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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玩得高兴,又教两个花样,喜欢得两个小家伙兴冲冲地回去找大人炫耀,连骑来的竹马也暂时抛下不管了。
虽然门外不远是李建成的守卫,可是徐子陵还是美美的睡上一觉。
白天,他是一个神医,救护世人,不过,一到晚上,又是他这个华夏军之主搞乱长安之时。
他们长安闹得越大,越是引人注目,那么即将出发的大部分就越安全。他自然也想与即将出征的将士告别,看着他们誓师出发,可是,这一份感情,他得牺牲掉,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心安,而造成对无数士兵一个未知的隐患。
莫为神医是个练功狂人,可以一天不出来,三餐都只是由沙福送给馒头就行,守卫的士兵,倒让沙家大鱼大肉地招待一番,看看无事,又心生感激,倒渐渐滋生出一种松懈。
反正神医无事,那么守卫们也乐得逍遥自在。
晚上,沙老爷子自宫中回来,拉几个兵头喝了两杯,一个个红光满面的,更是对沙家感激非常。
白天闹腾一天,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晚上出奇地解除了警戒,甚至都没有宵禁。沙家的二少爷沙成功在家里呆了一天,几乎没有闷出病来,一看街上不再警戒,急急就出门,往上林苑而去。
沙家五小姐小小地鄙视他一番,过来看看徐子陵还是在练功,觉得他虽然有点闷,不过倒比自己的二哥强不知多少倍,带点欢喜,又回去研究怎么用线穿过九曲的珠子了。待这个最有可能拆穿自己身份的沙家五小姐一走,徐子陵马上收功,化身成另一个人,穿窗而出,如一只夜蝠,消失在茫茫黑夜。
明堂窝,徐子陵站在这个建筑之前,随着如流人龙,缓缓而进。
里间,有四个巨大的贵宾厅。
虽然说厅,其实是四座独立的建筑物,以游廊,跟主堂相连起来。游廊两旁是亭池园林的美景,环境清雅,与主堂的喧哗热闹大异其趣。
由于历代君主不时有禁赌的措施,所以赌场有‘明堂子’和‘私窝子’之别,前者是公开的赌场,后老则是以私人公馆作为赌场。明堂窝把‘明堂子’的‘明堂’与‘私窝子’的‘窝’字撮合而成‘明堂窝’,由此便可见‘大仙’胡佛在赌林的威望声势。
徐子陵鲜衣华服,长长的黑发一半束起一半飞散,在那张粗野又英伟的人皮面具之下,显得既狂放,又是飘逸,独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手背上,是极薄的人皮手套,来自鲁妙子的精心制作,上面画着盘旋欲噬的青龙。
左右双手的青龙成对,张牙舞爪,如生似活,几欲破肤而出,掠看,全觉得青龙在手间盘旋而动,但细看之下,又会觉得它潜隐不动。龙睛怒瞪,让人久视之后,会心生一种直迫心间透视心底秘密的恐慌。于那华服的袖口之上,画着朵朵祥云,却又让这一个看起来狂放的人多了不少飘逸之风。
徐子陵一进门,便有看场连忙迎上前。
第590章 二女暗窥
长安最大的两家公开且合法的赌场,是明堂窝和六福赌馆。
前者有李渊宠妃尹德妃之父尹祖文撑腰,后者则有李元吉包庇,所以都站得非常硬,连主张禁赌的李世民也奈何不了这两家赌场。
表面上主持六福赌馆的人是有‘神仙手’之称的池生春,但是徐子陵早就知道池生春是香生春,乃香贵的长子,香玉山的大哥。
香氏一家的势力颇大,池生春在明,香贵的另一个儿子杨广干在暗。
至于香贵,就在远处遥控全局。
