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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雅间,眼见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蕙绵扑到他的怀中,笑问道:“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男人这火气又蹭蹭的往上涨了几截。敢情他都快气炸了,她还不知道缘由呢?
他便不管不顾的将她推在刚刚合住的门上,开始了一段粗暴地攻城略地。
他那么粗鲁的一推,蕙绵被身后门上地条条愣愣撞得龇牙咧嘴的。她怎么从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力气这么大?
若庸听见了她的一声闷哼,心疼她却又添了几分对她的无可奈何,因此吻起来就更加用力了。
正当这个吻由微微的粗暴转向激情的时候,门板那边却响起了敲门声。咚咚的敲门声透过门板传来,蕙绵猛地一惊,忙抵制住那人的舌头,示意他停止。
若庸虽然十分不愿,但也知再亲吻下去就要过火了,便放开了她,带着几分火气问道:“什么人?”
“爷,您吩咐的热菜都准备好了,是现在上来吗?”
听见门那边小二的声音,蕙绵暗松了一口气。
若庸之前只吩咐上了些冷盘,说是热菜等等再上。这不,酒楼这边一准备好就过来问了。
“端上来吧”,他拉过蕙绵,朝着屋正中的一张大桌子走去,对着门外的语气此时已好了许多。
若庸此时好像已经忘了刚才的怒气,一边给蕙绵介绍这里的特色菜式,一边往她的碗里夹菜。
“你也吃啊”,蕙绵见他只是顾着自己吃,从坐下来并没有吃几口菜,便笑着对他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看顾着。”
若庸听她这么说,也笑了起来,放下了筷子对她道:“你也夹给我吃。”
蕙绵不大喜欢与他这样温情的互动,看了看陆陆续续过来上菜的人,推辞道:“当着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
若庸脸上不觉冷了下来,总是这样,他要亲她,与她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她从来都不这样拒绝。难道喂他一口菜会比他之前在有下人在场的时候亲她,更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吗?
若庸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拒绝自己这样小小的要求。她从不介意与自己翻云覆雨,却十分谨慎地保持着她的温情。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蕙绵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可这时却不想费心去取悦他。她十分不喜欢与他有这样像极了平常恋人的互动,就像那天他让她给他擦汗一样。
她不喜欢,十分不喜欢。
蕙绵低着头,也不说话,只默默地吃着眼前的菜。
“绵儿,这里的梨花酿很有名,你要不要喝些?”若庸默了一阵子,只好淡淡地妥协。他不是决定了,要不着痕迹的让她爱上他?
明知道她是别有目的的,就不要在意这一的小事了。
“好啊”,蕙绵听他这么说,便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若庸的心情也好了些,看,她对自己还是有些在意的。
两个人心思各异的吃过了这桌丰盛的饭菜,又在雅间里坐了会儿,才决定回去。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消费比较大,离去时酒楼里又赠了他们四样点心。蕙绵虽然吃得有些撑,还是很高兴地从小二手中接过了打包好的点心。
若庸见她这么主动,早忘了饭桌上的那点不愉快。觉得他们与平常夫妻倒也无异,她不也是
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小妻子那样,因为这额外的惠赠而欣喜。
事情虽小的不值一提,但却是她在乎家的表现。
有了这样的认知,若庸笑着将点心包转移到自己手中,说:“我来就可以了。”
他一直提着这几包点心出了门,丝毫没有交给思齐代拿的意思。
两个人从二楼下来,只是还有几阶没有下到一楼时,蕙绵就看见了楼下大厅里的一名黑衣男子。
那人也直直的看着她,眼中的感情竟然复杂的让她有些心惊。
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衣,衣服上面好像是一幅由银线绣制的山河图的轮廓,张扬而又不失华贵。男人两鬓的头发都辫起收到了发顶,玉冠固定,前面还嵌着一颗温润的明珠。
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不是他令人赞叹的容貌,只是他这身在伯皇王朝很是前卫的打扮,她只要见过了,就不会忘记的。
可是为什么她看着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蕙绵带着这样奇怪的感觉,没几步就到了一楼,随即就要跟着若庸出门离开。
“小姐,请问这枚玉佩是你的吗?”她出门前,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大手中托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圆形镂空玉佩向她问道。
蕙绵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这个人,真是太莫名其妙。
“你再仔细看看”,他眼中掠过一丝难言的痛楚,又说道。
蕙绵将目光再次放到那枚玉佩上,见是一个镂空的极其精巧的麒麟图案。这么不菲的东西,这人怎么随便捞了个人就上前问是不是人家的?
“这位公子,这玉确实不是我的。”又看了一眼他显得苍白的脸色,蕙绵十分肯定地道。
见她丝毫没有认出自己,他不禁苦笑一声,胸前的伤口处又腾起了一股灼痛的感觉。难道他这么急着解除了楼里的危机,回到这里来就得了一个兄弟反目,她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的结果?
