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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地相继进入了梦乡。
伊芙可没有这么清闲,她在烛光下给毛利写了一封亲切的慰问信,以她常年与家养小精灵打交道的经验判断,这封信会让毛利感激涕零,将过去几个月里的担惊受怕一股脑丢到北冰洋去,继续忠心耿耿地为主人放羊。
就寝之前,伊芙发现地毯上有些脏乱,一地的鸡毛和蚌壳,于是伊芙用魔杖轻轻点了点,施了一个“清洁一新”,鸡毛和蚌壳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有十几个圆溜溜的黑色石子滚得到处都是,伊芙拈起一颗来仔细一看,梅林呀,竟然是黑珍珠!
伊芙在祖母的首饰盒里看到过祖父留下的一枚戒指,上面就镶着一颗大溪地黑珍珠,祖母不无自豪地告诉过她,在魔法界黑珍珠的价值之高,连最昂贵的钻石都难以匹敌,因为黑珍珠是珊瑚精灵采撷美人鱼的眼泪和湖泊中万千游鱼的色彩在蚌壳中凝结而成的。那枚戒指的价值可以买下对角巷里的任何一家店铺,但是因为是祖父的遗物,罗兰夫人一直舍不得变卖。
而现在伊芙拾在手心里的这十几颗黑珍珠,哪一颗都要比祖母手中的那颗大,而且在烛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泽,有孔雀绿、浓紫、海蓝和深灰。伊芙的心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主意。
圣诞节快要到了,人人都变得很开心,布莱克在城堡中游荡所带来的阴影也无形中消散了不少。大家都在盘算着圣诞假期的计划,姑娘们免不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圣诞礼物和圣诞晚会的舞伴,今年的圣诞晚会将在格林格拉斯庄园举办,达芙妮姐妹邀请了斯莱特林学院里所有出身贵族的同学。
伊芙在走廊里拦住布雷斯的时候,布雷斯刚刚从魁地奇场地上观看斯莱特林球队训练回来,狂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了,使他越发显得狂放不羁。一看到布雷斯挟着一股寒气进来,臂弯里搭着件毛色黝黑的貂毛外套,伊芙就把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捋了捋自己湖蓝色的薄稠短款袍子,这袍子有些不合时令,她想布雷斯一定会觉得她很可笑的。但是阿斯托利亚坚持认为这件衣服最能把伊芙衬托得楚楚可怜,至于保暖的问题可以用保暖咒来解决。
事实上,阿斯托利亚在男生心理学方面的造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布雷斯看到湖蓝色少女泫然欲泣的神情时,脸上虽然还能保持镇定,心里早已软得一塌糊涂。他慢慢地踱到伊芙面前,黑眼睛深深地盯住那海蓝色的瞳仁,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后不许仗着我对你的好,就肆无忌惮地让我伤心!”
伊芙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她轻轻叫道:“布雷斯……”伊芙踮起脚尖、仰着头才刚刚够得到布雷斯的下巴,但是她却准确地吻到了他的唇,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缠绵的感觉,仿佛整个走廊、塔楼、城堡都在漩涡中旋转、消失了,只有唇齿间的相依才是永恒。
过了不知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这对重归于好的小情人,整个斯莱特林球队的队员拥进了走廊,他们又冷又乏,拖泥带水地从训练场地回来,只想着快点儿回寝室洗个热水澡,换件干爽的衣服。于是伊芙和布雷斯十指相握、相对而立的姿态就被大家看了个正着,在男女情事上经验丰富的男生们爆出几声口哨和善意的笑声,其中只有德拉科没有笑,他的灰蓝色眼睛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冰冷,他目不斜视地拖着灌了铅似的沉重双腿走下通往公共休息室的楼梯。
伊芙只觉得寒气逼人,连保暖咒似乎都起不了作用,但是她的心里是安妥的,于是她将脸埋入布雷斯的胸口,让他为自己遮风挡雨。布雷斯拥住她,任由队员们鱼贯经过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调侃着,“好样的,伙计。”“布雷斯,真有你的。”“斯莱特林最漂亮的姑娘……”
终于周围又安静下来了,伊芙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带着笑意。布雷斯勾勾嘴唇说道:“我还没有罚你呢。”伊芙的脸垮下来了,让布雷斯忍俊不禁。
“就罚你在圣诞晚会上做我的舞伴吧。”
“好!”伊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只许跟我一个人跳舞,不许答应别人——不管是谁!”
