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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耐一下,莫为马上就来救你!”张婕妤听到那个人微微笑着,说出让她觉得最温柔的话,平时他总是冷淡无比,视自己这个女子如无物。可是现在他很温柔,温柔得就像情人一般。也许,他只是想让自己安心地等候,而不是为了表达情意。
可是,能够听到如此温柔的关怀,纵然他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随意而言,又有何妨?
张婕妤看着徐子陵在身边走来走去,忙碌个不停。
在这个时候,泪水一次次地模糊了她的眼睛,神医,这是她最为尊敬的神医,也是她最是喜欢的神医。
也许他知道,也许这就是他的天性,看见了有病人,他就会全力去救治,而不管这是否一个阴谋,而不是管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天生的医者。
他相比这个邪恶的世间真是显得太特别了,他是那么的伟大,又是那么的自然,他的无私,会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惭愧。张婕妤看着神医莫为将一个个人搬进大殿,施救,然后再去把另一些搬进来,再度施救,等他偶然回过头来看见自己时,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很快了,你再忍耐一下。”听到他的安慰,就算身体疼痛无比,也感觉变得极轻极轻了。
张婕妤只觉得自己心痛,看着他疲累的样子,张婕妤觉得疼心无比。
相比起别人,他太愚蠢了。
他太无私太伟大了,明知这是一个圈套,可是,他依然消耗自己的真气而施救众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他真是太笨了。
可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这里所有的人不会获救。
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人要害死他?为什么?
张婕妤很想冲上去,打断他的救人举动,让他尽快离开,远远地离开,不管他去哪里都好,哪怕是回去他的凤凰山,永远也不再出来了,也比让人害死在这里的好。
可是她一动也不能动,就连眨眼,也显得那么的费劲。
她除了流泪,再无它法。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掉入敌人的陷阱,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死亡,她无能为力。
“不要怕。”张婕妤发现神医莫为来了,他正微笑着安慰自己。他的汗水,如雨般滴洒,他的脚步也有如醉酒般踉跄,但是他的手还很稳定。她在这一刹,好心疼,她好想大骂他一通,可是一看他那个样子,她又好想将他搂在怀中,紧紧地搂住他不放。
“第一针。”张婕妤忽然发现自己额上的一针让神医莫为拔出来,一缕温润的真气在针刺的地方飞速地渗入,将她之前的伤创完全抚平,将别人强行迫入脑中的邪恶真气,如春阳融雪一般,消融掉。
“嘿嘿嘿嘿嘿……”几个黑影飞射而进,其中一个为首者狞笑道:“果然不愧为神医!这么多人也难你不得,不过你现在拔了第一针,如果一停下,张婕妤就毁了,你不是神医吗?你敢停手吗?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而坐视不救吗?”
他一边狞笑,一边飞扑过来,手中的弯刀狂斩。
一个银竹叶气旋于徐子陵的背后飞转,将那把刀一下子反弹回去,差点割中了那个黑影自己的脖子。
“不要打扰莫为救人。”徐子陵淡淡地道:“你们静静地看着就行了。”
“不要怕,他的真气已经消耗尽,现在只是透支,他就快倒下了!”另一个黑影张开巨弓,射徐子陵射出三箭。
银竹叶继续在飞转,那些箭反弹回去,比来势更快地钉在那个持弓黑影的耳边。
“不要打扰莫为救人。”徐子陵一边轻声道,一边为张婕妤拔出第二支针。
“李渊的人快到了,你们加紧攻击!”一个持盾又持弯刀的黑影自外面踏进来,他肤色有如黑铁,挺立如枪,大步而进,同时带进一大片喊杀声。
“不。”一个狼眼人于后殿中闪出来,喝道:“谁敢动手,我就撕了谁!”
“难道……”那个挺立如枪的黑影一听,即带点惊讶地问。
“他早就支持不住了!”狼眼人带着一丝激动,哼道:“他虽然是我们的敌人,可是我也尊敬他!他救下的人,谁也不许碰一根汗毛。让他死得像一个医者,谁也不准污辱他的医治!”
