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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列加打霍’和‘欧多里贝’两位统领整天愁眉不展，本来意气风发的他们，现在憔悴满面。
一些雇佣军和低级士官在偷偷商议，特别雇佣军，他们觉得东罗马不可能会替他们付出赎金，政治的牺牲品，永远是雇佣军的不二命运。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在观察。
在幸存下来的雇佣军中，有着几个格外出色的头领。
他们对东罗马毫无好感，只是臣服在它的强大之下。
一旦罗伯列加打霍和欧多里贝与东罗马的贵族们要将他们出卖，他们不介意在东罗马的伤口上多捅一刀子。雇佣军的数量虽然在之前战死大半，但现在人数还有近万，虽然不及东罗马的正规军，可是他们更加团结和齐心。为了保得自己的性命回去家园，他们早就决定跟着几位首领一起行动，就像以前的奴隶和角斗士们追随着英雄斯巴达克一般。
一些低级的军官和士兵，很多就是这些雇佣军的同乡，而且也觉得赎金数额巨大，除了一些骑士和小贵族，将领和亲卫团之外，估计普通士兵早就让他们抛弃了。
对于上位者玩弄的政治劣迹，那怕是傻子，也会知道一清二楚。
每一次与波斯大战失败，东罗马当权者都会把普通的士兵偷偷买给波斯人做为奴隶来抵赎金，或者在埃及等地抓些黑人来交换骑士的自由。他们如果肯为士兵多花一个金币，那么士兵的忠诚度也会提十倍不止。
“各位，请祝我们好运。”一个金发的年青男子按桌而起，道：“会议到此结束，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就算无法成为开国王者的查士丁尼，也可以成为战死的英雄斯巴达克。”
“祝你好运，艾腓力克，我的朋友。”另一个中年褐发男子拥抱着金发男子，道：“你要早去早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807章 永远臣服
深夜，古尔达山城废墟。
十几个东罗马的雇佣军悄悄地躲过巡逻的城头守卫，延下长长的绳索，把将那个叫做艾腓力克的金发年青男子及几个同行者放下悬崖底部。艾腓力克带着随行迅速没入黑暗，向远征军的出没的方面潜去。
数里之外，远征军有一个小小的前哨站，极其隐密。
艾腓力克等人丝毫不察地走过，可是两个血河卫与几个飞马子弟几乎同时闪现，每人的手中都端着小驽。
只要有一丝的异动，那么艾腓力克相信自己就会射成一个刺猬，虽然他对自己的武技有一定的自信，可是就算武技再好，面对数具可以连发的手驽，他可不敢做傻事。而且，他也不是做傻事来的，他是来谈判，而不是偷袭。
这种血红衣服的对手，每人都有着高明的武技，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他们一直都是东罗马士兵最畏惧面对上的敌人。
就算是那种黑甲的重骑兵，也没有这种血红衣服男子的恐怖，他们简直就是收割人命的血红死神。
艾腓力克连忙用希腊语小声喊道：“我们为善意而来，不是战斗……”他知道对手有很多人能听懂和使用希腊语，当然罗马语也差不多，可是他怕说罗马语会触怒对方。
两个血红衣服的男子小声交谈两句，语音奇速，艾腓力克完全听不明白。
武器被收缴，眼睛被蒙起，双手被捆绑，一个大个子同行者稍稍挣扎一下，可是马上让对手一拳揍在胸腹间，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他晕了过去。艾腓力克知道对方这是在威胁，如果真的有杀意，相信早就将自己射死，无须什么捆绑之类。
虽然不知道谈判能否成功，但最少第一步，对手总算没有像传说那样嗜血，一看见人就杀。
艾腓力克让人用绳索牵着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接着又与同伴分开，最后应该单独地关在一个屋子里，几个人用希腊语问了几句，又有人迅速出去，飞马离去，蹄声奇速，似乎在向上面的首领报告。再有人稍稍地问了一下他的来意，他忽然听到那个应该叫做‘罗芳’的男子跟另两个男子说话，以某种奇怪的语言，最后，那个‘罗芳’又用生硬的希腊语问了几句同行的人数，最后又让他静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声响动。
艾腓力克感到有人进来，接着那个‘罗芳’的声音又起，让他跟着走。
他手中的绳索解开了，蒙眼布片却还没有拿掉。走了百步不到，似乎又进了一个屋子，里间很暖和。等蒙眼布拿掉，在光芒的晃眼过后，艾腓力克惊讶地发现这个大帐篷里坐满了人，自己就站在中央，站在众人的环视之下。
那个与自己年轻又俊秀的主帅高坐于首，他的身边陪着的一个白发老者，他的手拿着书和笔。
艾腓力克猜测那也许就是谈话的‘翻译’，因为那个白发老者应该是东罗马的人，他高鼻深目，尽管白发苍苍。年青的主帅身边，坐着两排人，左边为首者，是个大胡子男子，年纪不会很大，而在右边首者，则是一个身披铜甲的黄脸汉子。
帐篷内每一不是东罗马士兵熟悉的死神面孔，有使用长长怪刀的强大男子，那个大胡子男子的同伴，一出现就会带来血雨腥风。有目厉如刃的男子，他是黑甲骑兵的首领，有那个怪力小个子‘罗芳’与他的同伴独眼男子。也有块头很大可是实力却是敌人中最弱的黑脸男子，在座还有数位男子，无一不是闻名的杀神。
这帐里任何一个，相信就能轻易斩杀自己，艾腓力克估计自己甚至有点难与那个最大块头的黑脸男子打成平手。因为那个黑脸大块头的运气太好了，与他决斗的人，不是让同伴偷袭射中，就是马蹄失足，或者拿错兵器，甚至在决斗的过程中铠甲脱落，脚步滑倒等等倒霉事发生。
无论打不打得过这黑脸大块头的人，都无一幸免，原因是太倒霉了。
很多人不信邪，可是在十数个人都是莫明其妙地输掉，大家就相信这个黑脸大块头是天下福星高照的人。