“好!”
“还要穿我喜欢的颜色。”
“好!”
只要能让布雷斯高兴,伊芙什么都肯答应,她却没有好好想一想,在她这么痛快地说“好”的时候,布雷斯为什么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57、黑色的圣诞舞会
57、黑色的圣诞舞会
当罗兰夫人发现伊芙定制的圣诞晚会礼袍是黑天鹅绒料子的时候,简直大吃一惊。伊芙并不适合黑色,而且年轻的姑娘这么打扮,也太特立独行了,可是伊芙坚持说她已经答应布雷斯了,就必须穿这种布雷斯最喜欢的颜色的袍子。罗兰夫人有些难过,应该说,她老人家虽然心心念念地要把伊芙嫁入豪门世家,但她同时也希望孙女得到幸福,所以伊芙与布雷斯和好的消息并不让她欣慰,相反疑窦重重。背地里,她在班加西小姐面前抹了好几次眼泪,为她的伊芙的忍辱负重而心酸。
其实伊芙在发现自己上了布雷斯的当之后,很是纠结了一番,不过最终她还是决定顺从布雷斯的心意,主要是她自己虽然不欣赏黑色的袍子,但是这色彩与她送给布雷斯的圣诞礼物倒是意外的合拍。现在她需要做的是给自己定制同样款式的首饰,她为自己的灵感而激动不已,简直等不及要看效果了。
就在放假之前,伊芙从黑珍珠里挑出了反射同样的深灰光泽的几颗黑珍珠,在霍格莫德村的莫洛珠宝店里定制了一对袖扣和一条表链,她提出用其中的一颗珍珠做为材料和手工费,老板莫洛先生忙不迭地答应了,并且将这对袖扣和表链制作得非常精美,尤其是那条表链,被设计成了一条奇幻蛟龙的形状,伊芙简直爱不释手。
黑珍珠并不适合女士,尤其不适合皮肤白皙的伊芙,所以她原本没有往自己身上戴的意图,现在黑珍珠倒成为了唯一能与她的袍子搭配的首饰了。于是她再次给莫洛先生写信,这次她将剩下的所有珍珠都给这位杰出的首饰匠寄了过去,并且以三颗黑珍珠为代价,请莫洛先生将项链和手链都设计成与表链风格一致的蛟龙造型,对于女款首饰来说,蛟龙的造型太过于粗犷了,伊芙本以为莫洛先生会感到为难,但是莫洛先生却按期亲自捧着首饰送到了罗兰庄园,并且声称这是他从业以来的最得意之作品。
当圣诞节那天,伊芙佩戴上这条项链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到莫洛先生丝毫都没有夸大其词,他用精巧的构思将黑珍珠镶嵌于龙头与龙鳍,为这件经典之作平添了一份灵动的气质和神秘韵味,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山林女巫塞拉为了爱情幻化成蛟龙的传说。
用最纯粹的铂金打造而成的龙身在伊芙精致的锁骨间华丽轻巧地伸展,梦幻般地呈现出一条绝美奢华的蛟龙。搭配着低胸的黑色天鹅绒礼袍,伊芙的天真恬美的气质与服饰的高雅凌厉的风格形成了既对比鲜明又极其和谐的独特魅力。
伊芙拖曳着长长的裙摆走下弧形楼梯时,罗兰夫人正站在门厅里与前来接伊芙赴宴的布雷斯寒暄。布雷斯一身与伊芙同色的礼袍,表链与袖扣正是伊芙昨天晚上派猫头鹰送去的黑珍珠龙纹佩饰,看起来真是帅极了。
罗兰夫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走下楼梯,在黯淡陈旧的楼梯背景下,伊芙犹如从魔法仙境中走出来的黑色精灵女王,尤其是她颈上佩戴的梦幻蛟龙,那样的璀璨夺目,可以让人将她的袍子、她的发式通通忽略。罗兰夫人误以为那项链是布雷斯所赠,这份礼对于两个孩子的关系来说有些太重了,但是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因为布雷斯虽然还没有成年,却已经有足够的气场让别人不敢在他面前随便说出些他可能不爱听的话语。
