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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烨未下旨明立太子之前,她肯定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娘娘的好日子,妾身等本不该前来打扰,但如今娘娘是后宫之主,妾身等事必要来给娘娘请安的,妾身等冒昧,还请娘娘宽宥。”
说话的是马佳氏,珠锦勾唇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比起旁人,这个已然受宠两年的马佳氏果然是在玄烨身边伺候久了的,很会说话,且当初额娘说了,这几个人都是康熙初年入宫的,玄烨最宠的便是这个马佳氏,这里倒是额娘消息错了,张氏和董氏都是去年入宫的,赫舍里氏又不得宠,玄烨身边竟只剩下这个马佳氏了,旁人自然是比不上她跟玄烨这几年的情分的。
这几个人身份都差不多,但隐隐有马佳氏出头为主的意思。
“昨儿才是本宫的好日子,今儿本该是你们都来拜见请安的日子,算不得打扰,也不算冒昧,你们都是皇上的庶妃,本宫是后宫之主,合该来的,你们守礼懂规矩,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气?既然不生气,又要本宫宽宥你们什么呢?”
珠锦微微一笑,“往后,你们每隔五日便来请安,这是定下的规矩,至于寻常的日子,你们若想来便来,本宫倒是乐意你们陪着本宫说说话。如今不过是人少,本宫也不舍你们日日劳累,待皇上亲政之后,服侍皇上的姐妹多了,咱们这规矩也得改了,每日的晨昏定省自然是不可少的。”
珠锦开头的话,着着实实是打了马佳氏的脸,张氏和董氏斜眼看了马佳氏一眼,见她面色惨白还强装着笑意,张氏和董氏两个人心里乐翻了天,都是一径的暗自笑骂,叫她伶俐的抢话说,连皇后娘娘的脾性都未摸明白,就这么说话,她以为皇后娘娘是能让她随意几句话就能拿捏的么!
张氏和董氏心中都是不屑,马佳氏不过是得宠了些,就真以为自己身份多高贵似的,其实还不是跟她们一样,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庶妃罢了,之前皇上未大婚,后宫没有主子,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她们是够不上的,太皇太后也懒怠管她们这些小庶妃,每逢去请安,都是苏麻姑姑出来说几句话了事,只要她们安安分分的,日子倒也是不错。
可若是犯了错,太皇太后也是不容情的,她们个个心里都明白得很,她们这些人家世不高,如今进了宫,不管将来有没有生育,只要不犯下大错,将来的位分都不会太难看,她们靠的也不过是比旁人早进宫几年服侍皇上的情分罢了,等将来年华迟暮容颜老去,皇上是靠不住了,这在后宫里过日子,最后靠的不还是皇后娘娘么!
张氏和董氏认清形势就打定了主意不多话,赫舍里氏木木的坐着,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见张氏和董氏起身应了皇后娘娘的话,她也如此行事,马佳氏自己讪讪了一会儿,也赶忙应了皇后娘娘的话,她眼下的身份是根本不足以跟皇后抗衡的,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敢多说什么。
珠锦瞧了她们一眼,又略坐了一坐,便让她们回去了,她没话跟她们讲,坐着也是相对无言,不如让她们回去就罢了,何况她还有事,哪里有这些时间与她们虚耗?
几个人才出了坤宁宫,珠锦又回了东暖阁中,见隆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笑道:“嬷嬷怎么了?有话便问罢。”
她私底下跟这几个贴身服侍的人说话,从不自称本宫,也不端架子,实在是当做自己人看待,这几个对她是忠心赤胆的服侍,她也没有那等在她们面前作威作福的念头,到底在现代过了一辈子,心里也没要把这几个人当奴才看待。
隆嬷嬷见眼前没有外人,便道:“主子何故定下五日一请安的规矩?从前这宫里没有皇后便罢了,如今既然有了,为什么不现在就晨昏定省的来请安呢?主子若不趁此立威,这些庶妃又如何能够安安分分的?”
