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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师妃喧听后久久不语,仰视星空夜月,秀眸有光,轻轻而颤,忽然道:“徐公子三番四次对妃喧如此胡言,莫是想妃喧因为徐公子而道行尽毁一旦?”
“反正别人能跟师仙子把臂同游三峡数月,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两句胡言乱语?”徐子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师妃喧的误会,越装是嫉妒不已,道:“既然魔门花间派的侯小色狼能州官放火,我这扬州小混混来个百姓点灯算什么?师仙子不喜欢听,那我走了!”
“徐公子莫因妃喧而偏激,偏向堕入魔道,否则妃喧的罪过就大了。”师妃喧长长叹息一声,又伸出玉臂向徐子陵示意坐下,清淡自然地道:“虽然妃喧明知徐公子不会做出如此失常之事,但是,仍然想跟徐公子说个明白。徐公子与妃喧非同一种人,能于尘缘中相遇相识,便是妃喧之幸。徐公子家中,天仙娇妻无数,何苦再来用妃喧开此玩笑呢!”
“很明白。”徐子陵淡淡一笑道:“我又没有说有什么非份之想,师仙子你何必害怕?”
“魔由心生。”师妃喧坐近徐子陵的身边,秀眸射出动人的采芒,似是能看破宇宙美丽外表下的真义,她缓缓地问道:“徐公子可知魔门从何而来?”
“不知道。”徐子陵摇头,笑道:“我只知道魔门里有不少美女。”
“天下男子,少有徐公子般率真直言的。”师妃喧一听,微笑道:“我们慈航静斋与魔门,还有其他派别中人,一切统道之别,实因思想的分异而来。”
“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始有流派之分,到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人人都奉儒学为正统,然后才有正邪之分,这纯属人为。”师妃喧轻轻解释道。
“魔门的信念来自何方,已难以逐一追源溯流。只知他们反对儒学仁义礼智信那一套,斥之为虚伪愚民之学,经过长期的发展后。益发离经叛道。汉末的黄巾贼和五斗米道,便是其中的表表者。”师妃喧看了一眼徐子陵,忽然注目于他,诚恳挚意地道:“任何思想走向极端,都会离道入魔的。徐公子,妃喧不忍看见徐公子有一日会远离大道……”
“我虽然有点风流多情,也有点偏颇执倔。”徐子陵失笑道:“不过倒还不会堕入魔道那么严重吧?”
“徐公子有理念有原则,妃喧自是明白。”师妃喧点点头道:“但是,徐公子当知道妃喧说的并非这些东西。难道,徐公子不觉得自己跟阴癸中人太过亲近了吗?洛阳城中,有阴癸诸女在内,徐公子却熟视无睹,任其久居和行动……妃喧虽然不知徐公子与她们有什么协议,但是,与魔门中人相交,尤其是以迷媚男子著称的阴癸,难道不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吗?”
“这个问题,师仙子上一次就说过了。”徐子陵随意而答道:“我们刚才谈的话题是师仙子与侯希白那个小色狼的事,请师仙子不要扯开话题。”
“妃喧与侯公子的事,上一次也跟徐公子说过了。”师妃喧微微一笑道:“能让妃喧剑心不能守一的,天下除却徐公子之外,再也其他男子,这样的回答,徐公子可是满意了?”
“是因为什么?”徐子陵极好奇地问道:“是因为我打了你的小屁屁……”
“都说你不准再提,但你却一再让妃喧窘迫!”师妃喧举起兰花指又想弹徐子陵的额头,不过一看徐子陵脸上坏坏的笑容,还有他那扬起来准备反击打自己小屁屁的大手,师妃喧猛想起当夜徐子陵对自己无礼的那种情景,不由觉得浑身一热,心神一下子颤乱起来。
“师仙子不喜,我便不提。”徐子陵装出一副我是乖孩子的模样,诡笑地问道:“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师仙子心目中心仪的男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原因又是为什么?”
