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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敏然只是来迟了,当他携女伴到达的时候,看到叶纪文跟姚振华悠哉地坐在门廊底下的椅子一边嚼烤羊肉串,一边喝酸梅汤。姚振华看到他来,举手跟他打招呼。
李敏然跟几个人打招呼后,走过来,但是跟他一起来的女人没有一起。
看他走近,叶纪文说:“见到你真好,总算见到一个非陌生人了——现在我看你简直变的可亲多了,也帅多了!”
“一次意外的会面通常就有这样的好处,”李敏然也开玩笑说,“但是你们俩怎么躲在这里了?”
又是叶纪文嘴快说:“我的老板说他需要养精蓄锐,待会跟人谈判的时候才能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对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这样说的,姚boss 。”
“你要跟谁谈判?谈什么?”
“一批红酒。”姚振华简短回答,“你来了,你们聊吧,我去找J谈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撇下俩人。
“你的李嘉欣怎么不跟你一起过来?”
叶纪文对坐下的李敏然说。
“你想她过来,想认识她吗?那我叫她过来——”李敏然故意答非所问。
原来就只想开开玩笑的叶纪文急忙制止说:“别——我不擅长跟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女人答腔;别叫她过来,也别叫任何人过来,这里只适宜静静地吃烤羊肉串,OK?”
“OK,”李敏然满意地点头,“你为什么……你是作为姚振华的女伴来的吧?”
“当然,很显然,不是吗?还是我哪里装得不像?”
“不是,没有……没有像不像的问题,一起来就可以了,派对的主人只是要求带一名异性朋友,是配偶或男女朋【奇】友的话最好,没有【书】的话,也不能勉强【网】的对不对。”
“哦——我还以为我哪里出差错了,老板会炒我鱿鱼的。”
“你担心这个?不会的,绝对不会!我向你保证,你的老板是一个很大度的男人。”
“哦——”叶纪文炯炯有神地看着李敏然,露出很甜美的微笑——李敏然觉得有些诡异的甜美,慌忙问:“怎么啦?”
叶纪文只是突然想捉弄他,马上恢复正常的表情,“没有什么——你觉得会有什么吗?”
#奇#“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就是觉得你笑得有些怪异而已!”
#书#“我笑得怪异吗?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们果然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李敏然释然道:“当然,我认识他有二十年了。从初中开始。我不但认识他还认识他的家人,亲戚朋友,因此我认识李世伦,也是很早就认识了。”
“你说起李亚斯,他最近怎么啦?”
“最近都没看到他,但是你我都看到了,姚振华没有特别的举动,因此可以推断他也没有特别的吧。他很紧张世伦,是一个样样都要管的兄长。”
“你说你有一位哥哥,那他是怎么样的哥哥呢?”叶纪文饶有兴致地问。
李敏然一笑,“不像哥哥的哥哥。”
“那是更好还是更坏的情况?”
“不是更好,也不是更坏的情况;而是,有各种各样的哥哥或者弟弟,或者姐妹。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难说。你是独生女吧?”
“嗯。我朋友也有一个哥哥,给我的感觉就是,她的哥哥就是她的二号爸爸,只是比较年轻的爸爸。”
“有时候我觉得我哥哥更像是我弟弟。我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帮他做四年级的功课,有时候还帮他写检讨。到他结婚生女,又闯祸了,我还要帮他隐瞒,包庇他,变成了他的同案犯人。”
说到后面,李敏然有些自嘲的意味,觉得自己稍微说多了,毕竟中国人主张的是“家丑不外扬”。
聪明如叶纪文的女人,是不会打探别人有意避谈的事情的,所以她避重就轻地说:“听起来你真不容易,就像我们的姚老板摊上烂果子李亚斯一样的不容易。”
“啊……”李敏然点着头,很赞同这个说法,“想想,程度真的差不多。”
叶纪文有意转换话题,“这个地方——我的意思是,这栋房子和这个院子,真漂亮啊!还有这么好的景致。”
李敏然满不在乎地按着叶纪文的意思看看四周,然后说:“还行吧,谢谢!”
“嗯?为什么你要说谢谢——难道这是你的……”
“对,是我的——准确的说是我爸爸买给我的,作为我不是长子不能继承家乡的祖屋的补偿。”
“啊——”叶纪文嘴巴一时圆张,然后讪讪笑掩饰失仪,“有一个这么公道的爸爸真是福气啊!”
“嗯,可以这么说,我爸爸确实是挺有意思的。他老是怕不够地方住,这后面的那栋是他为自己和我妈妈买的;当然,又是预备以后探望孙子时住的。”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李敏然说话的这种平常的语气让叶纪文感到莫名的抓狂;
虽说“莫名”,但其实追究其原因也很简单,可以说人之常情;打个比方:大家都知道李嘉诚很有钱——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钱的那种有钱,但是大概不会有人因为知道这个就心理不平衡。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啊,李嘉诚是李嘉诚,是一个遥远的存在,“他很有钱”这件事就像“人需要氧气”一样是平常的事实;但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你的邻居,或者随便某位你认识的人,你昨天还在菜市场跟他打招呼的人,原来也差不多跟李嘉诚一样有钱,那你大概就会心理不平衡,甚至要抓狂了——叶纪文的抓狂就是这种性质的抓狂。
好漂亮、好结实的包包哦!