未进宫前,伊尔根觉罗氏就跟隆嬷嬷耳提面命过的,绝不能放纵了宫里那些女人的心思,说珠锦年纪小,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让隆嬷嬷盯着些,隆嬷嬷如今听了这个规矩,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统共就那么几个人,何必日日来请安?再说了,她们年纪也还小,又没有册封,无品无级的,又能怎样?至于立威嘛,现在还不是时候,也用不着这个,嬷嬷,难道要我耍皇后威风给几个小庶妃看么?我就是不耍,她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啊。”
珠锦笑嘻嘻的答了隆嬷嬷的话,她说的这些固然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的原因她也不想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必然得不到隆嬷嬷的赞同。
她不愿日日受庶妃的请安问候,倒不是怕她们劳累,也不是不舍她们辛苦,她是怕自己辛苦劳累了,若是让庶妃们天天来,那她就得每天天不亮起床,就为了听她们说一些废话,给她磕头请安而已,这让正处在长身体的珠锦情何以堪?
她在现代预备高考的那一年,起早贪黑的从没有睡饱过,即便饮食调养的再好,她的体重也从没有超过八十斤,瘦得真真像一根竹竿似的,这就是睡不饱的悲催的代价。
天天不能睡足,天天被迫早起,她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但又不能不要人家来请安,所以她便想出了这个五日一请安的法子来,比起天天痛苦,五天痛苦一次已经很好了,等过个一两年玄烨亲政了,她也有十五岁了,到了那时候,她再想别的借口好了,总之,这请安的事情绝没有她长身体的事情要紧。
上上辈子就是太顾惜这些所谓的名声规矩,她接连损了身子,没有在年少时好好保养,如今她是再也不要这样了的,在十八岁成年之前,最好一直保持着五日一请安的规矩。
隆嬷嬷一时又觉得珠锦的话很有道理,方才几个庶妃来请安时,她就侍立在一旁,对那位传说中很是得宠的马佳氏很有想法,当即又劝道:“那位马佳氏,瞧着不是个安分的,容貌又好,主子还是要注意一些才是,主子没进宫前,据说皇上可是很宠她的。曲嬷嬷,你看是不是这样的?”
隆嬷嬷怕珠锦又不在意,最后自己说完,又扯上曲嬷嬷,她毕竟在宫里待过两年,自然是什么都看在眼里的,她希望曲嬷嬷能附和自己增加自己说话的分量,哪知曲嬷嬷无甚表情,只很平板的道:“我出宫前,马佳氏还没有伺候皇上,孝康太后是不许的,所以皇上懂人事是在我出宫之后,且据我所知,太皇太后因为皇上年纪还小,也不许他多亲近庶妃,且皇上还在三年孝中,也不好多亲近庶妃的,一个月能有四五次都是了不得的了,这位马佳氏也不过是几个月里难得比旁人多个一二次罢了,要说得宠,不过是风言风语的几句传说罢了,我瞧着却是说不上的。隆嬷嬷不必忧心皇上偏宠庶妃,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瞧着呢,不会允许皇上犯糊涂的,不管怎样,皇上最宠的,只能是咱们主子。”
马佳氏得宠那都是庶妃之间比较得来的,何况是以色侍人,在曲嬷嬷看来,若来了个容貌更好的,皇上分分钟就能把马佳氏抛之脑后。
“我知道嬷嬷是关心我,但嬷嬷不必顾虑太多疑神疑鬼的,曲嬷嬷说的话,嬷嬷细细想一想就知道了,马佳氏算不得什么,真正该放在眼里的,还没进宫呢,”
珠锦笑着一挥手,不让隆嬷嬷再多想了,隆嬷嬷对她是关心则乱,见事反倒不如曲嬷嬷清明了,碰巧,她也是有事要与曲嬷嬷说的,当即又道,“咱们且不管那几个庶妃,正经该说说眼前的一桩事了,曲嬷嬷,我得劳烦你调养调养我这身子了。”
☆、第024章 关于生包子
珠锦这话一出,侍候在身边的四个人都是一惊,俱都讶异的看向她,就连曲嬷嬷面上都有一丝动容:“主子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早些说呢?难道是昨夜——”
