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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动毫不在意。
傅君嫱因为误会了徐子陵,所以带点不好意思。可是冰美人傅君媮却坐过来,小手在背后轻拧徐子陵一下,表示对他‘出猫’的抗议。
徐子陵拿起白子,久久不下。
跋锋寒、突利、阴显鹤也觉得,在傅采林那一双洞察人心的明眸之下,似乎任何下子,其中用意也会让他所捕捉。更让人心底惊惧的是,在还没有下子之前,就能使人感觉到,无论任何一步,都会让他所竭制,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还没有落子,可是心中已经有一份挫败的感觉。
如果不能打破这一种困局之境,相信就算草草落子,也只会大败而归。
“喂,快下子。”傅君嫱等了好半天,看见徐子陵拈着棋子就是不下,不由以小手点点他的肋边,娇嗔地道:“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输了就输了嘛,快下子!”
“谁说我会输?”徐子陵很牛气地回答,可是下一句让大家几乎没有翻倒在地上,因为他带点苦恼地问道:“大家说说,这一子我该下在哪?”冰美人傅君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如春回大地,百花绽放,笑道:“现在是你下棋,不是我们下,你第一子都决定不了,这盘棋还用下吗?”
“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虽然不是真君子,可是观棋不语还是知道的。”跋锋寒大笑,差点没有让徐子陵扑过去掐死他。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徐子陵白子在面前的星位上犹豫了半天,最后竟然下在星位以下的地方。
大家极其诧异,连星位都不敢下,退让到这种地位,那这盘棋要说能胜,简直比痴人说梦也要荒谬。但是傅采林却不动容,拿起黑棋,缓缓在自己面前的星位下了一子。徐子陵又拈一子,下在傅采林面前的另一个星位之下,而傅采林,则点子在徐子陵面前的另一个星位。
徐子陵想了一下,拈子点在傅采林星位之下的位置上。大家大晕,若说他是进攻,这种消极的进攻手段也实在太无力了,如果说他是防御,这样下法,还不如在自己的地盘里加固一下,最少还不会让人打压得惨兮兮的。
“你会不会下棋啊?”傅君嫱小手轻点徐子陵的腰际,娇声道:“你不会你早说啊,我帮你下好了。”
“金角银边草肚皮。”徐子陵哼道:“我先占个角做活,省得让傅大师将我全军覆没,这种战术乃是开地辟地以来最保险的,你不理解就算了,还敢说我不会下棋?”
大家一听,马上明白了。
原来徐子陵不是为了赢棋,而是想不让傅采林将自己全军屠尽,以一种无赖的招数来让地保子。
他这样下棋,赢是不可能的,可是因为是先手,又苟且偷生,做活几块的可能性还是有的,特别在他不太贪心的情况下,以活棋伸延出去,应该百子之数都有可能。虽然这种战术注定不可能胜利,这样下法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就算对战高手,也能自保。
“活是活得了,可是你这样做还能赢棋吗?”傅君嫱带点恨其不争气地哼道。
“现在先不想赢棋,先想做活。”徐子陵微笑道:“你觉得我可能下赢傅大师吗?反正都下不赢,不如先做活两块,这样也不太丢人。”
“切!”大家马上齐声对这个无赖的家伙表示鄙视。
第800章 高丽女王
在对奕到一百二十手的时候,众人已经看得几乎窒息。
因为,徐子陵与傅采林的对奕,达到了难解难分的程度。这盘棋的结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胜。可是并不是说傅采林会大胜,而存在着最大的未知因素。两个人的棋子缠杀得难分难解,步步凶险无比,一旦任意一人一步走错,相信如果不是黑子全军尽墨,就是白子颗子无存。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活路,黑白子之中,没有任何的活眼,两人的棋相互咬合在一起,做生死斗。
这样一步步的下法,难以分出高下,只有期望任何一人的出错。
可是偏偏这两个人都同样的精心策划,棋子简直无暇可击,相互相成地缠杀,任何一丝错漏都没有。如果任何一方能稍稍占先,那么对方必须全军覆没。能走出这种出奇的棋局,只有棋奕大师傅采林,和远超众人智慧的徐子陵。
表面上徐子陵不断地退缩,想苟且偷生。
可是这是唯一能够摆脱傅采林操控全局的棋奕之法。无论徐子陵如何攻击,都只会落在傅采林的控制之内,所以徐子陵选择了无尽的退缩,反迫得傅采林步步进攻。
如果傅采林早早落子定下大局,那么早就胜利。
可是他想迫死徐子陵的白子,那么就得放弃原来棋奕计定天下的操控之法,改为不断地进攻。
徐子陵的白棋在傅采林的进攻和迫占之下,简直无路可逃,幸好他一早占角在先,不住地借着更多的内气向外尖,飞,爬,而傅采林则用立,长,挡,并,顶等来围追堵截地迫杀徐子陵的长龙。徐子陵数条小龙本来几乎全军尽墨,可是在天元连接起来之后,形成一条大龙,又多了不少活气,渐渐能与傅采林相抗。
傅采林的棋分成十六小块,整局让徐子陵的长龙割裂,相互不接。可是徐子陵的长龙也让他的棋迫得一个活眼都没有,唯一取胜的可能,就是借用许多外气,强杀掉傅采林的一个小棋,再将局势逆反。
两个人的对战让观战的傅君媮、傅君嫱、突利、跋锋寒、阴显鹤看得大气也不敢出。
这种对奕比在战场上的厮杀还要凶险千百倍,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步都会成为万劫不复的深渊。
无论谁走错走迟一步,都会全盘崩溃,一败涂地。
徐子陵在补子,他必须在傅采林的迫杀之前,将所有的棋子连接起来,否则整条长龙不保。
傅采林在顶子,他必须在徐子陵整条大龙连接然后逃出生天之前,将他的一部分棋子截断。
如果他能够成功截断在边角上的接应,那么徐子陵的白龙即会外气不足,将会让他用黑棋将整条白龙活生生憋死。整一盘棋,傅采林都在围追堵截,而徐子陵都在拼命逃跑。没有人能够猜得出两人的最终结局会是如何,越到后面,这棋将会越是难下。
每一步,都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是徐子陵的白龙借气偷生,最后反攻傅采林成功,还是傅采林迫杀徐子陵的白龙,让他全盘颗子全无呢?