如果不是当年徐子陵将香贵香玉山两父子重创毁容,又赢去黄金三千两,让香家大伤元气,相信他们的势力发展更猛。香玉山的影响现在梁军萧铣处越来越盛,一旦萧铣与林士宏拼尽家底,相信整个梁军的势力全落入香玉山的手里。
当然,香家与宇文阀的关系也恶化到了尽头,特别是保护他们家的好手让徐子陵化身弓辰春在茵如阁杀尽,除‘恶犬’屈无惧之外,其他的‘大力神’包让,‘亡命刀’苏绰,‘素衣儒生’解奉哥,‘牛郎’祝仲等人都死于徐子陵和白清儿之手,梁军一时好手大损,元气大伤。
宇文家在彭梁城的攻击中,让香玉山投毒火攻,心中愤怒之极。
阀中第三高手宇文仕,曾多次带领好手劫杀梁军的粮队和巡军。
林士宏趁机落井下石,派出军师崔纪秀配合进攻,现在他的楚军与梁军打得不可开交,萧铣与香家的势力,俱渐渐消耗。
徐子陵恨不得他们打得更加热闹些,自然不管,反正他们不太可能让慈航静斋献降,所以,他不着急现在就起兵攻击,先忙完东征和西征的事,再慢慢收拾他们不迟。
六福赌场是徐子陵最想搞乱的地方,可是一下子就冒个生面人去搞乱,容易让人怀疑。
所以,徐子陵先来明堂窝混个脸熟。
这一次身份,是山东的响马,雍秦。
来明堂窝,除了逗逗那个赌术很厉害的小姑娘胡小仙之外,还更重要的是,以赌扬名,引出池生春与他对赌,然后赢尽他的身家,让香家崩去半边天。第一次是碧翠楼,再一次茵如阁,如果连六福赌馆也让徐子陵赌赢掉,相信香家就会崩塌半边天。
日后再找个机会收拾川南赌坊的霍青桥霍纪童父子,相信香家就会很快衰微下去。
摧毁香家的大计,徐子陵不用太烦心,反正还有雷九指那个正义过剩的家伙跟着。
徐子陵扫视一下四处,不见雷九指那个家伙的身影,随手扔一锭银子给那个看场的家伙,又迈开大步往里间而去,在换筹码的地方,洒出金灿灿的金锭,让一边的人看得简直连口水也要下来了。不过徐子陵这个雍秦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一身气息隐隐,也是一个高手的模样,看得别人光有心思却没有那个大胆。
一边装着狂野的样子,徐子陵推开那个点数验金子成色的老帐房,伸手在那个给他捧出筹码的美姬粉嫩小脸上捏了一把,又塞了几个筹码在她的手里,然后哈哈大笑而去。
那个美姬带点脸红,更带点惊讶,徐子陵单单是塞给她的筹码,就是价值五十两银子。
如此豪客,简直素是少见。
明堂窝因为是长安的合法赌场,所以,与一般的赌场不同,为了避免各个赌客的银子金子成色和重量有所不同,这里特地设了筹码,作为赌桌上的标准。
当然,拿银子和金子直赌的,也有不少。
明堂窝的四座贵宾厅,分别是以‘大仙’、‘天皇’、‘地皇’、‘人皇’命名的。除首堂的‘大仙堂’不设走局,后三堂均各有所事,比如天皇堂赌骰宝、地皇堂赌番摊、人皇堂赌牌九。
这些,都是广受欢迎的赌博种类。
大仙堂则实为明堂窝的最高圣地,内分为十八间小赌厅,任赌客选择赌博的方式,赌客可以对赌,也可以与赌场开局,赌场方面无不奉陪。
如果安排客人成局互赌,赌场只以抽水收取红利。
徐子陵喜欢快速赌法,两张两张地叠牌九,他没有这个时间,更没有这个心思,他喜欢一出干瞪眼的骰宝。随脚踹开两个目不识丁想榨钱的烂赌友,又给一个骗人入局的赌托一把掌,自顾大摇大摆地进入专赌骰宝的‘天皇堂’。
此厅只有主堂三分二的面积,但人数则是主堂人致的四分之一,宾客品流较高,无不衣着华丽,剪裁得体,虽不橡外堂赌客的喧哗吵闹,但气氛依然热烈。
其中还不乏华衣丽眼的女性,占大多数为贵宾巨贾携来的青楼姑娘,人人赌得兴高采烈,昏天昏地。
虽然远处有不少位子,可是徐子陵拎起一个捏着几个小筹尚且正犹豫买哪多少点数是好老赌徒,把他扔到地上,再扔他几个筹码,吼道:“没钱你就滚,丢人!穷鬼一个,你学什么人赌钱啊?”
