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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一听,气得够呛,原来尖利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满脸通红,太阳穴处血筋暴起,心想要举言反讽,可是又找不到更合适更犀利的言语,憋得颈如斗大,双眼赤红。“好大的狗胆!”他身边的高大护卫看主子吃瘪,吼道:“我们少爷是鹰扬郎将梁师都的爱子,你这个下等贱民,竟敢污辱我们少爷?罪该诛你九族!”
“打他打他打他……”
那妙龄少女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她跺着脚一叠声道:“你们几个,还跟他废话什么啊?快动手,有什么事我负责!把他打残废了,再撕了他的嘴……”
“贱民,小爷不把你揍个满地找牙,就不姓梁!”
那高大俊伟的年轻男子此时心火怒爆,再也不顾江湖规矩,铁拳破空,直捣徐子陵的后心。
另两个护卫则同时围攻边上的素素,他们看得出来,素素不会武功,向她动手,一来想块软柿子捏捏;二来是准备挟她为人质;三来是想让对手分心来救,到时心神一乱,就会让自己的主子得手,更显出他的威风来。作为护卫,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讨主子喜欢!
“找死!”徐子陵闪过对手铁拳,同时将素素娇躯一带,护在身后,双腿闪电般踢出,正中两名护卫裤档。
“啊……”
两名护卫立时跪了下来,眼睛瞪大如牛,喉咙发出了窒息的声音。
连惨呼都没有,就转眼仆地晕死过去。
“小朋友,你好毒辣的手段!”
老者一看不对,飞身过来,可是已经太迟。
他只来得及护住徐子陵根本没理会的俊伟年轻男子,带点恼怒地冲着徐子陵责问道:“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可是朋友,你一出手就废了他们,这等手段,何其无道?老夫定要跟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徐子陵大笑起来:“刚才我们让他们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刚才我这位不会武功的同伴,让他们两个出手攻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一个公道?莫非,只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上等人来欺负别人,随时地殴打平民,甚至杀人放火,就不许别人还手了?他们攻击一个弱女子没有不对,我这个正当防卫的人倒是做错了?哈哈哈,我听过一句话,就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的做法,何其相像!”
徐子陵一番话,说得那老者脸上阵红阵青,尴尬无比。
“说得好。”
不远处一桌,有个人大声喝彩:“说得太好了!小子,你有种,老子支持你!天下没有谁是上等人,谁是贱民之分,只有谁的拳头硬!小子,你放心打,最好全将他们放倒,让他们这些名门大派自以为清高的人,统统颜脸扫地!让他们无地自容!要打不过,老子来帮你!”
说话的人,是个头戴高冠相貌古拙的中年男子。
本来,这个人的脸,看起来有点像传说中的棺材脸,非常死板僵木,可是他此刻正放声狂笑,倒显出一种很特殊的生机活力。
“好意心领了。”
徐子陵轻笑起来:“假如我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是小子学艺不精,咎由自取,让他们欺负了,也无话可说。俗话说,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如果我事事都要依赖别人,那还不如呆在家中吃奶。对手虽是武林名宿,但世事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想我这个后浪有时也该出手推推前浪了……”
“好小子。”那高冠男子击桌大笑,赞道:“你真够狂的,不过我喜欢你这样臭屁的年轻人!”
“如果你家有个美女的女儿,换成她说喜欢我,我想,我会更加高兴!”徐子陵完全没有看老者和那俊伟男子一眼,至于那叫无双的妙龄女子,更是直接无视。
“朋友,好狂的口气,说出你的名字来。”
矮胖老者表面虽怒,但心里却不敢过于托大,将自己的钢刀缓缓端平,又示意那俊伟的年轻男子和妙龄少女离远一点,道:“我们鹰扬派今天跟朋友这点过节,大家都有些过头。老夫不会偏向自己的侄儿小辈们,但你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一再挑衅,舜明他们也不会向你们出手,他们一时火遮眼,而且也不知道你同伴是不会武功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向她出手……朋友你出手教训没错,可你的出手狠辣,断人子孙根,全不留后路,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今天我们赶着救人,就此别过,不知你尊师令父是那一门一派的高人,也不知你姓什名谁,留下你的姓名来,日后再好好清算吧!”
“我只是扬州一个小混混,一个孤儿,无门无派,无师无尊,无父无母,无家无所。”徐子陵淡淡然道:“没有人教过我要怎样做,也没有人庇护着我,我什么东西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只知道谁要揍我,我就揍谁,谁要杀我,我就杀了他……你们日后想寻仇,来吧,我一个小混混,怕你们什么?别用什么名门大派来压我,我赤脚的还怕你们这些穿鞋的?不论以后,还是今日,你想来就来,想打就打,我全接着!”
“好,今天我们认了,不过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会有碰上,总有了结的一天。”老者沉着脸哼道。
那俊伟男子不同意地喝道:“沈老,这怎么可以,那贱民废了四师兄和五师兄,这一口恶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吞掉,他出手如此狠毒,我们杀了他,给四师兄他们报仇!一定杀了他!”
“对啊大伯,不能就这样算了。”妙龄少女此时知道对方不是龙阳之好的娈童癖,武功更不是好欺负的,心中又悔又恨,泪水气得不争气地掉落,她指着徐子陵,尖叫道:“你好狠的心,你竟然下这等毒手,你废了他们的全部,你不得好死!”
