢说!”瑞英咬了咬嘴唇,有些为难的说,“怕奴婢说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