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郈予又思索了一会儿:“呀!我想起来了,是在以宣的相册里。”
“以宣的相册里?”
“是呀!你是要找以宣吧?”
林若宣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是!”当她准备看他们两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时,他们竟然破天荒地还站在她的面前。
看见林若宣的惊讶表情,余劼问:“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不会逃?”
郈予和余劼对视了一眼:“逃?”
“你们学校里的人,一听到我找以宣,个个跑得比飞的还快,你们怎么不会?”若宣脸上的问号越来越大。
“哦?有这回事?”郈予扬了扬眉。
“你开玩笑吧?”
“不信你们自己试试啊!”
他们真的试了,随便抓了个学生过来:“你看见以宣了吗?”
“学长,你不知道吗?以宣她她杀人了!”那名学生说完果真像林若宣所描述的那样落荒而逃了。
三个人呆立在那里,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吓醒。
“喂?”余劼紧张地接起电话,手机里传来了回然的声音。
“滢,找到了!”
“太好了!”
“可是在医院抢救。”
“抢救?为什么?”余劼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很沉。
“以宣”
余劼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因为回然哭了。
“你在哪里看到她的?”余劼问。
“在学校的高灌木丛里。”
“好的,你帮我照顾好滢,我一会儿就过去。”余劼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余劼准备挂断的那一秒,回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阿劼!”
“嗯?”
“不要伤害她,请你,不要伤害她!”
“笨蛋!”余劼挂了电话。
“他说什么了?”郈予紧张地问,“谁在抢救?”
“以宣杀了滢,滢现在在医院抢救!”余劼简短的表述。
“什么?”郈予难以置信地叫到。
“不可能!”若宣坚决地说,“以宣不会杀人的,她怎么可能杀人呢?她连只飞蛾都不敢碰的,怎么可能”
“滢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我相信以宣!”余劼说,望着那不肯停歇的雨。
“是的!我们相信她!”郈予也坚定地说着自己的立场。
林若宣感动万分地看着他们,突然惊觉不妙地大叫:“糟了!”
“怎么了?”
“以宣在哪儿呀?我必须快点找到她,求你们快点带我去找她!”若宣的眼眶湿润了。
“我带路!”余劼带头和郈予向灌木丛的方向跑去。
若宣跟在他们的后面,紧张而又不安:以宣,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想不开,千万不能扔下我不管,千万不能做傻事呀!
若宣,你哭什么呀?真傻!我这样子就可以少辛苦几年了,这可是件幸福的事呢!
若宣,人活着真是很辛苦呢,有时我想,死了会不会轻松点?
若宣,我妈妈生我出来果然是错误的呢!
若宣,放心吧!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那样我会对不起我妈妈的!
若宣,我很想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呢!
若宣
回忆如潮水般毫无预警地闯入若宣的脑海,她只想跑得快点,再快点
终于,回忆再一次停止了,看看手中的玻璃碎片,再看看手腕,林以宣自言自语着:“妈妈!我还是对不起你了!请原谅我!”
割向手腕,鲜血涌出的那一刻,林以宣似乎听见了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不要啊!”若宣看见以宣举起右手的那一刻出声制止,却晚了!
鲜血溶入了雨水中,鲜红得刺眼,林以宣倒在血泊中,像一个失去翅膀的天使,毫无生气。
“以宣!”若宣奔向倒在地上的人儿,“以宣!”
郈予和余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以宣微睁开双眼,用极其脆弱的声音说:“真好!能见你最后一面,老天爷果然还是疼我的!”
林若宣的泪水掺杂在雨水里:“你真傻,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怎么可以食言?你怎么可以违背我们的约定,怎么可以”
“别哭!若宣,你很少哭的,所以别哭!”林以宣抬起右手勉强地帮她擦掉泪水,“你才傻,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你骗人!”若宣吼到。
“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没有骗过你啊!真的已经差不多了”林以宣的声音越来越弱,“相信我我不会杀人的”直到被雨声盖过,最后消失不见。
16。林以宣之卷——信任…口战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还要观察一阵,可能要过几天才能醒来!”走出急救室的医生说。
回然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谢天谢地!”高芬芳装腔作势地感叹到。
“医生!医生!”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的走廊。
郈予抱着全身沾满血的林以宣冲到了医院,余劼和若宣紧随其后。
“阿劼!”回然向余劼走了过去,看到了若宣,看到了抱着一个女孩的郈予,也看清了那女孩,那是满身是血的林以宣!然后这是他石化最长的一次。
“滢怎么样了?”余劼拍了拍回然问。
回过神来,回然答道:“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她”回然紧张地望着急救室的门。
余劼叹了口气:“她是割腕自杀!”
自杀?她怎么能想不开?她怎么可以抛下他不管?
