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当然有发现,我发现你们买的东西都很沉。”王雨鑫咬牙切齿的说,对于自己当了一下午的苦力,到现在还有些不忿。
“啧啧啧,果然是孺子不可教也。你以为我们单纯是为了购物吗?”王焕蓉轻摇纸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可不止,还连带着摧残我呢!”王雨鑫斜眼看着王焕蓉。
“真是够笨的,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一下午就把兴元府都逛遍了吗?”杜樽适时的插嘴鄙视了一下王雨鑫。
王雨鑫蓦地愣住了,他当了一下午苦力,心中没有情绪是假的,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思考,此时回想起来,发现杜樽说的不错,他们进城之后就开始绕着圈的逛街,虽然没有加倍留心,但是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是把各个街道都走了一遍,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看到王雨鑫有所领悟,几人也不卖关子,王焕蓉继续说道:“兴元府占地不小,四面都有城门,西门外就是山脉,人流最少,几乎常年关闭。而其余三个城门因为都有官道,所以人流要多一些,东门和南门出入的大多是官兵和驿马,所以守卫更加严一些,相比之下北门就宽松很多,所以几乎大部分的商旅都会选择从北门进城。而由于这些商旅鱼龙混杂,兴元府早已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北门只进不出。”
王雨鑫恍然般的点点头,他的确记得没人从北门出城,立刻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一下午,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要注意观察和打听。”杜樽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说道。
王雨鑫虽然心有不服气,不过还是没说什么,的确比起这些老江湖,他还嫩的很。
“北城门很乱,以江公子的气质来看,他必定不是普通人,这样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北城门这个地方吗?”王焕蓉说完喝下一口米酒,看着酒杯道,“这酒倒是可以给严阳带回去一些。”
王雨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皱眉道:“也许他是有什么事,毕竟北城门也没禁止别人人去。”
“不错,但是他为什么会给你解围呢,而且不惜得罪了胡莱。”方燕却在此时接口说道。
“看胡莱的表现,显然很惧怕江公子。可即便江公子地位通天,为了你一个莽夫而打了胡莱的脸,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此乃蹊跷之三。”康星宇接过了方燕的话头。
王雨鑫这下皱紧了眉头,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缺乏历练的他还不能准确的抓住事情的核心而已,此时听了几人的分析,顿时就有种明朗的感觉,只是一个疑惑解开,却带来了更多的问题。然而想了一会,王雨鑫终于还是被随性战胜,有些无赖的道:“也许江公子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感召,一时情不自禁才出手相助的。”
看着王雨鑫无耻的样子,王焕蓉却是笑了起来:“他是不是受你人格魅力感召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问问他。”
王焕蓉话音刚落,王雨鑫就感到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大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他们在谈论的江公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把酒言欢
6…16
有些人外表虽然不伟岸,但是总能给人以顶天立地的感觉。有的人生就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却处处透着猥琐。虽然以貌取人是一种通病,但是通常人们带给其他人的最深的印象总是被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所决定。
气质,无形无质,没有表象,却往往能够透露出一种最深的本质出来,所谓的气质是一个人最突出的本质的彻底体现。
顺兴客栈的大厅里当然没有刮起风,王雨鑫所感受到的一缕清风乃是江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而且不止是王雨鑫,大厅内的人几乎都感受到了那股清风拂过脸庞感觉,不由得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刚刚进门的江公子,连嘈杂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的安静下来。
江公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他的外表并不那么出众,全凭一股令人捉摸不透却又十分亲切的气质。能够笼罩全场的气质,或许应该叫做气场才对。
江公子进门后扫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格到王雨鑫他们这一桌,迈步走了过来。他刚走了两步,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速度之快只怕连方燕和项雪都要骇然,这个人影停在江公子身边,众人定睛一看,发现正是顺兴客栈的掌柜。
中年掌柜整张脸都笑开了花,不住的点头哈腰道:“江公子,您您来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小的这就给您安排个雅间,您楼上请?”
