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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如火堆里那些烧红的木炭。
晚风来了,带着一丝凉意,更远处有黑暗前来,缓缓的脚步,蒙着黑纱,在天空中游荡,迷蒙着人的眼睛。
傅君婥闻到鱼香,自心神中惊醒过来,接过徐子陵递过来的烤鱼,吹吹上面的热气,又带点好奇地看了看徐子陵,忽然道:“你还会烤鱼吧?闻起来很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味道天下第一!”徐子陵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想赞我,但我听人赞得耳朵生茧,你最好不要那样做。”
“什么?”傅君婥愕然,随即又哼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赞你!”
“那你也不能打我,你发誓。”徐子陵又郑重其事地说。
“你没有毛病吧?”傅君婥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赞这个家伙,无论他做得好不好吃,绝对不赞!
她带点怒气,樱唇启开,小白牙轻咬。
本来她一咬烤鱼,就想说不好吃,可是鱼香扑鼻,有种特殊的美妙味道,让她心中怒气一下子消失掉,变成欢喜和惊讶。鱼肉微焦,但更添一种外脆内嫩的口感,反衬起来,格外鲜明。在鱼皮有表面,似乎涂了某种不知名的调料,让整条鱼的味道鲜活起来,极度诱人食欲。
傅君婥一试,登时说不出话来,她心中的确想大赞,但嘴巴已经没空。
最少吃掉了半条鱼,她才停得下来。
虽然满嘴油花,但那种胃口大开的感觉非常好,她好久都没有试过吃得这么饱了。如果现在再来一杯茶,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了……傅君婥心念一动,徐子陵仿佛会读心术似的,真的递一杯茶过去。
那茶还是热腾腾的,清香入心,傅君婥心中叹息,这家伙简直让人生气不起来,他太懂讨好女孩子了!
喝完茶,徐子陵又递来一条毛巾,上面沾有凉凉的溪水。
“我……”傅君婥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自己都要让他宠坏了。
“你说过不会赞我的!”徐子陵很得意。
“谁要赞你!”傅君婥让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大羞,挥起粉拳揍了徐子陵一下,力道连蚊子也打不死。
“某个傻妞还说绝对不打我,哈哈,我早就知道,我是天下第一的厨神。”徐子陵大笑起来,忽然,他又一本正经地祈祷:“上天,请不要让我太帅,也请不要让我太迷人,谢谢!”
“你个可恶的家伙!”傅君婥一听,觉得自己不揍这个嚣张的家伙都不行了,他做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戏弄自己,为了让自己窘迫,让自己尴尬。他早早就算到,自己吃了东西会满意,然后在说话前,把话头堵死掉,让自己落入他的陷阱,这个可恶的家伙,简直坏到了极点!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烤鱼的小行家……”徐子陵拽得不行,又唱又做鬼脸,傅君婥没办法,只得给他一个娇嗔无限的白眼。
真是一个嚣张的家伙!
而且,还是一个变态!
如果说懂得发明威力无穷的霹雳弹,那么已经有点变态了;可是他不止,他还会布置无耻的陷阱;太极神功也很变态了,不过并不是最变态的,能够支持她施展轻功一整天的长生真气更变态!长生真气也不是最变态的,那个随地随地能变出物品的‘仙术’才叫真变态!
这家伙真是人吗?不是个妖怪吧?
傅君婥心中其实有一点点怀疑,觉得这个似乎会读心术的家伙,是个变态的妖怪!
哪个男儿大丈夫会做烤鱼?一般有点本事的男人,都是很臭屁的,都是翘着二郎腿等吃的大老爷们,哪个肯放下身份去给别人做吃的?
只有面前这个家伙,烤个破鱼也拽得不行,仿佛他真是天下第一厨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刚刚从小溪里抓鱼起来,慢慢地烤熟的,还真会以为是在洛阳那个‘八珍佳肴’楼里的大师父做出来的烤鱼,这怎么可能?一个这么嚣张这么无耻的家伙如何能够做出超级美味的烤鱼呢?傅君婥真是想破了小脑袋,也想不明白。
没办法,他是一个变态!
“喂,夜了,睡觉吧!”徐子陵一说,傅君婥心中一惊。
“我不困……”傅君婥觉得自己也许刚睡下,那个大色狼就会扑上来,扒自己的衣服。
“如果你不困,那慢慢数星星吧!我就不奉陪了!”徐子陵变出一张大毛毡,舒舒服服地躺在上,还晒命地打着滚儿。
“猪,除了吃就是睡!”傅君婥觉得这家伙不够风度,他应该把毛毡让给自己睡,怎么能这样小气?这家伙肯定是想自己求他,不,自己坚决不求,绝对不求,让他气死也等不到!傅君婥偷眼看向徐子陵,发现他还盖上了一层薄被,正舒服地打着呼噜。
故意的,他是故意气自己的,别生气,别生气!
傅君婥拼命压抑火气,她好几次想拔剑,往这个可恶的家伙身上扎刺出十个八个透明窟窿,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好吧,自己是大宗师的徒弟,修养极佳,千万不要让他捉到把柄,别千不能让他笑话!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徐子陵睡梦中,忽然唱起儿歌来。
“我杀了你!”傅君婥的火气就像霹雳弹一般爆炸了,她冲过去,揪起徐子陵,怒瞪着他。
“求求你,不要沾污我的清白之躯!”徐子陵可怜兮兮地小声哀求道:“凶悍的女大王,要钱好说,要啥都没问题,请千万别先奸后杀,我家既有十八岁娇妻,又有十岁的小妾,还有八岁的童养媳,你千万不要冲动,强奸可是会坐牢的!”
