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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炎黄的乾坤大挪移吗?果然名不虚传!布拉索先入
为主地下了一个结论,但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
这味道,不太对吧!不过不管如何,这次终究还是失算了,竟然让煮熟的鸭子飞掉了,看来,人实在是不能太贪心。。布拉索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两句,
但却很快地回到了现实中,情况已经变得复杂了,要回去从头计议才是!
「一队去附近搜索,发现目标,立刻斩杀,将『异物』带回,注意与岛上的目标保持安全距离,行动时间半小时,半小时后无论结果如何,立时收队回报!」
只微一思索,布拉索便下了以慎重为主的命令,随后便沉着脸走向候机大厅,那里,有一群人正等着他的解释。。又是个麻烦!
万米高空,刚戴上墨镜的少年朝自己脸上狠狠的一巴掌,又将墨镜给搧了下来,他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开始搜索已被传送到不知名地带的少女的行踪。
上天庇佑,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而又在第一时间,他又用一个隐秘的渠道将消息发送出去,目标,是林榭大道二百二十号!
干完这些事情,他立刻掉头飞去,半空中又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王八蛋,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遭天谴的事情了!」
当东方海面上第一缕阳光射入我的窗口时,我相应地睁开了眼睛,出于十多年的习惯,我先自体验一番真气运行的情况,
当汹涌澎湃的真气在体内如长江大河般滚滚运行,排出体内仅有的几分杂质时,再神清气爽地振衣而起。
外面的声音有些纷乱,这无疑使这个冬日的早上有些美中不足,当然,我并不太在乎这个,我只是很奇怪,自从我与苏怡「极限亲吻」的事件风波过后,
家里面似乎再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我整理了一下这几天越来越长的头发,刚想着推开门出去,轰然声中,大门猛地撞在了墙上,我苦笑:「雅兰,你。。噫,苏怡!」
苏怡本一贯从容的脸上此时已是雪白一片,冷凄凄地,映得我心中霎时间一片冰冷。
我呆呆地看她,直到她口中吐出一串僵硬而又清晰的语句:「有容。。出事了!」
阳光不知何时已经隐入了云层之后,海水的波动已经超出了平日里的范围,海上起风了!巨大的船体在海面上微微晃动,这令人厌烦的节奏一直透入舱中,
令人的心情越发地沉郁起来。
我呆呆地坐在床边,一丝声息也无,心里面却如同巨浪翻涌,无休无止。
手指无意识地掠过床上有容妹妹的脸颊侧方,在接触到她光洁的皮肤的一剎那,我的手仿佛接触了火炭,忙不迭地缩了回来。就在我所接触的皮肤下方不远处,
便是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伤口,阴森森地横在有容妹妹本毫无瑕疵的小脸上,像是恶魔的大口,狰狞地向我微笑。
伤口上涂了一层无色透明的药膏,散发出一丝微微的药香,这使我的心情微有了些安慰,这是由爷爷亲手配制的药膏,生肌活血的药效天下无双,对这样的伤口,
应该是没问题才对,应该是。。今天早上七点钟左右,昏迷不醒的有容妹妹,在距岛西海岸三十公里处被发现,除了脸上的伤痕外再无外伤,但内伤沉重,几垂垂待毙,
再加上一直泡在海水中,耽误治疗时间,若不是有一股奇特的能量护住她的心脉,我们怕是就见不到她了!
我本来还不明白,本来好好地在天秤洲开全球巡回演唱会的有容妹妹,为什么会身负重伤地漂在海上,落得如此模样。不过,当我挽起她的袖子为她把脉的时候,
一切就非常地清楚了。
「可可」又回来了!
没有了当初那闪烁的生命光泽,只像是一条死灰色的皮环,紧紧地箍在有容妹妹的手臂上,也如同有容妹妹一般濒临「死亡」的边缘——可可等于异物!
本来一切都只是心照不宣,可现在,却成了无法回避的现实。
有了这个,有容出事理所当然。可是,这绝不可能成为我轻饶过那个无耻之徒的理由!
舱门被轻轻地推开,苏怡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我看向她,她微微摇头,示意我出去说话,我轻「嗯」一声,跟着她走出舱外。
苏怡明显地也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她微蹙着眉头,取出了三份盖有各式印章的公函,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的目光并没有看这些,而是盯着她的脸,问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谁干的?」
「本.布拉索!」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脸变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难看。
我早就该杀了他的!只怨我被这虚假的和平生活迷花了眼,竟然没有想到魔鬼之所以为魔鬼、畜生之所以为畜生,那唯一且深刻的理由,就是他们没有人性!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几乎便要崩溃的理智强压下去,在苏怡带着些担忧的目光中,强行命令自己低下头去看手中的公函。
这四封公函分别来自于梵河、神英和埃玛,又分别由卡陀、十二神将之一的路易,以及普鲁斯亲手书写。
当然,这些公函的目的,是有着非常惊人的时效性的!
卡陀和路易的信件措词虽异,语气不同,但意思相近,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无外乎就是先轻描淡写地对有容妹妹的病情表示「关心」,然后「言词恳切」地说,如果我能够按照联合长老会的决定交出「异物」,他们便会为我请功,
且愿意承认炎黄把持对「异物」研究成果的「大头」。
条件优厚,面子十足,可惜我现在偏偏要不识抬举!
