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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锦知鳌拜为人,这种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那皇上呢?皇上要走,他还敢拦着皇上?”
“皇上……皇上是不肯走的,”
梁九功几乎要被珠锦问哭了,“奴才求娘娘别问了,旁的话,奴才也不敢说呀。”
珠锦见梁九功如此,知道再多的话也难问了,但凡涉及皇上的,梁九功也确实不敢多说,说到底他不过是伺候玄烨的贴身奴才,若是玄烨不肯走,他一个奴才自然是不敢做玄烨的主的。
况且就算梁九功不说,珠锦也能从这几句话中拼凑出一个大概来,玄烨少年气盛,大概受不得鳌拜的几句挑衅,便一时气盛要跟鳌拜拼酒,他是要面子的人,大概宁愿醉死在那里都不愿意让鳌拜看不起他的。
可见在行营之时,鳌拜的骄横确实是刺激到了玄烨,否则他不会如此克制不住自己要去跟鳌拜拼酒又喝鹿血的……
“主子,皇上那头收拾好了,主子进去吧。”
珠锦在这边问梁九功,便不能进去服侍玄烨,里头自然有如情如貌曲嬷嬷几个人伺候,这会儿珠锦的话问完了,里头几个人也给玄烨更了衣,服侍他睡下了,几个人这才挑帘出来。
珠锦便问道:“皇上喝了醒酒汤吗?”
玄烨醉成那个样子,几乎是人事不知,梁九功带了两三个小太监才把玄烨弄回来,依她看,这醒酒汤玄烨恐怕是很难自己喝下去的。
曲嬷嬷道:“主子,皇上醉成这样,醒酒汤也喝不下去了,灌下去的也全给吐了,奴婢想着,倒不如不喝醒酒汤了,便寻了醒酒石给皇上含着了,只需含上一个时辰就好,到时主子让皇上将那醒酒石吐出来就好,第二日也就不会头疼了,只是——”
曲嬷嬷顿了顿,见在场的都是珠锦和玄烨贴身伺候的人,才又道,“只是皇上喝了鹿血,少不得要主子去服侍的,但鹿血性猛,主子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的,须得再选上两个宫女一起服侍才好,鹿血性旺,必得出了精,皇上身子里的火气才能消解下去,只是若如此行事了,皇上的身子也必然有所损耗,毕竟皇上年轻,这鹿血本是不该碰的。”
方才珠锦跟梁九功在外头的话,她跟如情如貌两个在里头都是听到了的,是以才有此一说。
珠锦拧眉,刚要说话,外头却有小太监小声叫梁九功出去,梁九功出去了片刻,也不敢把听到的消息瞒着珠锦,遂道:“娘娘,奴才方才得了消息,说鳌中堂今夜要了五个宫女,其中四个已经被折腾死了,被鳌中堂的护卫拖到野地里去埋了,剩下这一个,也被折腾的气息奄奄了。”
珠锦听了面色一寒,都是那两碗鹿血闹出来的!
她当机立断:“如情和如貌出去,约束行宫内外的宫女,不许她们靠近寝殿半步!曲嬷嬷和梁九功守在门外,本宫不叫你们,你们就不许进来,若是本宫叫了,你们就直接进来,不得延误!另派人去告诉曹寅,叫他加强行宫内外的守卫,不许不相干的人接近行宫!一旦有异动,就派人给康亲王还有安亲王示警!”
