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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收拢神医的关键,而且是提拱父亲博得他欢喜的重点,与其给他报告一个重大军情,不如告诉他神医莫为喜欢些什么更好。
酒过三巡,宾主俱欢。
神医莫为在众人相劝之下,决定于三日后去觐见唐皇李渊,让李建成倍感满意。
李建成放下太子的架子,连连向众人劝酒,又表示会严查刺客,还世人一个朗朗乾坤。又借可达志与薛将军之口,配合着称赞徐子陵武功盖功,独力可战平大草原第一勇士呼突雷巴罕。据说这个天生长有一双狼眼的呼突雷巴罕,是武尊毕玄成名之前,那个草原尊者狂暴狼尊与一个狼女生下的儿子,是颉利大汗最得力的两大金狼统领之一。
因为一身家传的‘冰火两极’奇功,这个呼突雷巴罕是一个超绝的高手。他于中原无名,但在大草原之地,其威名仅在武尊毕玄,国师赵德言之下。
他是颉利大汗的心腹手下,心狠手辣之极,杀人如麻,一向在中原秘密活动,刺杀一些中原的名人。
如此厉害的人物,却让这个不显山露水的神医莫为挫退,简直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徐子陵却解释,一身武功俱为了防身,神农氏遗族有明令,不得习得任何攻击性的武功,更不得以武犯人,一身武功,只是用来防御之用。
徐子陵现在学得的武功叫做‘四君子’和‘岁寒三友’。四君子分别由松竹兰菊这四种草木君子组成,完全防御之用,毫无攻击的威力,不过,敌人攻击的威力越大,反震之力越剧,如果亡命之徒疯狂扑杀,说不定会让反震而受创。
岁寒三友,由松竹梅组成,则是护体的武功,也不具任何攻击的威力。
正因为是没有任何攻击,这两种神农氏遗学的防御力才会特别强大,简直不畏世间任何邪功。
大家一听,世间还有不打人的武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偏偏又是事实。天下间谁也不可能学习不打人的武功,可是这一个神医莫为,他却有这种可能。
因为,他是神医。
洛阳,一间富豪之宅,灯光如豆,众仆尽歇。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如狸猫一般轻盈,闪出,他非常熟练地于黑暗中穿行,时而久久潜伏静听,时而跃跳而进,无声无息,轻盈如风。
他等了半天,没有看见任何动静。
忽然身形一变,滑进另一间民宅,轻轻地叩门,又学虫子啾啾叫了一下。
木门没有打开,只是自那门缝里塞递出一张纸条。那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轻轻接过,一扫视,随手将那长纸条吞入腹中,再小心翼翼地滑出民宅。他先是在数条街道上不定踪影地游走一番,又进入了许多个民宅,故布疑阵,似乎有人会在后面追着他似的。
不过,一切都显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才确信身后没有追兵,自己很是安全。
他绕了个大弯,再三试探,最后悄悄回到自己的大豪之宅,滑入自己的房间。燃起豆灯,于灯下轻轻地挥笔,于一种小纸条上挥笔写了两行字。静等了半晌,先是小心翼翼地探首窗外,又倾听一下街外的动静,最后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于墙中暗格处,取出一只黑布的笼子,打开,捧出一个雪白红脚的鸽子。