“砰!”傅君婥激怒,粉拳揍在他的脸上,但打完之后,又禁不住要笑出来,死命忍住,装出一幅很凶恶的样子:“滚得远远的,这床铺本大王要了!”
“你早说嘛,吓得我……”徐子陵一听顿时神气了,他直起腰,清两下嗓子,又迈起方步,准备发表讲话。
“唔?”傅君婥很好奇,这家伙到底会说什么呢?
“女大王,你的山寨其实就在你的身后,何苦强抢民居呢?何必搞到天怨人恨呢?何必呢?”徐子陵用手一指,傅君婥错愕地回头,猛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面床铺俱全,绸滑棉软,被新枕香。她知道肯定是这家伙早早准备的,就是想自己忍不住做出失礼的行为,非要看自己尴尬和窘迫不可。
“坏蛋,我闷死你!”傅君婥娇羞无限,用被子蒙在徐子陵的头上,狠狠地按住他,发泄着心中的嗔怒和欢喜。
那边,小脸早禁不住开心地绽放笑容。
清铃般的笑声,也响在轻风悠扬的晚风之中……
徐子陵却不住地叫停,傅君婥刚一松手,他又一本正经地站起来,整整衣服,满脸肃然地道:“注意,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傅君婥还没有来得及反驳。
那边的徐子陵又变身了月夜之狼,一手伸过来,袭胸成功,然后奸笑道:“可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好,本女侠为民除害!”傅君婥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拔剑,而是高举拳头,穷追徐子陵。在笑声之中,她忽然感到,虽然与这个大坏蛋相识不久,可是发怒和欢笑,比自己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这个可恶的家伙,不是逗得自己怒火冲天,就是逗得自己笑得不行……也许,他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罢!
如果能够这样让自己笑着追打他一辈子,那想必也是不错。
第027章 女人之美
丹阳城。
丹阳是扬州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欠的只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上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民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居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轻纱蒙面的傅君婥,喜孜孜地跟着徐子陵一路而行,沿途观赏水乡景色。
徐子陵包了一只小舟,让那个船夫载着两人在丹阳城里转了一圈,沿途遍吃江南小吃,欢喜得傅君婥简直差点没有乐疯掉。
她一路玩着水,像一个小孩子般哗哗大叫,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水城的每一个角落。
徐子陵宽容地任她疯玩,不时说出应景的笑话,逗她发笑,娇嗔。
吃过饭,徐子陵又带着余兴未尽的傅君婥出城去,她现在不问他这样做的理由,反正他不会说,而且一定有他的道理。
码头上站满了等船出行的人。
江流之上,停泊着各种大小不一的船只,竖帆千重,船上有人大声相互呼应,无数的小艇,在大船之间来回穿梭,热闹非常,但没有一只船真正扬帆起航。
岸上很多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吵吵闹闹,各地方言混在一起,人声鼎沸,显得杂乱无度又喧哗嘈杂。
徐子陵极目远眺,忽然转面对傅君婥微笑一下,道:“有免费的船你坐不坐?”
他的话听得傅君婥莫名其妙,正想问个明白,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英气迫人潇洒不群的青年人向自己这边而来,看他步伐如一,目光神光隐现,气息如山,显然是一个年轻高手,武功修为比起强悍的宇文化及,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心中一惊。
她以为这也是徐子陵仇家,玉手马上按剑,玉脸生寒。
徐子陵一看她以美目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手还搭着剑,不由奇问道:“你想干什么?”
“此人修为虽高,但轻功不及我。”傅君婥信心百倍地道:“我自上次与那个大内总管一战之后,有了新的领悟,剑招和身法都有进步,他就交给我来打发吧!”
“我说过要你出手了吗?”徐子陵问。
“可是。”傅君婥带点委屈,小声道:“人家不是担心你,想帮你嘛!”
“担心我?噢,如果真是那样,请用我喜欢的方式来表达。”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拔剑,开口就打打杀杀,我不太喜欢!你知道女孩子应该怎么样,才会讨人喜欢吗?”
“说说……”傅君婥心中砰然跳动,她当然想知道,这家伙心目喜欢怎样的女孩子。
“女孩子就像水一样,温温柔柔的水最讨人喜欢,清清灵灵的水也讨人喜欢。小溪潺潺的泉水讨人喜欢,大江东去的河水讨人喜欢,波澜壮阔的海水讨人喜欢,宁静致远的湖水讨人喜欢,清明如镜的潭水也讨人喜欢,甘甜可口的井水讨人喜欢。”徐子陵高谈阔论,滔滔不绝:“媳妇儿,你什么时候听过有人喜欢山洪暴发的?”
“好一个女子如水论!”
那个英挺的年轻人听得眉飞色舞,喜不自禁道:“宋师道平生第一次听到如此精彩的言论,以前,宋师道看到美貌的女子,总是觉得她们应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形容,可是心中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言语。今日一听兄台之言,简直深入我心。好,太好了,女子如水,千变万化,无定无形,女子们虽同为女身,可是却各有不同,各有风韵!用‘水’来形容,实在太恰当了!”
傅君婥一见宋师道插口,有点不太高兴地哼道:“你偷听别人的说话,太没礼貌了。”
宋师道心胸宽广,又见傅君婥白衣如雪,高挑修长,纤侬合度,虽然脸上轻纱半遮,可是在迫人的英气之中更添一份神秘,心中并无不喜,反而暗叹佳人如梦。
他连忙抱拳,向两人施礼道:“师道无礼,唐突佳人,在此谢罪了。刚才看见兄台与姑娘两位胜如天人,心中喜欢,不禁大胆过来,想结交一番。在下岭南宋师道,敢问神来一笔指出女子如水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