江公子看了一眼中年掌柜,笑了笑道:“不必麻烦了,我的朋友在这,你忙你的去吧。”江公子说着,眼神已经落到了王雨鑫等人身上。
中年掌柜微微一愣,旋即恢复了笑容:“原来这位甄公子是江公子的朋友,小的该死,真是看走了点整治酒菜。”
“如此多谢掌柜的。”江公子微微点了点头客套着。
“哎呀呀,江公子说哪里话,平常请都请不来您,今天光临小店是我的荣幸,一应消费都算我的,您慢用。”中年掌柜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江公子的眼神,知道这里没自己的事了,也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眼见江公子过来,王焕蓉等人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连忙起身抱拳施礼:“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甄某等人多谢江兄出手相助之情。”
江公子暗自打量着王焕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消逝无踪,抱拳回礼道:“哪里哪里,甄兄太客气了,小弟只是看不惯胡莱那狗仗人势的样子而已,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对江兄是小事,对我们可算是雪中送炭了。”王焕蓉继续客气着。
“甄兄言重了,再这么客气可让小弟不好意思了,相遇就是缘分,也许是冥冥之中让小弟与各位人中龙凤相识,也未可知。”江公子一脸诚恳的道。
王焕蓉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公子,爽朗的笑道:“好一个相遇就是缘分,好一个冥冥之中,只为江兄这句话,就当浮一大白。小二,上酒。”
不用王焕蓉吩咐,阿福已经飞快的重新整治了一桌酒菜,四热四凉,荤素搭配,形色俱佳,配上两壶特色的状元酒,足堪丰盛。看着新摆上桌的酒菜,本来已经有些撑得慌的王雨鑫不由得又是食指大动。
江公子拿过酒壶,给诸人逐一倒满,端起酒杯道:“这一杯敬几位朋友,相聚一场就是缘分,小弟江陵倍感荣幸,先干为敬。”说罢,江陵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豪迈。
王焕蓉等人见状也不含糊,酒到杯干,俱是一饮而尽。酒入咽喉,王雨鑫就感觉到一阵辛辣,烧得他喉咙都十分难受,可是等酒液滑入肚中之后,首先传来的是一股畅快的凉意直冲上来,顿时让人觉得神智一清,随着凉意褪去,王雨鑫只觉得胃里炸开了一蓬暖流,瞬间通达了四肢百骸,整个人也有种熏熏欲醉之感,先凉后暖,使人说不出的舒畅惬意。
多种滋味慢慢消,王雨鑫仔细回味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好酒。”
江陵看向王雨鑫,眼神中竟然透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微笑着说道:“这酒是兴元府的特产,名号状元酒,取义状元及第。这酒喝入之后,先是苦涩辛辣,随后就是一股清爽的味道,最后才是涌出暖意,多种滋味交缠在一起慢慢融化,像极了书生们十年寒窗苦读冷暖自知,一朝状元及第风光无限。”
听完江陵的解说,王雨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咂了咂嘴,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喃喃的说道:“酒好,名字好,寓意也好。当真是好酒。”
江陵一脸兴致勃勃的道:“这位兄台看来也是懂酒之人,不知如何称呼?”
“我?我叫王”
“他叫王威,是小弟的挑夫,下人不懂规矩,倒是让江兄见笑了。”王焕蓉突然打断了王雨鑫,她看王雨鑫有些发愣,怕他露出马脚,先把话接了过来。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王雨鑫却识趣的没多嘴,算是默认了王威这个身份,自己人之间可以胡来,但是面对外人,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下人?”江陵有些不解的看着王焕蓉。
王焕蓉微笑着道:“家父有训,做人不可自高自傲,不可自骄自矜,是以我们甄家上下虽有主仆之分,实际上却都似一家人一般。”
听王焕蓉这么说,江陵的双眼不由得一亮,闪过一道精光,说道:“令尊的见识真是让小弟钦佩,如能有幸聆听其训,当真是不枉了。”
王焕蓉笑着回应道:“家父年事已高,久居家中,已有许久未曾外出,江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江兄见谅”
江陵脸色一肃道:“如此倒是小弟唐突了,还请甄兄替小弟想令尊带个平安。”
“一定一定。”
王焕蓉和江陵同样是风度翩翩的公子,这样客套起来倒是真有几分相似的感觉,江陵如何王雨鑫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王焕蓉却是十足的假惺惺,别说她那个不知道还在那里的父亲,就连王焕蓉的师傅,王雨鑫问过几次,也从来没得到过回应。下午的时候,在城外王焕蓉还对王雨鑫说会把她师傅的事情告诉他,这才重新让王雨鑫赶路,可是进城之后王焕蓉对此又只字不提了,其他书友正在看:。想到此处,王雨鑫就觉得一阵憋闷。
“大骗子。”王雨鑫拿眼角瞥着王焕蓉,低声嘟囔着。
“王兄刚才说什么?”江陵好像特别关注王雨鑫,连他低声的嘟哝都捕捉到了。
“啊?没没什么,我说,大家都累了,快坐下吧。”王雨鑫有些慌张的解释了几句。
“哦,看我,光顾着说话了,大家快请坐,既然到了兴元府,小弟就算半个东家,当真是招待不周。”江陵一脸歉意的说着。
几人落座,就开始了闲聊,江陵的气度和学识都显示出他的阅历不凡,互相介绍之后,众人才知晓这江陵的身份,他也不简单,家里可以算得上是兴元府的首富,颇有生意头脑,在兴元府里很吃得开。随后江陵就将兴元府详细的介绍了一遍,期间还旁征博引,说了好多地方典故,并且介绍了一下兴元府内好玩的地方。与之相比,王焕蓉等人也不失风度,互相说了很多江湖轶事,一时间人人尽欢,丝毫看不出几人刚刚还怀疑过这个江陵。
酒过三巡,王焕蓉敬了江陵一杯酒,说道:“江兄弟,不瞒你说,这兴元府为兄是第一次来,不想却是如此繁华鼎盛,看这人流如织的模样,只怕比起京城也不逊色。”几人互相认识之后,早已报过年龄,以兄弟相称,只是王焕蓉的年龄,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江陵哈哈一笑道:“甄大哥有所不知,兴元府虽然是交通要冲,往来客商也算繁多,但是如今日这般却也少见,只因四月廿八正是利州西路转运副使陆敬梅陆大人的父亲的寿辰,许多常年往来兴元府经商的商人都会借机奉上寿礼,一来是打好关系,给日后行商铺铺路,二来若有机会攀上陆大人这枚高枝,也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哎呀,今天是廿五,陆大人父亲的寿辰是三日之后,为兄消息闭塞,险些错过良机啊。”王焕蓉忽然一脸恍然的说道,表情既有庆幸又带着欣喜。
“甄大哥稍安,你也看到兴元府来往之人众多,你道是这些普通人都能有机会见到陆大人吗?”
听到江陵这么说,王焕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瞬间颓然道:“为兄糊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