我接着打开了普鲁斯的来信,见字却不由得楞了一下,信中的内容,委实大出我的意料,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我皱着眉头将这封信递给了苏怡,苏怡略微扫了一眼,同样地摇头表示不知其中原委。看来,我有必要在有容妹妹清醒后询问一下了。。刚一想到有容妹妹,
我心里面便又是一痛,这种尔虞我诈的狗屁事情,关这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什么事?他们纸上说得好听,却也真有脸看着这种事发生。。我狠挫了一下牙,
再没有心情将事件细想下去,将手上的两封信也递了回去,我扭头向舱里走,准备去照看有容妹妹。
苏怡却拉住了我,担忧已经明显地出现在了脸上:「宇哥,这些函件。。」
「放着就是了,随他们去吧!」我微笑了一下,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末了却又认真地加上一句:「不要把布拉索给跟丢了,我要他全天候的监视报告!」
苏怡微微点头答应,但看她的心情,已是非常地苦恼。
我轻抚了一下她的肩,却忽又想起一事:「雅兰和容可为去哪儿了?」
听到这两个麻烦精的名字,苏怡的面容越发苦恼:「还在岛上,不过,已经和『捕猎队』发生了很多场冲突了。。」
「他们有没有受伤?」
苏怡摇头,以江雅兰的实力和容可为的奸猾,如果故意闹事,一战即走,哪能就这么快吃亏的?
「那就好!」我展颜而笑,只是冷风吹拂牙龈,酸酸的带着杀气:「让他们闹去吧,只是避开那些硬把子。。我倒想看看,这件事能闹到什么地步!」
当苏怡愕然望向我时,我已经走入舱房之中。
有容妹妹还是睡得很熟,内伤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估计在一个月内能够痊愈,只是外伤。。我再次深深地叹气,在叹气声中,我终于再次将她的袖子挽上去,
仔细地打量仍然盘绕在她的右臂上的「异物」。
由于前几次不是时间仓促就是心慌意乱,我总没有认真地打量这个搅得黑暗世界不得安宁的家伙,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看到了这个异物的真面目。
和我想象中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差距,事实上,与我在极天洋上与它初次交手时相比,它已经没有了那种锋锐无匹的外在感觉——想当初,
我和阿侬列甚至以为它是一把剑。。现在看来,它应该是一条柔韧性和延展性都很强的奇特物体,至少现在摸上去软绵绵的,却又十分光滑——当然,应该是生命体没错。
看得出来,由于长时间的伤势拖累,以及不久前与阿侬列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它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此刻连起码的肌体光泽都欠奉,唯一可以入目的,
只有它身上颇具美感的铭文般的肌理。
而在它的「头部」,原谅我用这个未必确切的名词来形容。事实上,它根本就没有明显意义上的头尾差别,我只能将看起来最有些「脑袋」样子的前身,定义为「头部」。
在它的「头部」,有一个好像是「头冠」一类器官,扁平而无光泽,但却有几分突兀,而出奇地却让我有了几分眼熟的感觉。
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的苏怡低声道:「那个『冠』,应该就是『神之原石』。。只是现在,感应已经很微弱了!」
那个就是神之原石!我恍然,怪不得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东西与卡陀交给我的那块记录着「阿修罗大炎密」的原石,竟如此地相像。
那么,这个东西就不算是异物本身的器官喽?可为什么却死死地贴在异物的头顶不下来呢?
我向苏怡询问,她却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出「没有可供参考的资料」一类的答案,不过,随即她又说:「在初始时,神之原石的感应没有这么弱,似乎,
神之原石里面的能量存储,也有耗损的表现。。」
能量损耗?那是不是就代表着神之原石里面存储的信息,也会有所损耗呢?
得到了苏怡肯定的答复后,我哼了一声,本来六大力量对异物的追寻,是为了这个几近无价的神之原石。
然而,当这块石头已渐渐失去了能量与信息,再没有什么价值之后,他们也就顺理成章地转移了目标,而且,转移得是如此地理所应当!
神之原石固然珍贵,但这在六大力量的祖籍中也从未出现、力量惊人的异物,似乎也不差。。如此完美的研究对象,对于六大力量的高层而言,
可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美味!
不过,该怎么研究呢?活体还是切片?
想来,诸方高层所苦恼的便是这个了。研究方法的不同,注定了分配方式的不同。
如果切片,好办!拿把激光刀左砍右切,上秤加码,总有能公平分配的机会。
不过,如果是活体的话。。想到了那三份公函,我心中冷笑不已。
手指接触到了「异物」的肌体,正要打探一下它内部的结构原理,一道微弱的信息却蓦地出现在了我的脑中:「你。。你是?」
我的眉毛扬了一扬,是「异物」在与我交流吗?
这种交流方法,倒是和某只聒噪的鸟儿一模一样,我心中不自觉地升起几分亲近之意,再加上它毕竟曾经救过有容与纤纤的性命,我对它「害」有容重伤之事,
竟也消去了几分怒气。
「你好。。这样交流,有什么窒碍没有?」
利用与朱翎交流的经验,我试探性地用心念反馈回去,很快地便得到了它的响应:「没有问题,直接的神念交流,不用费力!」
这样很好!我开始考虑如何措词,尽可能地得到更多的信息。
而在我开口之前,它却又先一步地放过来一道信息:「对不起。。」
我楞了一下,旋即明白它是为了有容妹妹的伤势向我道歉,我沉默了一下,却无法给它回应。
其实,现在已经难讲到底是谁欠谁的人情了,我本没有资格去生它的气,只是,看到有容气息奄奄的样子,要让我干干脆脆地一笑了之,却也无此可能!
「不