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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他们俩一个要跟,一个偏不让,俩人站在那儿拉拉扯扯的争执不下,就忍不住开口说:“九爷,既然宝格格说宜妃娘娘已同意让她跟着咱们,那就带上她吧!”
“哼,谁要你在这儿假惺惺的做好人?”
“我看你是越大越没规矩了,谁准你这么跟宛如说话的?”
“表哥”
“哼,爱跟不跟!”胤禟懒得搭理她,径直朝前走。
“哎,表哥,您等等我啊!”宝珏格格紧走几步跟上他,挽住他的手臂,得意的瞥了我一眼。
这个蠢笨的白痴女人,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受不了她这种幼稚之极的愚蠢举动,暗暗翻了个白眼,哼,谁稀罕呀?本姑娘还怕靠他太近会染上什么脏病呢!
走到宫门外,只见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已等候着了,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太监正在聊天,一看见我们出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利落的打着马蹄袖道:“奴才小喜子、小福子给爷请安,给宛格格、宝格格请安!”
宝珏格格见他们俩居然把我放在她的前面,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重重的哼了一声,喝骂道:“没眼色的狗东西,没瞧见本格格要上车么,还杵在这儿干吗?”
“是!”小喜子赶紧跪在地上,小福子则小心的扶着她稳稳的上了马车,她上车后立即一脸嫌恶的拿帕子擦拭着自己那只被小福子搀扶过的右手,似是生怕她这只高贵的右手被他传染上什么肮脏的病菌似的!
我一想到要跟她这个恶毒蠢笨的女人一道坐马车,顿时就觉得头疼起来,暗自懊悔真不该同意让她也跟来,现在该怎么办?正硬着头皮准备上马车,忽然,胤禟牵着他那匹白马走到我身边:“宛如,你是要跟宝珏一道坐车,还是跟我一道骑马?”
“我跟您一道骑马!”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二话不说就决定了,与其跟那个白痴女人一道坐车,我还宁可跟这个浪荡子一道骑马,想起上回跟他一道骑马的事,对他叮嘱说,“麻烦您今天别再像上回那样骑得那么快!”
“是!今儿呀,我一定慢些骑,成了吧?”胤禟微微一笑,伸手将我抱上马,随即矫健的上了马,宝珏格格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嫉恨的瞪着我们俩,撅起嘴猛的一摔车帘,“哼!”赌气重重的朝车上一坐。
我们来到胤禟开的那家金绣坊,进门后,我隐约觉得有些熟悉,自己以前好象来过这家铺子呢!他领着我们进了铺子,对我说:“宛如,你且先在铺子里随便逛逛,我进去办点子事儿,很快就出来!”
“哦,那您就先去忙吧!”
宝珏格格待胤禟进了内堂后,微眯起漂亮的眼睛,语含威胁的对我说:“本格格可是曾经警告过你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贱蹄子怎么还是厚着脸面死缠着表哥不肯放啊!怎么,那管笛子的事儿你竟是一点子教训也没得着么?”
第三十八章
“宝格格,这一个月您天天都待在佛堂里拜佛、还抄了三十遍《女儿经》,好象并没使您得着什么教训嘛!”我悠悠的瞥了她一眼,凉凉的说。
“你!”
“本格格今日也警告你,以后别再来惹我!上回的推井之仇和你的一掌之仇本格格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呢,咱们俩什么时候把那笔帐给算算呀?”我毫不客气的回敬她,哼,真当本姑娘是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你”宝珏格格气得浑身发抖,却是被我拿话堵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懒得理会她,径自在铺子里逛着,细看着陈列的绣品,“宛如,你觉得这些绣品如何?”胤禟不知何时已办完事来到我的身边。
我想了想,指着那些绣品说:“论起这针法和绣法,可谓是炉火纯青了,只是这绣的内容大多是些花鸟猫狗等寻常之物,不够新意,缺乏创意,有种流于世俗的缺憾,使这些精美的绣品看上去失色不少!”
“你的见解确实与众不同,颇有独到之处,我也是这么觉得!其实我一直很想让那些绣娘们能绣出像丹青绣那样精妙绝伦、典雅气派的绣品,只可惜一直未能成功,就像你上回说的,这丹青绣是难度极高的,想要绣好,真是难于上青天呢!”胤禟说到这里一副感慨的神情,随即他指着伙计手中的一只锦盒对我说,“对了,这盒子里装的便是雀金线,你来瞧瞧看!”
“好!”我接过锦盒,拿起金线细细的看了看,有些不太确定的抬起头,对他说,“九爷,您的伙计是不是把这雀金线跟这凫金线弄混了?”
他凑过来也细细的瞧了瞧,将锦盒递给一旁的掌柜,淡淡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嗯?”说话的声音虽不响,却是异常的威严。
掌柜捧着锦盒,脸色“唰”的就白了,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微颤着声说:“爷,奴才前几日曾经盘点过铺子里的丝线,想是伙计瞧着这两种丝线差不多,就把它们摆放在一起,不小心给弄混了!“
“哼!不小心?”胤禟横了他一眼,阴沉着俊脸道,“敢情爷素日里头都是养了一群废物么?”
我见他要发脾气,觉得这掌柜也挺可怜的,给这个浪荡子打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就忍不住开口替他们求情:“九爷,其实这两种金线弄混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吧,趁现在天色还早,我把这些线拿进内堂,找个光线明亮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的分开,也就是了!”
“这内堂地方不够宽敞,伙计们要来往的跑动取东西,这样会吵着你,且这采光也不是最佳!”胤禟沉吟着道,“不如,你还是去我的府邸吧!我那地儿又宽敞采光又好,且清净得很,无人会来扰你,你只管坐下来定定心心的分!”