鳌拜灌醉玄烨诱他喝鹿血或许是一时兴起,但谁又能保证鳌拜不是处心积虑呢?若趁此时鳌拜调集了军士来个逼宫废帝夺位,玄烨还醉得人事不知呢,焉知就不会成功?所以,她不得不防。
吩咐完了,众人依计行事,珠锦这才一个人回了内室。
☆、第044章
一进去珠锦就上了榻去看玄烨,见他依旧醉得不省人事,却因为喝了鹿血脸都烧得通红,心下一叹,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的额头已烧得滚烫。
她还没怎样,醉中的玄烨却因为她微凉的手心而舒服的哼了一声,忍不住拉着这手就往身上凑,他身上也很热,需要这手来给他降温。
玄烨身上穿着的是半新不旧的明黄寝衣,料子很柔软也很结实,他自己胡乱扯了几下没有扯开,就有点烦躁了,抱着珠锦的手就往下拉,亵裤要比衣裳好脱,直接一扯就行了。
珠锦触到那火热在掌心跳动,心里就抖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玄烨压住,唇也被他堵住,不多时,一个温热的小石头带着酒气被推送到了她的口中,她心里长叹,这便是曲嬷嬷给玄烨含着的醒酒石了吧……这石头倒是被玄烨在她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玄烨喝了鹿血,又喝了酒,就没了往日的慢条斯理,显得非常的急躁,珠锦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不管玄烨如何动作,也不跟他说话,只寻了个间隙将口里的醒酒石吐了出来,玄烨不肯含着,老是往她嘴里送,她实在是怕自己一不小心给吞了下去,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一番折腾,跟以往玄烨待她是完全不同,那鹿血简直让玄烨昏了头,他喝了酒又没了神智,只一味的压着珠锦对她为所欲为,那冲撞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珠锦咬牙承受了三回,在玄烨还要扑上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踢到床榻对面,趁着这间隙她翻身下床,裹着锦被就冲着外头喊梁九功。
“你们两个快进来!”
梁九功和曲嬷嬷就守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两个人都担心得不行,而且两个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后娘娘一个人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皇上,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动静,梁九功觉得,皇上这会儿喝了鹿血可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了。
正在这时,两个人便听见了珠锦的叫喊,忙一起闪身进去,这一进去,两个人差点想戳瞎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情景还真不是他们做奴才该看的,皇后娘娘裹着锦被狼狈万分的站在床下,床上的皇上赤身下来扯她,还要把她扯到榻上去压着,这两个人这幅样子,显见就是正在好事当中,皇上那鹿血的劲儿根本就没下去啊……
见梁九功和曲嬷嬷愣在那里,珠锦此刻也顾不得害羞了,再次推开玄烨,她便冲着二人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真要看着皇上纵/欲过度吗?皇上还年轻,如此再耗损下去那就要伤身了!难不成你们还真想去弄三四个宫女来让皇上可着劲儿的折腾,直到掏空了他自己的身子?到时那鹿血的劲儿是过去了,皇上若是因此有个好歹,你们两个谁能负责?!”
“梁九功,你去拿绳子来,皇上现在醉得不省人事,劝是没有用的了,只能把他捆起来!”
玄烨现在不清醒,他喝了太多的鹿血,心火上头,满脑子没法思考一心只想着要纾解了,她不断的把他推开踢开都没有用,他总会扑上来,一扑上来就把她往榻上扯,然后压着她要做那样的事,她是绝对不能再这样由着他了,大逆不道也罢了,她是必须把玄烨捆起来的,否则没法子抽身,也没法子让他冷静!
梁九功一听这话就傻了:“让奴才找绳子把……把皇上捆起来?”
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会被杀头的吧?一定会的吧……
让皇上平静下来有很多的法子啊,梁九功看着久久得不到纾解而显得有些暴躁的皇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您若是受不住了,奴才可以再去寻旁人来,这行宫里身心干净的宫女还是能找到几个的,娘娘若是不愿意此事传扬出去,待皇上幸过她们之后,奴才可以悄悄地处理了她们,不过往外透一丝儿风声的!”
“奴才觉得,用绳子把皇上捆起来不大好吧?”
“废话!”
