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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听素秋说过,她心中就隐隐明白他的“病”与她有关。她又何尝不明白,如果什么也不能承诺,最好就是远离他。但是,纵然她爱着另一个男人,看见他那个样子,她却会心疼。
就像一个人说的,你能弄明白心是怎样跳动的,却永远搞不明白它究竟是怎样对外界做出反应的。
蕙绵不禁在心中暗数,她到底欠了多少债,流庄,云飞卿,流风,宫挽月?算吗?应该不算吧。不管怎么说,欠了这么多人,如果她再不珍惜他,再不幸福的话。她,对得起谁呢?
下午的时候蕙绵特地穿了夹衣,陪着那个男子待了整整一下午。她记着素景的话,不再那么随意地不顾男女之分。
她同他聊天多是聊些轻松愉快的内容,像她以前所想的,确实很浪费脑细胞。
云飞卿注意到了她搜肠刮肚的找话题,心下猜疑,他自问对她也算了解。“绵儿,你怎么了?”他问道。
“没有什么啊,三哥,等你身体好些,你教我下棋好不好?”她笑了笑,不在意地回道。
“为什么你与我在一起时,总这么拘谨?”云飞卿依旧接着自己的话题问。荒漠,荒漠,他不明白,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为什么总是像隔着一片不可跨越的荒漠?
与她在一起,他少见她与其他人在一起时的那种随意、敞开。难道,仍是因为开始时他的冷漠?
“因为你这么优秀,我总要注意一些嘛。”她依旧说的很随意。
“我这么多缺点,你都看不见吗?”男子继续问道。
“缺点?”她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他也有糗事?
云飞卿想说些以前的糗事,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完美。但是他从小的糗事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下又换成了男子搜肠刮肚了。
其实莫怪云飞卿苦闷,心与心,往往隔着的是整个宇宙间最远的距离。她走进了他的心,他却走不进她的心。
但是,这一天,仍然是云飞卿最高兴的一天,尽管他差点就被冰封了心。那个女子,终于在他的胸膛上停靠下来。就算只是暂时,他也喜欢。
晚上用过饭,云飞卿又在剑魂剑魄的帮助下调息了血脉,才准备休息。他高兴地想静静地躺下来,回忆白天里那段美好。
“少爷,暖血丹已经不多了,属下擅自做主,已经飞鸽传书给主子了。”
剑魂离开之前,半跪在地,像是为自己自作主张而请罪。大大咧咧的剑魄,此时也忙半跪下来。
“你们起来吧,有没有收到回书?”
“主子回书说,后天就能赶到,还说会寻了天香丸来。”
“少爷,有了天香丸,纵然您体内的寒毒一时不能祛除,也再无性命之忧了。”剑魄不淡定的补充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
云飞卿淡然挥手,并没把剑魂的话放在心上。整个江湖中只有三颗天香丸,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有她在身边,就是不能善终,又有何惧?他轻叹了一口气,和衣躺下。不过,若有她在身边,生离他尚且不敢想象,更遑论死别了。
云飞卿苦笑一声,闭起眼来。
阳光明媚,秋高气爽,这一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蕙绵两天没有出去,做了一个合格的好护士。今天照样是去飞云轩,她希望他能够快点好起来。
她喂他喝药时,再次有了放到自己嘴边尝一尝的冲动。怎么看他喝药,像是喝糖水似的?
“三哥,今天太阳很好,你能不能出去晒晒太阳?”喂好了药,蕙绵询问着。
“少爷如今的身体,太烫的东西都不能接触的。”未等云飞卿答,素景就抢在了前面道。
“下去。”云飞卿皱了皱眉,音色极其淡然。
“那我的手,你会不会觉得很烫?”才隔了一天,女子就又忘了对自己那种男女之分的提醒,捞起了他的手握住。抖了一下,问道。
“不会太烫,绵儿的手很像一个小火炉,暖烘烘的。”男子笑道。
“像小火炉?那你肯定会觉得太烤了。”她说着,放开手。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绵儿”,云飞卿打破沉默,问道:“你和,萧公子在一起,幸福吗?”
