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大爷一愣,随即一张脸黑了下来,朝大春家望了一眼,忽然又想到什么:“大春他两口子能干出这事来,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什么了?”
呆了一呆,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只是不敢去看二大爷:“我就随口一说,结果那两口子就架着我给丢出来了。”
“活该,”二大爷哼了一声,倒是随即释然:“大春他媳妇小时候家里闹过,从小就怕这玩意,你非要告诉他俩,不把你丢出来才怪了,活该呀,我还想着等明天再把你接出来呢,这下倒好,跟我走吧。”
说着就拉着我朝村南走,却不是朝家的方向,本来我还是要问的,不过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去李胜利的老宅子那里,去哪里倒是无所谓,反正是躲着老太太的鬼魂回来,但是我这样子就一直走过去,这是不是有点太雅观了,只是二大爷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我才说一句话,二大爷就啐了一口:“大小伙子丢啥人,反正你不能在回家呢,不然留下脚印就麻烦了。”
我真有些欲哭无泪,竟然有家归不得,幸好走了几步就看见胖狗子手里拿着衣裤过来,还一脸贱笑的上下打量我,朝我挤鼻子弄眼的,我可没有心思理睬他,只是飞快地穿上他那一身肥大的衣服,难看点都不要紧。
也没过多久就到了村南已经废弃的那座宅子,远远地一座土胚房,窗户门的都破烂了,好在昨天收拾过,还算得上是干净,原本院子外面的半人高的杂草也被割得干净,此时也已经撒上了一层石灰,不过在初升的阳光的照射下,石灰中隐隐的反射着光彩,原来是里面夹杂的玻璃。
“大爷,撒这些石灰是干嘛的?”我很好奇,真不明白撒石灰是做什么的。
二大爷回头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给我解释着:“石灰性热,属于极阳的东西,能够隔绝阴气,这就是为什么一些墓穴里会铺上一层石灰的原因,铺上石灰不但能够隔潮,还能够隔绝尸体吸取阴气而不会发生尸变,不过现在尸体都火化了,也就没有这个习惯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一旁胖狗子就朝我挤眼睛,我知道他是想问那些玻璃的事情,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看看二大爷脸色还算是平静,我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低声道:“那里面掺上这些碎玻璃干嘛?”
“石灰属阳,玻璃属阴,石灰隔绝地底的阴气,但是玻璃却能吸收有利于天空的阴气,这样就能让周围的气息迷乱,就算是有鬼魂找到这里,也会被弄得不辨方向,很容易被引走。”二大爷只是淡淡的给我解释,或者还怕我不明白,顿了顿便接着道:“有很多传说说镜子最容易藏鬼,有的说什么半夜十二点能看到镜子里的鬼,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因为镜子是玻璃,而玻璃能够凝聚阴气的结果,其实也不算是无稽之谈,镜子里一旦吸聚了太多的阴气不能消散,就会形成一个特殊的存在,邪魔鬼魅就会藏在里面也是真的,我以前听一个道长说起过这件事,所以才有镜鬼一说。”
“我知道了,二叔,家里摆放家具的时候,镜子都不能对着床头,就是因为镜子有鬼吧,还能吸取人的魂魄——”胖狗子在一旁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对于自己所知显得很兴奋,卧室风水之中的确是有这么一点,也有传说说镜子能够吸取魂魄,不管真假就不知道了。
哪知道二大爷白了洋洋自得胖狗子一眼,只是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镜子之所以不能对着床头,那是因为你睡觉的时候,有时候起的毛愣了,很有可能会被镜子里的影子吓到,有时候身体弱了,在一受到惊吓就容易产生离魂之症,这跟鬼怪一点关系也没有,镜子也不能吸取人的魂魄,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这说话间便已经到了院子里,院子里也铺满了石灰,不过不同的是,石灰里绊了盐,看二大爷话意正浓,我也就没有犹豫的道:“那院子里石灰绊了盐是做什么的?”
二大爷回头打量了我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小子怎么知道里面是绊了盐的,昨天大春他大小子是不是你给哄过来的?”
我一下子呆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脸上抽了抽,干笑着挠了挠头,幸好二大爷并没有多纠缠什么:“石灰属阳性热,而盐也是极阳之物,它们参杂在一起能够正正的正,起到相加相辅的作用,令阳气大增,彻底的隔断阴气,而我又把村里阳气最盛的胖狗子大柱子和大春喊来,本来就是为了让阳气更盛,阳盛则阴衰,鬼物就不敢靠近,就能保你躲过一夜平安。”
经过院子进了已经衰败的房子里面,我才发现竟然已经安放上的床桌子,甚至已经备齐了吃的喝的,不知道从哪里还临时扯了一根电线,看样子是想住几天了,不过陪我的人我却有些郁闷,除了胖狗子还有大柱子,都是村里有名的憨傻之人,这就是所谓的阳气最盛的人吗?我始终想不明白,难道憨傻的人就意味着洋气盛吗?
当然我自然不敢说出来,先不说二大爷会不会生气,估计这胖狗子和大柱子都会暴揍我一顿,在床上坐下来,二大爷就沉声道:“行了,从现在开始吗,你们仨就给我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去,要是再不听话,等老太太还魂的时候,沃克救不了你们。”
“放心吧,二叔,我们会看好小海的。”大柱子嘿嘿一笑,扭头看着我,让我一阵恶寒,估计这是二大爷之前交代过他们什么话。
眼见二大爷转身要离开,我却还心里挂着杨秀凤,猛地站起来想要追出去,却不想立刻就被大柱子给一把抓住了,愣了一下,我才喊了一声:“大爷,小凤他家的事怎么办?”