那个老赌徒本来大怒,不过一看徐子陵凶人的模样,又一看那几个筹码,马上翻身叩了几个头,生怕徐子陵反悔,急急钻出大厅走了。
“看什么看?”徐子陵把大腿摆上赌桌,大咧咧地挥手道:“不赌就滚,赌就赶快。你傻呆什么?摇骰宝啊!”那个女庄官带点犹豫,此时,有一个稍老年的庄官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骰盅,向徐子陵行礼,却让徐子陵大声反对,道:“喂喂,本大爷是看见这个小妞摇骰才来的,你来凑什么热闹?看着你树皮一样的老脸,本大爷就什么赌兴也没有了!”
“那还是我来吧!”那个相貌姣好的女庄官只好接回那个老庄官的骰宝,先是快速旋转骰盅,再把那个颇大的骰盅在她的娇柔小手中熟练自如地翻转,最后高高抛起,接好再抛,一连三次,再接回手中,可是上面的盅盖还在微微旋转。
这一个女庄官虽然有点让徐子陵的态度吓着,可是手法却是不错,特别刻意而使出真功夫,更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那个相貌姣好的女庄官又以三种暗劲手法摇晃之后,再小心翼翼地放下,对徐子陵以及身边围观的赌徒道:“各位,要买请押宝,押定离手,然后开骰。”
大家都看徐子陵的好戏,看他如何买。
“这个手法好厉害,看得本大爷快头晕了。”徐子陵呵呵笑道:“因为不知道是多少点,看来本大爷还是谨慎一点,买一点点算了。”
‘切!’大家一听,齐齐给徐子陵一个超鄙视的嘲讽。
雷声大雨点小,大家听了徐子陵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一说买一点点,觉得没有什么好戏看,个个便各自散水,各自去赌钱押宝。
不过女庄官和边上的老庄官却有点发晕,因为徐子陵说的一点点,让她们很意外。
徐子陵随手抓起盘中一大把,随手堆在三点,五点,六点之上,不是他押三门,而因为太多,堆出了三点的边缘,连下面六点和左斜下的五点也挨到了。
这一大把筹码,最少也在五百两银子以上,如果不是筹码,换成是十两一锭的银子,几乎能把半张赌桌铺满。女庄官和老庄官相视一眼,都深觉是惊讶,好半天,女庄官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您买的全是三点还是有五点六点啊?”
“废话。”徐子陵把自己那个高架的二郎腿一拍,道:“你看本大爷像是押三门的人吗?那是穷鬼没信心的表现,本大爷有的是钱,明白吗?全是三点,只有三点一门!”女庄官一听,连忙把散落在五点和六点两门的筹码小心地给他堆回到三点上,直堆成一个小丘。
徐子陵看也不看,喝了一口看场送过来的香茗,然后把香茗塞回看场的手里,然后怒道:“你们明堂窝怎么上茶的都是男的?好端端的香茗都给破坏了,快换一个小姑娘来,让小姑娘捧着,本大爷才赌得高兴,你马上消失,连这个变味的茶!”
“大爷,喝茶不忙,我要开骰了,你可要看清楚。”女庄官生怕徐子陵找借口,连忙小声提醒。
“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如此好听地叫我大爷了。”徐子陵忽然无比感性地叹道:“虽然让人一边用软刀子来宰杀,可是总比本大爷用刀子杀人时,给别人叫我做马贼,或者杀人魔王要强多了。”
身边有两个华服赌徒一听,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一看骰盅里开出的是六点,两个两赌徒顾不得许多,赶快收了自己的筹码就走,生怕身边这一个马贼和杀人魔王会因为输钱发烂,秧及池鱼。
“老天!”徐子陵一拍赌桌,大悔道:“怎么本大爷刚才没有买一些六点啊!这下血本无归了!”
“大爷还有很多筹码,慢慢玩,多押两门,也许会好些。”女庄官看见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