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无波缓缓一笑,有些殷勤道:“云儿,你先坐下。”
随后楚无波想了想才又道:“云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心上人?”
云飞卿心跳一顿:爹这样问,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娶她了?云飞卿眼神中有喜悦的波光,音色也有些变化,直接道:“是,孩儿愿娶绵儿为妻。”
楚无波脸上立即露出了笑,不过又有些吃惊,他不得不怀疑:云儿他以前对绵儿那么不喜,怎么才这些日子就变了这么多?
云飞卿看见楚无波脸上的表情变化,解释道:“爹,我以前确实不喜欢绵儿,但是现在她是令我心动的女子。”
云飞卿说这话时眼中的笑意,打消了楚无波的怀疑,他看得懂那种表情。于是楚无波道:“那爹就把我唯一的女儿交付给你了,你日后只能有绵儿一人,做得到吗?”
云飞卿站起身来,他的眼角眉梢都尽显笑意,语气中有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激动:“爹,我保证这一辈子只爱绵儿一个。”
楚无波同样欣悦,心头满是巨石卸下的轻松。不过想起蕙绵说过的话,楚无波也站起身道:“云儿,你们再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半年后爹再给你们举行定亲礼。”
云飞卿眼角的笑意落去,他以为爹是经过了她的同意才问自己的。扣紧了手中的扳指,云飞卿有些干涩道:“绵儿她不愿吗?”
楚无波笑看了云飞卿一眼,无甚担忧道:“云儿这么优秀,我相信绵儿会看见你的好,心甘情愿嫁给你的。”稍停楚无波又有些歉意道:“爹这样做或许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如今你心里有绵儿就好。”
云飞卿也知一年前时楚无波曾动过把蕙绵许配给宫挽月的心思,如今宫挽月在外的两个侍妾让他在楚无波心里失去了资格。云飞卿想到这些,心中没有怨却有些庆幸,他想对于她,他应该多些明确的表示了。
云飞卿淡笑,对楚无波道:“我没有觉得不公平,谢谢爹能相信我。”
此时的楚无波十分相信以云飞卿的才华和人品定能成为那个女儿爱上的人,如今他所担心的就只是云飞卿的身体。
若不是后来那一个痴情男子的出现,或许此时楚无波所希望的都会成真。若是云飞卿一开始对蕙绵少几分淡漠,或许早在见面之初他就能轻易俘虏她的心,而不必让她对他的感情一直到现在都罩着原来的影子。
这边的蕙绵却是不知老爹在书房已经将她给“卖”了,练舞时她恍然间想起了,自己想来想去还没有决定送什么给自家爹送什么生辰礼呢。
蕙绵便收了舞姿,挎着双肩到一旁座位上坐下。夏香见了有些担心,以为自家小姐是为昨天的事苦恼。夏香便伸手捣了捣身边的冬香,冬香立即会意,问道:“小姐,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夏香看着没心没肺的冬香有些无语,若是这话她自己不会问吗?她是想让这小丫头说句让小姐高兴的话呀。
蕙绵看了冬香一眼,仍旧托着下巴,一字一句道:“你说我给爹送个什么样的寿礼好?”夏香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呀。
冬香有些不明白,送寿礼而已,有那么难为人吗?于是冬香怎么想就怎么说:“小姐,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我们去街上的铺子看看不就行了?”
蕙绵站起身来,不同意道:“买来的多没有意义啊。”
冬香想了想,兴奋道:“小姐可以给老爷做些好吃的。”不过转瞬间冬香就想到了自家小姐那拿不出手的手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蕙绵轻敲了她一下,不满道:“你这个小丫头,故意嘲笑我呢吧。”冬香抚了抚额头,也笑道:“小姐,我哪敢啊?”
夏香上前提议道:“小姐可以给老爷绣个荷包啊。”春香和秋香也都点头赞同,一个道:“小姐,奴婢可以教您”。另一个道:“是呀,老爷收到小姐亲手做的荷包一定会很高兴的。”
蕙绵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迟疑道:“那我试试看吧。”不过从小到大她哪拿过针线啊,衣服破了都是直接找院长妈妈的。
说做就做,四个丫头很快就给蕙绵准备好了针线、绣布、绣绷。不过尽管秋香和春香一个讲解,一个手把手地教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蕙绵还是把左手的五根手指刺了个遍。
四香看得心疼不已,夏香道:“小姐,咱们再想想,还是别绣荷包了。”
蕙绵早就被那动不动就绕成疙瘩的线弄得烦躁不已,听了夏香的话直接把手中的绷子扔出老远,咒骂道:“这什么破玩意儿。”
春夏秋冬见此又是提建议,又是帮着蕙绵发牢骚的。蕙绵听着她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一时有些头大,起身对四香道:“我府里走走,你们不许跟着。”
蕙绵一面踢着路上的一颗小石子,一面想着寿礼的事:都怪自己以前从来不考察那些食品的做法,若不然做个生日蛋糕给老爹祝寿多有意义。
离乱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低着头,一蹦一跳的身影。他停下脚步对后面的人道:“你们去那边。”然后他自己便朝着她走去。
以前他是从来不听府中仆妇那些嚼舌根的话的,可是现在只要那些人嘴里出现了“小姐”二字,他必定一字不落地听完。因此,昨日一事他亦有耳闻。
蕙绵看着踢出的石子最后滚到了一双黑靴边,这才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离乱。不再管小石子,蕙绵上前对离乱道:“阿离,昨天我去宫里你怎么也不去送送?”