把那张卷好的纸条,轻轻地插入鸽子绑脚竹筒之上,然后捧着鸽子溜出庭园,跃上墙头,轻轻抛起。他看着鸽子升空,于黑暗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没有任何一丝意外,没有弓驽的弦响。又等了一会,才稍显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中,收拾好一切,再重新由一个暗探变成一个大富翁。
他回到床上,安然而眠,显得格外舒畅。
在他开始酣梦之时,天空中有一个鹰隼,其羽如金,在鸽子飞离洛阳城头之时,于极高处扑下,一把将那个红脚鸽子俘在爪上。
城头有一个小姑娘,于弯月之下,脸色淡然如水。
“把内容换上我们的。”小姑娘自降下她肩头的鹰隼爪中,把鸽子取下,递给一个绿衣女子,淡淡道:“你那个一百三十六号线人果然让敌人反渗透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反间之人。让陈老谋中校派一个乌鸦队员去接替那个隐线,继续让他们传讯,直到他们势力灭亡为止。”
“是。”绿衣女子带点汗颜也带点佩服地应道,她现在开始明白,这个小姑娘是如何的厉害。
一柱香之后,那个民宅的木门外。
有一个肩膀上站着乌鸦的黑影,轻轻地叩门,嘴里也学着像虫子般啾啾叫了一下。最后,等木门后有人带点疑惑地轻咳一下时,那个气息诡异的黑影冷冷地道:“我是来接替你的,春红姑娘,或者说,画眉鸟第一百三十六号。”
黑影手中有一支长长的黑匕,似针,三棱,刹那没入木门之中,刺入门后那人之喉。
第580章 宝库惊现
跃马桥,永安大渠。河水平缓而流,天空黑墨无光。
碎雪,若有若无,寒风轻吹,直袭入骨。
石桥中间,有六根望柱。与边上的无数桥墩不同,只有中间这六根望柱,顶部才给雕成六个俯探桥外的石龙头,画龙点睛般为石桥平添无限生气。
一个面上覆着狰狞魔面的黑衣人,闪电般现于桥面之上。
先是伏首向平静的河面探看一番,再缓缓走近一个望柱。
望柱底部,隐见一圈淡淡的圆柱与桥身的接痕,若不是有心以此作为查察,必会当是石纹忽略过去。狰狞银色魔面的黑衣人却很是熟悉地运劲,一按,一顶。
微响,圆柱往上陷入,变成一个深若两寸的凹位。
桥面的两边,其余五个望柱照样接顶,打开机关。
面对时左手边的龙头向右旋扭,面对时右手边的龙头向左旋扭,转了一个圈,再与原来无误,重新按下回复原位,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等到最后一个石龙头回复原位,有一股轻微又明显的震荡,于地底极远处传来。
虽然极轻微,但连整一个河底也微微震荡起来,似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正在地底摇撼似的。
最后整座巨大的石桥,也在微微颤动。
桥底河面处,出现奇异的波纹,似乎如龙出水般,显示河床底下,正生出异样的变化。河面,还有气泡冒出,卜卜作响,好一阵子,才缓缓平静。银色狰狞魔面的黑衣人,静静地站在桥上,等到整个河面都恢复了平静,才有如一张落叶,缓缓飘向独孤家的西寄园。
开始极慢,但后来越是快速,有如流光掠影般,闪向独孤家的西寄园北方。
过了许久,黑暗中,忽然有人缓缓步出。
“正有如本王所料,那个人果然来了。”黑暗中出来的数人,为首正是李元吉,他一挺手中的裂马枪,得意洋洋地道:“等本王起出杨公宝库,比起李建成他巴结什么神医要好一百倍!你们派人去看过没有?那个什么神医还在不在沙家?”