谁也算不出盘中的变化,因为棋奕之道,变化实在太多,一步之差,足以致命。
傅采林不会出错,可是徐子陵也竭尽心力,拼尽了所有的可能,誓死抗争,一点儿也看不出原来那副龟缩边角苟且偷生的神态来。冰美人傅君媮自然明白这也是师尊的一种奕剑之道,他放弃胜利,以亏御奕,让徐子陵的棋子有机可乘,渐为反攻,再形成现在这种不分死活的困境。
他是故意挑起徐子陵斗心的,否则这盘棋在一开始,胜负就决定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傅采林放弃胜利,有意与徐子陵作这种生死相缠的棋奕,那么这盘棋根本就不可能会下到这种程度。
徐子陵在苦思冥想半天之后,又补了一子。
他走得很小心,虽然不知道结局如何,可是他总算是知道这个傅采林的厉害了。他隐隐有感觉,傅采林这一种反奕剑之术,是一种计对自己的招数。如果用来对付别人,也许并不会成功,可是他看准了自己在受到压迫之后,就一定会拼命反抗。
“不下了。”傅采林忽然微微一笑,缓缓道。
众人一听大惊,莫非傅采林认输了?
徐子陵赢了这盘棋?如果不是他赢了,那么奕剑大师傅采林为什么会罢战?他可是一直在迫得徐子陵团团转几乎走投无路的啊?
“为什么?”徐子陵也奇问道。
“这里。”傅采林微微一笑,手指一点棋子的边角,又点另一处,淡淡道:“这两个地方如果我让你吃掉两子,就会形成三劫连环,成为和局。”
“师尊,您为什么要让他两子?”傅君嫱大奇地问道:“还没有走到最后,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啊!”
“最后,也许是我胜,也许是我负,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两子,将有可能是我负的棋变成和棋呢?”傅采林淡淡笑道:“下棋又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拼,就算是生死相拼,也有一笑泯恩仇的时候。我以棋试徐公子,并非试他的棋力,而是试他的品格。”
“这也能看出品格?”徐子陵一听,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徐公子是一种很随遇而安的人,深受环境的影响。”傅采林缓缓抬头,仰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夜幕降临的星空,微叹息道:“本来以你之性,只能洁身自好。但是你的环境和遭遇造就了你的不凡,相信越有压力和强敌,你就越能坚强和进取……你的棋力本在我之下,可是却可以在局势压迫之下奋发,最后还能与我同分秋色,当中便可轻易探知你的性格。”
“这种性格不怎么好,可是马马虎虎过得去。”傅君嫱带点喜意地冲着徐子陵娇嗔道:“你别得意!”
“当世为徐公子造就了一种大环境,俗话说,时势造英雄,原是不错。”傅采林微微叹息道:“徐公子能有今日,已经不易,但是世间并非棋局,有时,非人力可以胜天。”
“人力能不能胜天,这无所谓。”徐子陵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只知道,只要不断去做,就算最后不能胜天,无力逆天,也是一种成功。最少,在个人的努力上,会是一种成功。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这些谁也猜不到,就像这盘棋一般,可是我不需要去想结局,只要不断地去下,直到最后的结局分出胜负了,再想也不迟。”
“你没有想过失败,一必向前,自然是好事。”傅采林微微点头,道:“但是也许你想为你的亲人和朋友想一想。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他们的命运如果交给你的,你是否得为他们负责?”
“如果傅大师问我。”跋锋寒忽然插口肃容道:“我会说,观棋不语,一直看着他下棋,无论胜负。”
“能够看到精彩的对奕,就已经是人生之幸了。”突利也哈哈笑道:“有的时候,我更愿意作为一个棋子到棋盘上,感受一下局中的奇妙,相信那会另一种精彩。我自己无法下出一盘好棋,何不在别人的棋盘上作为一个棋子,参与一盘好棋。”
“我只是一只手。”阴显鹤则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去想为什么要这样下,我只需要拿起棋子,把它放到棋盘上就行了。”
“看来徐公子有一帮很好的朋友和亲人。”傅采林缓缓点头,合上双目,再转过身去,静坐一会,道:“高句丽一族日后将归于汉族,与汉人无疑,接受汉化,通婚汉人,修习汉文,任职汉官,荣誉同汉,徐公子可会同意?”
“同意。”徐子陵点点头,道:“高句丽为汉人中少数民族之一,所有将与汉平等。”
“新罗百济,日后划为高句丽一族强者和王侯的封地,接管两国族人,徐公子意下如何?”傅采林又问。
“合理。”徐子陵应声道:“新罗百济归属高句丽汉王的统治,成为高句丽的附庸。但是新罗百济在直接的情况下不得通婚汉人,也不具有显赫的身份与地位,千年之内,它们两国不得自立王侯,必须一直保持由高句丽的统治。”
“高句丽士兵可以自愿为华夏军参战,而华夏军负责军备和日后战功的补偿,可否?”傅采林再开条件。
“可以。”徐子陵点头,道:“高句丽士兵功勋与汉人士兵相等,若有杰出之人,也可以建碑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