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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事可害得小菲和以陌不浅啊。
薛玉梅从包里拿了件羊毛衫出来,讨好似的放在柯正严的背上比试。
“正严,你看,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好看吧?”
不等他回答,放下羊毛衫,又拿出一瓶酒。
“看,这是你最喜欢喝的酒,当地的特产。酒不给上飞机,为了这个,我都没有和同事一起坐飞机,是坐火车回来的。”
柯正严脸上的冰霜慢慢融化了。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生气又有什么用?
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计较过去,只会影响现在和未来的生活。
这几十年,他的妻子和女儿给他带来了多少幸福多少欢乐啊,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柯正严从薛玉梅手中接过酒,拍拍她的肩说:“路上辛苦了,今晚早点休息吧。”
那天晚上,柯正严睡着了之后,薛玉梅偷偷起来,躲到洗手间里,给柯小菲打了个电话。
她越想越觉得不踏实,想背过柯正严,问问柯小菲。
本来保险的做法,是等到明天再问,可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剪不断理还乱8
柯正严有心事,睡眠很浅。薛玉梅一起身,他就察觉了。
他没有太在意,半夜起床,,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是,薛玉梅手中,手机亮着的灯光晃到了他的眼。
起夜需要带手机吗?
等到薛玉梅进入洗手间后,柯正严狐疑地起床,悄悄地来到了洗手间门口,侧耳倾听。
平时,他对薛玉梅是有着充分的信任的,绝对不会偷听她跟别人的通话。
可是,今晚的情况特殊,他不能不起疑心。
他听见洗手间里,薛玉梅在跟柯小菲通电话。
但是门很隔音,薛玉梅又是压低了声音在讲话,他听不清楚,只断断续续听到一些词句。
他听见她提到了离婚,还有亲子鉴定,还有别告诉你爸之类的言语。
柯正严默默地回到了卧室的床上,侧着身,背向着薛玉梅的那一方,装作睡觉的样子。
他没有理会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床上的薛玉梅。
他在想,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徐思思给他看的,是真的事实。
她们母女俩瞒着他,一定是不想让他伤心。
那么,他又何必揭穿这场骗局呢?
毕竟,她们心里都有着他,才会煞费苦心隐瞒他。
柯正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宽心,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一品年华,柯小菲的公寓里,柯小菲紧握着手机,躺在床上。
她大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觉,她在回想刚才与薛玉梅通话的情形。
薛玉梅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到了床上。
她没有关卧室的门。
听着外面萧以陌的呼吸,还有乖乖偶尔的呜咽,仿佛家里的冷清被一扫而光,充满了温馨。
就在这个时候,薛玉梅的电话打来了。
她一点也不想接电话,可是在听见萧以陌翻身的声音后,她接通了电话。
她不想电话的铃声吵醒他。
“小菲啊,”薛玉梅在电话那头问,“你跟以陌离婚了?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在机场说过的话?对了,萧墨翰有没有带你去做亲子鉴定?”
她心急口快,把问题一骨脑儿全都问了出来。
却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听在柯小菲的耳中,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剪不断理还乱9
柯小菲很想痛骂她一顿,骂她当年做下的错事。
可是,电话那头对她讲话的这个人,毕竟是她的母亲。
自己是她带到这个世上来的,是她十月怀胎生下了自己,还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大,她怎么可以责备她?
她忍着心酸回答:“没有,做那个做什么?我是我爸的女儿,才不是萧墨翰的女儿。”
“就是,”薛玉梅满口赞成,“那你们是为什么离的婚?是不是徐思思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对你怎样?”
柯小菲忍抑地回答:“没有,她没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以陌不适合我,不想跟他在一起生活了。我喜欢工作,不喜欢被婚姻束缚着。你别多想了。”
“哦,离了也好。”
薛玉梅毕竟对萧墨翰夫妇俩怀有芥蒂,并没有劝说柯小菲同萧以陌复婚。
虽说女儿的离婚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一想到女儿嫁到萧家,心里难免不是很舒畅。
柯小菲说:“妈,我要睡了,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薛玉梅追问:“小菲,你真的不搬回来住?一个人住太不安全,太冷清了。”
“不了,”柯小菲厌倦地回答,“那边熟人太多,老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我不想成为她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那好吧,”薛玉梅叮嘱,“我那天在机场说的那些浑话,你千万别告诉你爸。”
“知道了。”
柯小菲挂断了电话。
她当然不会告诉柯正严,她隐瞒他还来不及呢。
她哪里想得到,徐思思已经把伪造的那张亲子鉴定报告拿给柯正严看过了。
一家三口互相体谅着,反而没能揭穿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柯小菲同萧以陌一道,在静默中吃过早餐,带了乖乖去上班。
萧以陌既然已经暴露,也就不再躲躲闪闪的,一直把她送到紫薇苑楼下才离开。
那天下午,柯小菲下班后,抱了乖乖走进公园竹林丛中的小径。
才一进去,就看见坐在小径旁边长凳上的萧以陌。
他戴着个耳机,无聊地听着音乐。
柯小菲走过去问:“你今天又没上班?”