“管好你自己吧,”二大爷回头瞪了我一眼,脸色有些阴沉:“我心里有数,会尽量的帮他们家的,至于能帮到什么样,哎——”
到底二大爷心里也没有谱,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由得跟着苦笑了一声,等二大爷走了之后,便一下子倒在床上,心里却在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杨秀凤怎么样了?
待了一会,心中心里不宁,想要给杨秀凤打个电话,才想起手机也落在大春家里了,心念一转,只是伸手捅了捅胖狗子:“胖狗哥,借我手机用一下。”
胖狗二话不说就将手机丢给我,可惜我实在是记不起杨秀凤的手机号,她的手机号在我的手机里存着呢,看来还是要把我的手机拿回来,略一寻思,便有了主意,直接拨给村里和我关系不错的栓子,嘱咐他去大春那里把我的手机和行李拿过来。
栓子做事还是比较利索的,没过多久就拎着我的东西给我送来了,不过大柱子和胖狗子不让他进来,在门*代了东西,就给哄了回去,再说我也不想栓子拖累进这件事情中来,尽管栓子很不理解却也是没有办法。
等栓子走了,我才一个电话给杨秀凤拨了过去,响了好一会杨秀凤才接起来,一接通却是好一会没有说话,直到我问了一声:“小凤,你没事吧?”
“我没事——”杨秀凤听上去很疲惫,不过还是愿意和我说话:“我听说早上你被大春哥给赶出来了,还穿这条短裤在村里跑了一圈——”
这是谁说的,实在是太离谱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当没听见,便转了话题:“小凤,我二大爷去你们家了吗?”
“来了,昨天就来过了,还让二叔去找了好几辆拖拉机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杨秀凤的话让我也是莫名其妙,二大爷安排的这些是都是古里古怪的,不过却又听杨秀凤接着道:“刚才你二大爷还来了,让二叔又去买了一车石灰,说今天就让我们都离开家,出去躲着奶奶的头七。”
看来二大爷已经有了安排了,我松了口气,只是却辛苦二大爷了,一时间沉默下来,而杨秀凤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话好说,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呐呐的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第二十一章 我找他
二大爷一旦答应下来,就自然会尽心去帮忙,这一天找了三辆拖拉机,然后将白灰分作三堆装在三辆拖拉机上,安排杨家人分成三拨上了拖拉机,然后就一路开着朝村外而去,一路上都在撒石灰,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有些不知所以,不过因为是二大爷操持的,再联想到这些天流传的杨家诈尸的事情,一时间让整个村子里人心惶惶。
轰隆隆的拖拉机开出了村,却又在走出了十几里后折了回来,然后朝着我待的地方开来,最后果然在院子门口停下来了,之后杨家人全都进来了,一下子让着破败的土胚房热闹起来,我才知道为什么会准备那么多吃的喝的,我们三个根本就用不了,原来二大爷早就有准备了,不过能见到杨秀凤我心里还是满欢喜的。
虽然在一家人之中,但是我的目光全落在文文静静站在那里的杨秀凤身上,她怀里还抱着黄大仙,两人对视一眼,杨秀凤就赶忙把目光移开了,虽然我有满肚子的话,但是却不敢凑过去说,毕竟她的父母家人都在这里。
有了杨家人到来,人虽然多了,但是气氛反而凝重起来,不管是杨二胜家还是杨传明家里,总之杨家人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脸上写满了惶恐让人放开了想说句话都不敢,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胖狗子和大柱子都变得话少了很多,就更何况我了。
明明杨秀凤就在眼前,偏偏我却不能过去说几句话,两人最多就是对望一眼,透过目光诉一下衷肠,然后就是沉默下来,这种沉默一直等到了二大爷到来。
但是二大爷来了,但是却没有让大家放松下来,而二大爷的到来却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从二大爷一进门,看着二大爷那张阴沉的脸,我心里就跳了一下,竟然没有敢开口说什么。
只是不管我说不说,二大爷却还是眼光扫了一下杨家人,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道:“我忘了个事请,来给你们一家人商量一下,后天就是大姐的头七,你们还不能全都躲出来,家里还要留个人应付着,不然的话到时候大姐回来一个人也看不到,一旦狂性发作,就怕会去祸害乡亲们。”
这话一出口,杨家人全都变了脸色,只是却没有人接口,只是一个个低着头佯装没听见,二大爷望向谁谁就会把头埋进怀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晚上诈尸的情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谁要是回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见到天亮呢。
其实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纵然是再亲的人,面对已经变成厉鬼的老太太,却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即便是常年吃死人饭的二大爷也不敢说就不害怕,何况杨家人本来就没有有担当的人,不过这念头一闪过,我就忽然觉得要糟,因为汤秀凤是杨家的特殊,我就担心她会自告奋勇回去。
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再也坐不住了,正要不顾一切的过去阻止杨秀凤说什么,这种事也不该一个女孩子去承担的,但是我的感觉一点没错,杨秀凤到底是抢在我前面悠悠的叹了口气:“奶奶生前和我最投脾气,还是我回去吧。”
微微一呆,登时我的脸色一沉,知道现在已经晚了,杨秀凤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是却是一个牛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会去的,她已经说出口了,我就是在劝她也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