可不可以不去啊?我一听又要去他的府邸,不禁蹙起秀眉,而宝珏格格则立即不依的叫了起来:“表哥,您要带她去您的府邸?”
“怎么着?”胤禟一斜剑眉,“不成么?”
“不成,我不答应!”宝珏格格一跺脚,大声叫道。
“你不答应?”胤禟俊脸顿时就阴沉下来,“爷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我不喜欢你带她去你的府邸!”
“你不喜欢?”胤禟微眯起明亮的星眸,指着她的鼻子毫不客气的训斥,“宝珏,你可给爷竖起耳朵听清楚了,爷带宛如去的,那可是爷自个儿的府邸,可不是你的靖郡王府,爷喜欢带谁、想要带谁回自个儿的府邸,那是爷的自由!你没有任何的资格管,也没有任何的权利过问,你想发格格脾气尽管回你自个儿的王府去,爱怎么发想怎么发都随你自个儿高兴!不过,可别再想要插手管爷的事儿,听明白没有?”
“可是可是表哥,您不能带她”
“爷凭什么不能带她回府?你是爷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爷的事儿指手划脚、发表意见?”
“表哥,我是您的什么人?”宝珏格格双目含泪,凄然的说道,“您难道真的忘了么?咱们小时候就已经约定好了,您说,等我长大了就娶我做您的新娘!我天天盼、夜夜盼,就期盼着自个儿能快些长大,可以做您的新娘,我现在都已经十六岁了”
“行了,赶紧把你的那些个眼泪珠子收起来,少在爷跟前哭哭啼啼的,你不知道爷最厌烦女人哭么?”胤禟很不耐烦的朝宝珏格格一摆手,对于她那副哭得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的娇弱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惜,也没被她凄美哀伤的泪水给打动分毫,“这青天大白日的号什么丧哪,是你家里头死人了,还是爷府里头出殡哪?”
啧啧,毒啊,真是毒啊,这个浪荡子的毒舌功绝对是厉害啊!我听了暗自咋舌。
“表哥,您别恼,我我不哭!”宝珏格格怕胤禟真的生气,慌忙哽咽着拿帕子将眼泪擦去,只可惜这眼泪是越擦越多,仍然不停的“啪嗒啪嗒”直朝下掉。
喝哟,这痴心格格VS风流阿哥,啧啧,好一出感人至深的现场版狗血剧啊,就是看得我浑身都冒鸡皮疙瘩,恶心极了!我冷眼看着宝珏格格这番对胤禟声泪俱下的哀诉,那不断滚落的泪珠仿佛在无声的指控他这个薄情负心的男人是如何欺骗了她这位青梅竹马的感情,遗忘了他们俩两小无猜时就已经定下的约定。只是,对于宝珏格格,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哼,谁让你偏偏喜欢上这种无情无义的浪荡子啊,这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全都死光了,没得挑了,难道说除了他,天底下就没男人可以嫁了吗?真是活该!
而对于胤禟,我则是更加鄙夷和憎恶了,连从小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表妹都能甩,真是够狼心狗肺的,不,应该说是没心没肺,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他这个冷血动物,真是倒足了八辈子的大霉,不,是血霉呢!我忽然有些好奇,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哪个女人能治得了他这棵超级花心大萝卜,成为他这个浪子的克星啊?估计这个女人不是还没出生怕是就已经死了吧!
胤禟瞥了眼若有所思的我,见我站在一旁一副看白戏的悠哉神情,星眸一闪,勉强按捺住将要发作的脾气,耐心的对宝珏格格说:“宝珏,既然你把这层窗户纸硬是给捅破了,那爷今儿就索性跟你把话儿都说明白!你给爷听仔细了,爷曾经说过会娶你,那不过是咱们小时候玩笑时所说的戏言罢了,这不过是玩笑话,作不得准数儿的,你也别总老把它搁在心上真当回事儿!咱们俩只是表兄妹,仅此而已,爷也始终都把你当成自个儿的妹妹,从来就没打算过去跟皇阿玛请旨娶你进门做福晋,你这心里头就别再成天儿的胡思乱想,动着那些不该动的心思,想着那个你不该想的东西了爷的意思,应该说的够明白的了吧?”
宝珏格格容颜惨白,拿着帕子的手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泪珠像被扯断线的珠子似的不住的朝下滚落,颤声说:“表哥,您您是说,您不会不会”
“没错儿,爷是决不可能会娶你的!”胤禟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表哥”
宝珏格格苍白的嘴唇抖动着还想说什么,却被胤禟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了,爷要跟你说的话儿都已经说完了,现在要带宛如回府了,你是打算继续跟着,还是想回宫?”
“我跟您一道回府!”宝珏格格坚定的说,摆出一副“即使你不娶我,可我仍然要紧紧跟你,你去哪儿我就一定要跟去哪儿”的坚毅神色,我受不了的再次翻了个白眼。
我坐在胤禟府中的花园里专心致志的低头分着金线,胤禟悠闲的跷着二郎腿,含着抹温柔的笑意,静静的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分线,倒是没在开口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问我些奇怪的问题打扰我;而宝珏格格则苍白着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痴痴的凝望着他那张俊逸洒脱的脸庞,哼哼,瞧瞧这架势,还真是标准的“三国鼎立”呀!
我低着头分了一会儿线后,抬起头,拎着一根雀金线问胤禟:“九爷,听说这雀金线是出自罗刹国(俄罗斯)的,这是真的么?”
“啊?哦!”胤禟正凝神注视着我,没想到我会突然主动问他话,冷不防愣了愣神,随即迅速回过神,笑着对我说,“是啊,这雀金线是产自罗刹国,用孔雀毛混着细金线拈出来的,咱大清国却是没有的!”
“那这个凫金线呢?”
“这个可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