他明知道,却还是想听到她的亲口回答。只要她幸福,他就绝不会打扰她,他会离开。
“幸福,我喜欢跟他在一起。”蕙绵迟疑了会儿,回道。
“幸福,就好。绵儿,三哥祝福你。”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他的心一阵紧缩,终于是决定放手。
“谢谢你三哥,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听了他的话,女子心内也是一阵发紧,却仍是笑道。
云飞卿看着她没有说话,“绵儿,为了你,我改变我自己。但是,从明天起,我就要做回原来的那个冷漠的云飞卿了。”
几个月来,如梦一场,突然的爱上这个女子,呵呵,就让梦停留在这里吧。
“你幸福,我就会幸福。所以绵儿,你一定要幸福。”他最后放肆自己,对她说这与表白无异的话。
“是”,女子点了点头。
“我想睡会儿,绵儿你也回去吧。”又聊了一会,云飞卿便说道,声音中多了一层刻意的淡漠。
“好,那你休息吧。”蕙绵起身,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绵儿,我如今已经好多了,下午你就不要过来了。”她未走到门口,他又道。
女子稍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蕙绵出门时,正碰见了相丝过来,说是他们少爷打发她过来瞧瞧三少爷是不是好些了。她向蕙绵问了安,便随着素秋进去了。
蕙绵无声的笑了笑,宫挽月倒是挺关心与他同时进入楚府来的三弟的。昨日不仅亲自带了大夫过来,还派人送来一大堆的珍贵药材。
这女人想着,就想到了当初自己初来时的冷清境况。除了老爹,好像没一个人关心她。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觉得如今跟她初来时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想,她这种试图与两个哥哥修好的行为,不得不与原主一样,宣布破产。不过,她比“她”占优的是,她如今有了那个他。
想到那人,蕙绵不禁抱怨,她说出不去,他就连个书信,哪怕是个口信都没有。完全忘了她自己曾经说过不要人家过来府里的。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决定回去练笛子去。
“明天就出门去找他。”加快脚步的女人这样决定。
云飞卿这里,相丝走后,他就吩咐进门边的素秋。
“素秋,把这些青衫都烧了吧。”他侧身面朝墙壁躺着,语气依旧淡然。
素秋微愣,却依旧应了声是。
未过午,一个黑衣男子翻身进了飞云轩。光天化日之下,满院子的下人都没有看见其身影。眼力劲儿好的,也只看见了个一闪而过的黑影,还以为是只黑猫呢。
男子进屋,并未造成什么响动,但还是被床上的人察觉到了。
“浪,你来了。”云飞卿依旧面壁而卧,声音无波无动。
“奴婢们参见主子。”侍立在两侧的素秋、素景这个时候也都是一脸喜色,半蹲身见礼。门外的剑魂剑魄两个也都松了一口气,主子终于来了。
“你们两个下去吧。”云飞卿起了身,吩咐两个侍女。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男子向前两步,原本嬉笑的面容挂上了担忧。
云飞卿抬头,看了看这个今年已有大半年未见的弟弟。那黑衣仍然做的考究,布料织成时仍然掺了银线。
男子这样的一身衣服,从布料到其上的刺绣,所制皆为精良。此衣够华丽,却也够土。但是男子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刚毅而又柔和了俊美的容颜似乎在说:“爷有的是钱。”
“你应该晚上来的,离乱的功夫虽不如你,却也不弱。”云飞卿看着兀自倒茶的弟弟,开口道。
“哥,你也太小心了。被他发现了能怎么样,大不了干一架,我倒想看看奉岳直教出来的徒弟有没有传闻上那么厉害。”
男子喝了口茶,才从胸襟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尤见珍惜。
“哥,天香丸,你快服下。”
“费了多少工夫?”
“损失了五六个兄弟,哥,这些你不用管。”男子说着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云飞卿。
但是当他触到自家大哥手上的冰凉时,勃然变色。
“哥,你这寒毒究竟复发了几次?”他黑了脸,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只剩下哥哥这一个亲人了,有人敢对他不利,就是跟整个北阙楼作对。
“沧浪,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云飞卿服下了天香丸,呵责道,语气中却是少有的随和。
“哥,之前我去赤芒山看过安之,师公已经有了帮你祛除寒毒之法。”祝庭沧浪不在意地掀袍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高兴劲儿足足的。
“有几分把握?”
“师公说保守的来说也有八分,哥,明天我就安排你去。我还得回楼里,最近事情比较多,不能与你同去了。”
“我如今感觉还不太好,我将身体调养一下再去。”云飞卿低头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随意道。
“哥,你今年可是大多数时间都留在这个府里了,弄得楚府好像才是你的家一样。”沧浪十分不满道。因为北阙楼一直被江湖中的正派所攻击,他家大哥就拒绝表明北阙楼大当家的身份,就算他要过来楚府,也必须隐匿好行踪。
沧浪是越想越不满意,他的一个亲哥哥,怎么被这个楚老头儿一救,就变成了他的儿子呢?
“哥,你这次寒毒频发,是不是因为那楚老头儿的丫头?”沧浪突地这么一问,他往常也来过楚府四五次,对那个毒丫头也见识过。更有一次,直接让暗中的他撞见了那女人欺负他家大哥的事。
因此沧浪就怀疑,是不是大哥这几次毒起是因为被那个丫头气的了?但是,说不通啊,老哥不像是会在意那丫头恶言的人啊。
“没有,你不要瞎猜,绵儿她最近很好,你不要又像前几次那样去吓她。”云飞卿连忙反驳,并维护蕙绵。
这样一来,沧浪没有怀疑也要怀疑了。他抬手抚了抚两鬓处辫起入冠的小辫儿,笑得阴险而又风骚。
“哥,你知道吗?安之那家伙竟然喜欢上楚老头儿的那个女儿了,我就在那里待了三天,他错叫那女人的名字好几次。”
沧浪说过,笑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自家大哥的不正常。因为他正暗自思量着,不去整整那个女人,就对不起他千里迢迢的跑这一趟。
“沧浪,你再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吓他,别怪我”云飞卿看见他的笑容,心生警惕。
沧浪一听见哥哥喊他沧浪,就知道是他生气的表现。“哥,我什么都还没做呢,你就威胁我。你的救命恩人是那个楚老头儿,又不是他的女儿,对她用得着那么客气吗?”
“我说不准,就不准。”
“好好,不准,真不知道咱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一点儿都不知道让着我。”沧浪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
当初与哥哥失散,他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与同样找寻他的哥哥重逢。因此祝庭沧浪特别珍惜这份亲情,其实对云飞卿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不是我不让着你,只是你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