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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后面的人的追赶,像兔子似的窜远了。
风云无垠和初七没有管闲事的打算,慢悠悠地有逛进另外一条街道。
落雁城的布局着实有趣,花街后面的那条街道仍然是“花街”。只不过,此“花街”却是名副其实
的卖花的街。整条街道全是花店。但他们卖的却不止一般意义上的花——即普通的花,还有花仆——尚
未能完全唤出自己的主人就被人所捕捉,然后被拿来卖的人。
店铺的老板看到风云无垠和初七气质不俗,直觉地以为是大客户,不遗余力地对他们拼命抬手,
想向他们介绍。
初七不悦地蹙眉,风云无垠便了然地对那些老板投以冷眼。
倒是路过一家普通的花店里,初七饶有兴致地停下,多看了几眼。
这家花店的花各种颜色的都有,花团锦簇,花店门口的空地全部堆满了,看上去非常喜人。
那些花的色彩之丰富自不必说,形状也是奇形怪状,圆的,方的,菱形的,三角形的。。。。。
应有尽有。所以才引起他的兴趣。
风云无垠瞧见他感兴趣的眼神,随手抽出一支玫瑰花给他,扔给老板一个银币。
初七的脸一红,拿了玫瑰花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抿嘴一笑,去掉多余的花梗,将玫瑰花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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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雨无垠的白色衣襟处,然后呵呵一笑。
风云无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宠溺一笑,揉揉他的头发:“调皮。”然后,泰然自若地牵着
他继续前行,一个大男子佩戴着一朵玫瑰花本来是很滑稽的一幕,任由风云无垠做来却极为自然与和谐
。由此可见,人并非只靠衣裳,也靠气质和气势。
“爹爹和它很相配。”他一本正经地道。
“是吗?”风云无垠挑眉,停下脚步,“爹爹觉得宝贝和它更相配。你看,尤其是宝贝的唇,
就像这玫瑰的花瓣似的,既香软,又红艳,爹爹猜,一定也是一样甜。。。。”
风云无垠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极为情Se地抚弄着初七的唇,然后用那被初七的唇沾湿的手指
拈下一片花瓣,缓慢地放入口中,就像是在亲吻着初七的唇。尤其是他一边做这些动作,双眼还
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初七的眼。
这当街的调戏让初七立即红了脸,连忙拿开那花瓣,顺便转移话题:“爹爹,不能乱吃东西”
风云无垠轻笑出声,不再逗弄他,握紧他的手向前走。
满街的花香让两人都有些微醉,又随便逛了逛,便准备返回客栈。
正在这时,那四处搜寻那两个年轻男子的大汉却又从窜了出来。四人似乎有些来头,不打一声
招呼就冲进花店里找人,那些店主虽然都是一脸不满的表情,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有等那些人走远
了,才敢呸两声或者小声骂几句。
四个大汉刚走远,两个年轻男子突然从一家花店门口堆满的花中出来,相视一眼,都是松了一
口气的表情。
颠倒众生 第425章 保镖一职
站在一边的老板娘吓了一跳,正要说些什么,见他们手中拿着剑,连忙噤声。
“青山,现在怎么办?”小个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另一个男子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花瓣,看了看天,道:“天色已晚,我看我们必须在城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吧。”
两人越过风云无垠和初七两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一边向前走,一边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生怕那四人藏在附近。
风云无垠和初七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回了客栈。意外的是,正阳居然没有派人趁着天黑伏击他们。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两人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膳时,却发现昨天见过的那两人也在楼下,匆匆忙忙地吃东西,似乎着急离开。
初七与风云无垠吃过东西,叫小二买了一辆马车,又雇了一个赶车,便一路悠闲地向东而去。
岂知,尚未出城就被人拦住了。
“吁——”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两位公子,我们被人拦下了。”
风云无垠挑眉,透视眼看见拦住马车的是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长相与打扮都极为儒雅,一看就知道是极为懂礼数的人。
“本座与阁下素不相识,却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抬头却见布帘仍然垂着,想必心里是在奇怪风云无垠并未看见他的脸,又是如何得知与他素未平生的。
但他很快掩下诧异,有礼地道:“公子,小公子,我家主人请二位过门一叙。”
风云无垠暗自奇怪,从进落雁城开始,他并没有感觉到被人盯上。但听此人言外之意,他所谓的主人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而且非常清楚他们会在今天出城。
他不由得也有了一丝好奇心,随口问道:“你家主人是何人?”
管家道:“我家主人姓严,府邸就在不远处,拐弯之后,片刻即到。”
风云无垠尚未说话,初七突然开口问道:“你说的‘主人’是严家的男主人,又或是你们家的小姐?”很久之前的苏火事件让他极为厌烦,他不希望再遇到这样俗套的戏码,所以便如此想问,以免不必要的纠缠。
风云无垠暗暗好笑,勾起他的下巴,宠溺地啄了一下他的小嘴。
“。。。。。。是我们家老爷。”外面那人似乎也是一愣,一边回答,一边微微抬头想看看车内之人有没有撩起门帘,或者走出来,却见米黄|色的布帘仍然静静地垂着,只有下面一排流苏在风中微微摆动。
只听见最初那醇厚悦耳的嗓音满含兴致地道:“有趣,宝贝觉得如何?”