不只是曲嬷嬷,如情等三人也是联想到昨夜去了,除了昨夜之事,主子就只去了一趟慈宁宫而已,回来就是见各位庶妃,按说是不可能有事的,若说有问题只能是昨夜,几个人心里也都清楚,主子年纪太小,若皇上稍不注意,确实会让主子受伤的。
“你们想哪儿去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珠锦见几个人误会了,忙笑着解释道,“我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所说的调养身子,是说我现在的身体虽然很好,但难保不在怀孕的时候出问题,我的年纪还小,可再过一两年只怕也要有孕了,十月怀胎直至生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这里头的凶险你们也知道,没有一个好身体是万万不能的,所以我才想要曲嬷嬷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好好调养我的身体,防患于未然罢了。”
珠锦加重了语气:“我必须给皇上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并且,我自个儿也不能有任何事情,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上辈子她的身体也不算很差,怀着承祜的时候也还好,只是那几个月前朝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又根本不知后事如何,所以难免担惊受怕了些,这也在不知不觉中损耗了她的身体,后来生下承祜,承祜生下来也还算是健康的,他三岁的时候去种痘,就因为没种上没熬过去,就这么去了的。
若是等承祜年纪大一些再种痘,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只是那时节,宫里头的孩子都难将养,内忧外患一大堆,根本不容他们去想这些事情,承祜作为玄烨唯一的嫡子,也就只能在三岁的年纪去接受种痘了,结果这一种痘,承祜就没了。
她为此伤透了心,承祜都养到了三岁,说没就没了,她能不伤心么?后来好容易想转了,两年之后她又有了身孕,这第二次怀孕,她所受的罪就大了,再加上前朝后宫的不稳定,她孕期思虑过重,生胤礽的时候先是许久生不下来,难产了许久到底是出来了,可她这个人也就没了生机了,难产加上大出血,还怎么救的回来呢?
珠锦所言,倒是让这四个人都放下了心来,曲嬷嬷点点头道:“主子放心,这件事当年太后也是交代过我的,我之所以要进宫跟在主子身边服侍,也是要确保主子将来生下来的小阿哥小格格身子强健的。之前我给主子扶脉时,觉得主子的身子还好,就是血气有些不足,怕将来有孕会后力不济,这一两年间,每月有十数日主子都要进几次药膳调理一番,主子的身子会越来越好的,且主子如今正在长身体,调理一番自是极有必要的。”
曲嬷嬷面上淡淡的,心里却觉得若孝康太后在时,能看见这位赫舍里皇后又能听见她今日所言的这番话的话,必然是会喜欢她的,这婆媳二人虽已阴阳相隔不通话语,可心竟都是一样的。
孝康太后年纪轻轻便去了,她心中最放不下的自然是皇上,那时皇上才十岁,不过刚刚登基两年,奈何大限将至,孝康太后也不能为皇上所做更多,只因她陪了太后两年,素日勤谨谨慎入了太后的眼,太后这才在临终时给了她遗命,要她等皇上大婚之后进宫来服侍皇后,并且护佑皇后平安,更要护佑皇后所生之子的平安长大。
那时说这一段话时,孝康太后的神情曲嬷嬷看不懂,似乎是有些惆怅又有些愤恨,但更多的是不舍是担忧,曲嬷嬷也没有继续猜太后的心思,当即就领了太后遗命,她还记得,孝康太后对她说,大清选继承人虽然不注重嫡庶的出身,就连皇上登基都是议政王大臣会议决定的,议政王大臣会议看重的也并非是嫡庶的出身,但皇后的嫡子到底还是贵重且关乎江山社稷的,让她一定要倾尽所能的保住皇后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