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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我知道一些”,蕙绵笑答,眼神也变得如水般荡漾着柔意,声音也是软软的。
“好”,若庸也笑了笑,有些心醉于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但他并不是笨蛋,心中总察觉到她的一些异样,不过他更喜欢她这个样子对他就是了。
“你跟我过去寻芳园那边吧,今年决定就将地点定在那里了。”女人不说话,若庸想了想便道。
他是真的想多些时间跟她说话,反正他往年对那些富有才名的人都是这样,也不会怕人多想。
他向蕙绵说过了这话,才在心中为自己找着借口。
如果是因为今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好得这样明显,让她与萧悦行的关系坏得无法修复,那就更好了。
若庸有些卑鄙的在心中这样想,并不清楚她与萧悦行之间的裂痕早已再无修复的可能了。
他不动声色地,耐心地等着女子的答案。
离得远的近的女人,这时候也都将注意力放在这两人身上。她们只觉得诡异,难道那女人对王爷死缠滥打还真有了效果?不过,这起效的时间怎么拖得这么晚?难道王爷天生慢半拍?
蕙绵这边却是用眼光在那群女人中搜寻了一遍又一遍,黎莫如没在呢,可真是遗憾。
她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便笑着点了点头,跟在若庸后面,穿过游廊。
不过这样招摇的过去,也足够了。
两人出了惜芳园,若庸更随意了些,走在前面,偶尔会回过头来与蕙绵笑谈几句。
蕙绵跟在若庸后面,夏香跟在她的后面,旁边是时不时地走来走去的身着简便宫装的宫女。
看着前面偶尔回头与她说话的人,蕙绵有些不满意?他一直走在她的前面,是要表示他作为王爷的威严吗?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蕙绵大跨一步,捞住了男人骨节分明的如玉的手指。
“哦,那我慢些。”若庸只觉得捞住自己的那只小手软软的,让他有些激动,说话间早已不复王爷威严。
蕙绵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眼,她能影响到他?
“来之前有没有打些腹稿”,若庸绞尽脑汁的想着话,只想起了来寻她之前进入耳中的一个男人向别人寒暄时的话语。
“没有,我就是来凑热闹的。”蕙绵没再放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男人也悄悄的合拢了手心,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若庸笑了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因为这话他问的本就有些天马行空。
蕙绵只好笑着问,“你还需要打腹稿吗?”
若庸摇头,回答了声不用,然后又将话题带到别处。其实他很想对她说,你今天选的衣服真好,发式也好,全身上下都好。
他真的不知道,他对她竟能有这么喜爱的一天。
幸好寻芳园离惜芳园并不太远,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寻芳园蕙绵才发现,原来黎莫如早在这里了,见他们进来,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蕙绵见了,自然心情大好。可惜了萧悦行却又没在,她用眼神寻不见那个男人时,有些遗憾地这样想到。
若庸带蕙绵认识了在当朝名重的几位学士,便带着她到一阴凉处坐下。他让她在这里歇息,他去那边招呼一下,很快就过来。
“快去吧,东道主。”蕙绵笑着推了推他,神色间已是极其亲密。
远一些地流风看见了,手中的杯子当场就碎成粉末儿。
她怎么能用那个样子对别的男人?哦,是了,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他,他怎么能忘了?
若庸才刚离开,黎莫如就娇花弱柳地,像是被风托着一样地到了蕙绵跟前。
“楚小姐,真巧,没想到你也会来。”她向蕙绵轻施了一个同辈间的见面礼数,虽是笑着说话,却有些嘲笑的意味儿。
“真巧”,蕙绵却是发自真心的笑着接过了她的话,“黎小姐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
“过奖了”,黎莫如一边回答蕙绵,一边用眼神示意束儿将面前的凳子再擦拭一下,这才面对着蕙绵坐了下来。
“怎么,今日萧公子竟没来吗?”蕙绵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黎莫如脸色有些不好,对蕙绵道:“楚小姐觉得这么问很有意思吗?”
“呵呵,当然了”,看着她的样子,蕙绵心中一阵清爽,笑着道:“萧公子不来,会有很多人觉得遗憾的,不是吗?”