珠锦听了梁九功的话忽而暴怒,她也是被玄烨频繁扑上来的行为弄得有些焦躁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怒斥道,“皇上若是跟鳌拜一样的年纪,本宫还用得着把皇上捆起来吗?到了那时候,皇上就是一晚上弄死四五十个宫女,本宫也是不管的!可现在不行,皇上还不满十四,你真要他去幸三四个宫女,等他幸过了之后呢?他就能跟鳌拜一样觉得自己舒坦了?本宫告诉你,到了那时,皇上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梁九功,做奴才是该忠心,但也不是愚忠!你也是皇上跟前伺候长久了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太皇太后历来都不许皇上跟庶妃们多亲近的吗?在宫里的时候,皇上宠幸妃子都不能过于频繁,难道到了南苑,你梁九功就能做主让皇上一夜幸三四个宫女?!皇上若因此有个好歹,太皇太后怪罪下来,你梁九功有几个脑袋够她砍的?!”
梁九功被珠锦这么一骂,瞬间清醒,吓了一身的冷汗出来,忙着就出去找绳索去了:“皇上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梁九功的动作很快,片刻就寻了绳索过来,结了个灵活的扣儿将皇上绑在床榻之上,又不敢太用力,却也不敢放松叫皇上挣脱出来,又怕绳索勒了皇上的手脚,还细细的寻了柔软的绢布过来将绳索包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弄好了。
曲嬷嬷由始至终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看着,皇上虽然年轻,但他到底是个男子,而她是个未嫁人的女子,年纪虽有三十多了,到底还是不便近前去的。所以皇后娘娘不叫她,她也就默默在一旁看着。
见梁九功弄好了,曲嬷嬷才看向珠锦:“主子。”
“本宫知道,皇上憋着会出毛病,但泄出来毛病更多,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珠锦瞧了一眼被捆着还不老实的玄烨,心下一叹,对着曲嬷嬷道,“本宫知道嬷嬷肯定有法子让皇上安然睡去的,若是能开个方子熬些静心舒气的汤药降降皇上的火气也是好的。”
曲嬷嬷道:“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去做。”
言罢,曲嬷嬷便亲自去了。
珠锦这才转头对着梁九功道:“你去皇上身边照看,本宫去更衣。”
梁九功方才得了珠锦一顿斥责,眼下也不敢说什么了,答应了一声便乖乖去皇上身边守着,珠锦这才有空寻了套衣裳去屏风后头换,她也不能叫如情和如貌进来服侍她,只得自己忍着酸痛难受清洗了一下,然后更了衣才出来。
玄烨就算被绑起来了,但那鹿血还在他体内作怪,自然也是不能消停的,却被绑着不能找人作为,他又急又怒,口中就开始骂人起来,梁九功被骂得连连请罪,珠锦只在一旁冷眼观看,又等了约莫三刻钟,曲嬷嬷才把药汤给端进来了。
“主子,药好了,这一碗喝下去,皇上就能安稳睡到明天早上,”
曲嬷嬷端着药碗站在珠锦身前,想起方才玄烨喝不进醒酒汤全给吐了出来,便又问道,“只是,这药如何才能让皇上服下呢?”
珠锦咬了咬牙,实在不忍玄烨如此难受,遂对梁九功和曲嬷嬷道:“你二人都到帘外去等着,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二人依言出去,珠锦端了药碗爬上床榻到了玄烨跟前跪坐着,玄烨的手一碰到她就不放开了,扯着她就要把嘴送上来,身子也往她这边挺,珠锦微微挑眉,也不拒绝,含了一口药汤就俯下身去,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样喂药难免不发出声音来,珠锦再是洒脱这会儿当着人也不由得红了脸颊,连耳朵根也是红的,这玄烨也太奔放了,含着她的唇还嘬了两声……幸而她让梁九功和曲嬷嬷转过身子去了,就是能听见声音也就罢了,若是被他们看着,再让她这样只怕也是不能的。
玄烨喝了药,慢慢地也就安静了下来,珠锦让曲嬷嬷收拾了药碗,然后又让二人到门外去守着,她一个人在里间陪着玄烨,等二人都走了,她这才将玄烨身上盖着的锦被掀开,又寻了套干燥的寝衣来给玄烨换上。
寅时的时候,玄烨那里还支着小帐篷,等快到卯时的时候,玄烨那里也就渐渐软了下去,脸上的潮红也退了下去,珠锦摸摸玄烨的额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