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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白泥愣住,会吗?
“走啦。”贝超回头看她。傻愣愣的,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让那个混蛋中邪一般喜欢,被骂成那样还一遍遍打过来。不可理喻。
摩托车停在街边的治安警亭旁。白泥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今天她特意穿了厚厚的保暖袜,外面套了条灰格子混纺短裙,为的就是万一贝超磨不过面子提出送她回去,她便有理由拒绝:“我穿了裙子,不方便坐摩托车。”如此,也算给了贝超一个面子。
半分钟后,这个理由派上用场了。
可贝超说:“我既然答应送你回去,说到就要办到!”拉着她的胳膊往回走。
“拦一辆的士就好。”她往后赖,可没能起到丝毫作用。
男人的步幅很大,她被他拉着,跟得有些辛苦。
到了门卫大爷那里,他将手伸进去,“我的车钥匙,谢谢。”
门卫大爷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大的车钥匙递给他,看了看天。“今儿没下雨啊。”
“嗯。”贝超也不解释,扭头对白泥说:“在这里等着。”又进厂区了。
开始有学员零零散散地出来。见到白泥打个招呼,各自离去。
门卫大爷打开大铁门,不多时,一辆银灰色的大奔带着霸王气势开了过来。
“上车。”大奔司机看向白泥。
白泥挪了两步,腿一弯,低头问:“摩托车驾照不能开汽车吧。”
“上来!”贝超浓眉一拧,白泥立即乖乖地爬到后车座上,再也不吭一声。既然是这么贵的车,应该很耐撞。
他敢开,她就敢坐。
一路无话,车快速而平稳地行使在街道上。
到了宿舍楼下,她说:“谢谢。”他道:“晚安。”利索地调转车头,离去。
“哼,跟欠了你钱似的。”白泥嘀咕了一声,跑上楼,没上几个台阶,突然扭了一下,差点跌倒。及时反省:好吧,是我欠了你。一条命。
【负债如山】
更新时间:2011…12…3 17:36:14 本章字数:6455
白泥一边梳头,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昨晚没睡好,气色不佳,原本淡粉色的唇看上去有些泛青,黑亮的眼睛也因布上几道血丝显得浑浊而呆滞。她记得,清晰地记得,被自己的梦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个梦,很糟糕。
秦无冕捆绑着她,在豪华大厅里举办了婚礼,告诉她“欠债肉偿”。她像个孩子绝望地哭泣。来宾一个个挂着虚伪的笑意,没人关注她沾染了血色的婚纱和失去自由的臂膀觥筹交错,喜气洋洋在她哭得声嘶力竭、卷缩成一小团时,她倾心爱慕的王子驾着摩托车冲进了大厅。不知哪里涌出很多黑社会模样的男人,朝她的王子不停地开枪。婚宴顿时混乱不堪,变得暴力,变得血腥。王子没能救走她童话故事完全扭曲了,她痛苦地哀鸣。秦无冕捏住她的下巴,残酷地笑,“我秦无冕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会稀罕你?婚礼不过是个陷阱罢了,陷阱罢了,陷阱罢了”他的声音不停地回响,下一刻,她被抛向黑漆漆的湖,不住下沉
她是被林果救起来的。
林果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抖抖,呼啦扔她身上,拍打着她。“这么大人了还蹬被子!到点了啊,快起床!”
白泥被“被子”这两字吓得惊坐起来。贝超为什么要叫“贝子”呢?
“泥泥,秦公子不是去外地了么?”正在整理床铺的毕媛问道。白泥从镜子里看向她,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大白天她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和清醒,但夜晚不是她能控制的,除非拿牙签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昨晚我上阳台给花浇水,看见你从一辆奔驰里出来。”
“嗯。”白泥漫不经心。她在想无论装13多艰难,总会习惯的。她必须打起精神做回自己。从今往后,不再恋谁,只管积极还债,积极报恩。
生命依旧,生活便依旧。
揉了揉跳动的眼皮,她对镜子说:“你是泥巴,经得起千锤百炼!”
毕媛看了一眼卫生间方向,凑到白泥跟前,低声说:“林果不让我问,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啊。”
白泥微微一怔,过了会儿,说,“秦无冕担心晚上不安全,托了个朋友接我。”虽说不是直接委托的那位少拓哥,转手委托的也算是吧。
“难怪。秦公子结交的一定也是有钱人。你看你,一副害相思病的模样,不会坠入情网了吧,秦公子那种人爱不得。”
“谢谢你,我懂。”
眼皮不停地跳,她问毕媛:“哪个眼皮跳是灾祸来着?”
“你两个眼皮都在跳诶。”
哪个眼皮跳不重要,重要的是眼皮跳真的预兆有事情要发生。这不,一个小时内就验证了。
刚进教室没多久便接到了菲表姐的电话。“小泥子,我跪下来求你了。”
白泥听明白怎么回事后,脑袋嗡嗡作响,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我只能求你了,我爸在外那么久,只拖了一身病回来,连住院也不敢让人知道,现在我妈,我奶奶都在医院轮流照看他。小泥子,看在咱俩一块长大的份上,你救救我爸吧。他这辈子吃苦再多也不怕,就怕欠一屁股债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菲表姐哽咽着哀求。
白泥将后背贴到墙上才勉强站稳。“表姐,那个男人虽然很有钱,但我”怎么解释?说自己已经欠了那男人六十万待还,哪有本事再背负一百万?菲表姐不会信吧,自己父亲一身轻松回家乡了,为何不能再拉她父亲一把?
