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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自己的脸,神月青木有些发傻的问道。
“当然是你了,除了你还能能够有谁?”楼倾榕眉一挑,不悦的问道。
“你!”神月青木愤恨的瞪了眼楼倾榕,最后还是乖乖的下去吩咐去了。
“接下去怎么办?”楼倾榕打量了下四周的地势,毫无办法的问道。
向下,是景致幽静的湖泊,根本就不知道深浅。
向上,是已经被爆炸毁得差不多了的三楼。三楼大多数地方还在引起一道道小的爆破,四楼的情况暂时没有办法知道,但是三楼是没有办法去了。好在大楼的骨架很坚硬,所以看上去四楼并没有太多的伤害。
“你等下自己想办法?”司南突然开口,对清水清明说道。
“什么?”清水清明惊讶的太头,看着司南。
“我快撑不住了;待会儿我会把你扔到那边的横台上,然后你自己想办法。”司南用下巴指了指筱御他们站着的那窗户前的突出小横台,对清水清明解释。
清水清明闻言脸色一变,不禁拽紧了司南的手臂,“你什么意思?”
“三分钟,有些勉强了。”司南苦笑,原本以为至少还能够撑满2分钟,但是现在看来有些自视甚高了。之前因为吸食太多的氧气而眩晕的感觉在失血过多之后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司南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手上的力道渐渐减少,受伤的伤口疼痛也已经开始麻木。
“放开我!”清水清明一惊,看了看脚下之后开口道,“我现在就算是掉下去也未必会死,下面是水”
“闭嘴。”司南低吼道,“筱御,听到了吗?”
许久未听到的声音,还有许久未从司南的口中听到的名字,这些都让筱御忍不住一愣。
“我把清水扔过去,横台上。然后你们设法抓住他,不要让他落到水里去。”司南交代道。“机会只有一次,虽然落下也不会死掉”
几人的视线都向着清水清明身上而去,那么大的爆炸两个身处于爆炸中心的人不可能不受伤,只是司南身上的伤口远远比不上手上的重。清水清明浑身是伤,很是狼狈,但都只是小的划伤而已。最大的伤口不过是可能已经折断或是骨裂的左脚。
若是平时,那自然是小伤,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愈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若是再加上强烈的水压挤压,很有可能真的伤上加伤,造成永久性的骨损。这也是为什么司南没有放手的原因。
再加上下面的湖泊。也还是个未知数
司南说的横台很小,前后不过一个人可以通过。这种距离,这种高度,这种情况,能够顺利达到目标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这横台有多小,就算是我们真的抓住清水了,你要这么办?”楼倾榕拒绝道,一脸的不赞同。
“好,你准备一下。楼倾榕,到这边来。”筱御在楼倾榕拒绝之后,开了口。
“筱御,你怎么”楼倾榕依旧还是不赞同,但是在看到筱御那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时候,话,截然而止。
楼倾榕愣神之后,乖乖的走到了筱御的身边,然后对着窗外伸出了手,做好了接住清水清明的准备。
“不用你好心,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突然,清水清明又开始莫名其妙空的挣扎起来。
“你还不死心呀?”司南无奈更甚,“不要挣扎,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所有的打算就都作废了。”
所以,为了这个目标,我也是不会死的!当然,最后这一句,司南并没又说出口。
“我”明白司南用心的清水清明当然是不甘心。
“清水,别任性!”筱御突然出声,立马止住了所有动作,为筱御而制造出来的那张面具,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也依旧会牵制着他的行动,司南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悲伤。为清水清明,也为筱御。
社团楼下,急匆匆赶来的高桥,微微仰头,便看见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随着高桥而来的Dionysius和Sarah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Sara0h瞳孔情不自禁的缩了缩,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李颍佑早就已经到了,却被学生会的那群人拦在了社团楼下不让进。
天宫住在社团楼顶楼,脚底下的爆炸他最先感知到。来不及估计其他,便被其他医护人员带向了天台。从天台往下,情况倒是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看的清明。
“我数一二三,你就”司南做最后的准备。
清水清明沉默,筱御绷紧了神经。
飞出去的一瞬间实在太快,清水清明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他所能够感觉到的,就只有一阵悬空和紧接着手臂上赋予的温暖。那份温暖是清水清明期待已久的。可是在感觉到那份温柔的瞬间,清水清明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司南,而不是专制的看着和他考得极近的筱御。
司南在松掉清水清明手的一瞬间苦笑,手中的玻璃果然在清水清明晃荡出去的一瞬间松掉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
来不及出声,坠落的瞬间司南只来得急在看到筱御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之后露出笑意。
耳边纷扰不清的喊叫声在风声的阻挠下,更加的模糊不清,司南连那到底是谁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
落水的瞬间倒是挺清楚了那些人的惊呼声,可惜就算是那惊呼的声音也在下一秒被厚重的水压湮灭。