接下来的日子被称作“通向圣诞节的日程”,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做,不过这么忙碌着,叶纪文倒是觉得挺充实的。
圣诞那天晚上钟芮受朱斌的邀请去他的酒吧看乐队表演,岑逸晖陪她一同去,而叶纪文要加班到11点多,约定她下班后三人碰面,看能再干些什么,比如喝喝酒、吃吃零食。在重要的日子不一起聚聚对他们而言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虽然之前他们没有把这个西人的节日放在心上,但是既然今年听到看到的都是很把它当事儿的情况。
顺便一说,他们之所以聊起这些,是因为在丁宇的办公室干活的时候,丁宇提到他们公司在圣诞前夜办一个派对,说他们要是闷得慌可以来,吃的喝的,任凭取用。当然,这三位仁兄仁姐当即就打定主意不来丁宇的派对,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法是:谁知道来了会发生什么?也许是骗我们来干活的呢!
到了22号,傍晚下班时间,李敏然来“爱诺”喝咖啡,同叶纪文聊天,不单如此,还送上礼物。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个给你;是上次你送我生日礼物的回礼,同时也是圣诞节和新年的礼物。”
叶纪文迎面一笑,“哦——三合一啊!”接过袋子,打开,取出一个墨绿色的肩挎包,“啊!好漂亮、好结实的包包哦!谢谢!我很喜欢;这个颜色是我非常喜欢的——谢谢!”
李敏然含笑看着叶纪文,没有说话。
那天下班回到住处后,叶纪文美滋滋地把包拿出来,仔细欣赏一番;
确实很漂亮,肯定是真皮,很漂亮的皮,光滑柔软,缝线结实而细致。这样的品质,按叶纪文的估算,这包本身至少值一千多,至于附加的品牌价值之后值多少就不知道了。牌子是外文,也不是英文,因为好奇,叶纪文在网上查了一下,然后,叶纪文才知道根本不是千把来块的问题——
令叶纪文头痛的事情来了,这天晚上她失眠了。
第二天上班叶纪文把这个包包带去,打算退还给李敏然——当然,她还有一天的时间来思考要不要退,因为要是李敏然今天出现,也得是傍晚他下班后。
可李敏然没有出现,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的叶纪文下班就去钟芮那寻找帮助。钟芮一见她出现在门口,就注意到她拿着一个漂亮的纸袋子;
“那是什么?”
叶纪文无精打采,“你看看吧,是好东西。”
岑逸晖一听,也凑上来,“是啥好东西?”
钟芮拿出那个包包一看,马上惊呼:“啊——好漂亮,好结实的包包哦!”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自己也说过,叶纪文一叹气,原来自己竟沦落到同钟芮一样的缺根筋!
岑逸晖摸了摸,捏了捏,翻个转,再翻过来,也说:“嗯……是好东西,不可能是你买的吧?是你偷的?别干犯法的事情哦,达令,要做一个守法的好公民!”
“胡说什么呢!我就算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技术啊!是别人送的……”
叶纪文没说完,岑逸晖和钟芮马上睁圆他们各自那双美目,嚷道:“有这样的好事!!谁?”外加激动万分的表情;
“……你们也不认识——哦,对,我跟小钟说过,李嘉欣的那个;”
“哦……”钟芮以难得的快速反应想起来。
岑逸晖赶忙追问:“谁?是谁?女人吗?”
“就是——”钟芮附在岑逸晖耳边细细地解释一通;
“反正,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讲完没有?我打算把这个退还给他——”
正在喁喁耳语的俩人马上停下来;
“很好——听我说嘛;”叶纪文继续说,“我想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打算还给他,但是,我问你们,你们觉得这样做,首先,会不会显得很不礼貌,很失礼?其次,会不会……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我的意思是我查过这个包包大概值一万多,但是他这个人本身很有钱,一万多对于他好像也不算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俩人眼睛往上转,嘴巴紧闭,这样的神态在叶纪文看来似乎是认真思考,也似乎在掩饰脑袋一片空白。
“到底怎么样?说话——发言,同学们!”期待钟芮从混乱中走出来提出有建设意义的建议实在有难度,所以叶纪文针对的是岑逸晖,“你说,有什么说什么;”
“呃……我觉得,大概,对于有些人而言,也许他们一出手就是送一万多的礼物呢,这样的人可也不少啊,所以你还是别折腾了。对了,你跟他熟吗?是到什么程度的朋友?”
“对啊,问题就在这里;要是你送我,或者小钟,或者甚至丁宇,我也不会感到这样别扭的。问题是我觉得跟他也不算很熟的,他是我老板的朋友,店里的常客……哦,对了——”叶纪文才想起来,“其实你见过,就是那天在‘爱诺’,你跟李亚斯一起那天,站在我老板旁边那位,李亚斯还跟他打招呼呢!”
“哦——”岑逸晖这么一声后,没有其他反应了。
“那就是怎样?”
“那就是这样啦。”
“就是接受?”
“接受啊,因为你已经接受了,哪有接受后再把礼物退还给人家的!又不是男女朋友分手,退还定情信物;”
“……也是。”叶纪文被说服了。
有知心可靠的朋友就是好——就是好!
“小文,你知道吗?当你要交房租,需要钱但没钱的时候,你还可以拿去转手卖掉的,我嫂子就常这么做的,把不喜欢二手卖掉,然后买新的。她可以帮你转哦。”
——很难得地,另一位原本不能指望帮忙的朋友也能提出如此经济实惠的建议。
圣诞夜
既然如此,叶纪文就把这个名贵的意大利包包非常恭敬地放在衣柜里,有时取衣服的时候瞥地看到,就不自觉地想象里面装的是一叠整齐的百元大钞。
眨眼到了圣诞节这天,虽然从早上10点忙到晚上10点,算是超负荷工作,但是叶纪文觉得也是眨眼的功夫。这种情况就类似你准备考一门功课考试,你复习、复习再复习,你复习了很久,你就不会觉得考试的两小时是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