“太子殿下刚刚离开不久,那个莫为神医似乎正在与常何治疗,而且太子殿下也有派人监视,看来那个神医莫为不可能是徐子陵假张的,刚才这个面覆魔面的黑衣人,绝对是徐子陵没错。”一个阴森森的影子于黑暗国中滑出,声音如鬼勾魂,道:“属下跟他交手多次,绝对不会认错。”
“本王没说他是,但是可能是那个徐子陵派来的奸细,否则,他那天不接受李建成的好意,偏偏今天与他们饮宴?”李元吉哼道:“这一定是他们想引开我们的注意,所以才会那样做的。”
“那个徐子陵已经进入西寄园很久了,我们是不是要马上追上去?”说话的人是金枪梅洵,他站在李元吉的身后,小声提醒道。
“不要惊动独孤家的人,宝库是我的。”李元吉与身后数位超强高手一道,闪电般追去。
独孤家的西寄园内,北园,除了残雪点点,空无一人。
李元吉等人小心翼翼地观察一番,没有任何的异常,个个都把目光投向那口冬天不冻的古井。带头的梅洵飞到那个黑洞洞的井口,轻探首察看,又飘身而下,待一会儿,又飞身上来,向李元吉禀报道:“齐王,井下果然有古怪,有一个洞壁,深不可测,想必,那个徐子陵就从这里进去了。”
“本王与几位一齐下去,如果能够成功起出杨公宝库,必将重重有赏。”李元吉大喜,重重点头,道。
“因为仙翁受伤,还要麻烦几位,全力保护齐王。”金枪梅洵向另外三个身上魔气森森的怪人行礼,毕恭毕敬地道:“那个徐子陵的武功颇有惊人之处,望三位尽力,能够合力擒下此人,那么不亚于另一个杨公宝库之功。”
“必将生擒此子。”为首一个怪人声如铁挫,冷森道:“齐王放心。”
“如果本王异日登基,三位可以供奉护国法王,此诺有如金石。”李元吉马上开出大条件,一切,只为了眼前这个杨公宝库,还有库里的人,徐子陵。
沙家,偏厢,灯光如豆。
徐子陵平躺于床,双手交叉,插于后脑,悠然自得。
门外沙福轻问,道:“神医,刚刚齐王派人送来清柬,请神医明日过府一聚。不知小神医你意下如何?”
“福管家,请替莫为多谢齐王的好意。明日莫为与病人早有前约,人命关天,饮宴之事不妨押后。”徐子陵听了,微微一笑,回道。门外还有一人,一见徐子陵在房中,即马上恭维道:“神医德心仁慈,悲世悯人,齐王明白。只是请神医念齐王殿下一片诚意,改日再来之时,请稍抽空一聚。现在夜深,就不要打扰神医您休息了。”
说罢,门外两人作揖告别,远去。
“神医早与我们太子殿下有约,又与皇上有约,你们齐王还是等等吧!”极远处,有一个让李建成派来守卫沙家安全的亲卫带点冷嘲热讽道。
接着,又听几人哄笑。
“小冤家,看来你这‘瞒天过海’之计,又要成功了。”婠婠在徐子陵的长生力场里半浮半飘,惊世玉颜带着梦幻般奇魅地黠笑。她如美人鱼般在长生力场里一游,美妙之极,纤臂忽然轻轻绕上了徐子陵的头颈,朝他的耳朵吹气如兰,道:“人家也想进杨公宝库看看……”
“可以。”徐子陵难得这般大方,让婠婠颇是意外。
“是不是现在出发?”婠婠惊喜道:“那个齐王李元吉如果找半天,也找不到你,可能会很失望的。还有那个杨公宝库的入口已经打开,虽然你说有真假两库,可是,他会不会找到真库啊?”
“他能找到真库,我写个服字给他。”徐子陵呵呵笑道:“至于这个齐王李元吉嘛,自然是要让他多受点苦头才行!谁让他胆敢怀疑本神医的身份!我不耍他,耍谁啊!现在唯一要小心的,就是无漏寺那个方丈,宝库就是他屁股底下,让他发现可不得了。”
“这个佛门老秃又是何方神圣啊?第五大神僧?还是像跟真言和尚一样,是什么沙门护法之类的?”婠婠奇问。
“都不是。”徐子陵轻意轻描淡写地道:“不过他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邪王石之轩。”
“邪王?”婠婠听了一惊,恍然大悟道:“难道你只打开宝库的入口,却不进去,是不是想借邪王之手收拾那几个不知名的高手和李元吉啊?”
“我是怕他收拾我。”徐子陵微微一笑,道:“里面有邪帝舍利,如果让他知道我有,相信我的乐子就大了。我跟以前不同,现在家大业大,让他杀几个心腹小兵,我也会心疼死的。这一个邪王石之轩,我现在还不想招惹他。”
“那你准备把圣帝舍利给他?”婠婠听了,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