厚重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同时侵袭而来的,还有无尽的黑暗和窒息。
沉溺、沉溺,无力的感觉无处不在,之前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昏厥在这个时候变得毫无所谓。因为,在冰冷的湖水中,那份黑暗才是最让他无力的存在。
黑暗逐渐侵蚀而来,司南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够任由打量的、冰冷的湖水侵蚀而来。带着越加深沉的黑暗,那黑暗伴随着水压撕裂着司南的肉痛,黑暗侵蚀着司南的意识。
浸水之后的几秒,背后的一阵剧痛让司南的脑袋有些泛懵。湖水,似乎要比他想象的浅很多。
司南失去意识前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看见的筱御的那张脸,震惊,惊愕,还有深深的伤痛,他忍不住莞尔。
或许
隔着水面,岸上是惊慌嘈杂的人群,指点着司南落水的地方嘈杂不堪。
“司南,司南”高桥被Dionysius和Sarah抓住,努力的想要扑向渐渐恢复平静的湖面,撕心裂肺
那种决绝,就连在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地拦住他,才是最真实的错误
社团楼上,四楼。
“筱御”楼倾榕伸出手,想要从身后拉住疾奔而去的筱御,可是却在相差几毫米的地方错过,只留下衣襟翻飞带起的婉转气流。
筱御没有像高桥一样放任自己吼叫,而是转身冲向了楼下,至于去了楼下能够做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至少,至少他想要待在他的身边
就算是什么都做不了,他也想要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以往的矜持变得无所谓
那些无谓的坚持变得多余
那些面对着司南的冷漠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深深的自责
楼倾榕的质问还不断的回响在筱御的耳边,经久不息。就像是带着冰棱尖刺的无间魔咒化身成为藤蔓,冷冷的,缓慢的,不断的,从筱御的身体上血液中碾过
碾碎了筱御以往的矜持,也碾碎了筱御的信心、坚持
此时此刻的他,痛得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筱御闭起的眼睛,拒绝着那些冰冷的光线,也拒绝着时间的流逝。他,怕,怕自己的下一次呼吸间,就再也看不到那张笑脸,他也怕他以后呼吸的空气里面,再也找不到那熟悉的味道
无力、黑暗,那是种深入骨髓的痛,可是说是痛,还不如说是窒息所带来的空虚感觉。那种感觉,类似于痛,却又要比痛更加的深沉,那是一种绝望,深深的绝望。
就好像鱼离开了水,血液被剥离了肉体连存在,都即将被否决了
那种离开了空气的感觉,若不是爱到了极致,是永远不能够体会到的。血液的奔涌不带任何的温度,脚下的步伐越快,血液的温度就越低。筱御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自己对司南的感情早已经超过了界限,就算是他一直在压抑,在回避。
可是明白了又能够怎么样?一想到空气中再也没有了那道让他安心、在意的气息,筱御就痛彻心扉。
越过围观的人群,筱御一个跃起,在湖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若是湖底只有黑暗,那么,他愿意永远沉溺,只要有他的陪伴。就算是没有空气,没有阳光,他也不在乎。
筱御有生以来,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可以沉溺一个人的味道,到如此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湖中救起
黑暗无边无际,带着冰冷的色彩。
从未为什么事情而抱怨的筱御有史以来第一次忍不住的在心底抱怨,抱怨唯雅的财大气粗,也深深的抱怨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无力。
社团楼下的湖泊原本只是因为景致的美观而修建,不深,但是面积很广。再加上为了维持纯天然的的美而特意留的泥泞湖底,让筱御移动很是困难,视线也模糊不清。
除了下水之前的模糊定位,筱御根本就找不到准确的位置。他心中的焦急和担忧根本掩饰不住,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悔恨和窒息的疼痛。
言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这样一幅场景。
“这是怎么一回事?”言皱眉,询问Dionysius和Sarah。
“你们放开我,放开”高桥还在两人手中挣扎,泪眼蒙蒙的模样让人根本就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所以Dionysius和Sarah只能够一左一右的拦住他,不让他做傻事。
“别吵了,你现在就算是过去了一做不了什么!”Sarah一边加重着手中的力道,一边低吼。可是高桥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
言看了看高桥,皱眉,手起刀落,高桥就已经瘫软在Dionysius和Sarah的怀中。
“你唉,算了,这样也好”Sarah看了看拿手刀劈晕了高桥的言,有些责备,又有些无奈。
Sarah动了动身体,把高桥完全的扔到了Dionysius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扶着高桥,Dionysius十分不悦的瞪着Sarah。
“难道你想让我一个女人抱着个昏迷的男人?”Sarah高高扬起漂亮的眉毛,瞪了眼Dionysius之后不在理会他,转而问言,“你怎么看?”
言在次皱眉,用无声回答了Sarah的问题。
一直候在一旁的李颍佑早已经在司南落水的时候就先筱御一步跃进了湖中,没人阻拦的他很快便游到了司南落水的周围。加上筱御,两人在湖中的两人都没空理会他,专心而焦急的在湖底摸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