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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打开,”乔老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的问道。
“爸,”乔雪慧又一次的想要为女儿出头解围,“您这又何苦呢?您这样做,让思雨如何在乔家立足啊?”
乔家立足?带着乔姓的乔家人,顿时心中一跳。乔雪慧这话可有些耐人寻味了,霍思雨不在霍家立足,跑来乔家立足?不过,要是不深追究,她说的意思就是霍思雨没脸在来乔家了。可是,应不应该不深究,每个人心都有着衡量的尺。
祁妖颜挑眉,别人心中的尺量了多少她不知道,但是她心中这把尺子,已经量到很深的刻度。她嘴角噙着玩味,侧头挑衅似的看了乔老爷子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低头接着看自己的手。
乔老爷子心中一跳,小丫头刚刚那眼神,分明……分明是考好戏的嘲讽。那意思,大概是是嘲讽他,他的女儿女婿想要进入他们家的政权,控制他们家。你这老头子,不过是摆设罢了。耳边风……通常是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只是祁妖颜那一眼,乔老爷子顿时分析出多层深意来。片刻后,他再看向女儿的那一家,竟多了一些厌恶,更多了许多的警惕。他没有回答自己女儿的,而是看向霍思雨,声音和蔼的问道,“思雨想在乔家立足?”
乔家人顿时心中更一跳,刚刚心里衡量乔雪慧那句话的尺度逐渐加深了刻度。就连乔老太太心中也警惕了起来,以往因为女儿事事都听她的吩咐,她对她们一家献媚上话通常都是全盘接受。所以,偶尔的他们提出了什么意见,她也在接受那些献媚的话时候,顺带的接受了。可是,如今老爷子如此之问,她突然意识到,她一心想要去左右别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别人左右着呢?
乔雪慧一家也顿时心中警钟大响,乔雪慧求助似的去看平日里最疼她的妈妈,可是这一次,她妈妈却是避开了她的视线,不再看她。
于是,她只能自救,“爸,你知道我刚刚那话没那意思。我是说,以后……”
“好了,不用说了,”乔老爷子不耐的说,心中却是十分的失望。一家自以为是的蠢货,不过就是因为嫉而戳伤的手心么,痛快点承认不就完了?这推三阻四的拖,最后却将自己陷入了更尴尬丢脸的境地。一点都不会审时度势,连一个15岁的小丫头都不如。
霍思雨这一次紧张的背后渗出冷汗,不过形式所迫,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将手心打开,面相乔老爷子。
众人虽大多都知道事情的答案,但是还都忍不住的去看她的手心。当他们看到她手心那一刻,心中终于明白祁妖颜这小丫头为何非要这样的场合给霍思雨难堪。那手心的三个半月牙,还有几丝血迹渗出的指痕,已经远远的超出他们之前的想象了。
他们以为,最多也不过是手心有几个红色的印记而已。出于女孩子的天性,她会嫉妒祁妖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如此深的嫉妒,的确是有些可怕了。那么,这样看来,祁妖颜刚刚的做法也就不那刁钻任性了。或许还可以看成,正当防卫。
祁老爷子和其他人一样,也是心中一惊。霍思雨她究竟需要多嫉妒,才能狠下心把自己的手如此戳伤?她都能满脸笑意的如此对自己,那么对待别人……若是不小丫头今天的坚持,他还从来不知道,那些阴暗的东西在他有意忽视的情况下,竟会成长到如此的程度。
“思雨姐,你的手怎么了?”祁妖颜在大家心中震惊的时候,佯作心疼又懵懂的样子,“你吃饭前不小心摔倒,手拄到了石子了吗?”
石子?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伤痕是只有指甲才会戳出来的,石子如何能弄成均匀半月的痕迹?这不是解围的解围,明显是用夸张讽刺的手法,把霍思雨想要狡辩的借口都给堵塞了。
令人吃惊的是,乔老爷子到是十分吃祁妖颜的那一套,“既然是石子弄的,那就要好好的去消毒处理……先吃饭吧,吃过饭后让家庭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众人又是一惊,这老爷子也太看重那小丫头了吧?虽然他的目的是想要将那气氛拉回,但是也不必呈现出如此不分事实,有听信谗言之嫌的状态吧?
“好了,好了,”乔老爷子继续拉回气氛,“都吃饭吧,刚刚发生的,只是两个孩子玩击掌游戏。你们那些大人,也就别跟着瞎掺和进来了……游戏玩过了,就玩过了,谁都不许再提了。”
虽然老爷子嘴上是说要揭开这一页,可是却没人可以在心中真正的揭过去这一页。尤其是乔逸凡和乔振宇,在看向小人儿的神色中充满了爱怜的担忧。与此同时,乔振宇心中还有一种失望。是对霍思雨的失望。
乔老爷子见大家依旧沉默,他便首先带头夹了第一筷子的菜放到了碗里,然后说道,“都不想吃吗?不想吃的去客厅里看电视去,别在这占着位儿,碍眼。”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祁妖颜第一个十分给老爷子面子的去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碟子里。众人这才陆陆续续的才开始动筷子,气氛却是依旧的沉闷。
乔雪慧未动筷子,而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然后面带鄙夷的看着正专注挑刺鱼刺的祁妖颜,心中鄙夷。她以为,祁妖颜即便是私生女,但是成长在祁家,应该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看看她现在对着那么大一块鱼肉专注挑刺的样子,真是太没教养了。
由于乔雪慧专注鄙夷的目光,安静的餐桌上,众人不觉得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祁妖颜。对祁妖颜个性不了解的,也都稍稍的蹙起了眉头。
祁妖颜自是知道那些视线的,但是她还是挑得极为专注。低着头的她心中还忍不住感慨,若是以往,挑鱼刺这事都是祁冥做的……哎,看到鱼,竟忍不住又想起他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大约又过了半分钟,她这多年没实践过的“大工程”终于大功告成。她抬起头,却是没有看任何人,直接端起碟子,将那一叠刚刚挑好刺的鱼肉递给了她旁边的乔老爷子面前,“给你。”
众人一愣,就连乔雪慧刚刚讽刺的鄙夷神情也变得僵硬起来,所有刚刚对祁妖颜产生过一丝鄙夷心态的人,都立刻换上了更深一层的羞愧。不同于众人神情,乔振宇脸上轻声淡定的神情顿时换上了赞赏般的了然。
“这是给爷爷的?”乔老爷子震惊的看着他面前的一叠挑好的鱼肉,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似要再次确定的询问道,“颜儿,这真的是给爷爷的?”