“你快走……”张婕妤忽然发现自己能够出声了,带点颤抖,她带着恐惧,哀求道:“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我是医者……而且……来不及了……”
于众人的眼中,神医莫为轻轻拔出了张婕妤的第七针,让张婕妤一下子翻身爬起来。等张婕妤向他扑过去的时候,却让一个银竹叶的气旋将她轻轻弹开。
“送你这个吧!”神医莫为于众人的眼中,解开自己的蒙眼丝带,睁开一双七彩闪烁的眼睛,朝张婕妤微微一笑,道:“莫为回归天上的时候到了……能够作为一个医者……是莫为的心中所愿……祝福你,希望你日后能够过得快乐……”
“不不不……”张婕妤接过那条丝带,连连摇头,她向想他扑过去,可是却有气墙阻在她与他之间。
一支小小的竹笋于地面冒出,刹那伸延,一节节的竹子在不断的拔长,又开枝散叶,开出一张张的银竹叶,于神医莫为的左边,有红梅延出,花开朵朵,怒放。右边则是松枝,松叶青青,如针。兰花与菊花的碎瓣飞满整个大厅,整个大厅都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香馥……
“这是妖术!杀了他!”一个黑影带点惊地吼叫,他将手中的弯刀向气旋正中间闪烁强烈七彩之光的神医投去。不过,一只大手于半空接住,反斩在那个黑影的身上,于一拳连人带刀轰出殿外。是那个狼眼人,他带着无比的愤怒,胸膛都在起伏,狼眼如血,暴吼道:“谁胆乱动……”
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引起来震荡,正在大厅旋转的花瓣,连同神医莫为的身形,一下子破碎掉……
于破碎的残像四散之中,神医莫为,依然是那么的安宁,平和。
随风而逝,待那些七彩之光和碎裂的花瓣完全化作气息消失,大厅中,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莫为这一人似的,他身体完全消失了,随风而逝了……
张婕妤双眼一黑,整个软倒于地。
那个狼眼人则半跪在地,在空荡荡的大厅,致于塞北狼族最隆重的尊礼。
第637章 天宫趣事
洛阳,西苑。
窗外梅花朵朵,轻风一来,似雪飞舞,迎春的桃花也应节而开,有如女子的娇颜,绯红胜羞。
案桌有一个水晶净瓶,里有两条小小的仙鲤,色彩斑斓,极其精灵。它们于水晶净瓶里游来游去,纤毫毕现,快活无比。
上面的花束换成是一茎白荷,尤是花蕾,半绽未开,但暗香满室,沁人肺腑。
宋玉华身着一种宽袍的丝衣,衣上淡淡地绣着她最喜欢的竹叶,白衣若雪,又有袖间清奇的竹叶,显然飘逸出尘。她手持一笔狼毫,用绢秀的小字,在一张长长的白纸上轻盈地抄录着另一卷竹卷册藉上的古怪硬笔字体,笔如飞花。
在这间屋子里,有着极简单朴素的基本摆设,但却有着浓浓的温馨。
于东壁上,有着一张水墨画,画中人舞剑欲飞,飘飘若仙,虽然是一个侧面像,但可以清楚地辨认出这就是宋玉华的妹妹,宋玉致。似在练剑的酣处,忽然发现有人近来,那不经意地回首一瞥,其小女儿之姿,引动众生,让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于西壁之上,也有一张画像。
没有装裱,而且画风细腻,线条幼轻,小节绘描入微,显然出自此间主人宋玉华之手。
画中人为一个男子,眉目平凡,但神态却颇是骄狂,目中余光,傲然超群,仿佛不将天下万物放在其眼中一般。虽然没有任何的题字,也没有任何的纹印,但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那个傲物自视的骄狂男子,就是之前的扬州八怪之首,郑板桥公子。
窗口,一只乌鸦无声地飞来,站在窗台,用那闪亮的小眼睛骨碌碌地看了一下,然后又无声地飞走。
远处有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姑娘,带点蹦蹦跳跳而来。
那小肩膀上,站着一个羽翼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燕隼。
她熟悉无比地推门而进,一边欢快地问道:“华仙女,是你在召唤我吗?”