☆、剪不断理还乱10
萧以陌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想上班。那是萧墨翰的事业,又不是我的事业。”
柯小菲心痛。
她不喜欢看到这样颓废,这般放纵自己的萧以陌。
他的身上,一点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
玩笑般的口吻说:“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你这个样子,可没有魅力了哦。”
萧以陌吊儿郎当的样子反问:“有魅力如何,没有魅力又如何?”
柯小菲暗悔,自己不会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移话题问:“你不会一整天都呆在这儿吧?”
萧以陌取下耳机,说:“没有,闲逛了一天,算到你快下班了才过来。”
“以陌,”柯小菲叹息,“你明知,不应该这个样子的。这样下去,我们谁都没办法忘记对方。我们应该放手,重新寻找新的幸福。”
“新的幸福?可能吗?你倒是寻找一个给我看看。”
萧以陌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还新的幸福,他这些日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怕柯小菲难过,逼着自己好好地活着,说不定他真的去寻死了。
年少时有过很多的梦想,旅游,探险,似乎全都变得苍白乏味。
过去让他激动的,商场上与对手的交锋,拓展新项目的激情,现在看来都是那般可笑。
他不知道做那些事有什么意义,它们是那么的无聊,无聊至极。
柯小菲无言,她自己其实也走不出这份感情,走不出这件事带来的阴影。
低头默默地往前走。
萧以陌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柯小菲停下,转过身问:“以陌,你跟着我干嘛?你不是个小孩子了,你不可以任性。分开,的确很难,可是我们必须做到。做不到也得做到。”
萧以陌落寞地说:“陌上芳菲很冷,象昨晚那样,就很好。”
柯小菲眼眶一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往回走。
没有他的公寓,又何尝不冷。
那晚,萧以陌果然同头晚一样,吃过晚饭后,同乖乖玩了一会,搂着它睡在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游逛,消耗了太多精力,他很快就睡着了。
☆、剪不断理还乱11
柯小菲心疼地看着他愈加消瘦的脸,她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如果他再没有个精神的寄托,他会垮掉的。
她没办法另外给他找个新娘,但是她可以为他找个别的精神寄托。
柯小菲思来想去,决定跟萧以笙谈谈。
白天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到萧以陌的办公室,打的是他办公室的直线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与萧以陌依稀有些相似。
她就猜到,他一定是萧以笙。
她镇定地问:“请问,您是萧以陌的弟弟,萧以笙吗?”
萧以笙回答:“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柯小菲说:“我是柯小菲,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我曾经是你的嫂子。”
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算起来,我们还算是姐弟。
“我知道,”萧以笙的声音立刻变得热情,“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想找我哥?”
他刻意避开了他们之间尴尬的关系问题。
柯小菲慨叹:“我没有找他,我找的是你。以陌的情况不太好,我想,也许你能为他做点什么。”
萧以笙不明她的所指。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情绪不稳定,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陪他住在陌上芳菲。除了开导他,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对了,这两晚他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烦我了。”
柯小菲说:“事实上,这两晚,他住在我那儿。”
“他住在你那儿?”萧以笙怪叫,“你们不是兄,啊,那个,我是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他怎么可以死缠烂打?”
好险啊,差点就把“兄妹”两个字说出口了。
这不是在揭人家的伤疤吗。
柯小菲苦笑:“我们的关系,我们离婚的原因,你都知道了?那就更好了,我就直说吧。我们都没办法放下对方,但是我们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这两晚,他睡沙发,我睡床。我们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就是做不到。”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
萧以笙同情地问。他可是很清楚,要放下一段感情,谈何容易。
有一段情,三年了,他都没能放下。
☆、剪不断理还乱12
柯小菲揉了揉发潮的眼睛,说道:“是这样,我因为有自己喜欢的工作,可以通过工作来转移注意力,暂时不去想他。可是以陌整天无所事事的,我怕他更加想不开。我想,也许,你能找点事让他忙起来。等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日子就好办了。”
萧以笙暗赞,真是个聪明理智的女孩子。
她了解他哥,知道怎么做对他比较好。
可惜啊,这样好的女孩却不能跟哥走到一起。
想了想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时代集团虽然是我爸创建的,但是是我哥发展壮大的,有许多新的产业根本就是他一手建立的。若说还有什么是他牵挂的东西,也许,就是时代集团了。”
柯小菲当然明白这点,所以她才会找萧以笙。
萧以陌口中虽然说,时代集团是萧墨翰的事业,不是他的事业。
事实上,他多半是在赌气,在跟萧墨翰较劲。
急切地问:“你也这样想?那,你能想出什么法子,让他操心吗?”
萧以笙答道:“我哥那个人你了解,他很聪明,尤其会算计别人。所以,我得好好筹划一下,不能露出破绽被他察觉,是我们在算计他。还有,得弄个大的事件出来,才能引起他的关注。他现在的情形,只怕一般的小事是吸引不了他的。”
“我明白,那就麻烦你了。”
“别这样客气,我是他的弟弟,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以笙本来想提议,什么时候见个面,他对他的这位从未谋面的姐姐很感兴趣。
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因此,没有把这个想法提出来。
只在心里替那两个苦命人叹息了一回。
柯小菲放下电话,稍稍安心了些,只盼着萧以笙快点采取行动。
谁知,萧以笙还没有采取行动,徐思思却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