“我不废了他们,那才是天理不容。”
徐子陵满不在乎地笑笑,牵着素素的玉手,道:“我不废了他们,他们就会废了她,在明知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弱女子下,他们两个人仍然出手攻击,而且是致命的重拳,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样的人,与禽兽无疑,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世上!我让他们活命,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狡辩!”
俊伟男子一看老者心有退意,一咬牙,向徐子陵冲过去,挥拳狂轰过去。
老者一看,恐慌有失,连忙扑上。
他赶在俊伟男子的前头,发掌如山,向徐子陵的胸口印去,一边沉声威喝道:“看招!”
与之前两人不同,此老功力深厚浑雄无比,根本不是刚才那两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只见他掌势如山,似缓实急,整一大片空间,都让他的掌力压得窘滞起来。
在他掌前的徐子陵,觉得呼吸艰难,气息不顺,整个人就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了那般难过。
虽然徐子陵进境奇快,再连突破,可是时日毕竟太短,功力与对方相比起来,他还不足与眼前这个拥有数十年功力的武林名宿相提并论。不过,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抵消他在功力上的不足,比如他的战法,他的见识,还有他的策略。
他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着,就好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般。
气机一尘不惊,心神天地自然。
徐子陵甚至闭上眼睛,不看那残影闪烁挟着劲风破空而来的巨掌。
“卟……”
一种奇怪的击打声音响起。
那铁掌,不折不扣地击中了徐子陵的胸口。
本来,徐子陵应该中掌吐血,胸陷骨折身受重创才对。但是他没有,徐子陵整个让那铁掌打飞了起来,像纸人般毫不受力,飘飘而起。
老者看了一愕,他还没有看过这种奇怪的应战之法,铁掌完全不受力道,敌人竟然在中掌的刹那,完全消去了自己的掌力,这真是不可思议之极……徐子陵双手向前一伸,玄妙无比抓住对方的铁掌,诡异地将那老者自地板上抽了起来,抡到了空中。
徐子陵半空中旋身,双手缠扭着老者的铁掌。
然后将对方身躯抡起,抛到空中。
老者大惊,来不及应弯换招,只见徐子陵身形翻旋,如猎鹰掠地般滑翔飞起,双臂伸张,将空中的老者连击轰下,拳打、脚踢,老者重重地砸地板上时,他还落下追击了一记重肘。
饶是老者的功力再深厚,护体气劲再强,也被打得眼冒金星,气血翻腾。
“好!”对面桌那高冠男子拍手称赞。
不等老者起身,徐子陵又已经杀到,极速,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徐子陵双膝旋风般,撞击着对方的左右两肋,等老者生连吃了十数下重膝,震得连连后退,徐子陵一个矮身追上,连连鞭腿,抽撼着老者的小腿。那老者痛入心肺,幸亏他功力深厚,否则早已经倒地,他让徐子陵这种流氓小混混般的攻击打出火气来了。
暴吼,快掌连连,也毫不示弱,直取徐子陵的脸面。
徐子陵要的就是对手激怒,他唇角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躲过老者的重掌,身形一滑,完全骗过对手,倒地滑铲,正中老者的左膝盖,让对方痛嚎一声。
紧接着,他双脚风车般转动,夹住老者的左腿,旋身一绞。
老者抵受不住这种接二连三暴风骤雨式的连击……他脸容扭容,痛得连声长嚎!
“你他妈的马上住手,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一声暴喝,让徐子陵不得不停了下来。
徐子陵回头一看,那俊伟男子面容带点扭曲地站在素素背后,锋利的长剑架在弱女子素素的玉脖子上。
俊伟男子看徐子陵脸上微愕,得意地大喝道:“小狗,如果你不想她死,就马上乖乖地爬过来,跪在小爷我的面前,叩一百个响头,哀求小爷我饶了你们的狗命!少叩一个,小爷就在她的脸上划一道伤疤!”
素素含着泪水直摇头:“公子,别管我,我没有关系……”
“这,就是名门大派的做法吗?”徐子陵用小尾指掏了掏耳朵,又悠闲地吹了口气,似乎在吹走什么烦恼似的,仿佛一点儿也看不见面前正有个人威胁他那般,他没理会那个威胁自己的年轻男子,只是向素素微微一笑,安慰道:“不要怕,我马上就能救你回来。”
“公子小心!”素素不知道徐子陵有什么办法,但她选择相信他。
他是天人下凡,一定有办法的。
再说,就算是自己死一百次,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下跪。
“贱民,如果你不想这女人血溅五步的话,那就乖乖地爬过来,像狗一样,跪在小爷我的面前!你这个该死的贱民,你给小爷我舔脚趾也不够资格,竟敢与我对抗……”俊伟男子的脸变形了,变得疯狂而阴森狰狞。
“你真是一个脑残!”
徐子陵摇头冷笑:“你不但愚蠢,而且无聊。你以为我会把她抛下不管吗?你以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劫持她吗?猪头,你在我眼中,只是个超级脑残罢了!”
“少在这里装!”俊伟男子听了,怒极反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以为说这些有用吗?现在是我有人质在手,只要我的手一动,你的女人马上就会死去!你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死,却无可奈何!所以,你这小狗只有求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求我,向小爷我叩头认错,舔小爷我的脚趾……你听见没有,你这个该死的贱民!”
“我只听到一只疯狗在乱吠!”
徐子陵的态度简直嚣张到了极点,他彻底将对方无视,直气得俊伟男子那脸变成了猪肝色。
他正想举剑,在素素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他要让面前这个贱民,擂胸顿足地后悔,让这个贱民一辈子都为他的嚣张而痛苦……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