离乱看着蕙绵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却知道他在意极了昨天的事,可是他又以什么身份问她?
蕙绵见那人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她,不禁笑问道:“阿离你犯什么傻呢?”离乱有些迟疑,却仍然忍不住问:“昨天,你,没事吧?”
蕙绵忍不住翻白眼:在这通讯这么落后的时代,消息要不要传播得这么快?昨天夏香那丫头就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想了想,蕙绵装糊涂道:“昨天什么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离乱内心极其矛盾,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栗陆流风?”
蕙绵听了笑看他一眼,然后越过他继续往前走,一边回道:“昨天只是误会一场。”
又走了几步,蕙绵回头道:“流风那个风流的家伙只要是女人他都会调戏的,我也只不过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的。”
离乱心中不解:一个女人不喜欢另一个男人,怎么会允许他碰她?离乱脸上泛起苦笑,她肯向他解释这么多,就应该足以使自己满足了吧。然后离乱就跟在蕙绵身后,不时的回答她抛来的各种奇怪问题。
七十 变化
蕙绵走着路也极不老实,一边跳来跳去,一边还问着离乱各种不着边际的问题。她这种不注意走路的后果就是,不久之后脚下踉跄,向大地扑去。扑倒的瞬间,蕙绵大呼一声:“阿离。”
见惯了打斗而从未有过心惊感觉的离乱,看着眼前的人儿身体扑向地面的那一瞬间,竟有些微不知所措。
不过他还是及时地抱住了她下倾的身体,看着怀中人,离乱这才觉察到:如今的自己对她在乎到了极致,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都会牵动他的心。
蕙绵扶着离乱的手站直身体,笑道:“幸亏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就要摔个大马趴了。”此时以轻松心境说出这句话的蕙绵不知,在不久的将来,她会以另一种复杂语气对他再次说出这句话。
离乱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的柔软无骨,似长辈温和道:“以后走路注意些。”蕙绵对他这样的神态有些无语,拖长了音调无奈道:“我知道了。”说话时蕙绵动了动手手指,调皮的挠了挠他的掌心,随即道:“阿离,你可以放开我了。”
离乱有些无奈,却又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不自觉道:“摔到了你,我”此时他握着蕙绵的手蓦然松开,话也突然停住。蕙绵看他微变的脸色,笑道:“你怎么了,见鬼了?”
蕙绵说着话就转过头去,当看到和宫挽月并肩站在不远处的桐儿时,她也就明白了他的失态。这时蕙绵不禁暗骂老天故意整她:要不要每次容易引起误会的场景,都这么碰巧的被他的未婚妻看见?
蕙绵回头看了离乱一眼,轻声道:“对不起啊,又给你惹麻烦了,你好好解释,我先走了。”语毕蕙绵错过离乱就朝着来时的路回了,离乱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背影离开:我放开你不是怕她误会,只是为了你。
宫挽月走到离乱身边,似警告道:“不要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语毕宫挽月朝着蕙绵离去的路而去,离乱下意识地就要追上宫挽月,他从宫挽月的目光里看到了极度不满。
桐儿一步上前,挡在离乱面前,面露伤怀,“乱,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她质问。
离乱停住,看着桐儿他的内心激烈交战:桐儿于他来说更像是责任,她是他所爱。然而如今婚期将近,他不能让桐儿陷入被人嘲笑的境地,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
可是内心矛盾的离乱又怎会不知对她,他不能大胆地吐露心思还有另一个东西——身份,压着他。
离乱对这样断又不能断的自己有些厌恶,但是,情已生,面对她时心境的触动早把理智搁浅。
桐儿看着无语的离乱,心里有些担心: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和姐姐时,她就把心遗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如今桐儿停止心中的猜想,又急问道:“乱,你为什么总是和她在一起?难道你想通过她进入名门吗?”
离乱被这一句话瞬间回神,他对桐儿这样的质问不假辞色:“桐儿,你不要忘了你嘴里的她是我们的小姐。”离乱只有这一句话,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桐儿看着离乱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恼,稍停才对着已走出很远的离乱厉声大喊:“乱”然而她也只看见那个黑衣背影,仅是稍顿就又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再说蕙绵离开没一会儿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能辨别出来跟过来的人是宫挽月。果不其然,随后她就听见了宫挽月的声音:“楚蕙绵,你给我站住。”
蕙绵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气恼,暗笑:这人看着在外面挺花的,对自己心上人的妹妹倒真不是一般的关心。
蕙绵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道:“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岂不是很没面子?”语气中尽是显而易察的笑意。
她说过这句话再没跨出一步,就被闪身到她面前的宫挽月擒了手腕。
蕙绵稳住身体,抬头看向宫挽月冒着炽火的双眼。收回目光,蕙绵转动被他紧握着的手腕,挣扎不出,她止了动作,大声问道:“你又发什么病?放开我。”
宫挽月心中涌荡着参杂着懊恼和怒气的复杂感情,昨天的事,刚才的一幕,以及他对她无声的道歉,都让他心中的这种感情更为强烈。
宫挽月用力,把蕙绵拉向他,近乎低吼:“你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让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很开心吗?”
蕙绵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愿意勾引多少男人,关你什么事?”说过这一句话,她就变了脸色,大声道:“你这个臭男人,快放开我。”说着就手脚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