“妃喧乃带发修行之人,岂有凡情俗爱?岂敢动凡心入情?”师妃喧嗔道。
她明知徐子陵是故意那样说逗她的,本来不想理他,可是最终,却不免嗔他一眼,轻责于他。
徐子陵则完全不在乎,装出一副我脸皮很厚,厚如城墙,请放心攻击的那般模样,更惹人恼。
“那匹马是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怎么那般强大?”师妃喧越看徐子陵越是心乱,虽然想急女性离去,躲开这一个让她心乱的男子,但又想见一面颇是不易,心中又有几分不舍。再说,坐在徐子陵的身边,轻轻地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特有一种自然气息,感觉舒服之极,如沐春风。
师妃喧觉得,徐子陵身上的长生诀的道家之气,比起宁道奇的道家之气更加自然,更加飘逸,更加清新纯净,更加相融于天地之内。
自己如果在徐子陵的身边坐着,感受着他身上带有长生诀又带有独特味道的男子气息,心里,莫名就会平静下来,比起平时的禅定,内心更加自然和安宁。这一个能让自己剑心不守的男子,就是这般的特别。天下之间,纵连那个英武威严有如神明一般的男子,也无法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一丝一痕,但是只有他,却……
“那不是马。”徐子陵忽悠道:“那是中曲山的‘駮’,其状如马,但能生裂虎豹,是上古的神兽!”
“啊?”师妃喧本来不会相信徐子陵的鬼话,因为她觉得徐子陵一百句话之中,也许能有一句是真心之话。不过,事实又摆在眼前,未名虽然形状如山,但是气息隐隐,强大得就像个一流高手,师妃喧也很怀疑这是否真是一匹马。
“妃喧不信。”师妃喧一看徐子陵那种忽悠自己后得意的表情,心中一动,轻轻摇头,道。
跟他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只要抓住一点,那就是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一概不相信就可以了。
“小样,明明是见识少还学人固执!”徐子陵不知道自哪里变出一个大鸡腿,一扬手抛给未名,未名早就配合默契,脖子一扬,伸嘴接过,大嚼起来。
“它在吃肉?”师妃喧一惊非小。
“废话。”徐子陵得意洋洋地道:“都说不是马了,它可是上古神兽‘駮’,能不吃肉吗?”
“就算吃肉!”师妃喧忽然眼中慧光一闪,又道:“那它也不会是‘駮’!徐公子想骗谁?”
“怎么不是?”徐子陵奇了,自己的谎言简直就是真实的谎言,简直连自己都会相信,怎么还骗不倒她呢?她凭什么不相信?
“如果它是上古神兽,那么徐公子是从哪里弄来的呢?”师妃喧抓住这一点,问。
“中曲山。”徐子陵哼哼道:“《山海经》都有说,中曲山有‘駮’,独角,似马,食虎豹。你不会连《山海经》都没有看过吧?”
“中曲山在哪?”师妃喧又问。
“啊……”徐子陵想不到师妃喧会怀疑这个,如果胡乱捏造个地名,那么相信很快就让她揭穿,因为她不是商秀珣那种在飞马牧场闭门不出不知天下事的女孩子,天下的名山大川相信师妃喧她是熟悉无比的。
“不说中原,就是天下也没有中曲山一地吧?”师妃喧含笑道:“不说中曲山,刚才徐公子不是说駮有独角吗?这匹马的角呢?好了,徐公子,不要以为用魔气弄一匹怪马出来就能骗妃喧,妃喧对天魔气的波动可是很敏感的。”
“啊哈,随你怎么说。”徐子陵死不承认地道:“除非你有本事,就弄一匹出来我看看,否则别乱猜。”
“这匹马不谈也罢。”师妃喧微微一笑,道:“妃喧想知道徐公子刚才的鸡腿是从何而来的?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呢?一直以来,妃喧就听闻徐公子身上的秘密无限,黄金刀剑之类的随手变化,这又是一种什么本事呢?修练《长生诀》带来的神仙之术?《长生诀》就这般神奇?”