接着少年那清亮的声音懒洋洋地在马车内响起:“无所谓。”
“带路便是。”风云无垠吩咐道。
马车在平整的大路上不紧不慢地向前,之后拐入右边的岔路,又行了片刻才停下。
马车夫掀开门帘,风云无垠搂着初七慢吞吞地迈步而出,一眼便瞧见眼前的红漆大门上的横匾写着两个气势磅礴的字——“严府”。
来接他们的那男子恭敬地在前面领路,进了大门,穿过庭院。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和家丁都极为恭敬地屈膝行礼,然后静悄悄地走远。
不多时几人便到大厅,一位面目慈祥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见到他们进来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神情似是放心了,脸上带笑站了起来。
“多谢二位赏脸。”
风云无垠淡然一笑,直接搂着初七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老者。
管家垂首站在老者身侧。
老者见到初七坐在风云无垠腿上,神色微有诧异,但很快如常,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上茶之后才坐下,打量风云无垠神情并无不悦,才道:“老夫名为严加,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风云无垠淡然道:“温傲天,犬子温小七。”
“原来是温公子,失敬,失敬,”严加彬彬有礼,神情诚恳地道,“今天突兀地请两位前来,实在是冒昧了,还望两位公子见谅,实在是老朽有要事相求,是以斗胆让管家拦下两位。”
初七放松地倚在风云无垠怀中,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客套话,淡声道:“严老爷何不先讲讲为何会这么清楚在下与家父的行踪。”
看得出来严加是一位非常实在的老者,他并未因初七不敬的话语而摆脸色,反而面色愧色,大概也是觉得这么冒昧地截住风云无垠和初七有些不妥。
他呵呵一笑道:“小公子说的是。实不相瞒,从两位一进城时,老朽便知道了。两位公子从外地来可能不知,但本地人都知道,严家的生意做得极大,势力遍布整个城镇,哪个蚂蚁洞里少了一只蚂蚁,严家都能知道。甚至有人恭维落雁城是严家城。也许有些夸张,但汇集消息确实极为稳妥。因此老朽才能在没有引起二位丝毫警觉的情况下,得知二位行踪。”
这解释倒也可信,风云无垠点头,用手势示意他继续。
严加叹道:“二位从西面来,那么想必听说过静城不断有少年失踪的事吧?”
静城正是风云无垠和初七遇袭的那个城镇,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眼。这么快又和正阳扯上关系了吗?
“又如何?”风云无垠淡然道。
严加继续道:“此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警觉。但老朽总有一种预感,落雁城只怕也逃不了。岂料。。。。。。”
原来,严加有一个宝贝儿子,名为严豪,年方十六,因为此事,一直禁足在家,家人倒也安心。岂料前段时间,老家来信,严加的外婆病危,盼望与外孙一见。严家老宅在两百多里之外的鹤城。严加不得不让人送严豪回老家一趟,但他又担心严豪被抓走,一直找不到可以放心托付的人。昨天知道风云无垠和初七从西面而来,而初七同为少年,气质相貌均如此出色,却没有被正阳抓走。因此,他料定风云无垠和初七本事不俗,便想让严豪一行人与他们同行,他必定报以重谢。
话一说完,风云无垠和初七都没有出声。两人均未料到这老头请他们来居然是想让他们做保镖。先不论他们身份之尊贵岂可为他人做保镖,两人世界却不愿被人打扰。但这事却又似乎与正阳有关,是一个深入的好机会。若是应下,说不定能搞清楚正阳的阴谋。
风云无垠道:“严老爷冒昧地请陌生人相助,就不怕我二人是抓那些少年的幕后人?”
严老爷闻言,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自信地道:“温公子,一个人再怎么假装,他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两位气质不俗,绝非凡夫俗子,那般奸邪之事,绝对不会与二位有关。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
风云无垠暗赞这老头好眼色,不愧是能够掌控整个落雁城的人。
严加见风云无垠又是半晌不说话,还以为他们不答应,急道:“两位公子,老朽知道两位身份不一般,钱财这等俗物必定入不了眼。所以愿以传家宝相赠。而且老朽不敢妄想让二位充当护卫角色,只盼能允许我儿同行,在路上照应一番。”
“传家宝?”风云无垠挑眉,“是何物?”
严加一见有希望,连忙对管家打手势。那管家便移开墙上挂着的画,从后面的墙洞内掏出一个黑色的木盒双手递给严加。
严加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的挂锁,揭开盖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块圆溜溜的黑色物什,上面似乎还雕刻着繁复难懂的图案。
严加道:“此物乃严家先人无意中所得,几代相传,到老朽这里已经是第七代。相传里面藏着一副藏宝图,无奈严家人无人能参透其玄机。赠予两位公子,也算是有缘。”
风云无垠没有应声,瞄了一眼便以风元素将那物什从严加手中卷轴走,放到他身侧的茶几上。
严加见识到他的能力,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料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初七也凑过去看那东西。那件物什看上去确实年代久远,上面的线条已经有些浅淡。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若一定要说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便是那石头整块都是褐色,唯独有一点如血液般鲜红,将落未落,让整块石头多了几分诡异。
“闻起来确实是人血,”风云无垠见初七一直盯着那一点,传音道,“却不知为何像是凝固之后又粘上去的。”
初七点了点头,传音道:“爹爹,这个有点意思。”
风云无垠便知他对那块石头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