“战神之鹰的琴心队长,是这样的。”宋玉华一看小姑娘,也欢喜地道:“我刚刚抄到这里,有一点儿不明白的地方,想问一下你。”
“华仙女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呢?”琴心一听,那精灵之眸即笑得月芽儿似的。
“这里写着,‘迅疾的逆风者,死亡之子’,他设下计谋,把‘多子的密封者’的兽人大军困在多水的太阳城。与‘森林和大地的威压者’的水妖大军还有‘黑色刀锋战士’的山地矮人的一起,一共有五万大军,里面有‘王族世家的充耳不闻者’他的大力掷石半身人大军呼应,他怎么不攻城?反倒让‘多子的密封者’他的援军‘过时计策者’还有‘文章超重者’的运粮队伍一路安然无恙地运送到城下呢?”宋玉华奇问。
“因为这个‘多子的密封者’非常的多疑。”琴心一听即笑得更乐,那精灵的星眸简直弯成月芽丝儿,小脸一股暗暗的得意几欲飞颜而出。琴心强忍心底的笑意,道:“这个‘多子的密封者’非常的多疑,他不会让自己的援军进城,他认为这是对手的计策,用来打开自己城门的计策。”
“虽然之前这个‘多子的密封者’也用是内应和计策打开多水的太阳城,可是他拥有比起人类联军更多的士兵,足足有四万兽人,还有两万重甲嗜血魔,又有他最忠心耿耿的山地巨人雄斗士,甚至还有多水的太阳城这个天险坚守,他就算打开城门,人类联军又能如何?”宋玉华又问。
“如果他打开城门,那就让那些运粮队进城。”琴心点点头道。
“为什么?”宋玉华大奇,问到底。
“因为那些是粮食,白白烧掉大可惜了。”琴心笑得唇红齿白,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把那些粮食扣下呢?”宋玉华非常的不解,问道:“当时人类联军的粮食并不太足,只能靠水军中的‘美人鱼公主’和‘鲁莽的送礼者’那些船队运来。”
“‘迅疾的逆风者,死亡之子’就是想通过这个疑兵计来打击‘多子的密封者’兽人大军的士气。”琴心笑嘻嘻地道:“结果在这里,‘多子的密封者’的儿子‘多子的自命不凡者’下令射击运粮队,将两万运粮大耳怪士兵射杀五千,又用火箭烫烧粮车三十二辆,最后大耳怪们拼死只抢出三辆。”
“粮食烧掉真是太可惜了,这样的援军拒之城外,又命令他们强行攻击,让他们几乎死绝,这个‘多子的自命不凡者’实在有够糊涂的。”宋玉华叹息道:“他简直比‘王族世家的黑色呼应者’还要愚蠢!”
“王族世家之中,不是还有一个‘王族世家的黑色宽恕者’吗?”琴心偷偷地捂嘴而乐,笑嘻嘻地道:“他虽然是一个王子,可是后来跟了‘迅疾的逆风者,死亡之子’,做了多水的太阳城之主,也是不错的。而且那个‘王族世家的黑色呼应者’也没有死啊,他跑到‘多子的深渊者’那个野蛮人王国去了。”
“他不是个天生的瘟神吗?”宋玉华轻叹道:“那个‘多子的深渊者’估计也会让他累及,为什么像这种弑父之人,这个‘迅疾的逆风者,死亡之子’不杀掉他?”
“这个哥哥他自有想法,虽然运气之说不可信,可是他非要试一试……”琴心一不小心,就冲口而出。
“什么哥哥?”宋玉华一听,奇了,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