与这种背后就像有神明庇护的人决斗，简直就是一种可怕，就算打得这个黑脸大块头节节败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自己的同伴射中，或者武器脱手，倒霉透顶地失败。
“你的名字叫什么？”年轻的主帅一开口，就让艾腓力克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年轻主帅的希腊语比想自己相差无比，要不是他不带任何一丝乡音，语音句法太正规，那么艾腓力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希腊人。
“敬畏的各位将军，本人名字叫做艾腓力克，这一次前来，是想与各位将军商谈一下关于我们近万雇佣军与贵军合作事宜。”艾腓力克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镇静一下神情，又道：“我们对东罗马只是受雇的关系，他们已经将我们抛弃，所以我们决定与贵军谈判，以换取生命和自由。”
“生命与自由？”年轻的主帅附掌大笑，道：“说得好。可是我有一点怀疑，你是否有能力获得自由。你也知道，当你们雇佣军团回到东罗马，他们会把战败的耻辱强加在你们的身上，把民众的愤怒渲泄在你们这些雇佣军的身上，也许将你们砍头，也许将你们送进角斗场，或者那个矿洞做苦力……你们根本就没有自由，你想和我们谈什么？能和我们谈什么？”
“我们有自由。”艾腓力克咬咬牙，坚定地朗声道：“如果没有，我们会用自己的双手去夺取自由。”
“就像斯巴达克那样？”年轻的主帅忽然问道：“你有斯巴达克的勇气和才能吗？”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查士丁尼！如果你知道查士丁尼的话。”艾腓力克已经作好了忍受对立嘲笑和准备。
“有志气。”年轻主帅并没有嘲笑他，相反，他点了点头，但是又缓缓地问道：“你就算有查士丁尼的才能，可是你没有军队，你没有国土，你没有权力，你没有武器，你没有拥护你的百姓，你没有支撑你建国的财富，你什么都没有……你知道，一个人光有志向是远远不够的。”
“我有忠诚追随我的士兵，自我的父辈起，他们就一直追随着我的家族，就像亚力山大接手父亲的士兵那样，我也有数千的追随者。我还有盟友，查理曼，一个与我同样出色的男子，他也是没落王族，但是拥有三千以上的好男儿追随着他。在故乡，我们拥有大片的土地，也有受压迫在东罗马之下的人民。”艾腓力克极力想说服对方，极力描述道。
“一万几千人能做些什么？”年轻的主帅微微一笑，道：“我们的士兵远胜你的手下，我们拥有最好的武器和船只，拥有无穷的财富，所有的一切，无一不是最佳，可是我们还不能直接向东罗马攻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尊敬的统帅，东罗马只剩下一个空壳，它根本就无力再应付更多的敌人。”艾腓力克咬咬牙，又道：“如果尊敬的统帅愿意放我们回去，我们可以结为盟友，一起对抗东罗马。我们可以付给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假如您愿意说出你们需要东罗马什么东西的话。”
“臣服。”年轻的主帅淡淡一笑，他站起来，走到艾腓力克的面前，虽然平视，却让艾腓力克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年轻的主帅看着艾腓力克的双目，轻声道：“我们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男子，比我和在座的人都优胜百倍，就像神明一般的王者。”
“我们所做的事，就是听从他的命令，将世间所有的大地都归属到他的名下，把整个世间都臣服在他的脚下。”年轻的主帅看着艾腓力克，言语虽轻，但听在艾腓力克的耳中，就像雷霆霹雳般震憾。年轻主帅轻淡地道：“世间可以像有查士丁尼的这样的人，可以有斯巴达克，汉尼拔，可以有凯撒，屋大维，可以有大卫王，所罗门，甚至亚历山大。可是，他们必须是他的臣子，因为，他才是世间最具能力的人，才是整个世间和所有种族的帝皇。”
“臣服需要什么条件？奴役，还是黄金的供奉？”艾腓力克从来没有有人想要征服整个世界，这是亚历山大也不曾想过的，虽然征服了很多地方，可是也知道世界之大，简直在有生之年也难以走遍，更别说全部征服。
“这些都不需要，我们拥有的黄金可以用金砖来建造一个罗马城。”年轻的主帅微微一笑，道：“我们需要的臣服是，心底的敬畏。我们要让整个世间的人都知道谁是真正的帝皇，这一点，我们正在做，首先的一步就是，让自以为是的王者，比如像东罗马或者波斯的国王，明白什么叫做强大和臣服。”
“你们只是为了宣示威严而来，而不是掠夺？”艾腓力克情不自禁地失声叫道。
“相比起我们的富足，东罗马与波斯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不必掠夺任何的东西，除非我们为了宣示威严而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强大。”年轻的主帅看着艾腓力克的眼睛，一直看进他的心底去，淡淡道：“宣誓永远地臣服我们，永远臣服我们的帝皇，艾腓力克，你就是下一个查士丁尼。”
“我……我……还有一个好友，他叫做查理曼……”艾腓力克艰难地吞着口水，道。
“他也可以是另一个查士丁尼。”年轻的统帅看着艾腓力克，微笑道：“或许，你可以先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跟你的好友商量一下。”
第808章 真凶是谁
龙泉城下，巨大的壕沟蛇扭般在地面上来回盘曲。
华夏军的士兵在平原上挖掘出数百道壕沟，无论是面对龙泉城下，还是他们军寨背后的方向。这些壕沟深宽，壕面窄小，再神骏的马匹也无法在那些壕堤上奔走。当然，士兵则可以在刺有尖木和拒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