布雷斯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欣赏伊芙的惊艳亮相,这一次伊芙完全合着他的心意着装来取悦于他,才是最令他心满意足的。他上前一步握住伊芙纤细的小手,以行动证明了他的倾慕与赞赏。
格林格拉斯庄园的圣诞舞会呈现了贵族的优雅品味与流行的时尚风潮完美结合的风格,近年来流行于法国的冰雕艺术被广泛应用于了庭院的装饰,无数座精巧绝伦的冰雕晶莹剔透、惟妙惟肖地展现了一组组古老的巫师传说。在宅邸的大门前,一座高耸入云的冰雕圣诞树令所有来宾叹为观止,那一串串冰凌其实是一串串铃铛,在风中摇曳,摇荡出悦耳的乐音。
主人一家和他们的舞伴并肩站在府邸的台阶前迎接来宾,达芙妮的舞伴是那位来自德国巫师世家的罗尔斯先生,伊芙很难想象会有少女喜欢罗尔斯先生这样刻板无趣的男人,不过达芙妮做为格林格拉斯家的继承人,本来就不是为谈情说爱而生的,在她玲珑八面地掌管庞大家族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的确无须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情怀,从这个角度考虑,罗尔斯先生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阿斯托利亚的舞伴就耐人寻味了,谁也没有想到她的舞伴居然是德拉科。过去的几年,潘西一直是德拉科的舞伴,这会子她挽着霍尔普斯先生的胳膊,眼睛却死盯着阿斯托利亚,简直都能喷出火苗来。但是她又不想失去在格林格拉斯庄园做客的权利,所以她耐着性子假惺惺地跟阿斯托利亚客套时,简直能听到她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的声音。
阿斯托利亚是今晚最美的姑娘,她的礼袍颜色是德拉科最喜欢的墨绿色,在这样沉郁的色彩上,点缀着无数星星点点的钻石,一条复古风格的祖母绿项链佩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那是出自古代印度精灵之手的臻品,十八颗祖母绿宝石以梯形结构排列成山茶花的形状,与无数钻石交相辉映,营造出宝石飘浮于空中的缤纷幻境。
布雷斯扶着伊芙走下马车时,阿斯托利亚走上前来欢迎自己的密友,伊芙赞赏道:“亲爱的,你要把今晚所有的男士都迷住了。”阿斯托利亚则一边审视着伊芙的黑珍珠项链,一边调侃道:“伊芙你则无疑是想吓住所有的追求者,让他们退避三舍——这肯定是布雷斯的愿望。”布雷斯嘴角沁着笑鞠了一躬,道:“正中下怀。”德拉科则一言不发,这表示他虽然心里很不爽,却实在是挑不出伊芙装扮中的毛病。
不久伊芙就发现,阿斯托利亚又一次表现出洞察真相的能力,在与布雷斯跳过第一场舞之后,伊芙本打算以脚扭了为理由拒绝所有其他人的邀约,因为她答应过布雷斯不会跟其他人跳舞。但是她的这个蹩脚的理由并没有多少用武之地,因为敢于过来请她共舞的男士寥寥无几——她那名声在外的强大魔力在她这身摄人心魄的黑色礼袍和黑珍珠的华丽组合衬托下,令不够自信的少年们知难而退。
舞池的那一边,潘西正在发脾气,因为她要的一杯薄荷酒冰了她的牙齿,阿斯托利亚温情款款地在抚慰着她。伊芙远远地观看着,有些担心阿斯托利亚应付不来潘西的泼辣。恰在这个时候,德拉科走过来请她跳下一场舞。
伊芙刚想说自己的脚扭了,转念间又改变了主意,她坦率地向德拉科笑道:“对不起,德拉科,我答应布雷斯了,今天只跟他一个人跳舞。”德拉科的下巴高傲地抬了抬,刚想说点儿什么,恰好霍尔普斯先生擦着额头的冷汗走了过来,看来他是再也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