“自杀?”高芬芳的声音又不失时机地闯了进来,她冷笑,“一定是畏罪自杀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林若宣的神经线很敏感,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全场幸灾乐祸的唯一一个人,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喂,你是谁啊?干吗瞪我?”高芬芳气呼呼地问。
“你是人吗?”林若宣淡定地倚在手术门旁,没有抬眼看她。
“你什么意思啊?欠揍是不是?”
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但这次林若宣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通常真正会让我眼睛瞪的,都不是人!”
余劼很佩服林若宣的口才,赞赏地听着她反驳的话,更是十分高兴地看到了高芬芳气急败坏的样子。
“然,你都不帮我。我被欺负了你也不心疼!”高芬芳向回然求救。
林若宣冷冷地说:“依赖男人的女人,男人不会要,感情中最需要的是信赖而不是依赖!像你这样的,分手是迟早的事!”
高芬芳忍无可忍:“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就凭我是人,而你不是!”
余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女孩应该去参加辩论大赛!
感情中最重要的是信赖!
若宣的话语在回然的耳边回响,一幕幕往事掠过脑海。
生日那天,他提出了分手;高芬芳被蛇咬的那件事,还有滢被害的今天,他难以置信,却还是没有做到完全相信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不够相信她。
高芬芳和林若宣的唇枪舌剑还在继续着,稍稍化解了等待的紧张气氛。
“你到底是什么人?”高芬芳问。
“你又是什么?”林若宣直截了当地省掉了后面的那个‘人’字。
“我是然的女朋友!”高芬芳骄傲地挽着回然的胳膊,“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以宣的最!”林若宣犹豫了一下说,“最后的最!”
高芬芳显然不能理解那个‘最’字的含义,但她能猜到她们的关系不一般:“哼,原来是杀人犯的同伙!”
所有的人都很不满地挑起了眉毛。
若宣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是她终于抬眼看她了:“杀人犯的同伙?”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林以宣,滢怎么会这么惨?如果不是因为她杀了滢而感到良心不安,她又怎么会畏罪自杀?”
“她跟你有仇?”
“我还想问她呢,当初为什么要放毒蛇咬我?”
若宣颦着眉:“放毒蛇咬你?”然后她忽然笑了起来,“她做得真对,咬你那是你活该。”而后她又神情严肃地说,“但那是不可能的!”
“哼!你凭什么确定不可能?”
“凭她是我所认识的最!”林若宣抬眼望了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郈予,他的眼紧盯着手术室的门。她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高芬芳没有发现林若宣细微的变化,仍旧不依不饶:“就你一个人相信也没用,你就别想扭曲事实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还是会相信她!”林若宣信誓旦旦地说着,“因为我知道,她也是这样一直相信着我的!”
高芬芳还想说些什么,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一个年轻妇人走近叫走了若宣。
“不奉陪了,我还是跟人说话会比较自在些!”若宣留下了这么一句,惹得高芬芳直咬牙!
“许芸阿姨!”若宣乖巧地唤了一声。
“若宣!怎么回事?以宣她怎么样了?”许芸紧张地问。
若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许芸只能在外头着急地等着。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地过去,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该死的!手腕割破需要处理这么长的时间吗?”回然不满地说。
“那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若宣说。
“知道什么?”郈予、回然、还有余劼同时开口。
若宣笑了笑:“果然,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呢,还是老样子!”
“若宣,以宣不会有事吧?她本来就”许芸的话被制止了。
“许芸阿姨,不能说出来,以宣她一直瞒着呢。我们应该尊重她的!”
“喂!她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啊?”余劼不满地问。
“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若宣无视余劼不满的态度,淡淡地回答。
郈予猛地抬头望着她,这句话好耳熟。想起来了,是在回然生日那天,她拜托他演那出戏,他问她原因时,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怎么了?”察觉到郈予的视线,若宣不解地问。
郈予摇了摇头:“没什么!”
“对不起,我先走了!”回然忽然说,“阿劼,你不走吗?”
余劼颇觉不对劲地抬起头望了回然一眼,没有回答。
回然转过身朝滢的病房走去,高芬芳跟在了他后面。
走上前,拉住回然的手臂,余劼问:“你相信她吗?”
“我我不知道。”回然面无表情地说着,“因为,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明白了,你需要一点时间!”余劼松开了手,“你要记住,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事实,除非你亲眼看见了她把刀刺进了滢的身体里。”
回然愣住了,一个声音闯入了他的大脑:有时候,一些表面却不实质的事情会让人很痛苦!
他记得刘莫曾经这样跟他说过,至今他也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阿劼,你怎么回事?被害的人可是滢耶,你却一直帮林以宣说好话!”高芬芳不满地说。
“你给我闭嘴!”余劼对她大吼,“我的事轮不到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