“那你有没有听过?”男人有些不甘心地再要说些什么,只是口中的“沧”字还没有说出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就将她拉走了。
看着他留下的那个警告的目光,祝庭沧浪冷冷地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个想娶的女人,就是大哥他都不想让,更何况别的男人了。
若庸几乎天都要进宫里向父皇母后问安的,然后才会开始他一天的日程。近来有了蕙绵,他常常是请过安,只略微陪着母后和皇祖母坐那么一会儿就离开了。
皇后看着才请过安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儿子,直是恨铁不成钢。
皇太后倒是笑呵呵的,觉得这样的孙儿倒是挺有趣的。不过对于他竟然将左相府的千金安置在别院也不说娶亲那一回事的行为,她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那日若庸被召进皇宫,他几乎让宫内所有关心他的人都以为,他并不太想娶蕙绵,只是想将她养做外室。
他不敢让父皇母后知道,那其实是蕙绵主动要求的,更不敢让他们知道,他如此顺从她只是想让她爱上他。
说了一会儿话,皇太后笑着对皇后道:“咱们庸儿如今是越发的温和了,我看这都是无波他那闺女的功劳,不如选个日子宣进宫来见见,这么把她放在那外城一个简陋的别院里也太委屈她了。”
皇太后素与楚无波的母亲,也就是蕙绵早逝的奶奶交好,因此上对楚家一家人她都是很喜欢的。
如今见那蕙绵被自家孙儿如此对待,早对她起了怜惜之情。知道皇后不喜欢那女子,她也常常话里话外的提醒着。
皇后温顺的笑了笑,道:“都听母后的吩咐,不过我看那孩子以后就算进了府,也不能太惯着她的。要不,就太委屈如儿了。”
皇后虽然孝顺,但在这件事上也并不轻易妥协,如今见自家儿子在宫门里根本就待不住,自然更加不喜。
这皇后如今也只是知道蕙绵曾经被歹徒劫持过的事情,其中内情到并不知道多少。且不说那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只说蕙绵是相府千金一点,就没有人敢嚼舌根。皇后又处内廷,当然不会听说。
若她知道此事,蕙绵现在早就被拉进宫里讯问了。
皇太后听了她的话,倒没说什么,只是问若庸道:“你觉得哪个日子好,把你那媳妇儿带进来?”
皇太后此言一出,一旁的皇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想做她家的儿媳妇,她还不够格,做个侧妃就算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抬举她了。
若庸听着皇祖母说的什么委屈蕙绵的话,心中一阵对自己的冷嘲。见此时向他问话,才不慌不忙道:“皇祖母,她不懂规矩,现在还是别见了。等进了府,我教她一段时间,再带她来给您老人家请安。”
“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规矩不规矩的,皇祖母也不在乎,只要是能早日抱上重孙子就行啊。”
老人家听了孙儿如此的语气,便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后,她若是有了孩子,这长子不是嫡出”皇后虽然也很想抱孙子,但是还是有着这一层顾虑。
“什么嫡出不嫡出,左相家的女儿咱也不能太委屈了,楚家可一直没少给咱们王朝出力。依我看,到时候两个一块儿进门得了。”
若庸听着越来越离谱,这还没一会儿孩子就出来了,那过会儿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皇祖母,等绵儿进了府我再带她进宫,也免得旁人说什么话。我也还有事要向父皇禀告,这就走了。”
他急急忙忙说了一通,就想快点消失,他是知道的,母后与皇祖母一谈到孩子这个话题是需要过好长时间才能停下的。
皇太后见他这个急样子,便笑骂了几句,就准他离开了。
若庸本想直接出宫,却又碰见了父皇身边的陈总管,说是要召见他。
到了御书房,听父皇说的也还是楚家的事。说是楚无波病重,让他带些药去瞧瞧。
在皇上这一面看来,这无波好不容易把左州府的事情解决了,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把人家的宝贝女儿不声不响地收了小。
他们再是天家,也觉得有些亏欠这左相。
若庸面上应了,心里却知道楚无波怕是不会见他的。想起那些事,一时又心烦起来。
皇上见这儿子应了,却傻立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动作,便佯怒道:“还不快去,在你皇祖母那儿教训还没听够?”
“是,儿子告退。”
若庸收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心事,做了个告退礼便出去了。留下皇帝在那里感叹,他这个儿子还真不是经国的料儿。
若庸本急着出宫门,这个时候却又不急了,先打发了思齐代他去楚府探视,自己回了一趟出宫前居住的长阳宫。
不管见他进来一路请安的宫女太监,若庸直接去了卧室。
男人趴在床上翻翻找找,好一会儿才打开了几年不曾开过的夹层开关。从他那床的夹层里取出一个玉石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对儿玉镯。
这玉镯还是早年间番邦进供的,妙就妙在这玉镯内有若隐若现的玉花。一只里像是徐徐绽放的,另一只里则是完全盛开的,层层叠叠的,很好看。
当时他一见了这玉镯就向母后要了来,暗自打算着等找到了她,就送给她。为此他还被父皇母后嘲笑了好长时间,说他才多大啊,就想着给媳妇放东西了。
当初的笑言犹能记起,没想到今日却是这么一个场景。都怪那该死的雾,让他不能看清她的样子。
心中虽然有些戚然,但他的一双眼中还是含着温柔的笑意。命宫女找了丝绢,把一对玉镯包了起来,男人就小心翼翼地放在胸襟里,怀揣着走了。
思齐被打发去了楚府,若庸也没让宫里的马车送,半带着轻功,脚步轻快地越过了皇城西门。
若庸出了宫门走没多远,就有一个小厮在路边候着,迎着他见了礼便道:“王爷,我家少爷特意在酒楼置办了一桌酒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