“求求你,求求你,我第一次求你,小泥子知道你为难,可是你放心,我们会还的,一定会还的!”
菲表姐一向是御姐型的女人,若非万不得已,怎会放下身段求她?她去年底生了个女儿,目前还没断奶,摊上家里出这么件事,恐怕奶水都是苦的,咸的吧。
可一想到要去求秦无冕,白泥觉得四周都暗了,冷了。
亲戚就是这么回事,发达了对其他人影响或许不大,照样各过各的日子,可一旦落魄了,沾亲带故的人无论条件好坏,总要伸一把援手的,何况两家人一直来往频繁,关系亲近。在A市这个人口不到五十万的小城市,谁家出了大事想不被人知道还真挺困难。任谁也不想落个冷漠无情、势利自私的恶名。她结交了有钱男友这事恐怕即便父亲藏着掖着不说,外人也能打听得到。没准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试试吧。他在外地,手机信号不好你等我的消息吧。”说完立即挂机,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白泥,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不好?”陶乐抹着护手霜走近,“秦公子不就离开你几天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白泥有些愤怒,可孩子们陆续进来了,她不想多说一句令自己蛋疼、令陶乐好奇的话。
拍拍手,她展开笑脸对孩子们说:“天空蓝蓝的,云朵白白的,多么可爱啊,连风儿也温暖清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想春游的请举手!”
一只只小手举得高高的,一双双眼神清澈而热切。
是啊,花儿朵朵开,生活多美好!
进录音棚的第三天,已进入实战演练。三十个学员每人分配到一个固定角色,挨次进入录音室,根据屏幕播放的片段进行录音。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学员选择自认为最好的一次留下,回头由三位指导老师给予评分,均分计入个人成绩档案。
大多学员在外头练习时,口型控制的挺好,可一进入全封闭的录音室,面对话筒,舌头便打结了。录制出来的声音听得出声带的紧张和干涸。白泥倒是一点儿不紧张——事先将角色的台词全部死记硬背下来,烂熟于心,临到录制时完全丢开了剧本,只管盯好角色口型上的开启闭合。
监控室与录音室之间有道封闭窗,外面的学员能看到录音室里的情况。有些学员觉得白泥这个方法不错,急忙临时抱佛脚背诵起剧本来。
白泥今天提早了半小时到录音棚,为的就是能更早的完成当天的学习任务。指导老师对成绩突出的学员总是偏袒些的,早早的放她进录音室做了测试,并批改了“作业”,均分92,评语优加。
白泥提出家里有事,想早退,指导老师二话没说,放行。
趁陈亚洲背对着自己跟人说话,白泥悄悄溜了。
经过厕所,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学员的声音:“她暗恋贝老师很多年了。”
白泥身体一凛,本能的站住,她在议论谁?
“真的假的?一点看不出来,昨天吵得多凶啊!”
哦,不是在议论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她俩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暗恋贝超呢。
“吵得凶才说明她特别在意贝老师嘛。贝老师除了对宋老师客气,对其他年轻女人都好冷漠的。”
“宋老师算是他师傅,当然不同于一般女人。”
“你好了没有?耽误久了会被老师骂。”
白泥偷听至此,赶紧离开。
往公交车站台的路上,她抬头仰望夜空,向月亮寻找力量,然后,拨打秦无冕的电话。她希望电话拨不通,可也清楚即便逃掉这几日,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拨打第五遍时,通了。
“无冕,我想请你帮个忙,借给我一百万。”她颇费气力地说完这句话,心急剧跳动。
“说什么借?送给你好了,如果可以,我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你。”
“你都不问我借来干什么用?”白泥诧异,这男人就算钱多,也不能这么不当回事吧,一百万哪,可不是一百块。
“泥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算你想要一千万,我也照样给。”
风吹乱了白泥的发,忘了拿手拂开。
“我在外面,没法办理签字手续。这样吧,我给少拓打个电话,他跟我有业务往来,支钱的事情让他来办。放心吧,过几天我就能回来了。”
“你那里在下雨?”
“嗯,雨还挺大。我换了个地方,这里信号不错,住处紧挨着一个天然湖,风景美极了,就是没有美女看,全是矮矮胖胖的土妞儿。闷死了。”
白泥不知如何接话,有些冷场。
“泥泥,吻我一下。我想你了。”他突然降低了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瞬间让白泥想起他略带认真的发暗的桃花眼。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喉咙似被堵住,让她不停地想吞咽下去什么。可什么也没有。她对自己说:他在骗你,也许此刻,他身边就躺着一个美女。
“泥泥”他在那头呼唤她的名字。
她突然说:“对不起,我要进录音室了。”挂了他的电话。
脸上有点凉,她摸了一下,湿湿的。
公交车远远驶来,明亮的橘色大灯在宁静的街道上闪烁。不知何时,起雾了。
秦无冕看着正在揉捏自己双足的年轻女郎,一阵烦躁。“走吧,走吧,”一把钱摔过去。那个女人居然连吻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隔着电话吻而已,会掉肉么?揉死她!
“秦少,哪个佳人让你又是摘月亮又是一掷千金,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旁一个保养得体的中年男人揶揄道。
“蒋秘书,我你还不了解,逢场作戏罢了。”嘴上说着,脑海里想着白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