祁妖颜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筷子说,“我还没用过的呢,碟子也是,不脏的。”
乔老爷子心中的激动情绪已经再难以抑制,他激动的将那小丫头的鱼肉拿了过去,将自己还没用的碟子放到了小丫头的面前,学着她的语气说,“爷爷这个也没用过,不脏的。”
“好吧,”祁妖颜转回头,心中却是在暗想,打一巴掌再给一个蜜枣,你们会我也会。而且,我还会比你们做的更加的好。
渐渐的,乔逸凡脸上露出欣慰又宠溺的笑意。而当时人乔老爷子,吃着那鱼肉,激动得眼眶微酸。经过此事看来,小丫头也不是盲目心狠无理的人。你对她恶,她才会对你加倍的恶。你若是对她好,她也会还之你好。如此看来,只要他肯用心,小丫头原谅他,也是有希望的事。
霍思雨刚刚是和她妈妈一样,心中存过鄙夷的人。然而,当她看明白祁妖颜想要感受后,那鄙夷瞬间转化为鄙夷和更深嫉恨。
乔老太太与所有人都不同,刚刚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而换上了小心翼翼。她悄无声息的扫了一眼她儿媳淡然无波的表情,又看了看祁妖颜。她心中纠结万分,对于这个孙女,她着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拿捏尺度。似乎,对她好也不是,对她不好也不是。看着小人儿对老爷子的影响力,她心里其实还有着警惕和提防。
不过,提防归提防,那终究是她儿子的血脉。曾经她对她小儿子犯下的那个错误,如今还历历在目。她虽嘴上一直不承认,但心中也是懊悔的,她终究也是亲奶奶。但是,对于祁妖颜和安乐乐这两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来喜欢的。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血缘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那里。
几番思索下来,她非但没弄明白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祁妖颜,反而是多了一层究竟。最后,她只能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她今后就保持中立,在知道如何选择之前,先置身事外吧。只要她们不做出挑战她当家主母权威的事,她到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妖颜对于众人怀着的心思,全然当做不知。她不看任何人,十分优雅从容的去夹菜,去品尝。那姿态,那动作,或许是上流社会最高雅的名媛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也许是因为,她比名媛的端庄,更多了一些天生的贵族气场。
她这一气场一旦绽放,刚刚鄙夷过她的人,顿时被显得粗劣不堪。
……
祁家,某处茶社。
祁冥和郁瑾风相约的地点与两年前,祁冥向他爸爸祁昱程摊牌他和小人儿的事的茶室,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雅间。
不同的是,上次他安排人弹的古琴曲比较闲适舒缓的“渔樵问答”。而这一次,他提前告知茶社的经理,古琴曲要换成曲调激昂慷慨的“广陵散”。而且,他还特别要求,从一点五十五开始弹奏——直到他离开。
祁冥与郁瑾风相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整。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一点五十五,早已准备好的琴师已经在雅间的软帘的隔间里开始弹奏。可是祁冥与郁瑾风两个人,却还全然不见人影。
不过,虽然主人与客人都没有来,但是毫无听众的琴师却是十分听从安排,十分投入的弹奏。
这个茶社里的人,皆是祁冥精心培养训练出来的人,并不从属于祁家。整个茶社里的人员,且不说管理层,就是琴师都是,也都是经过祁冥亲自严格考核,最后精选出来的。
他这样做,非但因为他在这里和人谈话的内容多数为机密,需要可靠的人才可以胜任。还是因为,他十分的看中乐声对于人情绪的影响。往往,适当的曲子,可以让他想要进行的事情事半功倍。所以,这里琴师的技艺都是极佳的。也许他们在祁冥的要求下,因故意隐名而没有参加过华夏什么大型的比赛。但是,他们精湛的技艺却都堪比那些有名的大师。
华夏时间,13:58分。
祁冥和郁瑾风的车几乎是同时到达了茶社的门口。
他们在将车挺稳后,几乎是以同样从容的姿势同时下了车。下了车后,他们皆挑眉看了一对方一眼。然后,又几乎的同时将车钥匙扔到到了门口迎出来的服务生的手里,相让了两下同时走进了茶室。
当他们来到二楼,祁冥预备好的雅间时,门口装饰古典,镶嵌在墙壁里的微型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刚好是14:00整。
茶室的经理本是在祁冥和郁瑾风来的时候就已经迎出了门口。随着两人的进来,他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此时,到了门口,他很专业为他们打开设计古朴雅致的雅间的门。
随着那门逐渐的打开,屋内激昂的古琴旋律瞬间穿过门缝奔腾而出,激荡着每个人的耳膜。
郁瑾风身子一顿,心中惊讶于祁冥心思的缜密。
他们之所以会来见面,起因自然是因为方子铭对于妖颜痴心妄想的事。他开始就明白,祁冥虽然是拐弯抹角说了许多,无非是想要将他拉到他的阵地。即便是不能拉他过去,至少要确保他最多只能是隔岸观火,不能做螳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