“啊……”徐子陵不想师妃喧会关注这个,不过他眼睛一动,即作奇问道:“什么神仙之术?我以为人人都能够这样的啊?师仙子贵为仙子,难道也不能这样随手变化的吗?”
“仙子不行!”师妃喧嘻嘻一笑,道:“这个本事,只有学了《长生诀》的扬州小混混才会。”
“看来还是当小混混的好。”徐子陵感叹道:“最少平时想吃点什么东西,不必扛个大包袱到处走。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做一个小混混,还有这般的好处!”
徐子陵的手一动,就多了一个鸡腿,他把它递给师妃喧,师妃喧微诧,但笑而不接。徐子陵那只手又一翻,鸡腿隐去无痕,却多了一个洁白的大馒头,还冒着淡淡的热气,让师妃喧更是惊疑莫名。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出于什么心态,她轻伸玉指,接了过来。
“还是热乎乎的。”师妃喧星眸中神采一闪,欣喜地道:“徐公子这一个本事倒让妃喧羡慕。”
“废话。”徐子陵自己拿个大鸡腿,大口而嚼,一边颇带得色地道:“本公子的本事多得是,你羡慕三天三夜也羡慕不完。”
“唔,好香。”师妃喧微开绛唇,用那编贝般的小白牙轻咬一丝,满意地点头道:“做得不错,色白,香清,味甜,这是上佳之作。闻说徐公子厨艺惊世,果然非常不错,妃喧还是首先吃到一个男子做出如此香甜可口的馒头呢!”
“吃个馒头就开心成这个样子,本公子整两道拿手小菜,你还不连小香舌也吞掉了?”徐子陵呵呵笑道。
“如此厨技,不会是一个小混混所能拥有吧?”师妃喧话题一转,道:“一向自称是小混混的徐公子,你为什么要如此自嘲呢?是想隐藏实力,让人轻看,而秘密行事于世?还是不忘旧日,不忘出身根本,提醒自己艰苦奋斗?”
“师仙子就是师仙子。”徐子陵大赞道:“想象力真是丰富!”
“这是事实吧?”师妃喧却含笑而注目于徐子陵,道。
“随你怎么冤枉我。”徐子陵呵呵大笑道:“反正我无论怎么辩解也没用,让我冤死算了。仙子要欺负一个小混混,小混混有什么办法?只好认命呗!”
“人家才没有冤枉你。”师妃喧却微微摇头,话题又转,道:“你就是会神仙之术!”
第468章 你叫我亲
徐子陵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事实上,他越不说,就会越显得神秘,她才会对他越有兴趣。
一看徐子陵又不说话,师妃喧美目深注一阵,又轻轻叹息一声。
“你这次入蜀是为何事?”师妃喧静坐一会,又轻问道:“是为了石青璇?”
“你怎么知道?”徐子陵淡淡地反问。师妃喧一听,莫名就有一种微微的心动,似酸似怨,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是一听徐子陵千里迢迢去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绝世天颜的女孩子,她的心不复禅定,而是微微波动。
“风流多情的徐公子,如果不是为了石青璇石大家。”师妃喧清淡地道:“恐怕天下间还没有哪个女子会让徐公子如此千里跋涉去相见吧?”
“师仙子也可以试试。”徐子陵呵呵一笑,道:“如果是师仙子的话,本公子也可能千里跋涉去见的。不过这一次,师仙子却是冤枉本公子了,本公子去巴蜀,并非为了追求美人,而是生怕一个坏家伙去骗她。本公子自胖贾安隆那里得知,杨虚彦准备冒充花间派的传人侯希白,去骗石青璇手中保管着邪王的《不死印卷》。”
“影子刺客杨虚彦?”师妃喧倒有几分相信徐子陵这么解释。
“不,准确来说。”徐子陵淡淡地道:“应该是补天阁的传人,邪王的徒弟杨虚彦。”
“杨虚彦竟然是邪王的弟子?”师妃喧微诧,奇道:“他竟然是补天阁的传人?难怪刺杀之道那么厉害!”
“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