“自然,特别是像楚小姐这么关心他的人。”黎莫如愣了愣,掀了掀面前刚刚端上的一杯新茶,然后又对一旁伺候的束儿道:“给我换杯香茗吧。”
束儿轻声应过,转头招过了一旁的小宫女。
“行这一段时间身体有些虚,况且他本来也不大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的。”黎莫如马上又转向蕙绵,谈起萧悦行,好像她十分了解他的样子。
她说着话,心情也明显的变得好了起来,因为这能让对面的女人不舒服。
蕙绵听了,脸上的笑容虽有些僵持,却依然硬硬的挂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觉得自己不会在意了,可是看见黎莫如这样谈起他,她就忍不住地想上前将她脸上的笑容打掉。
她确实有在蕙绵面前这样骄傲的资本,谁让自己爱上了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
蕙绵突然想起以前与萧悦行在一起时,几次碰见她的情景,她当时在心中一定也是如这般嘲笑她的吧。
而她自己呢,竟然还傻乎乎的吃醋,吃那个男人看见这个女人时连眼睛都不眨的醋。
这时束儿从小宫女手中接过新端来的香茗,递给黎莫如。
黎莫如一边抬手接了,一边笑道:“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茉莉花味的香茗了,哦,你不知道吧。”
女人说着,把胎质细腻的茶杯递到蕙绵面前,另一只手掀了茶盖,示意她闻闻味道。
“其实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的,他的喜好从不示于外人的。我记得你们相处,也才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
她仍旧将茶杯放在蕙绵面前,话里话外都是对蕙绵的嘲讽。
“当初乍听说你们要成亲了,对我来说真的是太不可置信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一个人想要成为他比较不错的朋友,都还需要不下一年的时间呢。”
“是吗?我倒是不清楚呢,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蕙绵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仍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这种事也用说吗?”黎莫如仍旧不嫌累的一手端着香茗,一手拿着茶盖,姿态优雅极了。远远看着,两个人就是相处极好的,在论茶的朋友。
不过她这时的语气却没有一点友好的样子,微微翘起的眼角也像是在嘲笑蕙绵的无知。
“母亲跟我说过一句话,这世间的男女交往时,若这男人见了一个女人便要去追求她。那这错多不在男人,只是那女人给了他这种暗示而已。就像那花朵,没有味儿,就么会引来成群的蜜蜂呢。”
这话无疑是在打蕙绵的脸,而且是毫不留情面的那种。
黎莫如看着蕙绵说了这些话,就收回手臂,将茶杯往嘴边送去。
蕙绵却拦住了她的手,“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蕙绵还不知道,女人可以这么厉害呢。对了,你这香茗可以让我尝尝吗?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销魂?”
黎莫如听了蕙绵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楚小姐要尝,怎么不可以?”说着就松了手。
蕙绵故意没有接住,一杯香茗全部泼到了自己的手上,淋湿了袖子。
虽然这杯香茗是在不太烫的时候端上来的,温度还是高于体温,女子白皙的手背,连着手腕,霎时通红。
“楚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黎莫如连忙站起身来,并拉起蕙绵的双手,神态间满是焦急。
“我没事”,蕙绵挣了挣被她紧紧拽住的双手,有些恼意道:“黎小姐,请你放开。”
“算是我不小心,我带你去上点药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蕙绵话还没说完,手就被转移到一双温凉的大手中,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她的手从那个女人手中夺出,有些小心地护在手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责备她,但她却听不出丝毫责备的语气。
“水一点都不烫,我的手没事”。蕙绵带着笑,满是乖巧的说道,“不过,我的衣服,需要换了。”
其实这才是她的目的,她可舍不得用滚烫的茶水烫自己的手。是谁说过,女人的一双手,可比脸部的美丽还要重要呢。
她自然不怕疼,却十分舍不得。
“还说没事?都红成一片了,我带你去上药。”
若庸说着,就腾出一只手,虚揽着蕙绵的肩膀离开。他没有责备黎莫如,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她。
这种明显的忽视,比打她一巴掌还让她难受。
“衣服”,蕙绵不经意间与他离得更近,嘴里却小声抗议了一句。她不用上药,换身衣服就行了。
“那也得先上药,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衣服的。”若庸不满意的瞪了蕙绵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衣服就比手都重要。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以后,一旁看着的人才从石化中回过神来。
“王爷与王妃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有个人在人群没有声音时说道,大家听了,都立即看向仍立在桌边的黎莫如。
再去看那说话的人,是谁这么不长眼,不想活了?原来是那个许久不在京城的周老先生。
“老先生,她可不是王妃,再说了,王爷还未娶亲,哪来的王妃?”他身边的人瞄了眼黎莫如的脸色,小声地解释道。
“那女孩儿不是度明他闺女?”老头子一脸不在状态,继续大声问了出来。
身边的人不说话了,只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那边的黎莫如。
周先生见了,哦了一声,便又满不在乎的回答刚才青年才俊向他提出的问题去了。
黎莫如到底是大家出身,终于给众人留下了个笑容,还说王爷男人家,不免不方便,她得过去帮忙,说不定还烫到妹妹其他地方呢。
她说完,就带着自家小丫头去了建在寻芳园最北边的寝宫。其留在空气中的闺秀风范,引得留下的众人满是对她的赞扬。
流风却是望着早已消失了两人身影的方向,笑得失望。他爱着的那个女人,终于也学会耍心计了。
他刚才一直看着她,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流风不禁苦笑,他什么时候能有这个荣幸,看见她为了得到他的关注,将这样的小心计用在他的身上?
再说蕙绵这边,才一进了那只留着一两个宫女的宫室,若庸就让那两个小宫女找来药膏。随后拉着蕙绵,把她按到椅子上,不由分说的就将那药膏涂满了她的手背。
蕙绵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手有那么严重吗?应该不至于吧?虽然那药膏带着淡淡的香味,但是,涂了那么一手背,感觉真不好。
“太多了,洗掉些?”蕙绵举着双手,向正皱着眉头,观察是否哪块皮肤被漏掉的男人征求。
“不行”,若庸回答的斩钉截铁,“这样恢复得快。”
“可是,我怎么换衣服啊?”蕙绵又晃了晃湿哒哒的袖子,微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